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找死!”宮裝夫人杏眼一瞪,殺意如潮水般涌來,桃花谷內頓時無風自起,四周山石、桃花、湖泊表面上都凝結出了一層晶瑩的寒霜,此女竟然是已經修煉到殺意能動玄奧的地步,實力之強,可見一斑。
許壞心中微冷,語氣卻是越發賣狂,“我便找死,你又能奈我何?”
宮裝夫人不再出聲,身影再次一動,成百上千的雪白幻影幾乎填充桃花谷的每一個角落,數十掌印落下來,就像是九天銀河之水傾瀉而下。
宮裝夫人這一次動了真正的殺意,出手后比起剛才強橫了足足三倍有余。
數十道掌印道道都有剛才與許壞碰撞的驚世掌印之威。許壞若是不盡全力的話,恐怕都要在這樣的圍堵之下喪失性命。
然而,許壞狡猾如狐。
剛才之所以跟宮裝夫人硬碰硬接了一招,本來也是存心試探宮裝夫人的實力深淺。這一次他卻不再硬碰硬。而是將玄奧化作身法,居然頂著無邊的壓力,在宮裝夫人的掌印之中靈活地閃躲,居然一舉躲開了宮裝夫人的鎖定。
宮裝夫人臉色微變,她心中清楚,許壞是全水系的高手,玄奧變化莫測遠非她可比的。她要殺許壞只能采取一力壓十會的策略。跟許壞比玄奧變化,縱使她的水系玄奧比許壞多融合了許多重,在缺少十幾種水系玄奧的變化下,她也未必能占到上風。
當下,宮裝夫人素手變幻,居然又提起了一倍威能,恐怖的壓力不像剛才那般撕開了空間被黑洞所吞噬,以至于桃花谷都要被這股恐怖壓力震碎。
許壞臉色一變,突然喊道:“住手!”
宮裝夫人應聲而止,冷冷地望著許壞。
許壞看了一眼已經受到不少破壞的桃花谷,惱怒地道:“丫的,你個臭娘們老子本待讓你幾下,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把老子這片美麗的桃花谷差點毀去。”
“臭娘們?”
宮裝夫人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不說她那絕世容顏足以讓天下男人傾倒,就說她那無比高貴的身份,也從未有人敢罵她,而且還罵得這么難聽。
宮裝夫人火了。
眼睛微微有些發紅,眼底深處,除了有一絲委屈,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怒。
“我要殺了你,就算你現在肯放出桃紅緋紅,我也一定要殺了你!”
宮裝夫人咬牙切齒的,怨恨自貝齒間傾瀉而出。
許壞卻一點也沒有褻瀆佳人之后的負疚感,他比她還惱火似的,“媽的,臭娘們,裝什么好人。你本來也沒有不殺我的意思。既然你要動手,那我就跟你動手。”
宮裝夫人已經失去了耐性,乍聽許壞之話,更是怒不可遏,就要再度出手。
“慢著!我說動手,卻不在這里。臭娘們,咱就挑個地方好好跟你比劃比劃。”
說話間,許壞轉身收了太虛殿,將太虛殿縮小藏入儲物戒中。轉身騰空而去。
宮裝夫人一愣,閃電般地追了上去。如蛆附骨般地吊在許壞身后,滿臉殺氣,就像怕許壞因此逃跑了似的。
許壞一邊尋找合適的動手之地,一邊回頭看看宮裝夫人,見她那一臉煞氣的樣子,反倒有些樂了。
他發覺這個宮裝夫人其實殺性并不重,起碼一開始并沒存心要他的命。只是試探外加警告,無非是想要回桃紅緋紅兩個侍女而已。
只是這位宮裝夫人似乎甚少與人接觸,或者性格冰冷所致。言行舉止有些直來直去,沒想那么多彎彎繞繞。只以為將對手震懾一下,對手就會乖乖交人。
但她倒霉碰上了他,反倒是吃了一些虧。
想到這,許壞心里突然起了幾分調戲的惡趣味,這么一個冷冰冰的高手夫人,別人的妻子,調戲調戲似乎也有一些成就感嘛。
“喂,我說你這娘們,可真夠狠的。追得我這么緊,怕我跑了是不是?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跑的。我說要與你一戰就肯定與你一戰。只是我這人有個習慣,從不打無名的戰,在戰斗之前,起碼你得先告訴我一聲你叫什么名字吧?”
“閉嘴!”
宮裝夫人雖然不知道許壞為什么改變了一些態度,但這種態度讓她更加不爽,尤其是話語中的“娘們”這兩個字,最讓她惱火怨恨。
她是女人沒錯。
她是夫人沒錯。
可絕不是娘們!
從來沒人這么罵過她,她絕不許有人這么罵她!
“不說?嘿嘿,好吧,不說也不要緊。但你有沒有覺得你這樣追著我,有點像千里追夫啊…你信不信我們兩個飛過去的地方,那些人心里肯定在揣度,這到底是哪家的娘們,如此河東獅吼啊?”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混賬東西…那么惡心的話你都說得出來,我殺了你…”
生氣的女人很可怕,暴走的女人更加可怕。此時的宮裝夫人就暴走了。她的速度猛然激增,一下子趕上許壞,也顧不上選址了,直接抬手就打。
可是許壞卻非常滑頭,暗地里轉動了下火系玄奧,速度突然又爆發性的拉到極限,一下子就甩脫了宮裝夫人,宮裝夫人憤怒的一打直接打空了,沒拍到許壞,倒是將底下一座大山給抹平了。
以至于藏在那大山里的修煉者,一個個分外狼狽地跑躥出來,跟土雞瓦狗似的。
許壞樂得哈哈大笑,然后故技重施,速度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不斷地調戲宮裝夫人,又不斷地躲過宮裝夫人的殺招。足足半個多小時,把那宮裝夫人一顆芳心刺激得凌亂不堪。
等到許壞終于選到了一片數十公里遼闊地帶時,宮裝夫人已經無法用平常心態應戰許壞了。即便有意調節,也無法完全平復,一身戰斗力最多只能發揮出九成。
高手對戰,實力卻僅余全盛時期的九成,如果是生死戰的話,有多危險用腳趾頭想也知道。
宮裝夫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碰上的是個什么樣的妖孽。這個大虧注定是吃定了。
落在地面上,許壞已經又換了一具面孔。淡淡然的,云淡風輕一般。
就好像之前極盡猥瑣地調戲宮裝夫人的是另一個人,而不是他許壞一般。
宮裝夫人喘著粗氣,有些發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許壞,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你。”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忘記了平平淡淡地自稱一聲本宮。
“可以,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有沒有那個本事,你馬上就知道。”宮裝夫人殺意一顯,就要動手。
“慢著!”許壞再一次道。
還慢?宮裝夫人臉色一黑,呼吸都不禁一頓。
許壞揶揄地道:“夫人,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芳名嗎?”
“你去死!”
宮裝夫人大怒,她沒想到自己又上了許壞的惡當。她打定主意再也不聽許壞那張臭嘴說出來的話了。
身影一閃,就沖著許壞撲過去。
“慢著!”
許壞身形一閃,閃開了宮裝夫人攻擊。
“又來?”宮裝夫人心底一聲怒吼,完全不聽許壞任何言語,一股恐怖的狂瀾傾瀉而出,瞬間,十公里之內盡是驚世掌印,濃厚的水系玄奧爆發著無比強橫的威能。
這一次宮裝夫人雖然沒有傾盡全力,卻也施展出了起碼七成的實力。比起在桃花谷與許壞那兩次碰撞,都要強大得太多。
許壞縱使有心再調戲一下宮裝夫人,也不得不暫時強壓念想。全神貫注地應對宮裝夫人的襲擊。
這一戰真是驚人之極。
宮裝夫人只是水系修煉者,僅以高深無比的水系玄奧出招,招招都有驚濤駭浪之力,招招都能崩滅星辰。而許壞出招卻詭異莫測,水系、火系、金系三系玄奧,交替變幻,招數連綿不絕,居然沒有絲毫重復。
以至于宮裝夫人越打越心驚。
恍然明白,自己居然遇上了一個身兼水火金三系,還全都是全系修煉的超級變態。
面對這樣的妖孽,縱使她有心一力壓十會,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機會強壓許壞。許壞根本不在修為上與她硬拼。
一戰三天。
兩人恐怕誰也不記得自己到底出了多少招了,那恐怕是數以百萬千萬的招式。
可謂是棋逢對手,難分軒輊。
饒是許壞一開始抱著戲謔之心,也不斷被宮裝夫人強大刺激出了一股凜冽戰意。借機將宮裝夫人當成磨刀石,不斷地錘煉著他現今所掌握的三系玄奧。
因此更加刺激許壞對玄奧的掌握與運用,變化起來更加臻至不可思議的境界。
越來越入佳境,出手之間妙到毫巔。
仿佛在他的身體里已成一個天地,蘊藏無窮無盡玄奧之變化。
這數十公里遼闊大地,到處坑坑洼洼,竟被兩人激戰散發出來的余波強行震裂出數十道深淵。天地之間不時冒出吞沒一切的空間黑洞,散發著絞碎一切的氣息…
在更加遙遠的地方,有些被驚動的修煉者根本不敢靠近過來。遠遠地看上一眼便選擇逃離,生怕多呆一會兒便會被卷入到這兩個絕世高手的站圈之中落個尸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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