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坑我啊!”
楊君昊見到楊君山的時候,頗有些悲憤的大叫道。
楊君山望著他似笑非笑道:“你確定?要不我跟人家說你不愿意,下一次就不要去了!”
楊君昊聞言神色頓時躊躇起來,能夠得到一位大神通者的指點他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這位大神通者的脾氣太壞,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楊君昊簡直就是動輒得咎,被這位大神通者收拾的極慘。
楊君昊本就是個跳脫的性子,在被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之下,不是沒有想過耍小聰明,應付差事,甚至干脆撂挑子不干,可他所有的手段在這位大神通者的眼中簡直猶如兒戲,雙方每一次斗智斗勇,楊君昊都要敗在對方手中,而且輸的極慘。
可平心而論,這一段時間在這位大神通者的指點下,他的修為實力卻是得到了長足的進步,許多在修煉過程當中想不明白的疑惑困難,在對方幾聲輕蔑的咒罵聲當中往往便迎刃而解,要不是楊君昊直到對方是真有本事,才不會堅持到現在,可饒是如此,在被對方允許返回西山村之后,見到楊君山的剎那,楊君昊頓時想起這一段時間的悲慘遭遇,心中沒來由的悲憤莫名。
楊君昊被楊君山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良久才反應過來,道:“四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對方要對我下狠手?那個大叔到底什么來頭?道人老祖嗎?看著不像是東流道人,難道是另外的一位道境修士?”
你小子把人家的女兒都做了自家道侶婆娘,還不準你老丈人在你身上發泄一下怒氣?
楊君山心中的念頭當然不會表現在臉上,口中卻道:“你小子莫要不知足,不曉得多少人想要得到大神通者的指點而不可得,你居然還挑肥揀瘦,莫要不知好人心,說罷,這一次那位在這個時候放你回來有什么事兒?”
“你們果然早就串通一氣,否則怎么知道我回來有事兒?”
楊君昊嘀咕了一句,然后才道:“那個老,哦,前輩,他居然跟我說我進階天罡的機會來了,我覺得那老頭,不,前輩簡直在胡說八道,我進階玄罡才多長時間,就算被此人虐待,哦不是,是指點,就算被此人指點,也不可能在修為上一蹴而就,可他卻讓我回來找你,說到時候自然就會明白的。”
楊君昊說的顛三倒四,不過楊君山自然聽得明白,暗自嘀咕道: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接觸,并已經暗中達成了一致。
楊君昊見得四哥臉色陰晴不定,頓時有些不以為意笑道:“四哥,這應當是那老家伙開玩笑的吧,哈哈,我就知道……,額,那個什么,不會是真的吧?”
見得楊君山的神色越發的詭異,楊君昊心中頓時忐忑,語氣也一下子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起來,看起來他雖然被桑無忌修理的極慘,但到底在內心深處還是對此人保留了一份信任。
楊君山想了想,道:“的確是有機會!”
楊君昊先是難以置信,緊跟著便是一臉的驚喜交加:“不是吧,難道真能沖擊天罡?”
楊君山神色平靜的望著滿臉激動的楊君昊,直到他感覺到楊君山似乎尚有其他隱情,這才慢慢收斂了笑容,道:“四哥,是不是很危險?”
楊君山直接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這一次事情有些復雜,你跟我來!”
楊君昊緊走了兩步,隨著楊君山來到了西山之上,這里是楊氏家族守護大陣的中心,但很少有人知道楊氏家族的守護大陣其實是陣中陣,作為守護整個家族的五行雷光寶陣的陣基所在之地的西山之上,仍舊有著一座三才聚靈寶陣。
到了西山之上后,楊君山原本保持著平靜的神色一下子松弛下來,楊君昊居然從他的神情當中看出了一絲疲憊。
楊君昊神色頓時一肅,道:“四哥,這里……”
楊君山點了點頭,道:“楊氏家族如今已經處于風暴中心,畢竟一位道祖不但是將渡劫成道的希望寄托在楊氏家族的守護大陣身上,甚至可以說在抽取他元神之中那一絲雷霆本源的剎那,他大半條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中,這種情況下,對方對于楊氏家族暗中有所提防布置也是應有之義。”
“那,四哥,我該怎么辦?”楊君昊已經知道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簡單了。
楊君山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是你該怎么辦,而是我要怎么辦!在這件事上我另有謀算,只是楊氏勢弱,一些事情便不好擺在明處,現如今跟你說也是要你有個準備,這件事情風險很大,可真要是做好了,楊氏便能一步登天,可若是泄露了出去,別人是不會允我們冒險的。”
楊君昊雖然被桑無忌修理的極慘,但在對方冷嘲熱諷的言談當中,對于楊氏如今的處境多少也有幾分了解,他這一次回來原本也是想要將這些消息告知楊君山的,只是現在看來四哥顯然對此早有察覺,甚至已經有了對策。
至于這其中的風險,這些年來基于楊君山的判斷楊氏家族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楊家上下對于楊君山決策的信任完全可以壓制風險帶來的擔憂。
“接下來你便去落霞嶺熔巖湖那邊去吧,你十二姐那里肯定需要你幫忙。”楊君山吩咐道。
楊君昊一聽落霞嶺熔巖湖,便猜到楊君山恐怕是想著凝聚火脈,他心中藏不住事兒,當即問道:“落霞嶺熔巖湖不是無法存在火脈么?流火谷那里的尋靈師對于火脈造詣極深,他們對于熔巖湖暗中的勘測恐怕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
楊君山笑道:“也只是一次嘗試罷了,不管怎么說,都需要那里的火行元氣,否則一旦大陣超負荷運轉,普通的五行晶石可撐不住,難道到時候五行流轉至火行的時候,全靠你一個死撐?”
楊君昊聞言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道:“那還是算了,我先去十二姐那里看看!”
眼瞅著楊君昊的背影消失在天邊,楊君山臉上的笑模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收斂了起來,他抬起頭向著天空之中望了望,頭頂之上碧空如洗,似乎什么都沒有,然而他卻雙手微微一抬,整個人頓時從西山之上升起,片刻之后便出了守護大陣的籠罩高度,而且身形繼續升高,慢慢縮小成一個小小的黑點直至消失不見。
壓抑,沉重的壓抑!
就仿佛頭頂之上有一團怒火在醞釀,隨時給人一種大禍臨頭,灰飛煙滅,即將死無葬身之地的感覺!
“感受到了么,這就是天地的意志!”
一道聲音突兀的在虛空之中出現,而此時楊君山的身形正好便上升到了這里。
楊君山的身軀都在微微輕顫,可他的神色仍舊保持平靜,道:“東流前輩大駕光臨,緣何只在此處停留?”
東流道人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在虛空之中出現,聽得楊君山詢問,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頭頂,道:“我正在被這方世界的天地意志監視,它隨時都在尋找著我的破綻,好讓漫天的雷劫將我化為飛灰!你在西山上布下的那塊雷源晶石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堆干柴中的一點小火苗,稍有不慎就能讓我燒成飛灰,所以我只能遠遠的避開。”
楊君山點了點頭,又道:“晚輩卻是有些好奇這雷劫究竟是怎樣的。”
東流道人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要詢問什么是雷劫道人吧?”
楊君山點頭道:“不錯,雷劫道人到底是指渡雷劫之時還是雷劫之后?”
東流道人略微沉吟了一下,道:“雷劫境大概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最短,便是接引雷劫入體,這也是最為兇險的時刻,同時也是通常來說渡雷劫的真正所指;如果修士能夠在雷劫降臨之下撐得過去,那么自然便進入了第二個階段煉化雷劫之力,這就是一個漫長的水磨功夫了。”
“煉化雷劫?”楊君山皺了皺眉眉頭。
“煉化雷劫,其實便是煉化這方世界的天地意志,”東流道人點了點頭,道:“煉化天地意志,便是得到了這方世界的認同,只有將體內的雷劫之力盡數化解之后,才能夠嘗試著以天地意志來孕育自身道果,如果成功,那么才算得上是踏進了黃庭境,距離仙境也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原來如此!”
楊君山心中疑惑散去不少,對于日后的修行道路同樣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于是再次看向東流道人,問道:“那么前輩這一次前來是為何事?”
東流道人笑了笑,道:“依托五行源石,小楊道友可以強行溝通五行地脈汲取老夫元神之中的那一絲雷之本源,一旦五行地脈匯聚,哪怕只是一瞬間,也足夠匯聚海量天地元氣反哺,這樣的機緣便是老夫也眼熱的緊,不知小楊道友可愿送給飛流派門下弟子一個機會?”
楊君山苦笑道:“前輩就不怕晚輩弄巧成拙,將五行源石中的五行本源之力抽的一干二凈?”
東流道人哂笑道:“據我所知,楊氏目前也只溝通了土、水、金三條地脈吧?這其中土、水兩脈是大型地脈,而金脈品階卻遠遠不夠,尚缺木、火兩脈,錯非你想要讓整個西山山崩地裂,荒土鎮從此沉入地下,否則哪怕你是陣法宗師、道境老祖也沒有能力強行架構五行地脈太長時間,否則的話,五行源石何等重寶,就算老夫信任于你,飛流劍派也不會答應。”
楊君山神色難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平靜道:“不知道前輩打算派那位道友前來?”
“江心這小子怎么樣?”
楊君山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行,江心道友修為不下于我,一旦他全力提升修為,我怕是壓制不住五行元力的反噬,換夏媛真人如何?”
東流道人居然點頭笑道:“也好,這小妮子倒也不錯!”
身周原本的壓抑陡然一空,那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不見,楊君山望著東流道人離開的方向有些怔然。
飛流派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東流道人將夏媛真人派來與其說是想要借著這次機會沖擊太罡境,還不如說是飛流派明目張膽安插進楊氏的一顆釘子,不過楊君山同樣有著他的考慮,無論是夏媛真人還是江心真人,來到西山之后必將會占據水脈源頭,夏媛真人也還罷了,以江心真人這個精明油滑的胖子,別說地陰寒泉,怕是連楊君山已經在暗中溝通五行地脈的事情都能探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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