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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頌里并不明白于立飛的意圖,可是他今天沒去七灣村,并不知道那里的情況。》
]現在于立飛讓他審問戴群吾,他就當是例行公事了。但是當他面對戴群吾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非常的冷靜。雖然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可是他認為,戴群吾已經有了殺人的必要條件。
許頌里的問題,是別人早就問過無數次的問題。戴群吾雖然很焦慮,但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有可能度過難關。其實他的心理素質一向很好,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能不急不緩。但這次的事情太大了,他一直在告誡自己,公安局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只要自己保持鎮定,他們就奈何不了自己。
“于局長,雖然沒有表面證據證明戴群吾是兇手,可是這個人非常冷靜,而且頭腦清醒,思維能力和邏輯推理能力非常強。而且我還發現,他好像很熟悉我們的辦案程序,還問起我,是不是四十八小時之后就能回去。”許頌里審訊完之后,馬上就向于立飛進行了匯報。
“許處長果然不愧是省廳的刑偵專家,我已經派人去省城,只要他真的去過古玩市場,這件事就簡單了。”于立飛說道。
“他手里真的有古玩?”許頌里詫異的問,他雖然知道于立飛的眼光,可是這么快就應驗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有沒有古玩,再過一會就知道了。”于立飛微笑著說。
“看來于局長很有信心?”許頌里說,他問過其他人,為什么會懷疑戴群吾,于立飛并沒有明言。現在盧瑞華和何軍權都沒有信心,真不知道于立飛的信心從何而來。當然,不可否認,于立飛今天找到的這個戴群吾。確實不一般。看似一個普通的農民,可實際上,非常不簡單。
“這不是信心的問題,所有的信心都需要證據來支撐。對了,許處長,省廳應該有圖象專家,八一六死者的臉部圖像,能不能幫我們催一催?”于立飛說道,到現在還沒有死者的照片,哪怕是模擬畫像也可以。
“這沒問題。廳里的領導很重視這個案子,我相信可以特事特辦。”許頌里說道,八一六案是省廳親自督辦的案件,現在二峰縣公安局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是情理之中。
于立飛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的時候,宋偉民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他知道,宋偉民肯定跟黃燕聯系上了,甚至他已經帶著黃燕去了古玩市場。
“于局長。經過古玩市場老板的辨認,雖然當時那個人化了妝,還帶著一副眼鏡,可是他們確定。半個月前去找他們問價的正是戴群吾。當時戴群吾張口就要五十萬,可是市場里誰也出不起這個價。”宋偉民顯得非常興奮,這是一條非常關鍵的線索。如果于立飛之前的推斷成立的話,那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戴群吾就是殺人兇手。
“好,好,好。”于立飛連聲喊道。現在已經可以斷定,戴群吾不是幫兇,而是真正的兇手。宋偉民幫他證實了這一點,這讓他很激動。他之前最擔心的,就是狡猾的兇手,會把那兩件古玩隨手就埋在別人家里。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就真的無從查起了。幸好半個月前,黃新明把劉衛中拉來頂罪,讓戴群吾放松了警惕。
“于局長,下一步如何行動,請你指示。”宋偉民說道。
“這還請示什么,你想辦法把古玩店的老板請到局里來。但要講究方式方法,不能強迫人家。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做好筆錄,把口供先拿回來再說。”于立飛說道。
“于局長,是不是有新線索了?”許頌里看到于立飛眉飛色舞,等他掛了電話之后,小心翼翼的問。
“是的。剛才宋偉民打來電話,省里古玩市場的古玩店主已經指認,戴群吾在半個月前,拿著一部手機拍的照片去找他們,照片上正是死者身上的小葉紫檀佛珠。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到這部手機。如果能找到古玩,那就再好不過了。”于立飛點了點頭。
“真的?!”許頌里驚喜交集的說,這是到目前為止,八一六案的最大進展。如果戴群吾真的有這樣的照片,就算他不是兇手,至少也是知情者。
于立飛馬上把何軍權和盧瑞華叫了過來,向他們通報了情況。聽到這個消息,兩人都是激動萬分。專案組這么長時間,一直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現在于立飛一來,不但確定了死者身上有兩件古玩,還找到了行兇的最大嫌疑人,這如何不讓他們激動呢。
“于局,我馬上再去戴群吾家,哪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手機和古玩找到。”盧瑞華站起來堅定的說,他為之前懷疑于立飛的能力而慚愧不已。事實證明,自己距離于立飛還有好幾丈遠。
“戴群吾這個人很不簡單,如果他真的兇手,那他無論是心思還是心理素質,都不同于一般人。那么他藏的東西,肯定也不會那么容易被找到。我建議你多帶人手,要有耐心。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用排除法。如果可以的話,可以借部金屬探測儀。”于立飛說道,所謂的排除法,就是把戴群吾家里的所有東西,一件一件的搬走,一件一件的排除。
“于局的指示實在太英明了。”盧瑞華說道。這可是自己的機會,如果他還抓不住,恐怕就真的晚了。宋偉民被免職之后,局里的副局長一直空缺。他作為刑警大隊長,是最有希望接替這個職務的。可今天他對于立飛的指示,執行的力度還不夠。現在自己主動請纓,也算是主動爭取機會。
“英不英明得看你的收獲,我只給你兩天的時間,至于需要多少人手,你自己看著辦。”于立飛說道。
“于局,看來我們都被戴群吾迷惑了。”何軍權說道,戴群吾竟然帶著佛珠的照片去了省城的古玩市場,他現在一想起自己向周維兵匯報的情況,說于立飛是瞎胡鬧和瞎指揮,他就臉紅。幸好自己知機得快,否則以后跟于立飛都不好在一起工作了。
“被一時迷惑不要緊,現在是揪出他狐貍尾巴的時候了。對了,那個劉衛中是怎么處理的?”于立飛問,他上任之后就一直忙著調查八一六案一事,現在破案有望,他才想起,對八一六中的無辜受害者劉衛中,自己還沒有了解。
“劉衛中自幼就精神失常,這次的錯誤被糾正之后,局里給了他家一筆錢。”何軍權說道,劉衛中是精神病,其實就算被頂罪槍斃,他家人也不會有太多的怨言。現在錯誤被及時糾正,又給了一筆錢,劉衛中的家人也沒有再來局里鬧事。
于立飛沒有再說話,他現在對這件事還沒有了解,而且今天他才上任,很多事情只能慢慢來。現在最關鍵的是八一六案,如果今天能把戴群吾拿下來,對自己以后的工作,才會更有意義。
“這樣吧,現在再去審一下戴群吾。”于立飛說道,他這次沒讓許頌里主審,而是自己親自走進了審訊室,許頌里作為陪審跟在他旁邊。
“戴群吾,,我們的政策想必你也知道,如果你現在說,還算是爭取主動。否則的話,后果你很清楚。”許頌里雖然只是陪審,可是這些場面話,必須由他來說。
“公安同志,我一沒偷二沒搶,一輩子都是守法公民,你讓我交代什么?”戴群吾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公安局接二連三的審訊自己,這讓他很是焦慮。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了馬腳,讓公安局盯著自己不放。
“一沒偷二沒搶?那套佛珠是哪里來的?”于立飛冷冷的說道。
“什么佛珠?!”戴群吾一直覺得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才是他底氣十足的原因。可現在于立飛一開口就是佛珠,這讓他非常震驚。
“戴群吾,你可能還不認識他吧,這是我們新來的于局長。你的事情已經犯了,現在老實交代還來得及。”許頌里冷冷的說道。
“我們今天見過面的。”戴群吾一直覺得于立飛的目光很奇怪,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今天在家里見到于立飛的時候,他就有些心虛,好像對方能洞察一切了似的。
“是的,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具備了作案的所有條件。還有你八月十六日說在河邊澆水,但那是你和你老婆的供詞,我相信你肯定是下了水。另外,我們已經派人帶著搜查令去你家,我相信手機和那塊白玉和佛珠,肯定就在你家。”于立飛說道。
“你們這是冤枉我。你們破不了案,又來冤枉我嗎?”戴群吾氣憤的說道。
“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半個月前是不是去了潭州的古玩市場?開口就要五十萬,戴群吾,你的眼力還真不錯,可惜,在古玩市場,你永遠也找不到一個能出得起五十萬的買家。”于立飛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