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樓打量秦陽的時候。
秦陽也在打量著白樓,他看這白樓,穿著一件長袍,表情略微兇惡,估摸著這個人不是做什么正經生意的人。
撈偏門的居多。
“給你介紹一下!”龍多寶指著白樓說道:“白樓,澳門天和賭場的老板!”
“哦!”秦陽拱手說道:“幸會幸會。”
他猜得果然沒錯,是個撈偏門的家伙。
“哎呀!既然你是龍爺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不用多客氣,請!”白樓好爽的坐了個請的姿勢。
“請進。”
“嗯!”秦陽一點也不羞澀,邁著大步子,上了船。
目送秦陽離去,白樓一把拽住了龍多寶:“龍爺,你帶個生人過來干啥?我那些古玩,都是見不得光的?”
他的那些古玩,要么都是地頭貨,要么都是走私過來的東西,萬一被查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龍多寶一甩手:“放心吧!這小子,不會管你什么破走私貨的。”
“不管最好,要是管?唉!”
“要是管還咋地?你要是敢動秦陽一根汗毛,龍爺我盯你一輩子。”龍多寶明顯有些激動。
白樓山笑道:“嘿嘿!沒事!沒事!有你的面子,我還敢隨便動人嗎?”
“那最好。”龍多寶背著手,上了船:“趕緊的,讓我瞧瞧你這次帶了點什么好東西,請了我們這么多行家幫你掌眼。”
“東西,絕對是好東西,上去你就知道了。”
白樓笑呵呵的說道。
到了船艙里面,秦陽注意到船艙里面還有五個人。
一個黑臉的老頭。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臉。
秦陽的左手邊,坐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看他目定神閑的模樣,應該是個身懷絕技的人物。
另外還有兩位女人,一位穿著暴露的低胸裙,一位穿著休閑的西裝。
只是穿西裝的女人,里面似乎沒有穿戴任何的東西,一堆酥胸,呼之欲出。
秦陽挑選了一個角落坐下了,掏出了煙盒。
點著了一根煙,秦陽有滋有味的抽了起來。
船艙里面有空氣凈化器。
所以,煙味剛出來,就散去了。
西裝女卻扇了扇手,目色不善的瞧了秦陽一眼。
秦陽依然我行我素,你瞪我?你以為你瞪我就能夠讓我懷孕嗎?
“小秦,你怎么坐在這里面?”龍多寶做到了秦陽的邊上,開始給秦陽介紹這些人。
戴鴨舌帽的,叫錢踱,是潘家園的掌眼,對字畫很擅長。
“那個姓錢的,是個自閉癥,別人說話,他不說,偶爾說一句,也就兩三個字,剛好蹦個屁出來。”
黑臉老頭叫岳一夫,是名揚本地的一位知名掌眼,最擅長研究字畫。
“岳一夫是個暴脾氣,這老小子,很喜歡罵人的。”龍多寶說完,又指著白發老頭:“那個老頭,叫王維山,整個潘家園最出名的掌眼。”
“他和你誰厲害?”
“當然是我厲害了。”龍多寶大咧咧的說道。
秦陽點了點頭:“明白了,瞧你這顏色,我也知道是王維山厲害一些了,那兩女的呢?”
龍多寶搖了搖頭:“我也不認識。”
這個時候,白樓走進了游艇里面:“大家稍安勿躁,等我女兒一到,咱們立馬開船。”
“這個時間呢,我為大家介紹一下。”白樓指著那個穿著低胸裙的“大兇器”說道:“她叫華彩。”
他又指著西裝女:“她,叫華藝。”
“她們是兩姐妹,都是澳門那邊的大豪客,也喜歡古玩,所以,這次我把他們也邀請過來了。”
“切!”
龍多寶私底下和秦陽說道:“這個白樓,他還埋怨我帶生人過來,他自己首先帶了兩個生人過來。”
“大豪客是什么?”
“就是白樓賭場里的客人。”龍多寶說完,又和王維山去嘮嗑了。
整條船里面,他就瞧得起王維山這個老頭,其他的除了秦陽,一概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等人的時間里。
穿著西裝的華藝,還是忍不住和秦陽說話。
誰讓這里,只有秦陽一個帥哥呢?
“唉!小哥,你也懂古玩嗎?”
“新人!剛上手。”秦陽比較謙虛的說道。
華藝的眼睛里閃過了失望的神色,她搖了搖頭,又說道:“那你只能乖乖的看著,別多說話,要不然,待會你可就丟人了。”
“謝謝提醒。”秦陽笑道。
華藝點了點頭,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對姐姐華彩,毫不掩飾的說道:“那個小哥,叫秦陽,竟然是個新手。”
“新手?”華彩搖了搖頭:“怎么會讓新手來這里呢?這不是白老板的風格啊”
“誰知道呢?”華藝搖了搖頭:“我也正是服氣了,讓新手過來,不是搗亂來了嗎?白樓這個家伙,品味越來越低了。”
“算了,別多說話,這里不是澳門,咱們都低調一點。”華彩說完,華藝還真沒有再說了,只是每每目光和秦陽的目光對撞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鄙夷。
秦陽是笑了笑,不說話。
“唉!各位,我女兒終于來了,咱們開船咯。”白樓再次進來的時候,帶著一位女人。
女人身材曼妙,長相精致,看上去,還有一絲絲的匪氣。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而是小白鼠。
“喲!我說是誰啊?小白鼠?”秦陽站了起來,對小白鼠嚷嚷道。
小白鼠也注意到了秦陽:“喲!秦小陽,你怎么也在這里啊?”
“還不是他,非要拉著我過來。”秦陽說話的當口,小白鼠已經坐在了他身邊。
“原來你爸爸是開賭場的啊?剛好,女承父業,也開了個賭場。”秦陽戲謔著小白鼠。
小白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樓發現女兒似乎認識秦陽,便問道:“小白,你認識他?”
“是啊!他就是秦陽,我經常跟你說起的。”
白樓差點沒有站住,這個家伙就是秦陽?
他媽的,他就是秦陽?
白樓想起了大女兒自從入了軍隊之后,就迷戀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秦陽。
為了秦陽,他的大女兒算是犧牲良多而來。
而現在呢?
大女兒已經淪陷了,這小女兒看模樣,也像是快淪陷了。
白樓暗自點了點頭,秦陽是吧?下了船之后,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之所以不打算在船上動手,給秦陽一個教訓。
原因無非是兩點,第一,龍多寶剛才已經發狠話了,動手不合適。
第二,他也想多和秦陽接觸接觸,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讓自己的大小女兒都迷成了這個樣子。
華藝對華彩說道:“我說他怪不得能來呢,原來是白樓的女婿啊。”
女人對女人是很敏感的,華藝和華彩,都瞧出來小白鼠對秦陽心生情愫。
“別多嘴了,人家丟他的人,我們看我們的戲。”華彩笑道:“不過如果是我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女婿來參加這么有技術含量的聚會,不是讓女婿丟人嗎?”
“我也覺得是!”華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船行駛了七八百米。
黑臉老頭岳一夫脾氣上來了,嚷嚷道:“喂!白樓,你玩我們是吧?到這里了,也不拿出一點像樣的東西出來?”
白樓連連擺手:“唉!老岳,現在海關查得越來越緊了,我也要注意一下,不是?”
“注意,注意,浪費我的時間。”
白樓打了個哈哈:“小心駛得萬年船。”
“是!”錢踱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字,算是聲援白樓。
船依然再行駛著,一直又開了一個多小時。
白樓才下令,讓船只拋錨:“通知老牛他們,送貨。”
“是!”
又是鬧心的等待。
秦陽問小白鼠:“這是什么意思?”
“哦!我爸那些古玩,都是地下貨,也就是盜墓盜出來的東西,很害怕被海關查,所以,只有選定了位置,他才讓快艇過來送貨。”
秦陽點了點頭:“你爸這偏門,還撈得真是偏啊?”
“一般般啦,我爸是有這個愛好,他對古玩研究也很深的。”小白鼠笑了笑,沒有都說話。
“喂!到底是好了沒有啊?”
“好了,好了。現在就來了。”白樓拿著望遠鏡瞄著。
“上!”
快艇靠近游艇的時候,白樓喊人,將一些木箱子和一些包裹都弄了上來。
“好東西來了啊!大家要玩得痛快了。”
白樓走進了船艙里面,手里帶著一個包裹:“來!先玩玩這個。”
他將包裹打開,是一個玻璃塔。
白樓將玻璃塔推到了桌子面前,說道:“大家欣賞欣賞?”
王維山笑而不語。
黑臉老頭岳一夫,將玻璃塔摟到了自己的懷里,看了幾眼后,又給放在了桌子上面:“假的。”
帶著鴨舌帽的錢踱,將帽緣拉得更低,咳嗽了一聲:“假的。”
“老錢,你嗓子怎么了?”龍多寶問道。
“最近老是咳嗽。”錢踱笑道。
秦陽卻覺得不像,他聽咳嗽的音也聽得出來,這個家伙,明顯沒感冒。
不過他也沒戳穿。
“兩位妹子,你們瞧瞧,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龍多寶將寶塔推給了華藝華彩:“反正我龍老頭覺得這是假的啊。”
華藝華彩仔細的瞧著玻璃塔,搖了搖頭:“假的。”
龍多寶將玻璃塔又推給了秦陽:“秦陽,你仔細瞧瞧,看你是什么意見?”
秦陽將玻璃塔抬到胸前,同時左手的探針探了出去,仔細在上面一陣陣的探測。
他吐出了兩個字:“真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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