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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陳東又在發牢騷,說道;“怎么又......到頭了,沒路走了!”
尤陽說道;“這不是最奇怪了,我們是沿著鬼胎的血跡來的,一路上有非常明顯的線索,但是你看,這里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說,這鬼胎發現這里是死路,又轉回去了?或是……”尤陽看向一邊的黑暗;“飛走了?”
說著,尤陽和陳東走到廊臺的邊上,看著前面無盡的黑暗,尤陽將手里的火把注入元氣,使得火焰徒然暴增,然后將火把彈在高空中,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下子就照亮了他們眼前的情形。
借著火把燃燒的光亮,尤陽和陳東就看到這里其實是一處巨大的山體裂縫,他們所在的廊臺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
而他們對面兩百多米處,是巨縫另一邊的峭壁,遙遙相對,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在東非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懸崖上。
看到這,陳東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時,燃燒的火把逐漸下落,落到了廊臺之下,照出了尤陽和陳東下方的情形,這又是一幅讓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他們面前。
只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將裂谷連在了一起。
隨著下落的光源,在廊臺下二十多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鎖鏈架在那里,幾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處的鎖鏈上,還密密麻麻地掛著很多的東西,好像很多的鈴鐺一樣,實在太遠,看不清楚。
這時候,陳東從包里找到了一根攀巖繩子,從平臺的一端垂下去,一直垂到下面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方,系在了那里。
陳東皺起眉頭道;“尤陽,估計那鬼胎就是飛到下面去了,繩子我都放好了,不過我總感覺,下面會有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還去不去啊?”
“去啊,肯定要去!”尤陽說道;“看下面的鎖鏈的密集程度,想必不會難爬,只不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設置?”
“我也不知道,看來這座周墓下面,真的不簡單啊,而且,那鐵鏈古人是如何將其牽到裂谷的那頭?這中間橫向距離我瞅著怎么也有五六百米,難不成周朝的人還會飛?”陳東問道。
“能不能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古代是有輕功的,不過那種會輕功的人,不是很多,而且能將這橫向五百多米的青銅鐵鏈用輕功拉到對面去,估計不累死,也會被壓趴下的。”尤陽說道。
“那可就奇怪了,這么多密密麻麻的青銅鐵鏈,他們是怎么拉到對面去的呢?”陳東百思不得其解。
尤陽說道;“那就不是你思考的事情,不過古人總會有他們自己的巧妙辦法。咱們下去吧!”
陳東點了點頭,道;“那我先順著繩子往下爬,你趕緊跟過來。”
“不用這么麻煩!”說著,尤陽抱住陳東的腰,直接跳了下去,這一下,直接嚇得陳東魂飛魄散,拼命大叫了起來。
尤陽沒管陳東的大吼大叫,一手抓著繩子,閃電的般的往下墜落,等快接近繩子末端的青銅鐵鏈時,尤陽直接松開繩子,穩穩落在了碗口粗的青銅鐵鏈上。
而陳東在尖叫了一陣后,也不再害怕了,落在鐵鏈上后,看著腳下幾乎密集的,可以睡在上面的青銅鐵鏈,也站了起來。
這時,尤陽卻走到鐵鏈的接口處,蹲在青銅鏈子上,看著峭壁,竟然望的出神。
陳東喊了兩聲,發現尤陽不理他,于是也走了過去,等走到跟前后,卻發現,這峭壁上刻滿了許多文字和壁畫。
陳東掃了一眼,文字他是看不懂的,因為那些文字,都不是現代的文字,不過壁畫他倒是看懂了一些。
“東哥,我們可能來錯地方了!”尤陽語氣變得沉重了,眉頭緊皺,說不出來的怪異。
“你別嚇我,我們怎么來錯地方了?”陳東從未見過尤陽如此嚴肅,哪怕遇到鬼打墻,也沒有這般沉重過,于是問道;“這地方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尤陽道;“這峭壁上的六幅壁畫看懂了吧?其中第六幅敘述的是兩千多年前,戰國時期,許多士兵,具體是那國的,我暫時看不出來。這畫上是許多勇士搭弓射箭的情形,似乎有一場慘烈的戰斗,但是壁畫上又看不到敵人,不知道他們在和什么搏斗。”
陳東點了點,說道;“第六張畫我能看懂,但是第五張那上面許多惡鬼從石頭鉆出的情形,又是什么意思?莫非這下面,就是那鬼胎的家族?或者大本營?”
尤陽搖了搖頭,說道;“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這幾張壁畫間的聯系不太大,但是看上去又給人無限的聯想,所以說,這就奇怪了。”
“那些文字,你看懂了嗎?”陳東又問道。
尤陽自嘲的笑了笑;“東哥,這些文字,我看不懂,它們既不是甲骨文,也不是華夏歷史上出現過的文字,只要出現過,記載過,我都能看懂,只是,這峭壁上的文字,我是一點都看不明白,這些畫我倒是都能看懂。”
“那你快點解釋啊。”陳東急了,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似得。
“別急,你看這第四張圖,這上面描繪了一種巨型黑色的軟體東西,而在這東西上,就是這些青銅鎖鏈,難不成這下面還有怪物?”尤陽說道。
“照你這么說,這些鎖鏈封著的裂谷下,就有這樣一種巨型的黑色軟體怪物?”陳東問道。
尤陽點頭道;“有可能。”
陳東聽完,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要不,咱們走吧,若下面真的有那種怪物,那還不把我們吃了不可。”
“有可能是嚇人的呢?”尤陽笑道;“不管怎么樣,就是下面有頭龍,我也要瞅一瞅!”
“等等!”陳東突然叫道;“你看第一幅圖和第三幅圖,這三幅圖連起來,好像就是那怪物!”
尤陽看了一眼,說道;“可能是,不過,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陽哥啊,這世上連鬼都有,怎么不可能有這種怪物,這裂谷下面肯定很邪門,咱們走吧!”陳東說道。
“東哥啊,你怕什么,跟我一起,就算這下面真的有這種怪物,不是還有我呢!”尤陽說道。
“草,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再陪你走一次!這回可真的連命都要丟了!”陳東說著,開始往下爬了。
尤陽很感動,雖然陳東很畏懼,可是只要他說去,陳東就算明知前方是絕路,也要陪著他去闖,說到底,只為一個義字!這就是兄弟!
陳東爬下去幾米后,看到尤陽還在發呆,便吼道;“喂,還愣住干嘛啊,趕緊下來啊。”
“嗯!”
尤陽應了一聲,這鎖鏈密集程度頗高,攀爬還是十分的方便,不論青銅鎖鏈設置在這里原來的目的是什么,反倒是給了尤陽和陳東一架方便的梯子。
爬得久了,陳東和尤陽動作都熟練起來,也掌握了一些竅門,尤陽會武功,其實輕功下去更快,但是他怕下面有什么突然發生的意外,所以手腳并用,一邊往下攀爬,一邊注意周圍的動靜。
兩人如蜘蛛一般,緩慢地向下爬,一路上并無突發事情發生,鎖鏈的牢固程度也讓尤陽和陳東嘆為觀止。
三個多小時后,他們頭頂的廊臺已經變得很小,他們進入到了裂谷深處,已是他們在上面目力所及的范圍。
那些在上面看不清楚的、掛著巨型鈴鐺一樣的青銅鎖鏈出現了尤陽和陳東的視野里。
謹慎起見,尤陽吹了一聲流氓哨,讓下面的陳東停下來,然后說道;“東哥,走慢點,那些巨型鈴鐺懸掛的地方,咱們小心點。”
陳東點了點頭,和尤陽又往下攀爬了十幾分鐘,結果讓人頭皮發麻的場景映入了他們眼前。
原來尤陽和陳東在上面看到那些掛在鎖鏈上的東西,竟然都是一些吊死在哪里的死人。至于是怎么被吊上去的,原來,他們的后脖頸有一條黑色的頭發般的絲線從他們后頸深處延伸出來,掛在鎖鏈上。看數量,底下的鎖鏈上密密麻麻,幾乎無法數清。
“尤陽,我知道了!”陳**然叫道;“我們在上面的時候,其中有一張圖畫有一群怪鳥,這群怪鳥喜歡將獵物掛在枝頭上風干備用,這里這么多尸體,難道下面竟然使它們的巢穴?”
尤陽眉頭緊皺,顯然,那幅圖他也看到了,如果這下面真的是那種怪鳥的巢穴,那么得有多少種這樣的怪鳥?若不然,鎖鏈上這些密密麻麻,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體,僅憑一只怪鳥,是不可能辦到的。
尤陽壓下心頭的恐懼,打了個手勢,示意陳東戒備點,然后兩人繼續往下走。
已經走到了這里,就算下面是地獄,尤陽也得硬著頭皮闖一闖!
尤寒大神讓他出山的目的正是如此,華夏神州,不僅是外表所看到的那樣,背后里,更是有著無數奇聞秘史。
以前尤陽不覺得,現在,卻發現,這華夏神州,真的有太多他不了解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