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锨铘順著許壞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了好幾眼,不由莫名地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奇怪,那個人是誰啊,在那里干什么?雪琰,你也看看,你認識那個人不?”
漁港碼頭邊上,木樓上,窗臺邊,那個中年男子目光一直落在忙碌的碼頭上以及帆船上,并不知道有人在偷偷打量他。
可奇怪的是,锨铘、雪琰以及其他從赤血宮投誠過來的使者,竟然無一人認識那個中年男子。偏偏那個中年男子氣度還頗為不凡,擺明了是個實力不錯的苦修者。
在赤血宮的老巢,竟然會有锨铘、雪琰等人都不認識的苦修者,這不扯嗎?
許壞感覺有些不對勁,有心將老沨與灻屶喚回來。但他們倆卻已經到了漁港邊了,揚聲喊肯定不行,再派人過去叫他們恐怕也會被那個中年男子注意到。
許壞不由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海面上忽然飄來一艘大型的三層大木船。穿上還飄著一面紅色大旗,猶如血染,陽光下顯得特別耀眼。
锨铘臉色一變,忙道:“不好!許少,是赤血宮的船。”
“什么,是赤血宮的船?”許壞微微一驚。
雪琰連忙解釋道:“許少,你有所不知。赤血宮為了掩藏行跡,宮內有人出來時,一般都選擇航船。這樣連尹雪星上的漁民,都不會知道尹雪星上有厲害的高手。”
許壞神色一沉,瞥了一眼海中那艘大木船,沉聲道:“所有人做好準備,如果赤血宮的人發現了老沨與灻屶,那就準備戰斗吧。”
赤血宮的航船行駛得飛快,迅速朝漁港碼頭靠過來。碼頭邊人頓時一番騷動。老沨與灻屶也趁機藏到了一邊。
大船靠岸之后,十幾位男子下船走上漁港碼頭。為首的人腳步一頓,朝著碼頭邊木樓上的中年男子微微點了下頭,似乎是在打招呼。而這一行人的注意力顯然也不在漁港碼頭上,上岸后徑直走向那木樓,木樓上的男子也含笑轉身,從窗臺邊消失。
锨铘與雪琰,還有那些剛剛投誠的使者們,都驚呆了。
锨铘驚訝地道:“竟然…竟然是赤血宮主還有天星、武劍兩位血王。”
許壞聞言大驚,“锨铘,你說剛才那伙人為首的是赤血宮主,他領著四大血王中的天星血王、武劍血王上岸了?”
锨铘一副見了鬼的模樣,說道:“是啊,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赤血宮主基本上都不出宮。這次竟然出宮了,還帶著兩位血王已經幾位護法。”
說話間,許壞便看到赤血宮主一行十幾人全都進了那座木樓。擺明了赤血宮主走出赤血宮就是來見木樓中那個中年男子的。
這就怪了,那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值得赤血宮主這么大陣仗出來相見?
如果他是赤血宮的貴賓,赤血宮主為何不將他請入到赤血宮去,要選擇在海岸邊的木樓中相見?
許壞實在想不明白。不過這樣的情況倒是讓許壞心生了一個絕殺的沖動。
既然赤血宮主帶著兩位血王以及幾位護法出宮了,倒不如趁此機會將他們絕殺在木樓之中。想必此刻赤血宮主與那個中年男子相見,也想不到會有人偷襲,他與羅夫全力一擊下去,就算不能全滅,滅掉一半的人也是輕輕松松的。
到時候再正面戰斗,短時間就結束戰斗。只要滅掉了赤血宮主一行,赤血宮根本不足為慮。
顯然與許壞最熟悉的羅夫馬上猜到了許壞的心思。朝著許壞投來一個玩味的目光,明顯是在詢問許壞要不要出手。
“動手!”
許壞毫不猶豫,大步流星地走出來。只是目光遠遠地瞥了一眼,許壞馬上又縮回了腳步,與其他人再次藏匿起來。
木樓中一道道身影迅速騰空而去,由于速度太快,再加上的漁港碼頭上的普通人都在埋頭忙碌著活計,根本就沒發現有一群高來高去的人騰空飛走了。
許壞抬頭看天空,嘴角不禁一抽。那伙人升空之后,立即就轉乘飛梭,總共是四艘飛梭電閃般離開了尹雪星。
“走了,他們竟然走了…這是怎么回事?”羅夫也吃了一驚,“他們該不會是沖著咱們太虛殿去了吧?”
許壞神色一凝,點頭道:“有可能!如果他們是沖著咱們太虛殿去的,那剛才那個中年男子就應該是赤血宮的秘密眼線。是來向赤血宮主匯報事情的。為了保護秘密眼線的身份,赤血宮主才不讓他進入赤血宮的。不過…也難說,這事終歸是我自己的臆測,找不到半分證據來證明。”
羅夫道:“那我們接下來怎么做?正主都走了,我們還襲擊赤血宮嗎?”
許壞冷笑道:“襲擊,干嘛不襲擊!雖然正主走了,可赤血宮還有不少赤血宮的精英。咱們趁機掃了他老巢,等他們回來氣死他們。”
“可是許少,萬一赤血宮主真是去了藍河星怎么辦?”雪琰有點焦急地問道。
許壞驚訝地看了雪琰一眼,看來雪琰真是進入了狀態,真正把自己當太虛殿的人了,也開始站在太虛殿的立場為太虛殿的安危考慮了。
許壞淡淡笑道:“不怕!太虛殿有高手鎮守,就算赤血宮主一行真是殺向太虛殿的,一時半會也討不了便宜,反而要付出幾條性命。咱們先掃了赤血宮,再趕回去接應,前后夾擊,正好將他們全滅了,斬草除根。”
許壞看了眼木樓,又道:“不過在此之前,咱們先到木樓里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線索。”
許壞一馬當先,領著眾人直接走向那座木樓。半路上直隔空與老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暫時別動。自己則領人進了木樓。
原來這是座酒家,普通人的酒家,與赤血宮沒有絲毫關系。許壞很快走到三樓找到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所在的房間。正好店小二要收拾房間。
店小二一行氣度不凡的人進來,店小二有些畏懼。許壞目光掃了眼房內的情況。發現這間裝飾格調都比較優雅的房間里,擺著一張四方桌。桌上還擺著幾個小菜,并沒動過幾口。東西兩邊各放著一個酒杯。
顯然只有兩個人對飲過。
一個自然會是那個中年男子的,另一個肯定是赤血宮主一行人,想來也只有赤血宮主這個領頭的人才有資格了。
這就讓許壞感到驚奇了。
中年男子居然能夠與赤血宮主對飲,縱使中年男子修為不如赤血宮主,那么在背景地位上肯定也值得赤血宮主付出尊重。
這樣一來,中年男子是赤血宮主布置的秘密眼線可能性就不大了。
那么中年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許壞皺著眉頭離開了木樓,來到漁港碼頭上與老沨會合。此時灻屶卻不在身邊。
許壞道:“灻屶呢?”
老沨指了指靠在碼頭邊地赤血宮航船,說道:“在船上!”
許壞露出了一抹笑意,既然有赤血宮自己的航船,那么還找人租什么船。乘坐赤血宮自己的航船出海,最不會引起赤血宮眼線的懷疑了。
“走,我們也上船。”
許壞笑了笑,領著人直接走向那艘航船。登船后,便見到了灻屶。卻見灻屶從船艙里押出了兩個青年。兩個青年神情恐慌,眼中有些茫然,顯然還不知道為什么會被灻屶強行壓制。
锨铘湊到許壞耳邊低聲道:“許少,這兩個人身上穿著白虎堂的衣服,應該是白虎堂的弟子,臨時被拉出來駕船的。”
許壞頓時了然,笑了笑說道:“灻屶,押著他們干什么,讓他們把船開回去。咱們準備出發了。”
灻屶笑著點頭,又把兩個白虎堂弟子押進了船艙,再沒出來,顯然是留在船艙來繼續控制兩個白虎堂弟子。免得兩個白虎堂弟子使壞,耍什么陰招。
雖然許壞并不懼怕赤血宮搞花樣。可事情能省力一些,誰愿意賣苦力?
打赤血宮一個措手不及,那才是許壞想要的。
很快,赤血宮的大航船就再度楊帆出海了。許壞一行落坐在甲板上,享受著海風吹來的柔暖,神態怡然,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要去偷襲殺人的。倒像是出海度假的一群休閑人。
只是隨著航船入海,锨铘、雪琰等人卻變得緊張了。許壞看在眼里,卻不點破,只顧著自己沐浴著柔和海風,瞇著眼睛,陶醉不已。
畢竟锨铘、雪琰這些人在赤血宮都呆了一段時間了。雖然之前是被迫加入赤血宮,可在赤血宮中也得到不少好處。在赤血宮內也的確與一些人建立了不淺的感情。
突然間投誠到了太虛殿,轉過身來便要向過去一些朋友下死手,從心底里都會有一些排斥的。只是這種矛盾,并不敢向許壞道明而已。
隨著航船入海漸遠,這種內心中的矛盾與緊張,便越是劇烈。
雪琰忍不住了,站起來走向許壞,便要張口。突然,海面上一道波浪翻涌,竟是兩道人影沖天而起…
雪琰驚停腳步,目光掃去,不由大驚,“白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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