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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蒙著淡淡血霧,太陽也散出殷紅如血的光芒。給力文學網
一片片血原之上,長滿了血葬草。
一隊紅發女修正騎著一種帶角的血馬,在血原上來回巡視。
這隊女修修為不弱,皆是化神修為,一共19人,各個神情凝重。
“奇怪,明明感到有人入了我血葬國,為何看不到人影.”一名化神后期的女修皺眉道。
“莫非又是其他六國的探子”另一名化神中期的女修猜測道。
“有可能,宮主大限已至,其他六國花魔自是要蠢蠢欲動了,目的不外乎是主人遺物。哼,她們真是不知宮主好心,主人遺物被那兇物護著,豈是她們可以奪得,不讓她們去取,不過是為了她們好.”
“宮主性格還是太軟弱了,若我有宮主修為,早就滅殺其余六國叛逆了,豈會給她們謀逆的機會!”
“住嘴!宮主的對錯,是你一介下人可以議論的么!”
“屬下知錯!屬下再不敢多嘴了!”
“哼x去再責罰你,走!”
一隊女修來如風,去如風,很快便離去了。
在這些女子離去許久之后,血原之上,一個白衣青年及一個身體羸弱的紅發女子,忽然出現在原地。
“宮主大限已至!怎么辦!”那紅發女子皺聞這個消息,面色悲戚。
她看著身旁的白衣青年,第一次露出哀求之色,“求求你,救救宮主,就像你當初救我那樣!”
“哦你讓我采補你家宮主”白衣青年眼帶莫名的意味,看著身旁的紅發女子。
白衣青年正是進入血奴園的寧凡,而那紅發女子,則是他曾經收服的紅發鼎爐。
“采補就采補,總比死了好啊!”紅發女子咬著唇說道。
“你家宮主什么修為”寧凡淡淡問道。
“碎.碎虛九重天.”紅發女子不敢撒謊。
“倒是個不錯的鼎爐.只是她為何不自廢修為。那樣也可保命。根本無須我去采補吧。”
“她不會廢掉自己修為的,她便是死也會守護血奴宮的,她太倔強.”
“是么.現在,你將血界七國的具體情報。全部告知于我。”
“除非你答應救宮主.否則.”
“她是一個上好鼎爐,我自然不會浪費。現在,你可以說了。”寧凡冷漠道。
“好,我說。”
寧凡交給紅發女子一個玉簡,紅發女子將所知情報全部刻印在玉簡之中。
看罷玉簡中的情報,寧凡目光微微一閃。
血奴園,曾經是殺戮殿長老付玲瓏的私人花園,專為飼養花魔。
某一日,付玲瓏忽然修煉出錯,暴斃于血奴園中。
她所有的遺物。都存放在某地,那處地方,只有歷代血奴宮的宮主知曉。
據說,付玲瓏有一個往返東天仙界的私人通道,就在存放遺物之處。
這通道。正是寧凡此行的主要目的!
當然,這整個血奴園的碎虛鼎爐,也是寧凡的目的之一。
血界七國,血奴宮位于血葬國,只有一名宮主是碎虛修為。
其她碎虛早已叛離血奴宮,自建魔國。
其他六國之中,共有碎虛女修不下百人!
這些人。無一不渴望得到付玲瓏留下的遺物。
她們壽數有缺陷,卻無人舍得自廢修為。
心道若得到付玲瓏遺物,必可修復壽數問題。
這百名女碎虛之中,最高修為僅是碎虛七重天。
六國強者雖多,卻無人修為高過血奴宮主。
血奴宮主仗著護宮仙陣,硬是一次次擋下了來犯之敵的進攻。
只是如今血奴宮主大限已至。性命垂危,若六國強者再來進犯,怕是再無抵擋之力。
“恐怕你家宮主隕落之時,就是血葬國被其他六國屠滅之時.”寧凡收起玉簡,言道。
“不。宮主那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死!可惡的叛逆,她們根本不知,宮主如此拼命,只是想保護她們,她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叛逆!”紅發鼎爐憤慨道。
“剛才那群女修說,付玲瓏存放遺物的地方,有兇物存在,十分危險.那兇物是什么”
“我不知道.應該說,沒人知道那兇物是什么。只是那兇物確實厲害,曾有好幾代宮主,都修煉到了散魔境界,進入密地,試圖獲得遺物,卻被那兇物輕易撕成碎片.”
“能將散魔輕易撕成碎片的兇物.”寧凡眉頭一皺。
如此說來,這神秘兇物果然不可小覷了。
無論是尋獲付玲瓏的遺物,還是借通道飛升東天,都需要與那兇物交鋒。
那兇物起碼是命仙修為.寧凡雖然不弱,卻也并不認為自己能在命仙手下百分百活命。
況且,若那兇物的修為比命仙更高呢.
“好弟弟,不必怕,那兇物是命仙巔峰修為,卻還未至真仙,以姐姐如今修為,滅殺之,不難!”
心神之中,忽然響起一道久違的聲音。
寧凡目光一柔,“小幽兒,你的元神.”
“已徹底修復了,即便沒有肉身在,也可勉強發揮渡真境的實力,若能尋一具真仙尸身,怕是能一舉恢復舍空境界的修為呢。我能感知到,這處血界之中,有一具真仙尸身,被那兇物守護著.”
“付玲瓏的尸身!”寧凡并不傻,猜出了關鍵。
“付玲瓏,是誰說起來,你為何在此地”洛幽詫異問道。
寧凡閉上眼,透過心神,將飛升之事及血奴園情報一一告知洛幽。
“你已要飛升了么.”一聲幽幽的輕嘆在玄陰界中響起。
有了太烏所贈的丹藥,洛幽元神已徹底修復。
此地又有一具堪稱完美的真仙女尸,可供洛幽復活。
而寧凡一出血奴園,便飛升至了東天。
東天,是她與他的分別之地么.
“你有十成把握滅殺那兇物是么”寧凡再次詢問道。
“嗯,命仙巔峰又如何。姐姐我一指之力,便可令它殞命。”洛幽妖嬈一笑。
“既如此,倒沒什么好擔心的了,付玲瓏的尸身、遺物、飛升通道都在這里。無論如何,這兇物是必須滅掉了。小幽兒,你先休息一下,在對付兇物之前,不要耗損元神之力。”
“嗯.”
寧凡閉著眼,心神中與洛幽交流著。
他佇立許久,紅發鼎爐不敢打擾他。
忽然間,整個血葬國中傳遍了號角之聲。
四面八方,更有數之不盡的血色烽煙沖天而起。
“不好!戰事起了!六國開始攻打血葬國了!”紅發鼎爐霎時間面無血色。給力文學網
六國開始進攻血葬國,就預示著宮主離死不遠。
“求求你。快去救救宮主!她現在一定還在勉強自己守護血奴宮!求求你,解掉她心中的枷鎖!”
紅發鼎爐抱著寧凡的腿呼喊。
寧凡徐徐睜開雙目,拂袖扶起紅發鼎爐,望著遠處烽煙,目光同樣有些凝重。
他隱約感知到。有百余道碎虛氣息正朝血葬國直奔而來。
血奴宮的宮主真的要死了么.
“我看中的鼎爐,怎能這般輕易死去。”
寧凡取出黃金古劍,載著紅發鼎爐,御劍直奔血葬國國都而去。
血奴宮,就在那里!
小不點慕微涼正在鼎爐環中呆著,這一刻,寧凡不必掩飾他的無情。
他要將整個血奴園的碎虛花魔。全部收為鼎爐!
血奴宮中,一個紅發高挽的宮裝女子,正半倚著**榻,在兩名女修的服侍下用藥。
她面色蒼白之極,體內的生機正飛速流逝。
“本宮終于還是要死了么.可惜,如今的血奴宮內。再無一人可擔大任,繼任下一任宮主,制衡六國.本宮死后,那些人定會進入密地,她們是在尋死。本宮只是想保護她們,她們卻不知.”
宮裝女子長長嘆息。
一旁的一個女修則齊齊露出憤慨之色,“哼!宮主對她們好,她們卻不知道,只會恩將仇報!照我說,就應該讓她們進入密地,被兇物吃掉才好!”
“宮主,你為何不自廢修為,只要自廢修為,就可解決花魔之體的缺陷.”另一名女修小心問道。
“不,若失了修為,本宮不過是廢人一個,與死何異,倒是如今留著修為,還能在死前守護血奴宮一段時間.對了,四百三十一號有消息了么已過了這么多年,她還沒消息么.”
四百三十一號,是被寧凡收服的紅發鼎爐之名。
“沒有任何消息.”兩名女修嘆息道,她們知道,宮主是個念舊之人。
“是么.”
宮裝女子疲憊的閉上雙目,下一刻,鳳目怒睜。
她聽到四面邊聲、號角連營!
她看到了滿國烽煙,大敵入侵!
“本宮還沒死,她們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么!咳.”
宮裝女子一怒,翻身下**,卻胸口一痛,咳出鮮血,面色更加灰敗。
她抹去鮮血,怒而走出血奴宮。
卻見血奴宮外,已有無數本國女修戰死。
六國碎虛各自踏天而立,揮手間,便能收割一個個化神、煉虛女修的性命。
“哦一號竟然還活著!”一名臉上長著鱗片的碎七美婦踏天冷笑。
一號,便是血奴宮主之名。
而她,是二號!
若一號死,她可取而代之!
“速速住手!主人說過,我等花魔之間,不可彼此廝殺!”宮裝女子怒斥道。
“呵呵,主人都死了六百四十萬年了,而我等花魔,也早已不是主人飼養的那一批,何必聽什么主人命令。一號,你不必拿主人的名頭壓我們。若你識相,自廢修為。滾去一邊,我等看在往昔情分上,可饒你不死!”另一名黑甲美婦冷聲威脅道。
她,是三號!同樣擁有碎虛七重天的修為!
“你們忘了祖訓了么!即便主人死了。我們也必須奉行主人的所有命令,除非下一位主人出現!”宮裝女子銀牙緊咬道。
“當然沒忘!我等是來尋主人遺物、破解花魔缺陷的,更是來尋主人的令信,成為血奴園之主的!只要我等尋得令信,你區區一個血奴宮主,也得奉我等為主!”又一名美婦冷然道。
“令信只有一個,主人只有一位,你們誰來當血奴園的主人”宮裝女子冷笑回應。
“這.”不少碎虛女修目光微變,開始彼此戒備。
鱗甲美婦咯一笑,擺擺手道。“諸位姐妹不要被這賤人挑撥,誰來繼承令信,那是之后的事,我等先滅了血奴宮,入了密地。奪了令信,再來爭奪主人之位,如何”
“姐姐說的有理,我等險些被這賤人挑撥了,殺了她!”
“哼,動手!”
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催動秘術,一道道血光打在天上。天空立刻下起血雨。
宮裝女子大驚,立刻下令,“爾等速速遁入血奴宮,莫要被血雨擊中!”
言罷,更是立刻取出一個血色陣盤,在血奴宮外張開一個血色仙陣。試圖抗衡血雨。
血奴宮外,三分之一的女修逃入了血奴宮的陣光之內。
另外三分之二,全部被血雨淋濕身體,身體不由自主地溶為血水。
數息之內,此地起碼隕落了數萬化神、煉虛女修!
“你們既然不遵主人遺命。滅殺花魔姐妹,就莫怪本宮手下無情了!玲瓏血陣,殺!”
血色仙陣忽然光芒大亮,數之不盡的血箭從陣光中射出,每一道血箭都足以瞬殺碎一修士!
六國碎虛全部花容失色,唯有那鱗甲美婦冷笑不絕,抬手祭起另一個陣盤。
“玲瓏血陣,殺!”她所言所語,竟與宮裝美婦一次不錯!
這一抬手,六國碎虛全部被一重重血色陣光保護著。
那血色陣光與血奴宮之陣如出一轍,同樣飛出無數血箭,與遙遙射來的血箭對轟一處。
漸漸的,血奴宮的大陣陣光出現的裂痕,而鱗甲美婦的陣光亦出現了裂痕。
最終,兩陣同時被破,鱗甲美婦與宮裝女子手中所持陣盤,全部損毀。
“你竟有主人當年所制的第二個仙陣陣盤!”宮裝女子不可置信道。
“哼,若無此物,妹妹豈敢來找姐姐的麻煩!現在的你無陣光保護,修為雖高,大限卻至,若妄動修為,怕是死的更快,呵呵,姐姐,你這便去死吧,上!”
鱗甲美婦一擺手,身后的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殺氣騰騰沖向宮裝女子。
宮裝女子想要掐訣施術,繼續反抗,卻再次胸口一痛,咳出血來,眼露絕望之色。
“血奴園,這一次怕真的是要死傷慘重了.”
是,她會死,這百余名碎虛女修,全部會入密地,全部會死。
是她這個宮主無能,才導致了今天這一局面。
“宮主!”
一道熟悉的女子之聲,忽然傳入宮裝女子耳中。
她不可置信的側過目光,卻見一道黃金劍光正由遠及近馳來。
在那金光之中,有一名陌生的白衣男子,還有一位熟悉的紅發女子。
那是失蹤已久的四百三十一號.
“妹妹你.”她有太多的疑惑想問紅發鼎爐。
譬如,她這數十年來去了哪里。
又譬如,她怎大膽到帶一個外界男子進入血奴園。
她難道不知,這是違反祖訓的么。
沒有機會開口詢問,那黃金劍光已生生擋在百余名碎虛女修前方。
“男人!”
六國碎虛全部一怔,想不到血奴園中竟會出現一個男人!
血奴宮內,亦有無數女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名白衣青年,她們一生一世都沒見過男人!
“你把這顆丹藥拿給你家宮主服下,保住她的性命,這些鼎爐,我來收取。”
寧凡交給紅發鼎爐一顆丹藥,令她降下血奴宮。
目光掃了掃身前百名碎虛鼎爐,冷漠的眼神中,古井無波。
鼎爐!
這楔魔在他眼中,俱是上等鼎爐!
“哼!此人似乎是一號的幫手,殺了他!”鱗甲美婦冷冷令道。
百余名碎虛女修還未來得及對寧凡出手,寧凡卻先一步出手了!
一步,化作黑衣,目光更加冰冷無情。
抬手,抽魂吞魂,修為已接近散仙!
這一刻的寧凡,比血奴宮主更強。
且他一身手段,更是對女修有著逆天克制!
“囚陰索!”
黑衣寧凡大手一抓,數百條囚陰索如銀蛇一般,從寧凡的袖中飛出,朝一個個碎虛女修飛去。
這一刻的寧凡,修為遠遠凌駕于在場女修之上!
他的囚陰索,錯非命仙女修,否則無人可避過!
捆!捆!捆!
一個個碎虛女修被囚陰索捆住,被寧凡毫不憐香惜玉地丟在血奴宮宮外地上。
碎一也好,碎二也罷,縱是碎五碎六,也只有乖乖受綁!
黑甲美婦害怕了,她轉身想跑,卻被寧凡一索拿下,仍在地上。
鱗甲美婦嚇得半死,寧凡此刻的修為堪比散仙,但他面對女修時的戰力,卻幾乎堪比命仙了!
克制,死一般的克制,完全沒有抵擋之力!
她一咬牙,取出一個陣盤,想要傳送逃遁,卻被寧凡揚手一索,抽碎陣盤。
再一索捆去,直接將之捆縛,拎小雞一般提著。
收起黃金古劍,寧凡降落于地,目光淡淡掃過在場女修,最終,落在宮裝女子臉上。
“你不是血奴園之主,放了她們,你沒有資格采補她們!”宮裝女子厲聲斥責道。
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寧凡是敵非友。
即便救了血奴宮,也絕非出于好心!
“有意思.若我成了血奴園之主,又當如何”
“若你成了血奴園之主,自然可以采補此地所有鼎爐!我等生來便是為主人作鼎的!”
“如你所愿。”
寧凡將手中提著的鱗甲美婦隨手丟在地上,對一旁的紅發鼎爐吩咐道,“你讓你血奴宮之人,看緊這些叛逆,至于你.”
寧凡目光轉向宮裝女子,難得一笑,
“帶我去密地吧,我這便尋得令信,做你血奴園之主。”
對有骨氣的女人,他還是很欣賞的。
(2/2)沒更了,大家早點洗洗睡。
緊張時放松自己,煩惱時安慰自己,開心時別忘了祝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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