在倫敦東郊有一幢非常富有古希臘風格的建筑,這就是所羅門寶藏投資集團的總部大樓,和其他投資公司都拼命要挨著金融城的情況所不同,所羅門寶藏投資集團依靠龐大的資金和人脈建立了完備的信息渠道,更重要的是他們有能力自己投資鋪設一條到交易所的通訊線路。
正是這樣,他們才并不需要像其他基金公司一樣非要擁擠在金融城那一畝三分地里,可以在郊區自己蓋一所投資大廈出來。
和其他基金公司一樣,所羅門寶藏投資集團平時也都是非常忙碌的,只是他們在路過執行主席辦公室的時候卻都很奇怪,因為往常坐在這里的米霍克先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輕人。從并沒有被拉上的百葉窗看過去,就見他靜靜坐在曾經屬于米霍克的老板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年輕人就是親自上陣的盧森堡大公儲奧波德,自從在歐萊克餐廳和米霍克談過了以后,投資主席米霍克就很主動的把自己的辦公室讓給了奧波德,奧波德對此有過推辭,但最后還是坐進來了。畢竟作為一位王子,他需要有這種坐鎮中樞操控一切的感覺。
突然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開,米霍克興沖沖的跑了進來到奧波德的面前。
不過不等他開口,奧波德卻先說道:“讓我猜猜,肯定是好消息對嗎?”
米霍克忙不迭的點頭:“是非常好的消息,就在剛才,BBC已經播報了我們需要的利好消息,然后其他金融媒體紛紛轉載,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在我們投資的帶動下馬上就穩住了局勢開始上漲了,我觀察了半個小時,截止到剛才河谷礦產公司的股價已經上漲了快一個百分點了!”
奧波德也有些驚訝,或許一個百分點聽起來只是那樣,但結合起河谷礦產公司數十億的資產規模就很恐怖了,并且還要知道這只是半個小時的結果,這是非常可怕的。
奧波德臉上帶著微笑說:“原本按照我們的投資模型推斷最多只能上漲0.6到0.7的樣子,看來整體形勢要比我們預想的好很多了。”
“這都是奧波德殿下您智慧的結果,從見到您我就知道!”
米霍克對他說,米霍克這并不是在恭維,因為首先辦法雖然是自己想的,但卻和奧波德的支持和修正密不可分,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奧波德面對現在的形勢,他并沒有得意忘形,這也是很了不起的能力。
對于奧波德這種貴族公子,米霍克最怕的就是兩點,一是驕傲自大目空一切,另一點就是稍有成就就沾沾自喜得意忘形,因為這都會讓事情功虧一簣,不過現在看來都并沒有發生。這也讓米霍克感到十分敬佩,他不僅是一位合格的繼承人,更是一位優秀的繼承人!
“可以預見,您的對手一定會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感到措手不及,他們一定會繼續拼命想要再帶回節奏,但很可惜現在整個市場的節奏都已經到了奧波德殿下您的手里,他們不管如何動作,都一定不會是您的對手!”米霍克顯得非常有信心,“那么現在我們可以去考慮其他事情了。”
當穩住了河谷礦產集團的形勢以后,奧波德就準備要對周銘或者哈魯斯堡的產業出手了,好好教訓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可米霍克的話才說完,辦公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敲響,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讓他們感到驚訝和意外。
來人是他的秘書,站在門外顯得十分猶豫,奧波德神色一動招她進來了,隨后問她發生了什么事。
“是我剛才接到我一個朋友的電話,他告訴了我一條投資資訊。”那秘書小心翼翼的說。
這個答案讓奧波德和米霍克都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這里可是所羅門寶藏投資集團,是全世界頂尖的投資機構,還有什么投資消息比這里更重要呢?
從兩位老板的表情,那秘書小姐知道他們很不滿意,于是她忙不迭的接著說道:“投資消息是關于河谷礦產公司的,我的朋友告訴我在一個小時前,有人在柴思咖啡館里下了很多買進河谷礦產公司的單子;現在那邊的投資人和經紀人們都在聊這個事情,還有很多人也跟著在下單,我知道這和公司目前的項目有關,所以我才進來匯報。”
秘書小姐的匯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當時就把奧波德和米霍克給炸懵了,他們怎么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消息。
這個柴思咖啡館是很熟悉的,他們知道那里是許多小投資人和經紀人聚集的地方,也知道上一次周銘他們就是通過這種地方下的單子,怎么現在又來?而且方向和他們所帶的節奏還一模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那么在柴思咖啡館操縱這一切的又是誰?”米霍克急急問道。
“是一位叫喬納森的基金投資人,他好像就是薩拉戈基金公司的操盤手!”秘書小姐回答。
這個答案破碎了他們最后的希望,也讓他們變得無比尷尬起來。
他們剛剛才提到的河谷礦產公司的消息,剛剛才說到自己把節奏從周銘手中給找回來了,現在就出了這樣的事,一個小時前,那不就是自己的消息即將在BBC播出的時間嗎?那個時候的河谷礦產公司的股票不是還在暴跌之中嗎?怎么他們就會開始下買進的單子,這太離譜了!
這樣的想法讓米霍克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哪個叛徒出賣了我們的信息嗎?所以周銘他們才會有所防備,故意在我們的消息曝光前搶先動手,我知道那個薩拉戈基金就是和那個華夏人周銘合作的胡安的公司!”
相比米霍克的急切,奧波德卻仍然保持冷靜:“先別著急,我想未必是真的出現了什么叛徒,你可知道那華夏人周銘畢竟還是一個眼光獨到的投資人,所以他會進行逆向思維得出一些結論也并不奇怪。”
面對奧波德的話,這一次米霍克也冷靜下來了,他仔細想了想也的確如此。
“殿下您真是太厲害了,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些,也就只有您了,我相信您肯定能狠狠教訓那個家伙!”米霍克說。
他這并不是在拍馬屁,他是真的對奧波德服氣了,畢竟面對那突如其來的消息,就連他都有些亂了陣腳,但奧波德卻仍然能保持冷靜,并且第一時間想到關鍵,看來貴族就是貴族,他們所接觸的信息,對局勢的把握是一般人遠不能及的,哪怕是自己。現在那個華夏人能暫時威風一次,但笑到最后的,肯定會是奧波德的!
開玩笑,奧波德作為盧森堡大公儲,他所掌握的資源和人脈是一個外來華夏人拍馬也趕不上的,比如現在他之前所使用的BBC輿論就沒辦法再用了,這就是奧波德的能力,周銘憑什么和他作對。
“那么殿下您打算怎么辦?”米霍克小心翼翼的問。
“很簡單,他們不是自以為抓住了我們的動作嗎?那我們就變一變好了。”奧波德說,他臉上帶著無比自信的笑容,“原本我以為這只是一場無聊的較量,但是現在周銘你的努力讓我覺得事情稍微有那么一點意思了呢!”
股市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薩拉戈基金公司,阿方索也第一時間把消息告訴了周銘。
“周銘先生您真是上帝之手呀!這太不可思議了,隨著前不久BBC的那些新聞,河谷礦產的股票果然暴漲,現在已經上漲超過百分之一啦!也就是說僅僅才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就賺了上百萬英鎊!”
阿方索興沖沖的對周銘說,“我想現在奧波德那個家伙現在肯定要把鼻子都給氣歪了,他以為他像我們一樣利用利好消息帶節奏就能成功嗎?卻不知道我們就等著他了,我應該向上帝祈禱,他能繼續再多投資下去一些,這樣我們就能賺的更多了。”
阿方索見周銘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興,他不由好奇問道:“是還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周銘先生您看上去并不高興呢?難道是我們哪里出問題了嗎?”
周銘搖搖頭表示并不說這些,他問阿方索:“如果是你,接下去你打算怎么辦?”
“當然是繼續買進河谷礦產的股票了,反正是奧波德殿下送給我們的一份大禮,我們為什么不收下呢?”阿方索毫不猶豫回答。
周銘很奇怪的看著阿方索:“你了解奧波德嗎?你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你覺得他能察覺到這次事情當中的古怪嗎?或者說如果是你,你能知道嗎?”
這番話提醒了他,阿方索恍然想到了什么說:“周銘先生您說的太對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之前會列一個投資模型,對于反漲之后的情況有一個概念,現在這種漲幅顯然是已經超標了,只要心再稍微細那么一些,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問題。”
阿方索又不確定道:“但是或許他未必會去仔細調查……”
周銘搖頭打斷了他的猜測:“不能把決定建立在對手的疏忽上。”
“那么我們接下來究竟該怎么辦?”阿方索緊張的問。
周銘想了想回答:“我們或許可以再變一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