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魔第385章 血葫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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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血葫蘆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7日  作者:我是墨水  分類: 仙俠 | 奇幻修真 | 我是墨水 | 執魔 

十日過去,數萬壇一品、二品靈酒被二人飲盡。

又十日,近千壇三品、四品靈酒只剩空壇。

最后十日,寧凡與云天決各分百壇五品靈酒,只是對飲,卻未開口言語。

整整一個月,二人竟未對白一句,氣氛當真詭異。

寧凡暗暗尋思,自己飲下如此之多的靈酒,卻似乎仍未讓對方滿意。看起來,這所謂的考驗倒是不易通過了。

一月過去,怕北小蠻蘇醒過來,也已經有一個月了。

卻不知初承雨露的北小蠻,醒來見不到自己,是否會擔心…

一面飲著五品靈酒,一面卻打出一道傳音飛劍,向著蓬萊方向,似是為了讓北小蠻安心。

只是這么一分心,酒力立刻亂心,寧凡目光一熱,已露一絲醉態。

飲下如此之多的靈酒,之所以不醉,只因固守本心不亂。

心一分,酒不醉人人自醉。

目光一凜,心神一肅,寧凡散去醉意,暗道好險。

差一點就真的醉了。

端坐對面的云天決,放下酒壇,望著寧凡,眼神不悅,

“你的心亂了,那傳音飛劍,是給女子所傳么?我輩劍修,當心系于劍,不沾情欲。心若不凈,道若不堅,劍道終究難成。”

“劍道難成又如何?若劍道修到最后,只剩一人一劍,又有何歡?”

寧凡微微搖頭,心系于劍或許是這前輩的劍道,卻并非自己的劍道。

自己的劍道,并非執著于劍,而只想以三尺青鋒,護摯愛平安喜樂,道成道敗。他不在乎。

“一人一劍,又有何歡…你說的對。我在尋一個人。”

云天決眉頭一皺,掌心一握,按碎酒壇,似被寧凡說中心事,亦是略露醉態。

這一幕。落在寧凡眼中,暗暗一詫。

原以為這前輩只是個執迷于劍的劍修,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此人的劍意很強,甚至單論劍意,寧凡至今沒見過什么人的劍意能比此人更強。

縱然是劍皇秘劍,在此人身前。都暗淡無光。

此人并非劍界修士,然而卻比劍界神皇都更強么?

不會錯,這劍意是無情劍,不容一絲情感摻雜。此人也必定是冷血無情之輩。

但此人恍然一醉的表情,又分明顯示,其內心深處。有著至情存在。

寧凡目光一凝,雨界之中,碎虛只有那屈指可數的幾人,此人劍道通神,身份不言而喻…

白衣劍神,云天決!

“前輩也在找人么,我也在找人。”寧凡目光一凜。話鋒一變,他想起洞虛老祖的卜算。

欲尋娘親下落,需尋云天決!

之前聽聞云天決殘暴冷血,寧凡心有顧慮,沒有貿然去尋此人。

如今此人送上門來,自己倒可以旁敲側擊,看看能否問出些寧倩下落。

“你也找人么,看你的背影如此孤獨,想必你要找的人還未找到吧?”云天決不愛說話,但在寧凡面前,他卻不再沉默寡言。

“不錯,我要找一個女子,其名…寧倩!”

寧凡說出這個名字,仔細觀察著云天決的表情。

這一個女子芳名,落在云天決耳中,竟讓他神情一霎空白,繼而困惑起來。

“寧倩?”

“前輩認識她!”寧凡心中暗喜,若如此簡單尋到娘親,以他的實力、地位,輕易可讓娘親過上安寧生活。

“不,我不認識…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云天決搖搖頭,只覺心中煩悶,卻又不知為何。

“耳熟?”寧凡目光一冷,帶著質問的口氣,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他很不滿意。

耳熟,便是認識了?

但看云天決的表情,分明不記得寧倩是誰,似完全不曾見過。

在云若薇的夢中,云若薇、寧倩、云天決三人,曾共同出現在蘭若寺。

他們應該是見過的…

難道是云天決與寧倩交情太淺,自那日再未見過,故而不記得寧倩了?

“你對我的話語,不滿?!”云天決目光驟然一寒,以他的個性,若是旁人敢對他冷言相對,他早已一劍誅之。

寧凡區區一個化神,敢對他冷漠質問,偏偏云天決雖然不悅,卻隱隱不愿斬殺寧凡。

“以你心智,應已猜出我的身份。奉勸你,莫激怒于我!”

云天決冷漠道。

“豈敢!”

寧凡神情一收,若非為了寧倩下落,若非為了尊老令,他是萬萬不愿與這個喜怒無常的碎虛老怪同船飲酒的。

二人再次沉默,又過數日,五品靈酒俱都飲盡。

云天決飲盡靈酒,繼而沉默,他左手本斷,此刻以虛幻的左手托著酒壇,怔怔出神。

“前輩,我的考驗,可否通過!”

寧凡起身抱拳,他已飲盡所有靈酒,并未醉倒,不知是否通過考驗。

“這,并非考驗…”

云天決散了隱匿,變作本來面容,虛幻的左臂消失,再次變作長袖空洞。

長發凌亂,目光滄桑,背后大劍劍氣森森。

“不是考驗?”寧凡一皺眉,若不是考驗,他耗費一個月在此飲酒,純屬浪費時間!

他的時間很多么?不,很少。

雖說飲下如此之多的靈酒,法力提升了千甲之多,但這種提升速度,對寧凡而言太慢。

“告辭。若前輩決定考驗我之后,再來尋我。”

寧凡拂袖,竟是要離去。

云天決目光一奇,他發現,眼前這化神小輩,竟不懼他。

白衣劍神,持劍成魔。

一劍在手,百國云動。

縱然是雨皇見到云天決,都會有些不自在,寧凡竟敢對他不滿、對他冷聲,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你不喜與我同船飲酒?”

“我怕死。”寧凡斜睨云天決一眼。此人連四弟都可斬殺,喜怒無常。既然問不出寧倩下落,與此人相處,只是危險。

“我不殺你,只是偶爾也會想找一個人,喝喝酒。此酒。你嘗嘗味道如何?”

云天決驟然站起,面如寒冰,看不出喜怒。

他取出一個暗紅的酒葫蘆,宛如水晶剔透,可看到其中盛放著血紅的酒漿。

那一個葫蘆,卻傳出浩瀚的法寶威壓,赫然是一件凡虛虛寶。且還是…中品凡虛!

而那葫蘆中的酒漿,一絲絲酒香散出,便讓寧凡精神一振,目光暗喜。

僅僅嗅到一絲氣味。他的法力便提升了1甲之多…這是什么酒!

“你陪我飲酒,雖非考驗,我云天決卻不會白占你一月光陰。這酒還剩半葫。你可飲三口,多飲則死。”

“三口!”

寧凡目光火熱起來,這酒漿的能量之強,幾乎不弱那光陰水晶。

一絲氣味,可提升1甲法力。

一口酒漿,提升數千甲法力都是極有可能。

三口酒漿,寧凡至少可提升兩萬甲法力!

若能平白獲得這兩萬甲法力。他陪云天決一月,倒也不虧了。

“前輩此言當真!”寧凡仍有些不敢相信,外界傳聞冷漠嗜血的云天決,會賜他機緣。

“我不喜歡廢話。”云天決不語,單手負于身后,立在船頭,卻去看那海邊日出,神情無喜無悲。

“多謝前輩厚賜!”

寧凡也不客氣,心中對云天決的感官不由一變。

此人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喜怒無常,但做事偏偏恩怨分明。

這種人,縱然冷漠了些,也不會無緣無故誅殺兄弟。

或許此人誅殺雨殿四皇子,有內情也未可知。

拔開葫蘆塞,酒漿一沖,寧凡幾欲醉倒,足可見此酒勁力之大。

與此酒比起來,五品靈酒就是渣渣,凡虛靈酒亦未必可比。

此乃,仙虛之酒!

咕咚——

寧凡端起葫蘆,猛飲一口酒漿,立刻,一股辛辣之極的感覺幾乎麻痹了他的喉舌。

如此辛辣之酒,他一生都未品嘗過,且此酒嗅時極香,入口卻甚覺膻腥。

一口酒入腹,立刻化作一股熱流,沉浸于丹田之中,讓其全身滾燙如灼。

一口酒,起碼蘊含了8000甲法力!

龐大的酒力傳遍全身,寧凡面色漲紅,衣袍無風自鼓,皮膚漲的青紫。

“好強的酒力!難怪這云前輩只許我飲三口,聲稱我多飲會死。我本以為他是威脅我,不得飲下第四口,如今看來,分明是此酒酒力太強,以我肉身,絕對撐不住第四口酒力!”

“這還是我,才能喝下第三口,若是尋常半步煉虛,頂多喝下兩口。”

寧凡眸色一深,暗道云前輩好毒辣的眼力,一眼看出自己的所有實力。

不再多想,寧凡端起紅葫蘆,咕咚咕咚再飲兩口,三口幾乎是同時飲下。

飲罷,寧凡一封葫蘆,歸還桌案上,卻立刻打坐,煉化體內近25000甲法力!

三口同飲!

云天決沒有轉身,劍眉卻輕輕一動,目光中隱隱有一絲贊許之意。

“此葫蘆,名為血葫,品階雖是中品凡虛,卻有一個妙用,可將妖血、人血,煉化成酒。你剛剛喝下的,是劍界神皇的精血。我只道你可飲三口,卻不曾料到你能連飲,你,不錯!”

云天決的口氣極其平淡,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寧凡一聽此言,卻立刻倒吸冷氣,暗道這云前輩好狠辣的手段。

取劍界神皇的血釀制血酒…這真是瘋狂!

難怪這酒能提升這么多法力…這哪里是酒,這分明是碎虛神皇的精血!

十日之后,寧凡煉化血酒之力,呼出一口濁氣,驟然起身,法力已是338500甲。

法力能有如此強大的提升,自是歸功于云天決的厚賜。

寧凡抱拳一禮,目光落在那血葫之上,真是恨不得飲盡此酒。

然而此酒畢竟是碎虛皇血所釀,煞氣太重,法力可以煉化,但那血液中的兇威,卻唯有經過無數生死戰才能磨蝕掉。

此酒雖好,卻不宜多飲,否則煞氣反噬,寧凡走火入魔,得不償失。

“多謝前輩厚賜,晚輩告辭。”

寧凡深深看了一眼云天決,意欲離去。

再次離去之前,云天決卻忽而冷漠開口道,

“不必急著走,我現在,給你考驗。”

“什么考驗?”寧凡正色問道。

“決龍谷!取血!”

云天決沒有過多解釋,周身忽然劍氣驚天。

腳下的劍舟,繼而化作一柄千丈巨劍,劍光刺天。

巨劍騰空而起,載著寧凡、云天決二人,一路西行,一遁之下,便有數百萬里之快。

這種遁速,快到讓寧凡目不暇接,與這遁速比起來,他的煉虛初期遁速,根本不值一提。

乘坐此劍,一日可行數十億里。

三日之后,云天決收了劍光,早將寧凡帶出無盡海,帶入了一處雪國之中。

此地風雪遮天,靈氣之濃,就算是大晉都比不了。

這不是中級修真國,甚至不是上級修真國…這是,虛級修真國!

一個國家的疆域,便有數十億里遼闊!

“這里是哪里?”寧凡再次一問。

“雪國,取血之地。”

云天決沒有解釋,在其現身之際,雪國震驚,無數元嬰、化神修士騰空而起,甚至有三名煉虛老怪阻擋而來。

“雨皇有令!碎虛之修,十年才可一入決龍谷,請劍神大人莫要為難我等…”

“滾!”

一股霸道凌厲的氣勢,從云天決身上散開。

氣勢好似利劍,一震之下,成千上萬的元嬰、化神重傷飛退,縱是三名煉虛老怪都受不住云天決一道氣勢。

“劍神息怒!我等不敢再阻攔的!”

所有人都震驚了。

今日的云天決,根本不和任何人講道理,誰阻他,誰死!

縱然有雨皇命令,但仍無人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任云天決帶人進入雪國,無人敢阻!

他云天決,就是這么霸道,他需要跟誰講道理?

袖袍一卷,劍光一升,云天決領著寧凡一遁而走,消失在風雪中。

他,不需與任何人講道理。

他的劍,就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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