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寧凡盤膝屋中,將一片煉神草的草葉,含入口中。
煉神草,有明心見性神效,不僅能用來修煉念偽訣,同時日日服用,可提升修士悟性。
悟性,是個很玄的東西。修道之路,開始之時,可以用丹藥鋪墊,到了更高修為,往往閉關參悟更重要。
你悟了,便是悟了。你不悟,則任耗費多少光陰,任服食多少丹藥,都無法晉級。
修者如蟻,道成者罕有,能天地爭鋒的,更是寥寥無幾。
一片煉神葉入口,寧凡匆忙閉上眼,讓草葉融化。
漸漸的,一絲清涼的感覺,在識海中流過。這一刻,寧凡的記憶變得極為清晰,他甚至能記起三歲之時,被寧家仆從收為子侄的過往。
但三歲之前,記憶卻一片空白,似被人生生抹去。
他心頭微微詫異,卻并不太過奇怪,收入寧家的孩童,大多都會抹去之前記憶,只為完全忠誠于寧家。這無情的手段,便是修真界的傳統。
識海越來越清涼,而寧凡心頭,感悟越來越多。
他的神念,漸漸擴散開來,朝著浩渺的夜空掃去。
他的神念,只有五百里范圍的極限,但服下煉神草,他的神念,僅僅化作一絲,而這一絲神念,飄得更遠,更遠!
千里,萬里,十萬里,百萬里!
寧凡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神念化線!
將籠罩廣大范圍的神念之力,凝聚成一絲細若毫發的線,則可遠遠增強感知距離。
此術,為失傳的上古神魔神通——神游萬里!此術初步掌握,至少也需要有真仙修為,卻被寧凡無意之間施展出來!
寧凡迷迷茫茫間,隱隱感到,自己的神念之力,變得好細好細,穿透了九百萬丈高的蒼穹,刺破了雨之仙界的障壁,飄入了仙界之外,浩渺的星空!
那星空之中,每一顆璀璨的星辰,其上都有瓊樓玉宇,只是隔得太遠太遠,修士無法前往那一處處星辰之上。但寧凡,卻看到了!
星空之上,便是修士苦苦求脫飛升的——四天仙界!
他的神念延展到了極限,再要無法延伸。僅僅可以感知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顆星辰。
一顆星辰,其上便有數千個國都,每一個,都比越國更大。
“洞府之星!”寧凡的腦海,回憶起亂古大帝記憶之中,一個名詞。
虛空中飛遁往來的修士,一個個氣息凝實而恐怖,甚至有許多人,修為更在碎虛之上!
而似乎感知到寧凡的神念探查,頓時便有一道冷厲的老者聲音,自洞府之星上響起。
“哼!何方小輩,敢施展‘神游萬里’之神通,窺探我玄武星!咦?你不是虛空界之人,體內沒有‘仙種’...”
此聲音僅僅一聲輕咦,但寧凡神念,竟幾乎在此人聲音之下崩潰!此人的修為,遠超寧凡認知!
一驚之下,寧凡驀然睜開雙眼,但神念,仍舊停留在億萬里蒼穹之上的星空之中,無法收回來!
“不好!這是神游萬里的古神神通,不是我所能掌握!神念,收不回來了!”
他面沉如水,想不到服食煉神葉,竟會誤入四天仙界,竟然收不回神念。難道好不容易修煉到金丹巔峰的神念,就要這么,斬去?
在寧凡咬牙之時,那星海之內,玄武星中,老者似乎發現了什么,露出頗有意味的笑容。
“有意思,原來你是下界修士...呵呵,融靈修為,卻能施展‘神游萬里’神通,悟性倒是不俗...嗯,神念中,有煉神草的味道,機緣不小,此草都被你獲得了...更讓老夫驚訝的是,你,竟凝聚了劍識...看起來,你似乎遇到了些麻煩,罷了,老夫幫你一把,算是結個善緣吧...”
老者神念驀然放出,裹住寧凡細如毫發的神念,送出了星海世界。
在老者神念面前,寧凡第一次,感受到了渺小!
那種強大,絕不是骨皇與涅皇可比...寧凡只有一個感覺,老者的神念,如海洋深邃不可探查,而自己的神念,不過是海洋中,一只微不足道的蜉蝣...
似乎受到越界之力阻隔,老者神念在雨界的交匯處,便無法行進,將寧凡神念一震,震回雨界。
而立刻,寧凡匆匆收回神念面色已是蒼白如紙,毫不猶豫取出白日換取的珊瑚明王,以碎丹鼎灼燒成藥漿,匆匆服下。
好險!若神念再回來的慢些,寧凡的識海,將徹底崩潰!
好在有珊瑚明王的穩固之效,他的識海,開始穩固、凝練,而他的氣色,漸漸恢復。
許久之后,他才呼出一口濁氣,面色苦笑。
“想不到,服食煉神草而已,竟會遇到此危險...不過,那星空世界,便是四天仙界么,只可惜,并不知道究竟是四天之中哪一天...或許日后我從雨界飛升,便會到那處仙界...”
一場兇險,但寧凡并未毫無收獲,至少,他平白領悟了古神神通——神游萬里!
可惜地是,這個神通,寧凡修為未到碎虛,絕不會再使用,太危險了...
微微沉吟,他還是決定服下第二片煉神葉,這次小心一些,應該不會出現事故了。
只是他還未服食第二片草葉,夜色中,靈級大陣輕輕閃爍了一下。
同時,一個倩影隱藏著一絲殺氣,悄悄接近寧凡的房屋。在屋外,引燃了一個香爐,其中所燃之物,乃是越國一種頗為珍稀的迷香——破貞香。
顧名思義,此物自然是花魔們最愛的好東西,此香一旦點燃,縱然是融靈初期的女修,任你三貞九烈,也往往會失去理智,任由他人擺布。
對寧凡房內放出迷香的,乃是白鷺!
“哦?此女迷倒我,難道是想殺我?”
寧凡眼中寒芒一閃,收起煉神葉,假意昏倒在榻頭。
他倒要看看,白鷺究竟對他如何。
寧凡倒下的聲音,落在白鷺耳中,頓時化作一絲得計的笑容。
今日白鷺,穿著一身輕紗,隱隱可見玉骨晶瑩,且薄紗遮掩,更加展現她玉腿的修長。
白鷺的玉腿,是她最大的驕傲,足以吸引所有男修的眼球,但就是這玉腿,卻在昨夜被寧凡給摸了個遍,捏的青紫淤血...
“可恨的寧凡,我白鷺,今夜必報此仇!”
她的眼眶,隱隱有淚光閃過,化作咬牙切齒的恨意。但恨意之時,卻隱隱有一絲遲疑。
推門而入,手持一柄淬毒的中品初階匕首,她蓮步輕移,行到榻前,冷冷舉起匕首,窗外似有冷風吹過。
只是,她這匕首搖搖晃晃,終究沒有刺下。
“若我殺了他,定會連累雙修殿姐妹...”
她輕輕放下匕首,銀牙緊咬,轉身欲走,但就在轉身的一刻,一雙強有力的臂膀,一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丟在榻上,壓在身下。
“膽子不小啊,鼎爐小姐...竟然敢刺殺主人...”寧凡按住白鷺的雙手,身體緊貼其酥胸,口中熱氣,吹到白鷺耳邊。
而白鷺,一見寧凡竟未昏倒,俏臉露出懼怕之色,“你...為何迷香...沒有見效...”
被寧凡強有力的手掌按住手腕,白鷺掙扎的兩下,發現根本無法掙脫。且與寧凡緊貼身體,寧凡體內、陰陽魔脈無意識散發的靈力,讓白鷺身體更加柔軟無力。
她悲哀的發現,寧凡即便不對她施展魅術,她都傷不到寧凡...
她咬咬牙,閉上眼,狠狠別過頭,不再反抗,絕望道,“我敗了...要殺要剮,隨你...”
“你是我的鼎爐,我只會和你雙修,怎會殺你...”
“與你雙修,我寧愿死...”白鷺話說一半,忽然想起,自己似乎已經被眼前的少年雙修過了。
作為失足女子,她想捏死寧凡,但作為本殿弟子,她卻覺得寧凡沒有其她對女弟子出手,算是比較好的長老了。復雜...正是這一絲復雜心思,讓她狠不下心,殺了寧凡。
“你是我的鼎爐。”
“我不愿。”白鷺堅決地道。
“是么,我給你個機會吧...我躺在這里不動,什么也不做,你可以盡情采補我,若你能從我身上,采補走一絲修為,我不讓你當鼎爐,相反,給你當鼎爐...”
寧凡松開白鷺手腕,一個翻身,與白鷺并排躺在榻上。
而他的話,讓白鷺露出羞惱之極的目光。
“無恥,說的好聽,我采補你,還不是要被你給...”
白鷺不是笨蛋,自己采補寧凡,還不是要做那事...
但寧凡的從容鎮定,讓她不喜,在寧凡來之前,雙修殿中高高在上的,明明是她白鷺。
“哼,反正已經與他雙修過了,多讓他占次便宜又何妨...而若是能成功采補他,說不定,我可以一舉突破融靈中期...此人如此目中無人,我白鷺定讓他后悔莫及!”
她的目光,冰冷望了寧凡一眼,忽然嫵媚一笑,翻身坐在了寧凡身上。
窸窸窣窣,一件件褪去輕紗衣衫,抹胸卻不脫。能讓寧凡少占一點便宜,都好...
她微微猶豫,但一咬牙,還是解下長裙,玉腿在燭光中,泛著微微紅暈...股間,隱隱有些濡濕...
“哦?我才抱了你一下,你竟然都...”
“管好你的嘴!”白鷺羞惱之下,將寧凡的話頭掐斷。
她心中腹誹不已,若非寧凡身上的陰陽靈力,滲入自己體內,自己如何為有此丑態...
可恨,又被他看光了,不吸干他的元陽,如何打消此恨!
不過也不能完全廢了他修為,否則定會徹底得罪他的背后高手...
說起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采補男子呢...之前和寧凡的那次,不算,完全是寧凡單方面征服自己...
“我開始了...”
她微微有些緊張,原來采補男子,是如此感覺么...她的小手,解開寧凡衣褲,冰涼的手掌,撫摸這寧凡的胸膛,另一手,滑下,碰到了寧凡的那根東西,火熱粗大,讓她幾乎想立刻逃跑,不再采補寧凡。
“我不能輸...”
她閉上眼,將那物對準,準備坐下,但就在此時,卻被寧凡調笑阻止。
“女魔小姐,你太不專業了...采補我,怎么也要來全套吧...你不,舔舔么...”
“你...你說什么!”
白鷺俏麗羞怒得要殺人。
確實,采補之術,前戲很重要,采補男子的話,最好先有前戲,將男子元陽,徹底激發...
只是,白鷺本就厭惡寧凡,如何愿意以檀口含住那根火熱,以自己滑膩香舌,纏繞那根丑惡!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是你采補我,我是受害者...你若沒有前戲,以我們修為差距,恐怕你很難采補我的...你會輸...”
“我不會輸!”
白鷺美眸之中,閃過一絲驕傲之色,猶豫著,俯下身子,閉上眼,將那物含住。
一瞬,一股奇異的熱流,涌遍全身,讓她幾乎要淪喪。
她隱隱覺得自己上了寧凡全套,卻不甘心認輸。
于是,她很敬業地服務著。
寧凡目露莫名笑容。第十八個鼎爐,逃不出自己掌心。
他修煉了《陰陽變》,莫說白鷺,就算是金丹巔峰的女魔,都采補不了他。
如此打賭,不過是為了讓白鷺,從心理接受鼎爐的身份。
這簡直是,誘騙小女孩...
這一刻,連寧凡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了...不過,手段卑鄙,作風不卑鄙,這就夠了。
無所不用其極,一切只為達到目的,才是真魔。
不過寧凡漸漸發現,自己似乎低估了白鷺。
她的舌頭,好軟,好熱...自己,不會真的讓她采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