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陽打個哈欠,對白晨說:“既然你睡不著,就發揚發揚國際主義精神,把我的崗替換了,等你困了再把我叫起來。品書網”
白晨笑道:“想得挺美,你跟東哥一睡起覺來,打雷都叫不醒。我睡不著,也不和你輪換,免得后半夜你裝死不肯起來放哨。”
尤陽搖頭嘆息道:“你可太讓我失望了,我從內心深處認為你是一個有道德的人,是一個高尚的人,是一個有益于人民的人,是一個放棄了低級趣味的人,沒想到你竟然這么自私自利,一點都不關心兄弟的感受,平時那種平易近人的態度都是偽裝出來的。”
白晨知道尤陽激他,然后說道:“你口才不錯,只不過太喜歡說些大話,總吹牛可不好。反正也睡不著,不如你陪我說說話,但是你可不許再跟我說什么語錄上的內容。”
森林里靜悄悄的,一絲風都沒有,所有的動物植物仿佛都睡著了,只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怪異的鳥叫。
尤陽困得兩眼皮直打架,看了看睡在一旁的陳東,這家伙把腦袋全鉆進睡袋里,呼呼憨睡,就別提多香了。但是白晨又偏偏不肯替他值勤,尤陽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強打著精神跟他瞎聊。
也不知怎么,聊著聊著,尤陽就睡著了。
白晨無聊,卻又不好叫醒尤陽,只能看著天空的月亮,無聊的數起了星星。
一顆星星,兩顆星星,三顆………第九百九十九顆……
呼呼呼!
數著數著,白晨的困意便來了,兩眼一閉,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在一聲尖叫中,尤陽和白晨都被驚醒了。
兩人抬頭一看,才發現,陳東手里捏著一條大蛇,這蛇不是一般的大,將陳東整個手臂以及身子都卷住了。
陳東死死的捏住大蛇的脖子,那蛇朝著陳東吐著信子,兩眼綠光狠狠的看著陳東,似乎只要陳東一松手,他那巨鱷就會朝陳東的脖子咬去。
尤陽和白晨看到后,立即從睡袋里鉆了出來,打算去幫陳東,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昨天那兩顆長在一起的榕樹從中間向兩邊裂開了。而裂開的榕樹里,又鉆出來一條比陳東手上那條體型更為巨大的怪蛇。
這蛇的體型足足有十幾米那么長,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從那榕樹的茂密的樹根下鉆出來的,反正尤陽和白晨都看愣住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那條體型足足有七層樓高的怪莽就奔著尤陽和白晨咬了過去。
尤陽大驚,欲要轉身離開,卻發現白晨還傻傻的站在原地,等他前去拉扯的時候,那怪蛇的巨頭猛的一下朝白晨咬了下去。
大嘴張開的巨蛇足足有一輛轎車那么大,這時候白晨才反應過來,直嚇得坐倒在地,臉色亦是被嚇得蒼白無色。
那一瞬間,大蛇的嘴直接朝白晨咬了下去,但是也在這個時候,尤陽忽然擋在了白晨面前。大蛇巨嘴咬下去的那一刻,尤陽啊的一聲,體內元氣如洪水般爆發了出來,接著大吼了一句;“定!”
只是一秒,那大蛇的嘴巴像是被相機拍照定格住了一樣,嘴里的獠牙還滴著濃稠腥臭的唾液。
這一秒,足夠尤陽騰身將嚇呆的白晨從蛇口中救了出來。
尤陽抓住白晨的衣服,飄身離開大蛇三丈遠。
下一刻,那大蛇張開的巨嘴便狠狠的咬在了他們原來站著的位置,這一咬,就像是煤氣罐爆炸了一樣,白晨起初站著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水缸般的大坑,也不知道那大蛇的嘴是什么做的,反正等它抬起頭的時候,嘴里吐出了一嘴的泥。
尤陽將白晨放下,扭頭看向了那邊的陳東,只見這貨直接將手上抓住的蛇頭捏的爆了一灘血。那蛇死亡的瞬間,纏在陳東身上的蛇身一下子勒緊了許多。
只不過陳東也在這一刻爆發了,身體瞬間膨脹,一股霸氣凌人的氣勢從體內散發了出來,周圍的灌木以及石子紛紛被這股氣勢吹的倒出亂飛。
這一刻陳東就像是巨靈神下凡,讓人不自覺的就去仰視。
而那邊從榕樹里鉆出來的巨型大蛇看到變身的后的陳東,仿佛像是看見了天敵一樣,嚇得倒出亂竄,甚至調頭就跑,根本沒有了剛才血腥的氣息。
尤陽和白晨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很奇怪,這怪蛇怕什么?難不成它也意識到了變身后的陳東是個危險、甚至能威脅到它生命的東西?
陳東看著那調頭就跑的巨蛇,伸手一把就抓住它的蛇尾,接著用力一甩,這重達兩千多斤的十幾米怪蛇,像是被拉面條一樣,被陳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茲茲。
怪蛇發出了刺耳的尖叫,像是哀嚎,又似被陳東摔疼了一般。
陳東抓住蛇尾,大笑了一聲,對那蛇罵道;“他娘的,這回到了地上,不在那水洞里。你就他娘的石條龍,爺爺我也將你剝皮抽筋!”
那怪蛇像是能聽懂人話一般,拼命的轉動身子,力圖逃脫陳東的抓力,只是那怪蛇不論怎么扭動,陳東的手像是把鉗子一樣,牢牢的鉗住了他的尾巴。
“你他娘的還想逃,看爺爺我不扒了你的皮不。”陳東罵完,手中一用力,直接將那蛇摔到了空中,然后凌空躍起,直接騎在那蛇頭上,砰!就是一拳砸了上去。
這一拳陳東用足了力氣,直把那如卡車一般大的蛇頭砸到了土里。
白晨在遠處都看蒙了,陳東的力氣和本事遠遠超出他的意料之外,這七層樓高的怪蛇在他手里,就像是玩猴似得,似乎那巨蛇就不是蛇,而是一條泥鰍。
而尤陽卻沒有關注陳東和巨蛇的打斗,因為那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他現在想的便是,那巨蛇是怎么從那榕樹的底部鉆出來的,那榕樹底部,可是錯亂復雜的樹根,別說是那巨蛇的身子了,就是個嬰兒也很難鉆到那如麻線一般的榕樹根下。
白晨見尤陽望著那榕樹看的出神,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只是他和尤陽距離那粗大的榕樹太遠,也看不到土里的情況,就對尤陽說道;“陽哥,你等東哥解決了那條巨蛇,咱們一起看看不就得了。”
尤陽點點頭,正打算看陳東表演呢,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么東西。接著就把衣服里的羊皮地圖拿出來查看,這一看,瞬間叫出了聲;“白晨,我們找到巫王墓了,就在那榕樹下面!!!”
“什么?”白晨還以為自己聽錯,問道;“陽哥,你說巫王就在那榕樹下面?”
“對!”尤陽點點頭,笑道;“沒想到咱們千辛萬苦要找的巫王墓,竟然就埋在這榕樹下面。等東哥解決了那條巨蛇,咱們就下去看看。”
白晨點點頭,心情很激動;“陽哥,咱們終于找到了,真是太好了,一會咱們就可以見識一下那里面的巫王墓了。”
尤陽嗯了一聲,看著還在搏斗中的陳東和巨蛇,與其說是搏斗,不如說是一場殘忍的虐戰合適。因為那巨蛇無論怎么攻擊,似乎都不是陳東的對手。而陳東就像耍猴一樣,跟那條巨蛇玩鬧。
并且那巨蛇似乎對陳東還有一種畏懼感,每次去咬他的時候,又會在關鍵的時候,合上了嘴巴,任由陳東去揍他。
這一幕尤陽和白晨起初的時候也沒有去注意,但是看了一會,他們兩人才逐漸發現了這巨蛇怪異的動作。
“陽哥你看啊,那巨蛇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么畏懼東哥?”白晨指著那巨蛇,驚呼道。
尤陽也覺得很奇怪,那巨蛇如果放開了戰斗,陳東雖然可以打敗它,但也的花費一番力氣才能將它制服。不至于這條巨蛇在他手里像是拉面條一樣,任由陳東玩弄。
尤陽沒有回答白晨,兩人看了半天,可是無論怎么看,他們兩個都覺得那條巨蛇畏懼陳東,而陳東也漸漸的發現了這個現象。打著打著,陳東忽然就停手了,站在那巨蛇的腦袋面前,問道;“你為什么不還手?”
遠處的白晨聽到這話后,對尤陽說;“東哥腦子是不是有病啊?這巨蛇能聽懂它的話嗎?”
“有可能。”尤陽說完,就看見那巨蛇搖晃著它那巨大的蛇頭,來回答陳東的話。
看到這一幕,白晨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甚至忽寒毛都卷縮在毛孔里,巨蛇能聽懂人話?這不可能,白晨寧愿相信這世界有粽子僵尸、甚至有鬼,都愿意相信一個冷血動物會聽懂人的話。
而尤陽大概的想法也和白晨一樣,對于巨蛇能聽懂陳東的話,都表示極其的詫異和驚恐。
不過在怎么驚恐,尤陽和白晨兩人也必須得面對這樣的現實,而陳東也是看的為之一愣,那巨蛇能聽懂我的話?天……天啊,這不現實!!!
那巨蛇看著陳東僵硬在了原地,忽然弓起龐大的身軀,轉身就用蛇尾卷住了陳東的身子,猛的一竄,鉆進了那榕樹下面的土里。榕樹之粗,足夠容納它的整個龐大的身軀。
“不好,巨蛇抓走了東哥,趕緊追。”白晨驚呼了一聲。
不用他說尤陽也明白了過來,巨蛇竄進榕樹下的那一瞬間,尤陽抓住白晨的手,腳下閃電般的速度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