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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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楊君山早就懷疑凌霄殿,乃至于整個仙宮,究竟位于這方世界的何處所在。
以前修煉界曾有傳聞,仙宮的前身天宮便曾經在葬天墟之中,只是后來出了大變故天宮被毀,而且似乎仍舊與九仞道祖頗有關系,無奈之下,只得遷至他處另立仙宮,只剩下了一片亂石空間被稱之為葬天墟。
在渡過雷劫之后,楊君山煉化天地本源意志,便曾經冥冥之中對于虛空之中額某處所在若有感應,只是尚且無法斷定。
如今踏足凌霄殿,這才能夠確認,雷劫之后他所于虛空之中感應到的所在,應當便是凌霄殿無疑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整座凌霄殿居然是完全依托于一座陣法所開辟并支撐的獨立空間世界之中。
楊君山看了身前那女修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道:“原來前輩也已經現了此地為陣法開辟,這是要考校在下么?”
那女修聞言大有深意的看了楊君山一眼,道:“你果真現了凌霄殿中隱藏的陣法痕跡,不愧為是陣道大宗師。”
楊君山謙虛道:“前輩過獎了,若是在下沒有看錯的話,前輩的陣道修為同樣也達到了大宗師之境吧?”
那女修笑了笑,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拱了拱手,仿佛在向先前楊君山的詢問回禮,道:“裘霖怡見過楊道友,承蒙諸位道友抬愛,都稱在下一聲裘道人。”
楊君山知道自己應當是得到了對方的認可,盡管楊君山對于對方所謂的考校并不放在心上,可也沒有必要明著得罪對方,見得對方示好,便也和光同塵道:“原來是裘前輩,久仰久仰。”
“哼,”一聲冷哼突然傳來,語氣之中帶著不屑,道:“凌霄殿開辟于虛空之中,依托空間大陣所建,此乃人所共知之事,能夠看得出來有什么稀奇?裘道友何必屈意討好一個晚輩?”
楊君山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耳邊卻聽得裘霖怡道人的聲音傳來,道:“不然,陽白道友也是陣道大家,當年初入凌霄殿之中的時候,可曾察覺到空間大陣的痕跡?”
被裘霖怡道人質問的老者神色一滯,冷哼一聲,道:“老夫當時剛剛來到凌霄殿,看不出這空間大陣也屬。。。。。。”
話剛剛說到這里,陽白道人神色又是一滯,望著裘道人略帶促狹的含笑目光卻是吶吶說不出話來,只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而楊君山的目光卻是至始至終盯著這位陽白道人,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他隨九駟道人在星崖之地,中途返回的時候曾經受到兩位凌霄殿大神通者的狙擊,當時九駟道人曾叫做這兩人名諱,一人為陽白道人,而另一人則為十旦道人。
只不過當時楊君山修為尚有不及,只見得九駟道人與這二人交手,卻并未見得這二人真身,此番卻是至少見到了陽白道人真人。
那陽白道人被裘道人一通搶白說不出話來,可楊君山卻仍舊不愿放過此人,冷冷一笑,道:“陽白道人?在下卻是記得當初尚有一位十旦道人,兩位當初所作所為,楊某卻是記憶猶新啊!”
陽白道人正值窩火,楊君山又是一通陰陽怪氣,整個人頓時炸了,立馬朝著楊君山逼近了兩步,黃庭道祖的氣勢立馬升騰而起,沉聲道:“什么?”
若是在尚未渡劫之前,楊君山的實力對上黃庭道祖還真是心虛,可在進階雷劫境之后,楊君山所修煉的數種神通功法均迎來質變,其實力的提升用連續飛躍性的質變來形容可以說毫不為過。
前番與錢玄道的切磋雖說只是點到為止,但卻也讓他對于黃庭道祖的真實實力得以一窺究竟,如今來到這凌霄殿,各方大神通者居心叵測,正是楊君山立威揚名之時,這陽白道人此番撞上槍口,正可謂是新仇舊恨正當時。
眼見得對方氣勢大振,明擺著要以勢壓人,楊君山豈會讓他如愿,同樣迎著陽白道人踏前三步,每一步踏出不但整個人的氣勢急劇攀升,就連他的身軀都暴漲三寸。
三步踏出,楊君山整個人的身軀平白暴漲一尺,面對對面的陽白道人完全便是一副俯視的架勢,同時他的氣勢也一路提升到與那陽白道人不相上下的地步,甚至于尚未達到極限,仍有繼續攀升的趨勢。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瞬間如同劍拔弩張。
而裘道人這個時候卻是微微一笑,突然抽身從兩人身旁推開,嘴里卻不忘說道:“兩位,別怪妾身不提醒二位,凌霄殿中不許打斗的呢!”
陽白道人哪里會料到楊君山的實力居然能夠達到與他不相伯仲的地步,雖說之前有傳言說錢玄道在曲武山與那楊君山交手并未占了便宜,只是那錢玄道從未正面回應此事,凌霄殿不少人便認定應當是那楊君山自吹自擂罷了。
然而此番兩人氣勢比拼,陽白道人頓時明白,錢玄道之所以不曾正面回應此事,不是因為不屑,而是害怕丟人,之前的傳言十有**是真的,那楊君山的確有著在切磋中逼平錢玄道的能力。
然而陽白道人此時已然是騎虎難下,他堂堂黃庭道祖,自然不可能在一個新晉的雷劫道人面前低頭,不得已之下只能與楊君山展開氣勢比拼,期待著在瞬間無法壓制對方的情況下,可以憑借著自己身為黃庭道祖的底蘊,在持久力的比拼上占據上風。
殊不知,在修為高出對方一重,且多出數百年底蘊積累的情況下,還不能在瞬間的接觸當中占據上風,陽白道人的面皮就已經丟掉了,之后兩人的氣勢比拼持續的時間越長,陽白道人丟掉的面皮便越多。
然而更令陽白道人尷尬的是,隨著時間的拉長,非但凌霄殿青石廣場上關注此事的修士越來越多,而且陽白道人現他對于楊君山氣勢的反擊,甚至連最一開始的平分秋色都做不到了。
楊君山的氣勢沉凝且厚重,如山巒大地,初時讓人接觸感覺不過如此,可時間耗得越久,他的優勢便能揮的越的明顯,所以,陽白道人打著消耗的主意,事實上從一開始他便錯了。
隨著兩人僵持的時間拉長,楊君山的氣勢非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擺脫了一開始對于氣勢比拼掌控的青澀,變得越的彌堅起來,并漸漸的反過身來開始壓制陽白道人,讓他一張老臉別的通紅,也不曉得是因為羞臊還是其他。
便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當中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又是一道蒼老卻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哼,現如今這些后輩來到凌霄殿都喜歡以打壓咱們這些老家伙來立威么?老夫便是十旦,聽說你之前還聲稱要報復老夫,那便讓老夫來稱一稱你的斤兩吧!”
說罷,一道氣息橫壓而至,隔空與陽白道人的氣勢連成一片,瞬間便幫助已經全面落入下風的陽白道人一改頹然的聲勢。
這可就是二打一了,而且還是兩位黃庭聯手壓制一位新入凌霄殿的雷劫境修士,擺明了還是以老欺少!
然而那十旦道人也有心思,從一開始便要用言語試圖將楊君山逼到了凌霄殿新人與老人的矛盾上,并用新人欲接著打壓舊人,踩著老人上位的借口來爭取支持和同情,一時間雖然令不少人心中不齒,但圍觀之人當中還真就不曾有人出言阻止。
說白了,除了十旦道人言語的擠兌之外,還有原因就是這些人也當真好奇楊君山究竟能夠撐到何等境地,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早欲借助他人之手打壓楊君山的心思。
然而事實的展卻是再次令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誰都不曾想到,那之前那楊君山哪怕在壓制陽白道人之后,事實上仍舊留有余力!
在那十旦道人橫插一手,不要面皮的與陽白道人聯手之后,兩人暴漲的氣勢同樣刺激的楊君山也不得不全力施為。
其結果便是,哪怕兩位黃庭聯手,卻也未曾在一開始便取得明顯上風,在楊君山以一己之力與二人交織糾纏片刻之后,這兩位黃庭才終于如愿在氣勢上壓過了楊君山一籌。
然而卻也到此為止了!
就像大風能夠吹動山峰上的巨石,卻無法撼動山體;就像洪水能夠在大地上肆虐,卻最終仍舊要聚攏回歸河道。
哪怕這兩位黃庭聯手占據了上風之后,再想要摧垮楊君山的氣勢,讓他在眾多大神通者面前出個丑,卻是再也無法做到了。
甚至于在與楊君山的氣勢硬碰硬的幾次交鋒之后,對于楊君山氣勢中那隱隱待的后勁兒心生忌憚。
想到此處,兩位黃庭道祖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幾乎在同時收回了各自的氣勢,結束了這一場不敗而敗,不勝卻勝的較量。
楊君山“嘿嘿”冷笑一聲,帶著莫名的語氣拱了拱手,道:“二位,楊某領教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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