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凱文迪控制降落傘落在沙漠當中的時候,另一邊周銘的飛機也已經安全降落在了伊拉克首都的薩爾姆國際機場。±,x.
這個機場的名字就是根據伊拉克總統的名字所命名的,這點也能從另一個方面說明這個國家的**體制。
周銘走下飛機,他能看到在薩爾姆機場的停機坪上停了大大小小很多架各種型號的飛機,不過這些飛機都是清一色的貨運飛機,有很多工人正在往外搬著貨物。
只是一眼周銘就明白了,這些飛機都是發戰爭財的投機商,由于現在伊拉克遭受聯合國的制裁,全世界都對伊拉克實施一切物資的禁運,現在伊拉克的食品藥品等很多必須品相比戰前都上漲了超過五十倍的價格,因此才會有很多阿拉伯商人鋌而走險的在夜間往伊拉克運物資販賣以賺取暴利。
沒空去可憐這些伊拉克人,周銘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走出機場出口,還有人等在這里,他就是中國駐伊拉克的大使林洪以及他身后的武官和警衛人員。
由于這里并沒有其他人,因此他們很快認出了對方的身份,林洪快步上來給了周銘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后上下打量周銘幾眼感慨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周銘同志你居然真的能平安到達薩爾姆國際機場,我很難想象你究竟是如何突破美國人的空中攔截網的。”
聽了林洪的解釋,周銘這才知道就在一個半小時以前,美國宣布伊拉克及其邊境地區兩百公里內的上空都被設為禁飛區了,任何飛機的進入都有可能招致美國的空中打擊。也是由于這個突如其來的禁飛區,原本晚上還較為繁忙的機場,也已經有超過兩個小時沒有飛機降落了。
這個消息讓**他們皺起了眉頭:“禁飛區?可是我們并沒有收到任何警告。”
“我說了,或許有人為我們釋放了一朵歡迎的禮花。”
周銘的話結束了這番談話,當然**和林洪都還會有疑惑,但卻不會也沒必要再提起了。
隨后林洪帶周銘它們上了車,相比在沙特那邊,伊拉克這里就凄慘多了,林洪為周銘它們準備的只是一輛普通的中巴車。
坐上了使館準備的車以后,周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自己這一路從巴基斯坦飛到沙特再飛到巴林,最后從巴林乘坐私人飛機飛往伊拉克,這無疑是一條彎彎繞的行程,但就是這么個繞的行程,卻依然把整個美國在海灣的軍事情報力量都調動了起來。
就為了抓我一個人就把整個伊拉克變成了禁飛區,連那些投機商都不放過了,至于嗎?
周銘在心里有些無奈,隨后這輛車開往巴迪納市區,巴迪納就是伊拉克的首都,也是中東地區歷史最為悠久的城市之一,早在公元前18世紀全世界著名的漢謨拉比法典就曾提到過這個城市,在古波斯語當中,巴迪納的意思就是神的贈賜。而在隨后的幾千年的時間里,巴迪納盡管多次易主,但也從來沒改過名字。
“周銘同志,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我先接你們回使館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就會請求與薩爾姆總統的會面。”林洪對周銘說。
周銘對這個安排沒有任何意見,事實上周銘認為自己也的確需要休息,畢竟自己又不是精力無限的超人,現在自己已經連續飛行了超過24個小時了,輾轉了無數個國家,面對自己計劃的最后一步,自己怎么樣都要保持最好的狀態來迎接面對。
于是周銘和**的沙漠小隊就都在使館睡下了,而到了第二天上午,林洪就來告訴周銘薩爾姆同意接見的消息,周銘就立即跟他去了總統府。
薩爾姆的總統府就在底格里斯河的岸邊高地上,是一座非常宏偉的園林式建筑,當然也有非常富有中東氣息的小圓頂。不過要是嚴格說起來,這總統府外圍的黃色圍墻,還有里面僅僅只有五層樓高的房子,遠遠比不上后世周銘所見過的國內一些縣政府,但在伊拉克,這里就是全國的中心。
通過了門口的檢查,周銘跟著林洪走進了總統府,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寬敞的接待室。
“周銘同志,待會薩爾姆總統來了我先和他介紹你,然后你再說你的事,因為他這個人的脾氣并不是太好,所以表達最好都能委婉一些。”林洪小聲的給周銘最后囑咐著一些注意事項。
而坐在總統府的沙發上,周銘心里還是有點激動的,畢竟自己接下來就是要見到薩爾姆了的,那可是國際上的風云人物。
根據周銘的記憶,薩爾姆自十二年前發動政變成為伊拉克總統以來,他就一直主宰著這個國家,并且他對戰爭有著非同尋常的狂熱,登基時發動了大清洗,第二年又發動了持續八年的兩伊戰爭,在戰爭結束以后不過兩年,就又主動挑起了海灣戰爭,最后在伊拉克戰爭中被美國抓獲處以絞刑。
不能不說,就伊拉克所在的地理位置,以及他所蘊藏的石油資源,如果不是薩爾姆發動的戰爭,那里本該是會和沙特一樣成為石油富國的。但從另外說來,也由于這些戰爭,讓他也成為出鏡率非常高的國際人物,至少在國內,哪怕是從來不關注國際政治形勢的廣場阿姨,也會聽過薩爾姆這個名字的。
現在自己就要見到這位鼎鼎大名的人物了,總還是會有些小激動的,不過就現在周銘的養氣造詣已經非常深厚了,因此外表上一點也看不出來。
過了十分鐘,薩爾姆才走進這間接待室,周銘和林洪起身和他握手問好,周銘上下看了他幾眼,今年53歲的他由于保養的原因顯得特別年輕,不過他那一抹標志性的胡子,還是讓人難以忘懷。
在一陣客套以后,薩爾姆請周銘和林洪都坐下,由于薩爾姆曾在國外留學,因此他的英語也是很流利的,至少正常的交流并沒有問題,因此在幾番交談以后,大家就都用英語交流了。
林洪對薩爾姆說:“總統先生,首先我很抱歉今天打擾了您,不過這片土地即將迎來戰火的摧殘,我們對這里的情況也十分關心,因此這位周銘先生就是為此來的。”
聽林洪這么說,薩爾姆饒有意味的目光看向了周銘說:“你是為我帶來了什么可以致勝的武器嗎?聽說你們賣給了沙特很多枚導彈,而伊拉克和中國的建交是要早于沙特的,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把這種導彈也賣給我們呢?這樣我就可以輕松擊沉美國佬停在波斯灣上的航母啦!”
周銘搖頭說:“很抱歉薩爾姆先生,我可并不是軍火販子,并且我今天帶來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希望你能有所心理準備。”
薩爾姆對周銘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周銘對他說:“現在海灣地區的戰事一觸即發,我是昨天晚上從巴林飛過來的,在飛機上,我看到你把軍隊大都部署在邊境線上,以圖阻擋多國部隊的進攻,我認為這樣的部署是非常危險的,最好能把部隊都撤回到國內來,放美國的陸軍進來再打。”
薩爾姆笑了,他詢問周銘道:“我很好奇,你是中國的將軍嗎?還是國家的參謀,或者是使館的武官呢?”
“很抱歉這些我都不是,我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商人,這一次來伊拉克也是為了一樁更大的生意,所以我非常希望你的國家能贏下這場戰爭。”周銘說。
“既然你希望我能贏下這場戰爭,那你還不為我祈禱,反而希望我將防線都撤掉,那不是放任敵人進來了嗎?而以美國人的裝甲部隊就能很輕易的推進到巴迪納了,這是多么費解的邏輯。”薩爾姆說。
周銘接著勸他:“薩爾姆總統,根據我對美軍的了解,他們會在開始戰爭的時候瘋狂的進行制空權的爭奪,在拿到制空權以后會對所有地面目標進行不間斷的轟炸,而你若是把部隊都部署在邊境線上,那會非常容易成為敵人的靶子,最后被一個個拔掉,我想不出一個月,你的部隊將遭受重創,屆時防線一樣也不復存在了。”
薩爾姆沉默了一會然后說:“知道嗎?來自中國的周銘先生,如果你是我的將軍,我一定會送你上軍事法庭的,然后你可能會面臨最嚴酷的刑罰,你知道嗎?”
“所以薩爾姆總統你才孤注一擲的一定要選擇在邊境線上立防線嗎?”周銘問。
“在軍事上,我從我回國策動革命以來,我已經打了很多年仗了,因此我非常清楚,現在美國人在處于攻勢,我們既然是防守,當然就要建立起自己的防線,要將敵人擋在邊境線上了。”薩爾姆接著說,“中國的年輕先生,既然你并不是將軍,那么我想我們還是談談其他方面的事情吧,比方說你要做的生意。”
“可是我要做的生意,必須是在薩爾姆總統先生你的軍隊能擋住美國人進攻前提下的。”周銘解釋。
薩爾姆聽到這句話他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你這么說的意思是認為我的軍隊一定會失敗對嗎?”
見這個情況,林洪馬上插話說:“總統先生,他并不是這個意思,他其實是想說你的防線還可以變得更好,他是受到了您的啟發才想到的,否則以他那種完全不懂軍事的樣子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林洪這么說顯然是想幫周銘給圓回來的,但周銘卻并不領這個情,他點頭對薩爾姆說:“你的軍隊當然會失敗,而且會敗的很慘,我能相信你的戰士非常勇敢,但在多國部隊持續不斷的轟炸下,我想不管是多堅定的信念都會動搖,最后會變成山崩海潰一樣的崩潰。”
薩爾姆狠狠的拍了桌子,他對林洪說:“我今天是給你或者說給中國一個面子,我要你馬上把這個人帶走,我不要在見到他了,否則我不確定自己會做出其他什么決定!”
林洪急忙點頭說好,然后拉著周銘起來,不過周銘一邊被拉出去一邊還給薩爾姆留下一句:“我就在大使館里,如果有什么想法我都歡迎薩爾姆總統先生能來找我,可別等到重創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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