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吳解神通廣大,也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眼前那座金山全都搬進天書世界。
當整個金山被搬空的時候,他終于有了真正的收獲。
那是一塊灰色的玉牌,玉牌上有無數奇異的符文,閃爍著黯淡的光芒。當看著這些符文的時候,縱然是神通廣大的茉莉,也不由得為之神情一凜。
“這是什么?”
“類似于傳法玉簡,但記載的功法很高級。”茉莉低聲說,“更重要的是,玉簡里面儲存著傳法者的神念和法力——這東西可不是尋常玉簡,乃是一件洞虛真君制作的法器”
吳解一驚,看向玉牌的眼神里面就多了幾分凜然和戒備。
“這東西……會不會對天書世界有什么妨礙?”
“要是那位真君親身前來,天書世界還真不一定鎮得住他。但眼前只是他制作的一件法器……以我的本事,不管它有什么古怪,都能鎮壓得住”
茉莉眼睛微微發光,低沉的聲音里面,透出了強大的自信。
有了她的保證,吳解便深深地吸了口氣,分出一縷神念,催動法力注入玉牌。
當他的法力進入玉牌之中,玉牌猛地發光,無窮灰氣沖天而起,卻被早有準備的茉莉施法壓住,沒有擴散開來。
“是厄運竟然有如此濃重的厄運”茉莉驚呼,“這份厄運如果流到外界,恐怕能讓整個蓬萊海域都陷入頻繁的天災**之中”
吳解嚇了一跳,沒料到這位真君留下的東西竟然如此危險。
而灰氣之中,隱約有一個身影浮現。
那是一個矮矮的少年,面目并不清楚,唯有那雙眼睛十分清晰。他的眼神明凈睿智,充滿了尋常少年人不可能有的智慧。但在眼神的深處,卻也有幾分疲倦,看得出來過得并不快活。
“能夠將堆積如山的財寶挖空,最后挖到這塊玉牌。你的運氣和毅力都很了不起,值得肯定”這多半就是前輩真君留下的虛影說道,“我乃玉皇天碧霄宮修士,你能夠找到這塊玉牌,便是和我有緣。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收你為徒,將自己的神通道法傳授給你。”
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但我有言在先,本門功法別出蹊徑,無論是修煉還是使用,都和尋常功法大有不同。你日后修煉有成,或許也免不了有很多麻煩……我不屑于說謊騙你這后生晚輩,實話實說,連我自己,回憶當年修道的經過,也常常在迷惘,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究竟對不對……”
“所以你要想清楚,這條路不好走”
吳解正想回答,識海之中火部正法所化的熊熊烈焰和雷部正法所化的漫天雷光卻突然震蕩起來,猶如在和什么東西呼應一般。
他心中一動,想起了這兩部功法的名字。
“靈霄”火部正法,“神霄”雷部正法。
眼前這位前輩真君自稱是“碧霄宮”的人,莫非也是斗神?
他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請問前輩可是斗神中人?”
那少年的身影震動了一下,明顯吃了一驚:“你如何得知?莫非此地并非蓬萊,而是星海界?”
“晚輩因為某個原因,曾經得到火部、雷部兩部的功法……”
那少年身影再震,連話音都大了幾分:“什么?你把靈霄宮和神霄宮的功法都得到了?學會了嗎?”
吳解不語,左手騰起一團火焰,右手騰起一團雷電。
那少年注視著吳解手上的火焰和雷電,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哈哈大笑。
“有趣有趣不料世上竟然有把火部和雷部兩部功法融會貫通的人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索性成全你呢?”
說著,他的身影猛地崩潰,化作無窮厄運灰氣之中的一道白光。
“伸手過來,我將‘碧霄瘟部正法,傳授給你”
吳解見茉莉沒有反對,便走了過去,將手伸進了灰氣之中。
那道白光立刻匯入他的手上,頃刻間消失不見,但他的識海之中卻出現了一團晦暗的灰氣,讓人一看就心中不安。
吳解試著用心神觸動灰氣,一套奇妙的功法便流入心中。
這套功法名叫“碧霄瘟部正法”,乃是星海界斗神四部之一“瘟部”的根本功法。它的修煉方法別出蹊徑,乃是不斷吸納世上的厄運,把厄運的力量轉化成自己的修為。
這種方法修煉起來甚是快速,可卻也有一個極大的問題——厄運之力收聚容易,封印卻難。縱然這位不肯透露名號的前輩已經修煉到真君境界,卻依然無法將自身的厄運全部收斂起來,以至于在他身邊的人們,除非是同樣修煉瘟部正法的斗神戰友,否則哪怕是其余三部,也免不了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
這位前輩傳法之際,就說了一個小笑話:昔年四部斗神開大會,瘟部星神坐在高臺東邊,而其余三位星神小心翼翼地擠在高臺的西邊,簡直恨不得坐到臺下去。任憑瘟部星神如何不高興,也堅決不肯靠近他。
“這瘟部正法也太詭異了吧……”吳解看得心驚肉跳,忍不住有些害怕。
他不怕危險,但這種功法會給周圍的所有人都無差別地帶來厄運,實在是……不要招惹比較好
他將這功法向茉莉說了,茉莉愣了一下,仔細回憶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天魔之中,便有一種極為厲害的,能夠利用人間運勢興風作浪,其名為衤肯……這套瘟部正法,莫非正是通過研究祥瑞天魔,而總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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