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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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一點楊道友所料并非全對,若單論實力,那孽徒與那圣樺門掌門聯手,或許能抵擋得住老夫,但實際上只需老夫與那孽徒面對面,老夫便有六七成把握將其制住,最不濟也能將仙符奪回。Ω㈧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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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卻是令楊君山微微一怔,隨即他帶著調侃的語氣笑道:“看來道友對自己的弟子還是留了一手啊!”
錢玄道苦笑道:“并非如此,只是因為那仙符本就是老夫之物——”
“明白的,明白的,”楊君山笑道:“我們還是盡快開始吧,事實上在下對于道友那神奇的仙符秘術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對于錢玄道之言,楊君山其實也只是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倒不是覺得他在說謊,而是覺得這其中定然有著許多的關節他并未名言,甚至干脆故意在隱瞞。
仙符之事或許是真,但到底是那符長生盜走了仙符,又或者是另有緣由,這就不是楊君山知道的了,而楊君山也沒興趣知道這個,他在意的只有那制作仙階拓靈符的秘術。
符陣是一種較為另類的布陣方式。
通常的布陣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常規的布陣方式,便如同一些宗門勢力的守護大陣,布陣周期長,陣法覆蓋范圍大,投入同樣浩大,維護起來比較繁瑣,陣法運轉需要靈脈源地的支撐等,但這種方式毫無疑問才是能夠將陣法的威力揮到極致的方法,而且陣基極為穩固,想要進行破壞也是極難。
而另外一種是應敵時的布陣方式,便如同楊君山親手制成的一些陣旗之類,一旦遇敵,將陣棋按照不同的方位插入地面,便能夠快構建一座簡易陣法,這類布陣方式的優點是布陣度快,陣法覆蓋范圍小,投入小而應變靈活,當然,與常規的布陣方式相比,這類布陣方式布置出來的陣法威力自然會有著大幅的削弱。
與正規的布陣方式相比,符陣擁有著布陣相對快捷,投入相對較低,維護相對容易的特點,但同樣也有著陣法根基相對脆弱,威力相對削弱的缺點。
符陣的布置方式介于常規布陣與應敵布陣方式之間,符陣的布置方式相比于常規布陣方式要簡單,投入也不比常規方式那般浩大,日常維護也相對簡單,但符陣同時還能夠保持著相對不俗的威力,并兼顧了不少應敵布陣方式相對靈活的特點
當然,這并不能說明符陣的布陣方式融合了兩者之長,而只能說是兼顧了兩者的長處與短處,使得它自身的優點和缺點都變得不夠鮮明且顯得中庸,要說比前面兩種布陣方式高明多少那完全說不上,但至少對于出產優質符紙原料白樺靈樹皮的圣樺門而言,符陣的布置以及維護的成本無疑是要低一些的。
當錢玄道帶著楊君山潛到圣樺門的宗門道場附近的時候,入眼便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白樺樹林。
楊君山望著眼前白綠相間的一片,低聲嘆道:“這一片怕不是至少也能結一條大型木脈出來!”
錢玄道聞言笑道:“所以這才需要楊道友親自出馬么,道友放心,只要道友能夠為老夫開辟出一條進入圣樺門道場的通道,讓老夫能夠與那孽徒親自交手,老夫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將那張拓仙符奪來。”
楊君山其實早已經在第一時間便開始觀摩隱藏在這一大片白樺森林當中的符陣,聞言道:“戰決,一旦仙符得手便撤離,這圣樺門在長白星宮也有近千年底蘊,難免會有幾家交好的宗門勢力,若是到時候被纏上那可就不妙了,道友想要清理門戶,日后進階仙境有的是時間和手段。”
錢玄道聞言“哈哈”大笑了兩聲,道:“楊道友放心便是,老夫自然省得這其中的計較。”
楊君山“嗯”了一聲,目光卻始終在下方這片森林之中徘徊,錢玄道見狀也不再出言打擾,如此大約過了小半日之后,楊君山才微微出了一口氣,神色間的專注也顯得輕松了不少。
錢玄道察言觀色,神色間帶著一絲欣喜和驚疑,道:“已經有辦法了?”
楊君山聞言哂笑道:“怎么可能?好歹也是人家一家宗門的護派大陣,若是被人三下五除二破了去,又豈能有屹立千年的道理?”
錢玄道也知道是自己心急了,不由的訕笑兩聲。
楊君山則繼續道:“這半日不過是觀察這大陣的端倪,也好找出幾個切入點罷了,具體想要找到這陣法的破綻想來也不算太難,畢竟只是一座符陣罷了,想來有個七八日的推演倒也能夠做到,但真正難得卻是從這處破綻上開辟出一條通道,能夠保證道友潛入而不被覺,這個楊某估算恐怕至少需要二三十天的準備才行。”
楊君山并不想輕易暴露陣竊秘術,更何況此番潛入之人又不是他自己,而是錢玄道。
若是楊君山自己潛入陣中,自然可以做到隨機應變,要是換成錢玄道,在不使用陣竊秘術的情況下,只以常規手段破綻,一個月的時間便能夠在人家的宗門守護大陣之中如入無人之境,這完全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不過隨著楊君山對于這座符陣解析推演的深入,他還是覺這座符陣的布置在陣道之上還是有著幾分獨到之處的。
倒不是楊君山在破解符陣的過程當中遇到了困難,而是他現這座符陣以白樺森林地底的根系作為陣基,以森林中的靈木作為符陣的主體,然后用靈木皮以及樹葉作為構建符陣的載體,使得整個符陣體系擁有了空間陣法的部分性質,也就是說圣樺門的道場其實是一種類似于半秘境空間性質的所在。
這確實是一種令人頗有些耳目一新感覺陣道方式,雖算不上多么高深,卻絕對新穎!
或許這種布陣方式還與圣樺門能夠源源不斷的培育并出產白樺靈木有著密切的關系,楊君山暗暗想到。
而在經過月余的精心準備之后,楊君山也終于成功的在白樺森林之中悄無聲息的開辟了一條通道,按照楊君山的“順著白樺靈樹落葉葉尖所指方向而走”的指示,錢玄道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白樺森林之中。
然而楊君山與錢玄道完全沒有料到的是,就當錢玄道按照楊君山開辟的路徑潛入圣樺門護派大陣的一剎那,在圣樺門道場的某一處所在,一顆較為纖細的白樺樹之下,一位須皆白盤坐在地的老者突然睜開了雙目,一開始凝重的神色卻漸漸被疑惑所替代。
“終于找上門來了么?”
老者喃喃自語,道:“居然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潛入老夫的道場中來,若非整個圣樺門道場中的白樺樹都與老夫有著一絲感應,這一次恐怕就要被瞞過去了。”
老者緩緩的站起身來,似乎正要采取行動,可隨即神色間閃過一絲疑惑之色,道:“似乎有些不對,來人居然只是黃庭修為,難道說那些人已經察覺到了什么,特意派一個黃庭修士來試探?”
“也不對,不對!真要是他們猜到了什么,直接找上門來豈不更容易,又何必派出一個黃庭來多此一舉?”
老者微微出一聲輕嘆,道:“算了,還是去看一看來人究竟有何目的再說,但愿只是一場意外,唔,對方到底是一位黃庭,可不是老夫現在能夠應付的,看樣子該將我們的新長老叫上才對,如此一來與老夫聯手的話,兩位雷劫修士要抵擋對方倒也足夠了,如此一來,就算對方當真是前來試探的話,想來也無法察覺到什么。”
錢玄道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暴露的這么快,甚至于連楊君山都只來得及跟他說了一聲“小心,事情有些不對,對方……”,隨即便了無聲息,似乎被對方施展神通截斷了兩人之間的聯系。
要不是因為楊君山的及時提醒,讓他避開了接踵而至的突然襲擊,再加上他要找的符長生突然主動出現,明顯事先不知道他的到來,錢玄道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楊君山故意坑了一把。
一位須皆白的老者突然從數十丈外的一株白樺靈木之后閃了出來,與錢玄道遙遙相對,只聽那老者開口質問道:“閣下是誰,潛入本派道場意欲何為?”
錢玄道雙目盯著對面的老者,神識卻已經在瞬間遍布四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動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沉聲道:“你就是圣樺門掌門白樺公?”
老者神情不卑不亢,朗聲道:“不錯,老夫正是圣樺門白樺公,不知閣下有何此番前來有何見教?”
說到這里,白樺公的聲音頓了一頓,繼續大聲道:“閣下堂堂黃庭道祖,如此鬼祟潛入本派道場,難道不覺有**份么?”
錢玄道冷聲一笑,道:“說話那么大聲音做什么,招呼宗門其他人趕來援手么?”
錢玄道一句話說出,卻就仿佛是在印證他的言語一般,一道身影在白樺林中突然快閃現向著白樺公這里靠近,同時一人聲音傳來,朗聲道:“何方鼠輩,膽敢潛入圣樺門鬧事?掌門師兄莫急,長生來了!”
錢玄道在聽到聲音傳來的剎那,不知為何嘴角卻是突然掀起了一絲冷笑。
便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白樺公附近,隱隱間與白樺公互為犄角,形成了對錢玄道的夾擊。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錢玄道卻是轉過了身軀看向了來人,輕笑道:“孽徒,不認得為師了么?”
來人堂堂雷劫道人,在看清錢玄道面孔的剎那,居然生生被嚇得后退了一步,失聲道:“是你!”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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