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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敬業應邀舉起酒杯,目光從杯中穿過,透過紅酒,他一下愣住了。+頂+點+小說+
穿過紅酒的目光所及之處,出現了一條條紅色的細線,他立刻打起精神,端著酒杯,將就被當做眼鏡仔細看去,原來密布在眼前的竟然是一條條紅外線。
他鎖定一條紅外線,朝兩段看去,竟然沒有發現紅外線發射器,這讓他非常吃驚。
不僅如此,更讓他驚訝的是,紅外線非常非常的密集,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從天花板到地面,幾乎遍布每一個角落,縱橫交錯,密不透風,真的連蒼蠅都飛不過去。
“這應該就是紅外線防盜設備吧?可是為什么我在源頭沒有看到紅外線發射器呢?”劉敬業納悶道。
朱靜怡既然主動引導他發現了紅外線,也就沒想隱瞞,她指了指墻壁,道:“你沒注意到這里的布置嗎,墻壁都掛上了字畫,為了配合展廳的氣氛。”
“發射器在字畫后面?”劉敬業吃驚道。
“不,是在墻壁里面。”朱靜怡得意的說,好像和劉敬業賭氣贏了一局似地:“我的設計師在張貼這些字畫的時候,鑿開了墻壁,做了雙重隱藏,讓人很難發現,更無法破壞。”
“如此密集的紅外線,這是動用了多少發射器呀?”劉敬業驚嘆道。
“一千零十八個。”朱靜怡道:“而且都是當前世界上最先進的紅外線報警器,其中大部分只是紅外線,但若是碰觸到某些特定的紅外,還會引發激光發射器,強激光會瞬間燒傷皮膚,甚至能穿透骨骼。”
劉敬業身經戰,聽了她布置的近乎萬無一失的陷阱,額頭也冒出了冷汗,看著眼前如蛛網密布的紅外線,和隱藏在其中無跡可尋的激光,他若是身處其中,估計也無法全身而退。
“你覺得我的機關設計和昨天餐館里的手*雷相比,哪個更好一些?”朱靜怡微笑著問道。
“哪個能夠發揮作用并且達到目的,哪個就更好。”劉敬業說道。
朱靜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心底下意識的有些想讓他夸一句,可他又不按套出牌。
朱靜怡還想說什么,這家伙卻突然竄到了黑袍男身邊,貌似開玩笑的問黑袍男:“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把我扔進會場中,讓我去出發強激光啊?”
黑袍男微微一愣之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他是真心想弄死劉敬業。
劉敬業微笑道:“我就知道,從你見到我開始,就始終對我保持著戒備和殺心,而且我感覺到,你對我的殺意越來越濃了。
可是我搞不懂,以前我得罪過你的主,你對我有敵意有情可原,可是在昨天的爆炸事件中,我挺身而出,甘愿做你主的替死鬼,也算救了她一命,你非但不感恩,反而對我的殺意更強烈了,這是為什么?”
朱靜怡還有些生氣劉敬業沒禮貌,突然去和黑袍男聊天,卻沒想到他忽然發出這樣的質問,他絲毫不懷疑劉敬業對黑袍男敵意的感覺,只是她也很好奇,為什么黑袍男反而會更恨劉敬業呢?
經過昨天的事兒,以及通過接觸和了解,連朱靜怡都不把劉敬業當敵人了,為什么黑袍男還如此在意呢?
是因為他上次貿然行事,被自己斥責后,他咬掉了自己半截舌頭,因此而憎恨劉敬業嗎?可為什么此時殺機更濃呢?
黑袍男沒有回答劉敬業的話,劉敬業卻在近距離觀察著他,兩人幾乎貼在一起,黑袍男一動不動,劉敬業緊盯著他,因為劉敬業知道他懷里有槍,不過在如此面對面的近距離,他在拔槍的一瞬間劉敬業就可以將他制服。
黑袍男長著一張撲克臉,好像面部癱瘓,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哦,我知道了!”劉敬業忽然一驚一乍的說:“你這是因愛生妒!因為你深深的愛著朱小姐,時刻守在她身邊,想要把我據為己有,所以不允許任何男人和她有過多的接觸,昨天我救了她,你怕她因此對我產生好感。
昨天她還安排你去工作,就剩我們倆在房間,她給我放洗澡水,我們一起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然后還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算同床共枕,所以你心生忌憚和警惕,生怕我搶走你心中的摯愛,所以對我產生了殺心。
哈哈,我說對了吧,你小夠黑的,當保鏢還想霸占女主人,近水樓臺先得月呀!”
劉敬業哈哈大笑,貌似不羈,卻觀察著黑袍男的反應,他的表情沒變,但身體卻出現了微微的晃動。
“別廢話!”忽然,劉敬業身后傳來了朱靜怡的厲喝,她眉頭緊皺,臉色漲紅,顯得無比的憤怒:“劉敬業,我早就告訴過你,嘴賤的人死得早!”
說完,朱靜怡直接摔碎了手中的酒杯,鮮紅的酒散落一地,轉身就走了,黑袍男一言不發緊隨其后。
劉敬業淡淡的說:“我也早就告訴過你,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想過活著回去,不管早晚!”
朱靜怡沒有回應他,顯然也不用他貼身保護了,帶著黑袍男走進電梯,直接回她的套房了。
劉敬業則小心翼翼避開紅外線,又走到餐桌前,又餓了。
一邊吃劉敬業一邊暗想著昨天的種種,他也知道自己和朱靜怡話不投機,不過,昨天倆人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確實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彌漫,總之他很享受那種感覺。
還有他竟然會主動替代朱靜怡,讓她離開爆炸現場,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鬼使神差,可能是憐香惜玉吧。
“這可能是從**絲朝情圣進化的必然表現。”劉敬業自語道:“怎么又餓了,找時間得去測測血糖,不會糖尿病了吧?”
他很快從情圣過渡到了吃貨狀態,即便身邊是可怕的激光陷阱,仍然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總統套房內,朱靜怡坐在沙發上,黑袍男躬身垂站在她身前,朱靜怡深吸一口氣,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問:“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對劉敬業動情,從哪個細節看出我對他有特殊的態和舉動了?”
黑袍男垂著手沒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只是有這種感覺。
朱靜怡又問:“劉敬業說的是真的嗎?”
“不。”黑袍男開口道;“絕對沒有,奴才是什么人,主上您最清楚,奴才對您只有一腔忠肝義膽,絕無他想。”
“你的忠心我明白。”朱靜怡語氣柔和了一些:“那問題又回來了,你憑什么以為我對劉敬業動情了,有話直說。”
黑袍男想了想,道:“不知道,只是感覺,奴才覺得您對他就是不一樣。”
朱靜怡笑了起來,感覺這種事兒她一項認為是最扯淡的,可是笑著笑著她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不得不承認,感覺確實是真實存在的,就像在沙發上看電視時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在等待劉敬業從爆炸現場出來時的感覺,緊張,擔憂,等他出來后的驚喜,興奮。給他放洗澡水時的屈辱,憤怒。在洗澡水里下藥后的竊喜和得意。
還有今天早上,看著熟睡的劉敬業,那種突如其來的沖動感覺。
在這一刻,這兩天來,發自她內心,不受她控制的感覺統統涌上心頭,不用黑袍男多說,因為他覺得,也許劉敬業說的對。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兒我會仔細考慮,但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對我有任何影響。”朱靜怡淡淡的說,又恢復了那高貴淡然的摸樣。
黑袍男一躬身,道:“主上明斷。”
黑袍男走了,朱靜怡立刻顯得坐臥不安起來,她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深吸幾口微涼的空氣,努力保持著平靜,可總是覺得心情煩躁。
她抬眼看到了電視機,拿起控器打開電視,側臥在沙發上,看著不知名的電視節目,心情出奇的平靜了下來……
而且,她竟然還迷迷糊糊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刺耳的警報聲將朱靜怡吵醒了,她翻身而起,黑袍男也立刻沖了進來,道:“下面有情況。”
“下去看看。”朱靜怡一馬當先,黑袍男寸步不離。
兩人沒有乘坐電梯,而是走樓梯下去,這樣速更快,同時也能防備電梯中有埋伏。
他們飛快的來到一樓展廳,此時是深夜兩點十七分了,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就連劉敬業手下負責值夜班的保安,和受過訓練的黑衣人都在打盹。
連續不停的刺耳警報聲驚醒了所有人,打盹的黑衣人,偷懶的保安和朱靜怡幾乎同時到場,黑袍人做現場指揮,讓一個黑衣人和一個保安,一左一右,同時拉開展廳的門,目的就是為了讓保安做個見證,證明在這之前門是關閉的。
黑袍人用要是打開鎖,保安和黑衣人同時打開左右兩扇大門,走進去一看,人們頓時驚呆了。
漆黑的展會正中央的位置,竟然燃燒著一團火,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個人在燃燒。
那人好像從天而降,其實是從天花板上的通風口綁著繩垂下,顯然是來偷取寶物的,只是沒想到出發了機關,還被暗藏的強激光擊中。
這個大盜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是特殊面料制成的,最是易燃,在強激光下,他已經變成了活人,慌亂之中,他無法掙脫身上的繩,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懸在半空又無法自救,身上的火越來越猛烈,已經穿透了衣服開始灼燒皮膚了。
“救命,救命……”這可能是世界上最蠢最孬的大盜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求救聲。
朱靜怡和一眾手下自然不會搭理他,可就在這時,大盜凄厲的喊道:“快救火,我身上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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