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謬誤,玄陰界已修改成元瑤界)
殺戮殿不好惹,那可不是涅皇、白魔宗級別的敵人。
好在付玲瓏早已隕落,血奴園也早沒了主人,就算寧凡殺入血奴園,擒走所有女修做鼎爐,也應該不會得罪殺戮殿才對。
付玲瓏豢養這些花魔,究竟有什么特殊用途,寧凡無需過問。對寧凡而言,這一個個花魔,都是無比優質的鼎爐。
問題是,血奴園的界路已被嶺南二老擊毀,連那處古修士遺跡都已斗法毀壞,寧凡不知該如何進入那血奴園。
就連紅發女子,也是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才能返回血奴園。
況且,以寧凡現如今的實力,還沒有把握擒拿碎虛鼎爐,就算是太虛鼎爐都有些棘手...
“看來就算要去血奴園捉鼎爐,也需等到日后修為提升再去了,如今的我,根本擒不下碎虛花魔,貿然前去,或許會被那些花魔群起攻之,斬殺于血奴園...”
“當務之急,還是先顧好眼前之事,前往司空妖島,助明雀獲得傳承。”
在寧凡思索之際,那紅發女子忽然在他懷中顫抖起來,花容慘白痛楚,似承受了某種極大痛苦。
“啊!”女子慘呼連連,狀態極不正常。
寧凡自不會憐香惜玉,只是作壁上觀的表情,冷冷打量著女子身體的異狀。
此女之所以痛楚不堪,是因為離開血奴園太久,壽數加倍流逝。瀕臨滅亡。
這些加速催生的花魔,若生活在血奴園中,只有正常修士二十分之一的壽數。
若跑到血奴園之外,失去大陣保護,則壽數會以數千倍的速度流逝,很快就會老死。
這就是天道,若有人想走捷徑獲取超過自身境界的力量,便要承受應有的代價。
而破解之道。只有散功!
紅發女子痛得瞳孔擴張,毫無美感,只有可怖。
寧凡卻不以為意,開始窸窸窣窣解開彼此衣衫。
“你要...你要對我做什么!”女子驚恐萬分,從她成為花魔開始,便從未接觸過男子,更未被男子扒光衣物。
“采補你。”寧凡沒有多言。直接壓了上去。
“你敢!”女子大怒,卻無力反抗。
隨著一聲撕裂般的痛楚,紅發女子只覺身體被狠狠刺入。
旋即,女子便感到全身上下的敏感處被寧凡撫弄揉搓,漸漸也就不那么痛楚,下身亦開始滑膩起來。
她一縷縷修為,正通過彼此結合之處。遠遠不斷流入寧凡體內。
她勃然大怒,意識到寧凡真的在采補她,但旋即發現,隨著境界一絲絲跌落,那壽數流逝的痛楚也在一點點減少。
紅發女子雖殺氣騰騰,卻也意識到,寧凡采補她的行為,從另一個層面講,可以徹底根除她壽數隱患,救她性命。
她本是一株血葬草成魔。沒有太多貞潔觀念。她心知,若不被寧凡采補,離開血奴園后絕對活不久的。
一想到若被寧凡采補,好歹還可活下去,也就不再掙扎了,反倒迎合起寧凡的動作。
她對寧凡的敵意并沒有減少,但也算知了好歹,沒有再對寧凡喊打喊殺了。
一個時辰后。紅發女子被采補至辟脈境界,一身修為幾乎徹底荒廢,承受不住修為喪失的虛弱感,就此昏迷。
但其壽數隱患。卻是徹底根除,只要從辟脈重新修煉,不會再有困擾。
而寧凡的法力,也在采補紅發女子之后,獲得了不俗的提升。
法力達到70萬甲,足足提升了近5萬甲,幾乎相當于一顆煉虛道果的藥效了!
“果然,采補鼎爐比搜尋道果容易得多。”
寧凡收拾一番后,穿上衣物,淡淡一掃昏迷的紅發女子。
此女殺他,他便采補此女,問心無愧。
至于采補的過程順便救了此女的命,則姑且算是便宜了此女。
一抖鼎爐環,將赤裸女子收入環中,并對環內某處空間吩咐道,
“冰靈月靈,看好此女,此女雖是辟脈,日后會有大用。”
“是!”鼎爐環中,正勤于修煉的冰靈月靈姐妹,立刻恭順應道。
寧凡重新盤膝于地,借助一番采補,他接連兩戰損耗的精氣也全部補滿。
且他還發現,采補紅發女修之后,他的劍識劍念,有了一絲變異,有極少部分劍念化作了血色。
那血色,是沾染了殺氣的結果,寧凡內視之后,發現殺氣并無副作用,反倒更提升了劍念威力,便也不再追究。
他沒有立刻離開元瑤界,熄滅了暗金寶塔之中一盞盞青燈。
黑暗之中,他仿若陷入一場道心之戰。
年少之時,寧凡身負血仇,卻人微力弱,只能依仗陰陽變,采補女子,走上邪道。
修為到了如今這一步,寧凡不論丹術還是修為,都已足夠正常修煉,沒有必要再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一個雙修魔頭。
只是一旦踏入邪道,又如何可以輕易回頭。
心神之后,似乎浮現兩條道路,一黑一白,白的是通往渺渺無邊的正道,黑的是通往荊棘叢生的邪道。
他微微一嘆,將正道邪道通通震碎,將黑白二道融合為一,重新睜開了眼。
“我非正,亦非邪,但若為了保護她們,我可正,亦可邪。”
寧凡豁然站起,化作一道流光,遁出寶塔,遁出元瑤界。
在返回銀舟之后,寧凡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利用回憶意境的力量,有選擇的抹去了所有化神一天的記憶。
包括曲姓老者,寧凡同樣抹去他們的記憶。
尋常搜魂滅憶的方法。會對修士識海造成極大損傷,而寧凡借助回憶意境,倒是可以將那損傷減少一些。
被抹去記憶的諸位化神,皆陷入短暫的昏迷。
而一覺醒來之后,皆覺得身體某處劇痛無比,偏偏什么也記不起來了。
當然,痛得不是菊花,是識海。
“我等不是在駕駛銀舟么?為何會陷入昏迷?”一個化神奴仆問道。
“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記不起來了。”另一個化神古怪道。
就這樣,他們被寧凡生生抹掉了一日記憶,不再記得寧凡擒拿女修、擊殺魔將之事。
寧凡滿意地點點頭,抹去眾人記憶,只是為了安全起見。他擊殺道魘的事情,暫時還不可鬧得天下皆知。
手中握著一枚皇殺令,寧凡目如冷電。旋即收起此令。
此令已用過一次,再無用途,唯一的意義,是提醒寧凡,他不可懈怠,還有一個大仇人在等他決戰!
“你為何會得罪那種大人物...”蘇顏滿面擔憂,涅皇、皇殺令、十大魔將...她閱歷不凡。明白涅皇動用皇殺令誅殺寧凡,有著何等意義。
涅皇將寧凡視作了心腹之患...
且從那道魘魔將的話語中,蘇顏可以推測。道魘之所以持寧凡融靈之時的氣息追殺寧凡,定是因為寧凡得罪涅皇之時,僅僅是融靈修為...
蘇顏很難想象,一個融靈少年,如何有膽魄忤逆一名碎虛皇者,并還能被這碎虛皇者給惦記上。
她也聽說過,四十多年前,涅皇強行降臨雨界。卻全身而退,令雨界顏面大失。
細細想來,難道寧凡便是在那一次涅皇降臨之時,得罪于他的?
蘇顏一時有些情緒低落,她發現,自己對寧凡的了解真是十分片面。
她更能隱隱猜測,寧凡之所以如此優秀,都是被巨大的壓力所壓出來的。
“我雖只是問虛修為。在碎虛眼中僅為螻蟻。但我會幫你,不論如何,絕無反悔!”蘇顏好似宣誓一般,對寧凡承諾道。
當日寧凡救她出嵐角殘界。面對千萬魔靈毫不畏懼。今日,蘇顏也愿意陪寧凡戰一戰那涅皇,雖死無憾。
“餅哥哥,明雀也會幫你的!”明雀揚起粉嫩的拳頭,仍是氣鼓鼓的表情。
太可惡了,簡直無法容忍!竟然有人追殺餅哥哥,就算那人是碎虛皇者又如何!又如何...呃,又如何...
貌似打不過...
小明雀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修為太低,剛剛突破化神中期,連幫寧凡小忙都做不到。
“就算我打不過那碎虛皇者,但樹阿公一定打得過他!”明雀終于來了精神,她想起了冥墳力的樹爺爺。
也對,她打不過涅皇,還有冥羅樹精可以幫忙!冥羅樹精是碎虛強者,總可以幫上忙了吧?
“多謝。”
寧凡向二女一笑,心中微微一暖。
二女即便知道寧凡得罪涅皇,也是一副兩肋插刀的表情,縱然是冷漠的寧凡,也要為之感動的。
且被明雀話頭一提,寧凡這才想起,冥墳之中的冥羅樹精,確實可以拉為援手、共同抗衡涅皇。
樹精好歹是個碎虛老怪,想必會在百年大戰之時,派上大用。
且樹精本就對寧凡有些好感,加上寧凡與小明雀的這層關系,拉樹精為援,不難。
“是該尋找些碎虛援手了。我總不能憑一人之力,抗衡涅皇無數手下...涅皇的手下,可不只有道魘這種煉虛魔將。既然能封為皇,便有與雨皇對等的地位,怕其屬下會有不少碎虛的。想要抗衡涅皇,便要尋找足夠多的碎虛援手...”
“那個,餅哥哥,明雀想吃你的藥寶寶...”明雀忽然軟語懇求道。
“什么藥寶寶?”寧凡一怔。
“就是那兩個老頭子給你的十萬藥齡的藥寶寶。”明雀還沒忘記打一打十萬年靈藥的主意。
“抱歉,這些靈藥我有大用,需要救一個人,否則定會給你吃的。”寧凡歉然道。
“哦。那我不吃了...”明雀有些懊喪,卻乖巧地咽了咽口水,不再提十萬年靈藥的事。
餅哥哥要那些藥有大用,她自然不會偷吃的。
寧凡需要十萬年靈藥,自然是給洛幽服食的。
他還有四片烏雷竹葉,需要20株十萬年靈藥調和,就算加上這5株,還差許多。
悄然遁入玄陰界。步入草廬之中。
寧凡以五株十萬年靈藥調和了一片烏雷竹葉,助洛幽服下。
在服下這一片竹葉之后,洛幽更加接近突破碎虛二重天,但還是差了那一絲。
寧凡無奈搖頭,想要洛幽再次蘇醒,終究需要再尋些十萬年靈藥。
若洛幽蘇醒,寧凡便擁有了第一名碎虛打手護身。且這碎虛打手,還是碎虛二重天!
十萬年靈藥雖然珍惜,但若寧凡突破六轉丹術,振臂一呼,怕是會有不少老怪捧著靈藥送上門的。
銀舟又行了六七日,方才臨近司空妖島。
在這六七日之中,寧凡開始修繕太古神兵。該附加靈印的附加靈印,自身火翼也附加了不少迅字靈印,遁速提升了少許。
對如今的寧凡而言,閉關運行周天,對提升法力的效果微乎其微。
閑暇之時,他便也不再蘊神修煉,反倒整理起功法法術,頗有所得。
司空妖島是一座懸空島,以莫大偉力浮空于海面千丈之上,島面承傘形。卻又有一根巨大石柱連著島嶼底部,沒入海底。
遠遠看去,那司空妖島就像一個巨大的靈芝一般,周遭的天地靈氣卻是不弱,顯然此地靈脈頗優。
即便遠遠觀看,寧凡也能看到,在海島的中心,聳立著一座巨大石像。
那是一個女子的雕像。由于年代久遠,雕像風化嚴重,面容已難辨清,但從雕像的姿態來看。相比此女本尊之容貌必是風華絕代的。
在這雕像之下,無數妖修正虔誠地百跪千叩,頌著古奧的妖經。
興許是錯覺,當銀舟抵達司空妖島上空之時,那雕像的雙目,似乎閃爍了一下。
寧凡稍稍沉吟,旋即將神念散入島中,試圖滲入那雕像之內查探一番,卻被一股莫名之力阻隔神念,不由微微詫異。
那阻隔他神念查探的,赫然竟是香火之力。
這雕像經過妖島修士無數年的虔誠跪拜,倒是積累了不低的香火之力。
這香火是提升修為的最佳養料,但除了雕像本尊,無人可吞噬其中香火力量。
寧凡心思飛轉,想必明雀接受的司蒼傳承,便與這香火之力有關...
但他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安之感,那雕像雙目仿若一閃,始終令他無法釋懷。
銀舟由十二條銀鱗角龍拉動,聲勢何其浩大。
當銀舟駕臨妖島上空之時,島上所有妖修都被銀舟的聲勢震驚了。
“什、什么!竟有人用十二頭半步煉虛的飛龍拉舟!難不成坐在舟上的是煉虛老怪不成!”一名元嬰老者驚呼道,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煉虛老怪。
“我見過這艘銀舟,這是嵐角族前任族長蘇顏的銀舟!”一名頗有閱歷的半步化神震驚道,顯然是認出了銀舟來歷。
“什么!蘇顏!”
在那半步化神一語之后,島上所有的修士都慌亂了。
他們倒不是怕蘇顏,而是怕與蘇顏同行之人。
如今內海所有人都知道,寧凡踏平了嵐角族,帶走了嵐角族長蘇顏。
蘇顏在這里,便說明寧凡這個大煞星在這里。
“不、不好!明尊者來我們妖島,莫不是來屠島的嗎!我們該如何抵抗!”
“可惜島主與大祭司并不在到手,否則我們或許能借助‘主人香火’,與那明尊一戰...”
“開什么玩笑!那明尊連嵐角族這種龐然大物都可鎮壓,區區一些劣等香火,怎能是明尊對手?”
“完了!我等死定了。不,或許我等會生不如死,被那明尊收為妖奴...”
一個個妖修驚慌失措、唉聲嘆氣。
在意識到寧凡到來之后,整個妖島都變得雞飛狗跳了。
蘇顏‘噗’地一笑,而寧凡則滿頭黑線。
他的惡名越來越大了,走到哪里,哪里就會雞飛狗跳...
“吵什么吵,是本島主回來了!”
明雀小腳一跺,腳下升起一朵五紋仙云,飄然飛下銀舟。
同一時間,一絲玄異的血脈威壓,從明雀體內散出,令得在場所有妖修心神一顫,立刻安靜下來。
就連寧凡這扶離妖族,都被明雀的威壓輕輕顫了一下血脈。
寧凡目光一閃,催動扶離祖血,壓住血脈顫動,心中微微一奇。
他的妖血等級絕對是高于明雀的,但明雀的妖血卻有些特殊,令得寧凡大意之下,妖血一顫。
“古妖么...”
寧凡自身修煉了古魔境界,一經判斷,已然猜出,那小明雀似乎修煉了古妖境界。
細想起來,寧凡第一次見到明雀,便對此女有一種莫名好感。
如今看來,這極可能是因為當時寧凡稀薄的羽妖血脈,被明雀的古妖之血壓制了,故而才會對她格外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