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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這么大的轉變,第二天便傳到了王夫人耳里。她聽聞此事嚇得連手里的佛珠都捏斷了,忙令人叫了襲人過來問話。
襲人早就做好了準備,一進屋便給王夫人貴了下去,哭得淚流滿面一臉痛心疾首的道:“求太太寬恕,昨兒晚上二爺醒了在里頭喚我,我進去看時見二爺不大一樣,便問了幾句,言語之間好似又和從前一樣了。
“我尋思著,昨兒個二爺出門時還好好的,不知為何回來就發起熱來,同二爺剛回京時一樣。莫不是昨兒出去見了什么人,勾得二爺的心思又起來了?我原就是伺候二爺的,二爺要我陪著,我也不敢不從。可長此以往還怎么得了,二爺豈不是沒了心思讀書?還請太太放我出去,莫叫我這禍害再留在院里了。””“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襲人這番話說得王夫人直愣,王夫人是有些生氣,怪襲人又勾搭了寶玉。可寶玉如今也快十八歲了,有點房事也是正常的。更何況襲人本就是寶玉的通房丫頭,做的就是伺候寶玉睡覺的事兒。如今人家做了本職的事兒,還要趕人家出去,那就太說不通了。
王夫人只覺得應該先把事兒搞清楚,便和藹的對襲人道:“你先起來,你是個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想來也不是你湊上去勾搭,你方才說他昨兒個早晨還好好的,回來就發熱起來。昨兒個不是蟠兒娶親,他在前院又怎么會遇到什么人壞了他的心性?”
襲人穩了穩神,先站了起來,又垂首回道:“昨兒回來時,二爺身上穿的可不是二爺的衣裳。我瞧著雖是男裝也是新的,但那尺寸卻稍大了些。想來是二爺的衣裳在薛家弄臟了,臨時找地兒換的一件。就不知這中間發生了什么,導致二爺一回來就病了。頭回病了,是因為姐妹們嫁了人。二爺這心里不舒坦,一下迷了心竅。這回該不會,又遇見什么姐姐妹妹了吧?”
王夫人聽了只覺得有道理,馬上令人叫了寶玉的幾個小廝進來問話,一問出來,昨兒個是茗煙跟著寶玉一道的。可茗煙在前院時被老爺叫去跑腿了,回來時怎么也找不著寶玉,等他找著寶玉時,寶玉已經換好衣裳說頭昏要家來了。
王夫人皺著眉又問:“既是跟著寶玉的,怎么又幫老爺跑腿?你可別躲懶扯理由。真當我不會問老爺不成?”
茗煙嚇得忙拱手道:“太太息怒,真真是幫老爺跑腿去了,老爺身邊的小廝,早我一步也跑腿去了。只不過……”
王夫人忙坐直了:“只不過什么?”
茗煙苦著臉想了一番,很是苦惱的說道:“這話只是聽說,也不是我親眼所見,若是我說的不對,太太可別怪我。”
王夫人忙保證道:“你只管說,我并不追究。”
茗煙這才道:“我回來時找二爺找不著。便拉了好幾個人問。從一小哥嘴里聽說,二爺是去薛大爺的新院子換衣裳去了。我往薛大爺的院子趕過去,路上聽見兩丫鬟在假山后頭嚼舌根,說是……說是薛家嫁出去的表姑娘。跟人在薛大爺新房里頭幽會。表姑娘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那男子一身精光。”
其實這謠言便是以訛傳訛,最后蝦米也能說成鯊魚的。那丫鬟其實說的是“姑娘在大爺院里跟男子幽會,那男子連衣裳都脫了。”可最早也不是這丫鬟傳出來的。最早的一句傳言其實是“姑娘在大爺院里跟男子對窗說話,好像是去換衣裳的哪家少爺。”
只是這一道接一道的傳下來,薛寶釵就變成跟寶玉在房里做完了出來的。王夫人聽了直覺得兩耳嗡的一陣作響。眼前一黑整個人都不好了。
襲人驚呼了一聲:“太太!”撲上去扶住了王夫人,接著又扭頭對茗煙道:“愣著作甚,快去請太醫來。方才那話簡直可笑,再不可跟別人說了。”
王夫人本就是一時昏厥,很快就醒了過來,聽到襲人對茗煙說的話,她馬上睜開眼睛快速道:“說得對,這話不可再與別人說,若是傳了出去,我打爛你的嘴。”
茗煙嚇得馬上跪下,磕頭直道自己“不敢了”。襲人見事情的大概也差不多清楚了,便擺手叫茗煙下去。
茗煙一走,王夫人就哭了起來,邊哭邊罵道:“這下賤的小娼婦,看不上我們家要去攀那高枝兒,結果我寶玉一回來,她又粘了上來。真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是自個過的不好也要拉著我們一道死啊!”
襲人也明白這事兒不可善了了,那可是右相家的兒媳婦,這無論誰勾搭誰,賈家可落不到好名聲。就算是薛寶釵主動勾搭,寶玉也會落個勾引有夫之婦的名頭。
再說原本寶玉已經改“邪”歸正了,可偏偏遇見了薛寶釵之后,便又糊涂了起來。襲人原本心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可以說是瞬間撲滅了。
襲人這心里也不好受,跟著王夫人一起哭了起來。王夫人哭著罵了半晌,突然問襲人道:“寶玉回來可有跟你說什么?關于那小娼婦的。”
襲人回想了半天,抽著氣道:“二爺回來就病了,晚上醒來就迫不及待拉著我伺候。我過來時他還沒起身,所以還沒聽他說過什么。”
王夫人氣得一下站了起來:“走,跟我回怡紅院瞧瞧。”
襲人心中雖不愿意,可也不得不扶了王夫人往怡紅院走去。若是寶玉知道是她告的狀,那她日后又要被寶玉嫌棄了。可這會兒王夫人要她陪同,她也不能不答應著。
到了怡紅院,就聽得里頭歡聲笑語一片,小丫鬟們都圍在廊上往屋里看著,而那笑聲就是從屋里傳出來的。
王夫人氣得手直哆嗦,襲人正要開口呵斥,就被王夫人拉了住。她要好好看看,這些丫鬟們到底是怎么帶壞她寶玉的。
兩人走至廊上,就清楚的聽到屋里傳來寶玉的聲音:“別躲,今兒看我怎么收拾你。”跟著屋里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卻如同利刃一般刺的王夫人心里一陣劇痛。
兩人正聽著起勁,身邊罩房的簾子突然掀了起來,晴雯打里頭出來,正跟王夫人和襲人兩個撞了個正著。
晴雯沒看清人,正要破口大罵,突然嚇得差點跪了下來,她行了個禮,開口叫了聲:“太太日安。”
王夫人轉眼一瞧,一長的很是妖嬈的姑娘打旁邊的屋里出來,再一看那姑娘穿的嚴嚴實實,也不怎么精心打扮。她這心里松了口氣,再看廊上其他的丫鬟,各個涂脂抹粉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身上的衣裳也是穿的很是艷麗。對比之下,王夫人這心里就很不爽快了。
晴雯那一聲問安,驚動了廊上的丫鬟們,她們回頭一看,見太太站在那兒,嚇得那叫一個魂飛魄散,紛紛上來行禮。
有的行了禮就想躲開,卻被王夫人喝了一聲:“都不許走,走一個我打死一個!”
眾人皆不敢動,只有晴雯神色鎮定站在那兒,不亢不卑,不急不躁。
寶玉屋里也聽見了動靜,也不知跟里頭的人說了什么,很快有人打了簾子出來叫道:“是誰在那兒大聲喧嘩?”
王夫人冷笑一聲,大聲道:“喧嘩?你們那才叫喧嘩,我這才說了一句話,便成了喧嘩了?”
來人一看是王夫人,嚇得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太太饒命,我不知道是太太來了,口出狂言還請太太恕罪。”
王夫人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打了簾子進屋,襲人沒跟進去,只對跪在地上的碧痕道:“你先起來,把衣裳打理好,一會兒太太叫你進去,可別叫她瞧著你衣衫不整的,她只怕更不痛快。”
碧痕忙感激的起身回自個屋里重新梳妝去,晴雯抱著胳膊輕輕哼了一聲,小聲罵了句:“假惺惺。”
襲人心里很是無奈,縱然她以前再怎么害人,可她那也是為了爭寵。如今她對寶玉再不報希望,只求老老實實當差,好吃好喝的過完一生就算了。只是晴雯卻始終認為她是個兩面三刀之人,她也不知怎么反駁。
王夫人進了里頭,就見屋里除了寶玉,還有個十四五歲的丫鬟,正急急忙忙系著衣帶。寶玉那身上只著了中衣,屋里還能隱約聞到一股子男子精水的腥臭味。王夫人眉頭一皺,很快就從里屋退了出來,回到堂屋,這才松了口氣。
她心中此刻已經火冒三丈了,恨不得把這怡紅院的丫鬟全打死才好。她的寶玉好容易開始學好,準備苦讀詩書考取功名了。偏偏才幾天,又回到以前那荒唐的行徑。
本來這些天,因著寶玉學好,賈政還對王夫人和顏悅色的。王夫人有十幾年沒享受過丈夫的溫柔了,這會兒看著兒子又變“壞”,她已經可以想象賈政之后會怎么冷落她了。
不是她不愿兒子學好,只是這住在內院之中,身邊諸多的誘惑,叫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么能控制的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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