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要有了一個開頭,那么隨后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對那些原本就很糾結的事情而言,比如周銘提出要這些少數族裔去申請的個人破產一樣。
畢竟無論國內還是國外,一套房產對于一個家庭的意義都是非常巨大的,這些少數族裔不管再如何氣憤社會對他們的歧視,也不會拿自己好不容易買到的房子開玩笑。萬一他們申請了個人破產,他們的房產被拿去拍賣了,到那時他們才真是欲哭無淚了。
另外來說,他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周銘,就要拿自己的房產出來支持周銘的想法,這也太離譜了。
也正是由于這個原因,當有第一位拉美裔人站出來說抱歉的拒絕了周銘的提議以后,其他人也都紛紛站出來拒絕周銘的提議了。
“這位是周銘先生吧?很抱歉我也不能接受你的提議,房子就是我家庭最重要的東西,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我也很相信你說的利率問題,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我們是受歧視的少數族裔呢?現在每個月所要支付的還款也還在我自己的承受范圍內,我想我沒有必要申請個人破產。”
有的人比較理智,而有的人則就很狂躁了,直接大罵周銘道:“你這個中國人,我看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們吧,我知道你是沃頓保險公司的老板,我也知道你和布魯克議員有仇,我看你這么做就是為了報仇,什么告訴我們事實,什么為了我們著想,都是在欺騙我們!”
在這些人當中更有一些華人則說:“周銘,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你這個人就是心機很深,要不是奧馬爾的邀請,我根本就不想和你打交道,今天我算是看清楚你的嘴臉了,真惡心!”
面對這些吵嚷,奧馬爾站出來說:“各位,我請你們相信周銘先生,他所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他并沒有欺騙你們,而且他的辦法也是很好的……”
奧馬爾拼命想解釋,但卻并沒有聽他的,周銘拉他回來示意他算了,隨后周銘則說:“各位,我知道美國是一個崇尚自由的國度,既然在這里,我相信你們肯定也都向往自由,那么現在你們都不相信我,就請你們做出自己認為最正確的選擇吧。”
隨著周銘的話,下面噓聲一片:“我們根本不用你來教我們怎么做,奧馬爾先生,也請你不要再和這個中國人在一起了吧,你會被他污染的!”
一邊說著,這些人一個個離開了廣場,面對這樣的情況,奧馬爾流下了眼淚。
“周銘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您對我是那么支持,但是我卻一點也沒辦法幫助您,明明剛才就已經很動搖了,只要再努力一些就有機會了,可我就不知道該怎么做了。”奧馬爾說。
“奧馬爾你已經做的非常好了,現在這個情況并不怪你。”
周銘的話是發自真心的,因為原本周銘自己就并不對能在居民大會上說服他們有多大信心,在昨天黑人家庭代表的會議以后,周銘就更沒什么信心了。原因還是那句話,自己又不會任何操控人心的法術,怎么可能說服第一次見面的一群人,讓他們把自己的房子抵押給銀行去申請個人破產呢?這太玄幻了。
還有另外一點,也是準備的時間太短了,從周銘到布萊頓再到開居民大會,前前后后不過就兩天的時間,基本上是沒有
準備直接上的,就算有多好的群眾基礎,這思想工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至于奧馬爾,周銘也很真心感謝,周銘原本找奧馬爾只是單純的知道他是未來的美國總統,自己想提前投資而已,卻沒想到他居然就把自己當成了最重要的人,不計代價的幫助自己。就剛才他介紹自己和后來幫自己解釋的講話,都很容易給他自己帶來麻煩的,但他卻并不在意。
奧馬爾盡管傷心自責,但一個能站在國家權力頂峰的人,他絕不會優柔寡斷,因此他很快調整好心情又問周銘:“既然居民大會沒辦法說服他們,周銘先生您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嗎?”
周銘對此搔了搔頭無奈道:“這點得等我回去重新規劃一下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只有不愿意開動的腦筋,我相信辦法總是有的,不過就是不知道亞當斯家族給不給我這個時間了。”
周銘這話說的很隨意,卻沒想真的就一語成讖了。
周銘是開車來的維達社區,他的車就停在社區廣場旁邊的停車場里,周銘和奧馬爾在廣場開完了居民大會就朝停車場走去,可他們才到停車場,就見到很多人圍在了停車場旁邊,這些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身上都紋著紋身,手里還舉著條幅標語,上面寫著:中國人滾出維達社區!周銘請你游回中國!沃頓保險公司是騙錢的魔鬼!
這些標語已經很好說明了他們的身份,都是專門沖著周銘來的。
“我在維達社區已經兩個多月了,這些人我一個都沒有見過。”奧馬爾說。
“很顯然他們就是亞當斯家族派來的了,真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么快,還好我沒的居民大會提前了,要不然不管結果如何,能不能開完都還是個未知數了。”周銘說。
聽著周銘的話,奧馬爾突然想到了什么:“周銘先生,你說今天這些少數族裔的家庭代表們,他們的反對甚至是謾罵會不會也是亞當斯家族在背后動了手腳的結果?”
“我不知道,但也不是沒可能。”周銘說。
周銘和奧馬爾在這邊聊天,卻聽那邊突然有人大喊道:“快看呀,這就是那個中國人的車子,這就是他從我們手上騙走的錢財,讓我們毀滅他!”
說著一個頭上梳了很多小辮的白人就掄起一柄鐵錘狠狠砸向車蓋。
那咚的一聲響讓奧馬爾心頭一跳,他隨即對周銘說:“要不周銘先生您還是另找一輛車吧?這里太危險了!”
不過周銘卻搖頭說:“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不換車的好。”
奧馬爾并沒有問為什么,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就在停車場那邊,那些人你一下我一下狠狠砸著周銘的車,發出咚咚的響聲,聽著很嚇人,但也能看到周銘的車并沒有受到任何明顯的傷痕,尤其奧馬爾看到有人揮舞著鐵錘去砸玻璃,一下都沒砸碎,砸了好多下才開裂了幾條縫。
“這輛車是特制的,防彈防打砸,如果換其他的車還真不一定比這保險。”周銘說。
奧馬爾點頭說明白了,然后他離開周銘跑到了另一邊,距離周銘足夠遠了以后才對停車場大聲喊道:“嘿!你們這群白癡,那個中國人周銘都要跑了,他在這邊,你們快過來打死他呀!”
奧馬爾的喊聲讓停車場里的暴徒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
手上的活計,然后一個個都隨著奧馬爾的喊聲朝那邊跑去。
趁著這個機會,周銘和**馬上幾個箭步跑過去,飛快的打開車門上了車。
**啟動車子,汽車引擎的聲音讓那群人又回轉了回來,有人大喊道:“我們被騙啦!那個黑鬼戲耍了我們,周銘已經上車要跑啦,大家快攔住他!”
在這聲呼喊后,那群人又跑回來想要圍住周銘的汽車,他們一個個氣勢洶洶,他們揮舞著手上的棒球棒和鐵錘顯得兇神惡煞,他們嗷嗷叫著讓周銘停車。
這個時候只有傻b才會停車,就算是電影里的成龍,在面對一群人的時候還會受傷,**固然兵王但也不是一個眼神就能瞪死幾萬人的海賊王,尤其身邊還有一個絕對不能受傷的周銘;因此他直接一腳油門轟到底,直接撞出去,至于眼前的這些暴徒,他是兵王可不是圣母,管他們去死呢!
不過這些暴徒顯然也沒有做好拿命去攔的覺悟,他們見**直接踩油門撞出來了,一個個都嗷嗷叫的往后跑,生怕自己被撞了。只是當周銘的車開出去以后,他們才想起來把自己手上的棒球棒和鐵錘朝周銘的車上砸去,但周銘的車是特制的,他們的東西只能在上面砸出幾聲響了。
沖出了維達社區,周銘來不及慶幸,他突然想到了還在酒店的金融班同學們,于是周銘馬上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陳樹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陳樹告訴周銘他們按照周銘的吩咐每天都待在酒店里并沒有出去,在酒店里并沒有人騷擾他們,這才讓周銘放下了心。
隨后周銘又撥通了紐約總領事程俊的電話,告訴他說:“程領事,很抱歉有個事情要拜托你,我的事情我想并不用再多說了,現在因為一些原因,我擔心亞當斯家族找不到我會把氣撒到金融班其他同學的身上,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動用國家的力量幫他們轉移一下吧。”
程俊之后,周銘才撥通了林慕晴的電話,林慕晴在聽到了周銘今天的遭遇后立即緊張道:“怎么會這樣?那根本不是什么抗議人群,他們就是黑道勢力嘛,是亞當斯家族派來抓你和打你的兇手呀!所以周銘你趕緊離開布萊頓回羅德島吧,或者去其他地方我們重頭再來,實在不行我們回港城,你也不要走洲際公路了,就普通的道路吧。”
“真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周銘自嘲的說了一句,他隨后道:“慕晴姐你放心吧,離開我是肯定會離開布萊頓的,不過在走之前我想先去找愛德華州長談談,我總覺得有些事情很不對勁。”
林慕晴更驚訝了:“周銘你還要去找愛德華州長?什么事情不能等離開了再說嗎?我看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他們三個家族搞的鬼,所以周銘你才會覺得事情很不對勁,你現在去找愛德華州長他會出賣你的!”
周銘笑著說:“慕晴姐你放心吧,如果我的估計沒錯的話,我找愛德華州長肯定沒問題,否則以奧馬爾和愛德華州長的關系,只怕第一天我在開黑人家庭代表會議的時候,亞當斯家族就已經出手了,并不會等到現在。至于我的問題,也是和這有關。”
林慕晴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以后才說:“那好吧,不過周銘你千萬千萬要小心,你是我的全部,如果你出事了,我也就沒了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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