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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又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這父母俱在,家中又不是兄弟太多地方太小,分家這事提了出來,只怕要惹人詬病。
雪雁知道分家一事不是小事,便對書澈道:“你去叫燕兒弄點果子來,我們幾個也去樂呵樂呵。今兒讓二等的上來伺候。”
平兒跟著雪雁回了房,兩人聊天時,說起賈府的八卦,雪雁問道這幾日可有什么新鮮事。
平兒笑著道:“你不問,我都會說呢,麝月出去了。”
雪雁一怔,恍然大悟:“她真的有了?”
平兒點了點頭:“先前月份少,瞧不大出來,又因她不怎么害喜,倒是給瞞了過去。打三月起她肚子就藏不住了,又開始晨吐,又愛犯困。那怡紅院里的婆子一眼便瞧了出去,也不知是誰告到二太太那里。那二太太拿了襲人去問話,襲人回來后,二太太便叫人把麝月挪了出去。聽說是趕回家去了,孩子也沒了。如今人都快不成樣子了,只怕是熬不過幾日了。”
雪雁想了想問她:“寶二爺去看過沒?”
平兒嗤笑了下道:“他被禁足了,因前幾日跟著那神威將軍之子出去,卻不知為什么跟人在茶樓里鬧了起來,聽說是打了什么大官的兒子,又口口聲聲辱罵忠親王。被二老爺知道了,狠狠打了一頓,若是不是二太太和老太太去的及時,腿都要打斷了他的。”
雪雁詫異,驚呼道:“打架?就憑他?”
平兒掩嘴笑了,戲謔道:“怎么,他怎么就打不得架了?”
雪雁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說道:“莫要我說出難聽的來,好歹也是你們府里的少爺。”
平兒哈哈笑了起來,只問她:“你倒是說說,我倒沒從你嘴里聽過什么難聽的話來。如今你倒是讓我見識見識,讓我瞧瞧你這軟和的人。能說出什么來。”
雪雁橫了她一眼,拒不開口,門口書澈端著果子進來,笑嘻嘻的說道:“平兒姐姐還是別聽了。她說起難聽的來,那是連看二門的婆子都要害臊死的。你們是不曾見過,就連我們下頭的粗使丫頭都沒見過。要不是那日我守在廊上,聽她在屋里頭抱怨,我都不知道她竟這么會罵人呢。”
雪雁抬手做要打她的樣子,唬她道:“小蹄子,越發猖狂了,如今連我也編排。”
書澈倒是一點不怕,把果子往桌子上一放,臉往雪雁跟前湊:“你打。你倒是打,往我這兒打。”
雪雁拿她沒轍,噗呲樂了,往她臉上捏了一下:“你這潑辣勁兒,到底跟誰學的。竟比二奶奶還厲害些。”
平兒哈哈大笑起來,在一旁道:“這一物自有一物降,如今她可不就降服你了。”
雪雁笑著搖頭,又問平兒:“你方才說打架,那寶二爺是打了誰家的公子?”
平兒笑著道:“你再想不出來,這人跟你們還有關系。”
雪雁一怔,跟書澈兩人好奇的互看了一眼。書澈倒是先猜道:“莫不是雪雁她哥哥?”
雪雁搖頭:“我哥哥還在廣州,要六月底才能回來,怎么會是他呢。”
平兒也不吊胃口了,笑著說道:“是你們未來姑爺的兄弟,那兩廣總督的次子,聽說叫二巖的。”
雪雁和書澈眼睛一亮。書澈忙問平兒道:“他們不是在廣州嗎,怎么上京了?”
平兒笑著不答話,拿著喬看著兩人,雪雁忙捅了捅書澈,書澈笑著上前給平兒揉肩。雪雁又親自拿了果子喂平兒,兩人哄著催著她快點說。
平兒這才笑道:“罷了,瞧你倆伺候的好,那我就勉為其難說了。那兩廣總督的次子,聽說是上京考武狀元來的。他們家老大已是三年前的武狀元了,這回輪到老二來考,聽說那老二馬背上射箭,能把柳葉一個個串起來釘在樹上。”
雪雁忙問她:“你怎么知道的?”
書澈又問:“既然功夫這么厲害,怎么會被寶二爺打了,這豈不是可笑了?”
平兒攤了攤手道:“兩個一起問,我先回答哪個?”
書澈忙抓著她的胳膊搖:“先回答我的。”
雪雁點點頭,她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
平兒笑道:“其實,說是寶二爺把人打了,實際不過是個烏龍。這事兒是這樣的……”
平兒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雪雁和書澈不禁面面相覷。原來那寶玉與神威大將軍之子馮紫英去茶樓聽戲,正好碰見一個小姑娘和一群人,那寶玉見小姑娘跪在地上一臉可憐兮兮的,而那群人卻對著那小姑娘冷嘲熱諷,其中一個男子明顯是小姑娘跪著的對象,一臉怒容瞪著那小姑娘。
寶玉這憐香惜玉的破毛病立刻就犯了,上前與那群人理論,卻一不小心說話時肢體動作太大,一胳膊揮到旁邊的一個人,那人一個沒站穩,推了身邊的人一下,身邊的人腦袋一晃,撞到中間那名男子頭上。本來中間那名男子是可以躲開的,可為了扶朋友一把,硬生生給撞了一下,腦門上立刻腫起一個大包。
那群人頓時不依不撓了起來,揪著寶玉就要揍他。好在馮紫英上前勸說,那幫人又是認得馮紫英的,就并沒有怎么樣。只是這事卻正好被賈薔看見了,這賈薔與賈璉關系還不錯,于是對賈寶玉順帶著也看不大上眼,便回家以后同賈珍說了。
賈珍身為族長,一聽說寶玉是惹到了兩廣總督之子,怕會給兩府帶來麻煩,便跟賈政提了。賈政這家伙除了抓住毛病狠揍兒子一頓,就再沒其他本事了。于是賈寶玉就倒霉了,挨了好一頓板子,屁股都快被打爛了。
雪雁聽完整件事,不由偷笑,打的好,賈寶玉可不就是欠打么。但一想到那個小姑娘,雪雁又擔憂了,問道:“那茶樓里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平兒笑了:“要說這事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今兒才從我們二爺那聽出來。原來那小姑娘是個路邊賣身葬父的,那張家二公子給了她五十兩銀子,讓她不要賣身了,拿著點銀子去謀生。可那小姑娘不知為什么,就是不肯,非要委身為奴。一路跟到茶館來,哭著哀求張家二公子收了她。誰知就被寶玉看到了,上來就惹出了這事兒。”
雪雁聽完冷笑了一聲,不就是個拜金女么,又一個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小麻雀,又是一個巴不得貼上去給人做妾的窮家女。
書澈也是冷笑了一下,大大方方說道:“要我說,倒還不如就趁了她的心,讓她為奴,做不了幾天打死她。一把草席卷了丟到亂葬崗里去,還省的麻煩!”
平兒噗呲樂了:“真真嚇死個人,你們雪雁姐姐倒沒說錯,你倒是很有幾番我們奶奶的樣子。”
書澈噘嘴說平兒笑話她,就是不依,雪雁又開口問道:“那如今只有他一個人上京,他們家沒人跟來嗎?”
平兒戲謔的看著她笑,雪雁倒不慌張,不緊不慢的說道:“說來我們家也與張家訂了親,可如今也該有姑嫂之類的人來相看一下了。當初定親可是由他叔父家相看的,他們本家怎么也不來個人?”
平兒搖了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們二爺與他倒是認識,不如我讓二爺幫著打聽打聽?”
雪雁忙道:“那就麻煩姐姐了。”
鳳姐一直呆到晚上吃完了晚飯才走,晚飯是和林如海賈璉一起吃的,因有父親在場,倒不會壞了規矩。這一頓飯過后,林如海倒是對賈璉的印象又好了一些。自打賈璉好好當差以后,人的氣質都變了,再沒有以往的浮夸之像,倒也能算的上是翩翩俊才了。
打那以后,賈璉常來林府做客,偶爾鳳姐也會叫車來林府玩一會子。因林如海事先交代了,賈璉夫妻倆再來不必再遞帖子,大家都是親戚只管來玩就好,于是交往起來也方便了許多。
平兒來了幾回,終于是把消息打聽了出來,原來這兩廣總督一家,其實都要來京,只不過二兒子來的早些,因要備考,還要來打點關系,所以那張二巖便自己騎馬上路,還有幾天,張家剩下的人也差不多要到了。
平兒這個消息一傳了過來,林家很快就收到了張家的來信。信中也是提起張家不日就要上京一事,又說要來府里拜訪。
黛玉聽了消息不由緊張起來,她知道這次要來的,其實就是來相看她的,并同她交代一些府里的規矩習慣,免得新婦進門一頭亂。
雪雁見黛玉整天神經緊張,只得天天安慰她,結果越安慰黛玉就越緊張,最后還是湘云說笑轉移了黛玉的注意力,這才好了許多。
到了張家拜訪的那一天,林如海叫人開了大門迎接,又請了姜夫人過來坐鎮,接待女客。
劉大人也隨著姜夫人一起來了,他是做為黛玉干爹來幫襯的。這次張家來的人,除了總督張依云,還有總督夫人柳氏,和大兒媳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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