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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李云仰攤了攤手，做無奈狀，在蕭凡親手剝奪他鋼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去了掌控自己生命的機會。
既然如此，還不如隨性一點，他沒打算蕭凡會讓他活著，無非是遲一點或者早一點的事，即便是蕭凡想讓他活著，李云仰也不敢活著，因為有些信仰是他不能背叛的。
蕭凡在現在可以掌控他的生死，但是蕭凡阻止不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
滄瀾江畔，這個地方倒是許久沒來了，上游，已經出了s市，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公子為了云仰如此大費周章，真是讓云仰感到榮幸，”李云仰看著蕭凡笑著說道，他很清楚自己的命運，但是一個面對生死還能如此淡然的家伙，確實有值得人稱道的地方，即便是蕭凡，對于這樣的家伙也不禁高看一眼，蕭凡甚至想過，若是有一天，他面對死亡時，又該是何等境地，不過，蕭凡覺得，他若死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被人干掉了，那個時候，只怕注定沒有太多思考的余地，那種死亡，并不恐怖，最恐怖的應該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卻還活著，等死，那種感覺或許是最折磨人的，這世間所有留戀的東西，那個時候都會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但是蕭凡從沒有想過會面對那一天，因為他的命，由他不由人，任人擺布的事，永遠不會再蕭凡的身上出現。
第二種就是活到自然死亡，若是到了那個時候，想必能堪破生死，或許會有留戀，不過，那個時候，應該會淡然一些。
所以，對于李云仰這樣的人，蕭凡打心眼里佩服，不過欣賞歸欣賞，立場不同，殺還是一定要殺的。
“你知道，帶你來這里，不是與你說這些廢話的。”蕭凡淡淡一笑，拋給了李云仰一支煙。
“謝謝，我不抽煙。”李云仰欣長的手指，將香煙捻在指尖，卻是沒有點燃。
“把你知道的說說吧，我會讓你走的痛快一點。”蕭凡看著李云仰說道。
“既然都是要死，受盡折磨而死，或者是痛快的死，又有什么區別？一個過程而已，云仰不介意的。”李云仰看著蕭凡笑著說道。
聞言，蕭凡淡淡一笑，李云仰的話，意味著他想要和平的從李云仰口中得到一些消息的計劃，胎死腹中，本來蕭凡對這個辦法也沒有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自然也談不上失望。
“動手之前，云仰有一點想要公子解惑。”李云仰看著蕭凡說道。
“呵呵，”蕭凡攤了攤手，淡淡一笑。
“南宮家在很多年前，訓練了一批人，然后進入了這個社會的各個行業，各種角落，我們彼此并不知道對方的存在，所有的線，都被南宮家掌握，我只是其中之一。”李云仰看著蕭凡淡淡的說道，既然要從蕭凡口中得到些什么，那么很簡單，交換，用自己知道的東西，去交換蕭凡接下來要說的。
“我知道你還知道一些別的。”蕭凡看著李云仰笑著問道。
“我只能說這么多，在接下來沒有了，公子若是執意不肯說，那云仰就不奢求什么了，有什么手段，公子盡管招呼吧。”李云仰看著蕭凡淡淡的說道。
“當然，希望公子不要拿只是懷疑的話，來搪塞云仰，若是沒有一點證據，以公子的胸襟，怕是還做不出這樣的事，”李云仰看著蕭凡說道，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不是蕭凡的性格。
“呵呵，對你，起初卻是因為懷疑開始，你知道，浪莎也有我的一半心血，而且還是由我自己的女人在經營，一個突然出現在浪莎公司的高層，我不可能不做一番了解，畢業于麻省理工，之后進入希爾頓集團，在希爾頓集團，做到中層高管的職位，很受老希爾頓的青睞，之后，卻突然回國，隨即進入浪莎，這是你這段時間的人生履歷，我說的沒錯吧？”蕭凡看著李云仰問道。
“沒錯，這其中有什么破綻嗎？”李云仰看著蕭凡問道。
“其實說有破綻，確實牽強了一點，你突然間辭掉希爾頓的工作，然后出現在浪莎集團，本就是個疑點，恰好這一次浪莎競標失敗，而你又是決策人之一，而且，我也無巧不巧的聽說，南宮家在許多年前培養了一批人，融入到了這個社會里，所以，我就難免不會往那方面猜測，而且，這個時候，跟南宮家的關系，正是最敏感的時候，只能說是有太多的巧合了，所以這太多的巧合，也就成為了必然。”蕭凡看著李云仰笑著說道。
“嗯，”李云仰聞言，重重的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蕭凡的說法。
蕭凡笑著看著李云仰，微微后退一步，于建仁的身影緩緩上前，看著李云仰，嘴角掛著一抹獰笑。
上位者的心思他不懂，蕭凡欣賞是蕭凡欣賞，但是在于建仁的眼中，對于李云仰這個臥底，可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接下里，他沒打算留手。
靜靜的坐在車子里，李云仰的慘呼聲，清晰可聞，一根香煙，在蕭凡的指尖，悄然燃盡。
于建仁還是沒有問出任何有實質性的東西，蕭凡不禁有些惱怒，一種不能把握的惱怒，將手中的煙蒂彈飛，走到李云仰的面前，“這世界上有一種折磨人的辦法，那就是將一個人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捏碎，但是不讓他死去，不知道你能否熬的下來。”蕭凡看著李云仰，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欣賞歸欣賞，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因為彼此的立場不同。
“呵呵，”李云仰仰起頭，對著蕭凡艱難一笑。
“啊，”李云仰的痛呼聲傳遍了郊野，一只手已經成為了一攤爛肉，手上的骨頭，已經被蕭凡盡數捏碎。
“我不會說的。”李云仰仰起頭，看著蕭凡，艱難的吐出這五個字，在這種巨大的痛處之下，李云仰還能保持清醒，可見其毅力。
蕭凡看著李云仰緩緩起身，“殺了，”蕭凡輕輕閉眼，對于建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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