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歡他。”
聽了蘇雪的回答,呂嬌半張著嘴,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知道要說什么。蘇雪長的漂亮,從衣著打扮也看得出家境很好。王蠢一個猥瑣的小保安到底哪里吸引她?因為不熟,呂嬌不想發表看法,也不想刨根問底,但是這個疑問卻埋在她的心里。
蘇雪直白的表露自己對王蠢的喜歡,也讓呂嬌產生了一絲不愉快的感覺,只是呂嬌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不愉快的點在那里。
出租車里的二人恢復了沉默,車向柳大駛去。
王蠢并不知道蘇雪與呂嬌的之間的交鋒,他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河堤邊吹風,在不遠處,就是那棟金碧輝煌的別墅。
在離開別墅的時候,王蠢就已經決定等徐嘯的叔叔回來。潛意識里,王蠢總覺得那植入者與自己有關。
足足等了近兩個小時,幾輛黑色的轎車才回來。此時,別墅里面的舞會早就散了,就連徐芯和徐嘯都已經離開。
王蠢看到,車上似乎有人受傷,互相攙扶著進了別墅。
在夜幕的掩護之下,王蠢沿著綠化帶接近別墅的圍墻,別墅的圍墻并不高,很容易就翻過去了。
翻過圍墻后,王蠢催動靈氣,屏住呼吸,潛行到別墅外面的窗戶下面,開始偷聽里面的對話。
“徐兄,我們C市有什么東西值得植入者如此大動干戈?”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也不清楚。其實,我也和疑惑,植入者一般是和我們修真者作對,這次選擇普通人下手,還真有些古怪。”
“徐兄是如何發現植入者的?”
“在一個多月前,上帝之手通過菱鏡監控系統調查徐芯,被我們警覺,開始布置大量的人手反調查,結果發現,植入者已經潛入C市,然后,我們開始啟動保護機制保護徐芯,按照原計劃,我們今天的晚會,就是誘使植入者出現,但是,讓我們意外的是,他們在C市獵殺其他目標,我們只能提前出手……可惜,還是逃走了一個……”
別墅客廳里面一陣漫長的沉默。
顯然,那逃走的植入者給他們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一群修真者圍捕兩個植入者,不僅僅是逃走了一個,修真者也有人受傷,植入者之強悍,足以形成壓力。
“被植入者殺死的名單什么時候能夠出來?”一個厚重的聲音問道。
“明天就能夠出來。”徐嘯的叔叔道。
“如果找出名單的共通性,那么,我們就能夠查找到事情的根源了。”
“嗯。徐芯雖然是我們徐家的人,但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修真者,我們也希望找到植入者調查徐芯的原因。”
“逃走的那個植入者怎么辦?”
“植入者最擅長潛伏,如果他們不主動出擊,我們很難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所以,我們只能通過徐芯引誘逃走的植入者。”
“侄女呢?”
“啊……糟糕,徐芯不知道真相,我們走得太快,忘記了交代,快!徐芯可能有危險!”
一群修真者風馳電掣的從別墅里面沖了出來,開門上車,動作一氣呵成。
王蠢自然不愿錯過修真者大戰植入者的盛會,翻墻出來之后,狂奔到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直奔徐芯居住的公寓。
徐芯居住的小區背后就是一座新修的白馬湖公園,占地極為寬廣,緊鄰柳大。
王蠢并沒有直接到徐芯家里去,而是跑到了公園的一處制高點,遠遠觀望著徐芯居住的那棟高層。
直覺告訴王蠢,如果植入者真的去殺徐芯,那么,一群修真者絕對不會那么容易干掉他,一旦開戰,戰場很可能移到這夜深人靜的白馬湖公園。
王蠢的判斷是對的,就在他剛剛到達白馬湖公園,一個人影突然從徐芯所居住房間的窗戶跳了出來,如同蜘蛛俠一般貼在墻壁上,朝樓下移動。
緊接著,窗戶里面探出幾個腦袋看了一眼,然后就消失。
顯然,那些修真者無法像那個黑影一般在墻壁上攀爬,而是選擇乘坐電梯下樓。
那黑影似乎受傷了,動作雖然靈動敏捷,但并不是很快,滑下樓之后,便踉踉蹌蹌的奔到圍墻邊,勉力翻過圍墻,借著圍墻和圍墻外面綠化帶的掩護,悄無聲息的滑入了白馬湖,等得一群修真者趕到的時候,湖水泛起的漣漪早就消失。
一群修真者并不甘心,在附近搜索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罷休,就連王蠢所呆的公園也沒有放過。
好在是的是,徐嘯的叔叔并不認識王蠢,王蠢假裝躺在草地上睡覺,蒙混過關。晚上,在公園睡覺的人很多,不足為奇。
半個小時后,修真者們都離開了,那藏在水的植入者居然一直沒有出來。
王蠢耐心的等待著,他相信,植入者絕對還潛在水,因為,他所藏的位置,乃是白馬湖水位最淺的一帶,如果是在白天,能夠看到湖底的鵝卵石,潛行的話勢必激起漣漪,引起修真者們的注意。
植入者遲遲不出現,很可能是因為修真者也潛伏在周圍。
這一等待,居然等到早晨。
晨曦朦朧,一些鍛煉身體的人開始出現了。
終于,那藏在水的植入者出現在水面,無聲無息的上岸,借著茂密的綠化帶掩護,時隱時現,到了白馬湖公園里面。
王蠢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著那個黑影,生怕對方突然消失。
讓王蠢驚訝的是,那晨曦下的黑影身上的衣著居然越來越少了,由開始的黑色長袖長褲變成了黑色的短袖和黑色的西褲。
直到這個時候,王蠢才發現,植入者是一個女人,因為,此時她一頭長發已經披下,在晨風飄揚,凹凸起伏的身材,更是充滿了活力。
王蠢相信,現在那群修真者哪怕是面對面看到植入者,也不一定能夠認出對方的身份。
怎么辦?
看著植入者那沉重的步履,王蠢決定,俘獲植入者!
偷聽徐嘯叔叔之后,加上徐芯的原因,王蠢已經把植入者當成了敵人。另外,王蠢堅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如果不是怕暴露修真者的身份,他早就把植入者的藏身之地告訴徐嘯的叔叔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
此時,植入者已經到了白馬湖公園里面。
王蠢假裝慢跑,跟上了植入者。
“小姐,你身體不適嗎?”王蠢臉上又露出了人畜無害的表情。
“沒事。”植入者一臉蒼白,精神萎靡不振,雖然脫掉了原本的黑衣服,但是,身上的水跡還沒有完全干,就像是運動過量汗濕了一般。
“你看你,走路都走不穩了,我扶你吧。”
王蠢這才發現,這個植入者是一個西混血兒,一頭黑發,一張東方人的臉,一雙眼睛卻有淡淡的藍色。
“我沒事。”植入者的口音有些生硬,但是,卻是標準的普通話,沒有一點外國人口音。
“我幫你報警吧。”
“不用。”植入者并沒有警覺到王蠢是一個危險人物,她只是想擺脫王蠢。
“要不這樣吧,我是柳大的保安,家就在附近,要不先到我家里休息休息?”
“這……謝謝你。”植入者遲疑了一下,看到王蠢那色迷迷的眼神之后,立刻點頭同意。
“學習雷鋒,助人為樂嘛。”
王蠢親密的扶著植入者,走捷徑,從柳大的后門到宿舍區,避免被太多熟人看到。
此時,柳大校園已經人來人往,不過,沒有誰注意到王蠢,一個個都是來去匆匆。
這小小的一段路,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植入者的氣息越來越不穩定,步履也越來越沉重,身體幾乎完全靠在王蠢的肩膀上,顯然,她受傷不輕。
王蠢就是瞅準了植入者受傷,要不然,他也不敢大費周章的把一個極度危險的人弄到自己的宿舍。
宿舍里面的人都在睡覺,很安靜。
王蠢把植入者扶入房間。
“蓬!”
植入者一只腳剛跨入房門,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一把雪亮的短匕,不過,王蠢早有準備,眼疾手快,一掌擊在植入者頸部,植入者就像沒有骨頭的蛇一般癱軟在地上,雪亮的短匕也滑落在地上。
從一開始,植入者就把王蠢當成了一個好色的路人,想到了王蠢的居住之地后痛下殺手,找個安靜的地方療傷,卻反而被王蠢偷襲。
“想當初,老的隊伍,才開張……!”
得意洋洋的王蠢擦了一本冷汗,唱著小曲,撿起地上的匕首,把植入者拖入房間,關好房門,又找了一些維修工具和繩,把植入者五花大綁。
看著地上綁得像大閘蟹的植入者,王蠢總感覺有點不安全,又找了一圈鐵絲和一把鉗,用鐵絲把植入者的一些關鍵部位又繞了幾個圈,這才放下心來。
當然,在綁人的時候,王蠢把這漂亮的植入者渾身都檢查了一遍,順便也“檢查”了一下植入者胸部的尺寸和柔軟程度,其仔細程度,便不累述。
王蠢的收獲頗豐,他從植入者豐滿的胸部繳獲了一套薄如蟬翼的面具,面具鬼斧神工,極為精美,可惜,都是女性的面具。
除了面具,各種各樣小巧精致的武器數不勝數,鋸齒匕首,微型手槍,多功能手電筒,堅韌細密的繩索等等亂七八糟的一大堆。如果不是王蠢搜索出來,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身上能夠藏下這么多東西。
王蠢不是路不拾遺的君。
在王蠢看來,別說是植入者的東西,就連植入者這個人,都是他的戰利品了。
確定植入者身上沒有武器之后,王蠢一瓢冷水潑在了植入者的臉上。
一瓢冷水把植入者從昏迷拉回到現實,她著想爬起來,卻發現雙手紋絲不動。
又是一陣巨痛傳來,這一次植入者徹底清醒了。一張獰笑著的臉慢慢的在眼前清晰起來,那張臉是如此的接近,甚至可以看清鼻上的毛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