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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就這么血淋淋的發生在眼前,以致于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等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緊接著,推開擋在身前的殘影,一號首長連忙大聲喊道:“老苗,救救他,救救他……”
對于一號首長來說,不管鬼手剛才所說的那些,是不是都基本屬實,眼前畢竟是一條人命,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而此時,己然將鬼手抱在懷里的張志雄,更是直接跪在苗宏偉的面前:“老苗,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上,幫幫我,幫幫我……”
“唉……”
然而,面對張志雄的苦苦哀求,苗宏偉卻是無力的搖了搖頭,所謂藥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如果鬼手剛才那一槍,是對準他的胸口,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但是,鬼手是對準了他的太陽穴,子彈赫然洞穿了腦門,他縱然有心想要救得鬼手一命,卻也是尼瑪的無力回天啊!
“老苗,我知道以前有很多對不住你的地方,但請你發發慈悲,幫我救救鬼手吧!”
此刻,看著苗宏偉無動于衷的樣子,張志雄頓時老淚縱橫,鬼手雖然一直以仆人的身份自居,可在張志雄的眼里,鬼手就是他的兄弟,他的親人,甚至于,就是另外一個他。
是以,只要能夠救醒鬼手,甚至只要苗宏偉愿意嘗試,他都可以放下所有身段,總之一句話,為了鬼手,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唉……”拍拍張志雄的肩膀,苗宏偉再度嘆了口氣:“老張,節哀吧,他已經走了。”
“老苗,難道就真沒一點辦法可想?”
事實己經擺在眼前,容不得他們不信,可是,華建軍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繼而沖著苗宏偉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抱歉,我只能說抱歉。”
面對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神,苗宏偉不禁有些愧疚,可是,眼前這事真沒辦法可想,那些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注定只能存在神話之中。
“這……”
看著苗宏偉跌坐在椅子上,華建軍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在場眾人當中,除了張志雄之外,就數他最為了解鬼手,也只有他和鬼手還有點交情,所以,華建軍是真不希望看到鬼手就這么死了,要知道,抗戰結束之后,如果論戰功的話,鬼手完全可以步入高級將領的行列。
至于始終不曾開聲的殘影,此刻心情也頗為沉重,猶記得當年在中東地區,他和鬼手一明一暗,輪著守護在張志雄的身邊,這期間雖說沒什么交流,但彼此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卻早己扎根在他們各自的心里。
現在,鬼手由一個壯年漢子,悄然變成一個垂暮老者,然后又以這樣的方式離別人世,這讓殘影看在眼里,又豈能沒有一點感傷?
甚至,殘影都有些后悔,在鬼手突然拔出手槍的那一刻,他為什么不是及時奪槍,而是下意識的擋在一號首長和華建軍的面前?這場悲劇應該是可以阻止的啊?
而抱著鬼手的張志雄,此刻卻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終于明白了,昨晚在談起今天的家宴時,鬼手的表情為什么會那么奇怪。
想到這,張志雄突然給了自已兩耳光,他早就應該明白,這世上唯一能夠讀懂他的人,除了鬼手別無他人,所以,知道今天擺下酒宴的目的,鬼手才會毅然決然的,選擇自殺成仁,以此希望一號首長和華建軍能夠對張家網開一面。
越想越悲痛,越哭越傷心,緊緊抱著鬼手的張志雄,已然快要匍匐在地上,整個身軀更是如同篩糠一般,始終在那劇烈的顫抖著。
“老爺子,節哀……”看著張志雄那悲痛欲絕的樣子,殘影正準備安慰幾句,張志雄卻在此時站了起來。
“鬼手,你這蠢貨,我之所以說,總有個人要為此事負責,指的是我自己,你有什么資格自作主張?”
“鬼手,你只是睡著了,對不對?走,回房去睡,外面太冷……”
看著張志雄抱起鬼手,一路念念有詞的朝后面走去,華建軍和苗宏偉以及殘影等人,當即都將視線聚焦在一號首長的身上,在眼下這個時候,他們真心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他們只能將決定權交給一號首長。
“唉,走吧……”
面對眾人的注視,一號首長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即便邁著沉重的腳步,轉身朝門外走去,因為他很清楚,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切安慰都顯得那么的蒼白,他只能將時間留給張志雄,讓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去與鬼手道別。
“呃……”
望著一號首長的背影,華建軍等人也沒什么好說的,唯有各自懷著沉重的心情,相繼走出了張家的大門。
與此同時,在濱海人民醫院的某間病房里,望著躺在**上的張敏,張揚連忙遞去一個憐愛的眼神:“來,丫頭,你哥的手藝不錯吧?”
“謝謝哥,我沒胃口,你自已吃吧。”
看著眼前那個已經削好皮的蘋果,張敏其實很想咬兩口,可是,稍微動彈一下,胸口就會隱隱作痛,所以,她只能推說沒有胃口。
似乎看出了張敏的心思,張揚當即淡淡一笑,然后便將手中的蘋果切成小塊,再用牙簽遞到張敏的唇邊。
“哥,你真好。”
面對張揚的溫柔體貼,張敏頓時感覺鼻頭一陣酸痛,自從她蘇醒之后,張揚明顯比以前更疼她了,這讓張敏真心覺得,自己這次沒有白挨一槍。
“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