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雪瑤忍不住驚叫了一聲,俏臉露出了有點被嚇到的神色。
她當然也想過,安寧縣的發展必須要加強基礎的交通道路建設,而目前安寧縣的很多公路,連省道的要求都達不到,更別說是高速公路了。
事實上,國內第一條高速公路也才在三年前剛剛通車,而且才二十公里的路就花了兩億多。而且那時水港市修建的,人家是直轄市,有政策也有錢,安寧縣不可能復制的。
她原本的計劃是將安寧縣內的道路都提升到省道的標準,通往省城的道路修建一條國道。
哪里能想到葉楚歌居然要一步到位,直接說修建高速公路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安寧縣去年年底的財政收入才勉強不欠債,要修建一條高速公路,去哪里找這么多錢!”雪瑤平靜了下來,搖頭說道。
這個年代的人,畢竟有些很大的局限性,沖勁也差一些,不過優點是比較負責!就算是雪瑤這樣的素質很高的女人,也擺脫不了時代的局限。
“呵呵,雪瑤縣長,你不要光想著表面需要很多錢,你要將安寧縣的重要性提高幾個檔次!”葉楚歌語不驚人死不休,也沒有藏著掖著。
他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安寧縣,甚至是整個安寧地區,物產資源是極為豐富的,若是能夠以安寧縣為核心,營造出四通八達的交通網絡,可以說安寧完全可以成為省城,南浙省還有水港市的后花園!”
“你的意思是?”雪瑤這時候也品出了味道。
“實際上,現在安寧縣乃至安寧地區的很多資源都沒有辦法內耗進去,因為交通的原因,也白白浪費,或者以很低價進入了尋常人的家庭。從這里到省城需要接近四個多小時,假如能把這個時間縮短到兩個小時以內,很多物品就可以運送到省城去銷售!”葉楚歌接著說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那樣的話,通過鄉鎮的道路起碼也要達到省道的標準!”雪瑤這時候很認真的和葉楚歌探討了起來、等到司馬倩柔回來開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基本完成了共識!
“這么一算,恐怕至少要十億才能完成這個計劃!”雪瑤深吸了一口氣,這可不是小數目。錢是另外一回事,對她來說,更重要的是她的時間。
此事若是立項,她這一屆的工作恐怕都要圍繞道路的資金想辦法了,要等效果,起碼要等到三五年后。
也就是說,她廢了天大的心思,最終收獲一切的,可能是自己的繼任者。
“十億也不算多,而且你們莫要忘記了,若是到省城的高速能夠打通,收益的可不止我們安寧縣一家!”葉楚歌微微一笑道。
“對啊,你說的不錯,這想法我可以去地委找領導了!”雪瑤忽然間意識到這點,立刻興奮起來。
“另外,這高速路的資金除了財政之外,其實可以考慮和一些大企業合作,讓他們出資修建!”葉楚歌很淡定的說道。
“這怎么行?而且沒有回報,大企業怎么可能會愿意?”雪瑤美眸異彩漣漣,又希望葉楚歌能夠給出好的辦法。
“怎么會沒有回報呢?高速公路建成以后,在一段時間內收費回本也很正常,我們可以把十年到二十年的收益抵押給他們!”葉楚歌接著說道。
這是后世政府常見的手法,但是卻有人利用這個來牟利,對于這一點,葉楚歌也只能說無可奈何。
當然,這樣的事情也輪不到他*心。
“你們在說什么呢?為何我都聽不懂?”司馬倩柔此時換好了鞋子,微笑著說道。
她去了這么久,找雪瑤要的文件肯定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卻沒有什么怨言。
“噢,我們在隨便聊聊關于修建高速公路的事情!”雪瑤立刻說道。
“高速公路,我有聽說過!京城第一條高速公路已經在開始修建了,據說起碼能夠節省一小時的時間!”司馬倩柔的目光落在雪瑤身上,總感覺她好像有什么在瞞著自己。
葉楚歌這時候很明智的住口不言,在司馬倩柔面前談這些事情,無疑是很不明智的。而雪瑤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感覺葉楚歌比原先不知道神秘了多少倍。
“嗯,沒想到楚歌的知識面這么廣,難怪可以寫出那么好的文章出來!”雪瑤贊道,也沒有說什么了。
她這時候越想葉楚歌的話,就越感到很有道理,或許他所提倡的方向,是正確的。
“縣長,你不要繼續夸他了,你看他都好像狂的沒邊了!”司馬倩柔嬌滴滴的說道。
“你這外甥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厲害一百倍都不知道!”雪瑤冷哼一聲,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畢竟萬一讓司馬倩柔知道葉楚歌所說的很有可行性,說不定都會立刻追問他是怎么回事。
雪瑤現在的心思便是最好能將葉楚歌的一些事情給盯上,免得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當然,葉楚歌似乎還有什么要說,可是現在被司馬倩柔打斷,只能等待別的機會與他重新再聊了。
“哪有那么夸張!”司馬倩柔笑嘻嘻的說道,自然是完全不相信。
要知道,這個時候人們多數都是領著幾百元左右的月工資,而葉楚歌還只是個學生而言,身上也沒啥錢。怎么當得起雪瑤這么高的評價。
葉楚歌看著小姨的神情,心頭不由的感覺到溫暖!
雪瑤對著司馬倩柔低語了幾句,而后似乎還有些事情,很快就收拾了文件,自己走了。
葉楚歌給她出了主意,也確實是挺有效的,就看她能不能令地委的主要領導滿意,說服他們了。動輒就是以億做單位的高速公路,許多官員都被妖魔化了。
至于葉楚歌所說的細節,只要政府審批過去,一切都不是問題。
雪瑤出了門心中暗自沉思,心想葉楚歌若是還沒有接觸過女孩子,那可以說絕對算是老實憨厚的類型了。
但是,從與他的接觸來看,又并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