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頓騎士團總部在阿若德的大力扶植下,逐漸的開始第二期和第三期工程,在主體的建筑外增建輔助建筑,長屋形狀的建筑是低階士兵和仆人的住宅,同時為了培育好的戰馬,還修建的一座騎士馬廄,中世紀的馬廄不僅僅的喂養馬的地方,配套的還有鐵匠鋪。
不過,阿若德自己的冶煉基地可以負擔這個角色,因此不需要額外的修建鐵匠鋪。條頓騎士使用的戰馬,必須是經過訓練體格高大的戰馬,只有這種戰馬才能夠負擔全身披甲的騎士。
“阿若德看,小伙子們士氣高漲。”依夫得意的看著訓練場中,沒有披甲的條頓騎士,手握馬上長槍,對準假人沖刺訓練,對阿若德高興的說道。
“恩,我不擔心騎士的沖鋒,可是今后我們也許會面對許多復雜局面,所以要使得騎士們可以面對各種地形和條件。”阿若德盡量的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只有這樣才能夠忘記家庭的煩惱,不過很讓他欣慰的是,條頓騎士團的成長很快,可以預見除了梅克倫堡軍團外,條頓騎士團將成為他的另一柄利劍。
“對了,你為什么要讓那些丑陋的游牧族加入我們?”依夫不解并且帶著厭惡的情緒說道。
“你是說阿爾杰他們”阿若德聽了略一愣神,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依夫說的是在條頓騎士團外,由阿爾杰老爺帶領的東歐弓射騎兵隊,在依夫等人看來這些面容古怪的人,在宗教習俗上與他們天差地別,有排斥之感也是很正常的。
“沒錯,我覺得靠條頓騎士團完全可以應對任何敵人,實在沒有必要再雇傭這些異族人。”依夫對阿若德勸告道。
“不。我需要他們特殊的能力。”阿若德搖搖頭否定了依夫的提議,因為他很清楚弓射騎兵的威力,重騎兵也許在近戰殺傷力上無可比擬。可是若遇上來自東方的獨特戰術,恐怕會鎩羽而歸。更何況東法蘭克王國一直面臨著可怕的外敵,馬扎爾人的普遍威脅,而馬扎爾人最擅長的便是弓射騎。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讓那些異教徒進入我們的領地,簡直就是褻瀆。”依夫的想法代表了條頓騎士們,他們太驕傲了。
“這樣吧,我們準備一場演習,來看看到底誰優誰劣。”阿若德突然想到一個好點子。于是對依夫說道。
“演習?”
風穿過密林和沒膝的草地,逐漸的向上攀升,再俯瞰著梅克倫堡的大地,在一片密林和荒原之間的空地上,隨著戰馬的馬蹄聲響起,相對的兩支人馬逐漸的出現,仿佛是一場戰爭即將開戰,不過此時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
即使梅克倫堡接連的移民和引入人口,但還是集中在城堡和城鎮周圍,所以大量的空地是不見人煙的。很多時候是相隔了一二里地才有一兩座農舍出現,只有在國王大道或者羅馬大道附近,才可能會供旅行者休息的旅店。
“條頓騎士。住。”為首的依夫高舉起手,他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上穿戴著鎖子甲和板甲混合的盔甲,他的身后全部由騎士組成。
“嗚啦啦啦。”在對面的阿爾杰老爺戴著一頂熊皮帽子,身上裹著亂糟糟的皮革甲和皮毛,胯下的戰馬是矮小的東歐馬,說是像馬倒是更像驢子。
聽見阿爾杰老爺發出的怪叫聲,他身后的游牧戰士們停了下來,這些游牧戰士除了胯下的戰馬外。身上普遍裹著的是臟兮兮的衣服,但是在身后背著弓。插滿箭的箭筒掛在另一側。
“這些可悲的家伙,哼。”依夫得意洋洋的摸摸胡須。他對身邊的哈羅德騎士說道。
“讓我們擊潰他們。”頭戴桶式的哈羅德條頓騎士,豪邁的甕聲甕氣的說道。
“稍等一下,我的弟弟呢?我要在他面前,讓他看看條頓騎士的無敵氣概。”依夫環顧四周,他四處尋找阿若德的蹤跡。
“轟隆。”這時候,在一座小山丘上,阿若德騎著馬登上山丘頂端,從這里正好能夠縱觀整個場地,同時一面梅克倫堡公爵的旗幟飄蕩在頭頂,在旗桿上增加了一條藍色的綬帶。
“開始吧!”阿若德騎在馬上看了看兩邊,對身邊的侍從點點頭,表示可以打出旗幟信號了。
“公爵大人,刀劍無眼還是停止這種比賽吧。”迪倫。馬特騎在一頭小馬駒上,他畸形的身形無法騎在高大的戰馬上,這種小馬反而更適合他。
“比武也是騎士的職責之一,開始吧!”阿若德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個時代對騎士比武大會都是真刀真槍,死傷都是可以被忍受的,甚至個體的武力技術遠超過集體陣勢。
“呼呼。”梅克倫堡公爵的旗幟搖動起來,方形的公爵旗幟在風中發出獵獵震動聲。
“哦,為了基督榮光,條頓騎士團進攻。”依夫將一頂高頂頭盔戴上,他揮舞著自己的義肢,沖游牧騎兵們一揮,大聲的吶喊道。
“哦哦哦。”在依夫的命令下,早就按捺不住熱血的條頓騎士們,豎起手中的馬槍,猛踢胯下戰馬沖了出去,當然經過長期的訓練后,條頓騎士保持著整齊的陣型,個體的沖擊遠遠不如集體沖鋒威力巨大,這是阿若德灌輸給他們的經驗。
“轟隆。”重騎兵的沖鋒威力巨大,楔形陣如箭一般射向游牧騎兵,他們的馬蹄聲仿佛春天里的雷聲。
可是阿爾杰老爺率領的游牧騎兵,卻呼嘯一聲撥轉馬頭,向后撤退拉開距離,他們胯下的東歐馬個體雖然小,但是卻很靈活。
“嗖嗖。”在撥轉馬首后撤的一瞬間,游牧騎兵們將背著的短弓取下來,這種用一片片柔韌的木頭,用獨特的膠所粘成,弓的兩端配上一種獸的角為稍,發射速度極快。
“當當當。”條頓騎士們迎著箭矢沖鋒,箭矢打在他們的盔甲上,發出了清脆的叮當聲。
“不要害怕,我們的盔甲足以抵擋這軟弱的箭矢。”哈羅德大聲鼓勵同伴們,條頓騎士每一個人都披著精良的鎖子甲,一般的箭矢根本傷害不了他們。
“左轉。”條頓騎士們看著遠遠逃遁的游牧騎兵,不由的在依夫的帶領下追了上去,可是這些游牧騎兵如同戀愛中的女孩般,對他們若即若離的,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無論條頓騎士們怎樣抽打踢胯下戰馬,也無法追上輕騎兵。
“公爵大人,這些游牧騎兵只敢遠遠逃遁,看來是不敢與依夫伯爵一戰,果然是一群膽小鬼啊!”作為陪臣的羅恩伯爵說道,作為一名騎士出生的貴族,他當然瞧不起那些臟兮兮的游牧部族。
“唔。”可是迪倫。馬特卻皺起了眉頭,他察覺到一絲不妙的感覺,即使條頓騎士們保持著整齊的陣型,以及不可阻擋的威勢,而游牧騎兵如同一盤散沙,或聚或散遍布整個草地上。
“看著吧!看著吧!”阿若德微微一笑,沒有向自己的貴族們解釋,他就是希望騎士們能夠習慣這種作戰方法,否則在面對可怕的馬扎爾人的時候,恐怕就會驚慌失措。
“嗖嗖。”游牧騎兵們分散開來,條頓騎士從表面上看將他們的陣型刺穿,可是這些游牧騎兵一邊跑一邊從兩側射箭,根本不在乎條頓騎士的任何挑釁,更可怕的是他們就像是生長在馬上一般,可以在逃離條頓騎士追擊的過程中,回頭射出一箭。
“呼呼,該死的家伙們,跟我們來打啊。”依夫被追出了火氣,他怒罵著向游牧騎兵們,可是卻無人理睬他,只是不停的將箭射向他們。
這一場演習逐漸變得有趣起來,條頓騎士們嗷嗷叫著追擊游牧騎兵,可是游牧騎兵卻仿佛逗弄小孩的大人般,四處躲避著他們的追擊,即使條頓騎士們胯下坐騎速度并不慢,可是馱著身上披著重甲的騎士,速度也不可能快到那里去,游戲就在追逐與躲避間進行著。
“快跑,快跑啊。”哈羅德催促著胯下戰馬,他盡量的用兩條腿去夾馬腹,而不是用腳上的馬刺去踢,因為踢太多次的話,也許會將寶貴的戰馬踢殘廢。
“灰律律。”可是胯下的戰馬已經精疲力盡,渾身濕透的好像下過雨般,終于蹄子緩慢下來。
整個的條頓騎士團陣勢在追擊中松散,許多人就像是哈羅德這樣從前面逐漸拖到了后面,他們不得不慢下來讓坐騎緩一緩,可就在此時從四周響起了呼嘯聲。
“嗚啦啦啦。”游牧騎兵們從后面飛奔而來,他們高舉著手中的木槍,一大群的沖上來,將落單的條頓騎士擊落下來。
“該死的家伙們。”依夫聽見身后的呼嘯聲,連忙撥轉馬向后去,可是箭矢從后面飛來,事實上就算他追過去也無法救自己的同伴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落下馬。
當演習結束的時候,垂頭喪氣的條頓騎士們帶著滿身的石灰粉末,來到了阿若德的面前,這些石灰粉末都是游牧騎兵被包裹箭矢,箭矢上沾滿了白石灰粉末,這樣射中對手的時候,可以清楚的看見是否射中,所以條頓騎士們如同是從白石灰坑中撈出來般。
“來吧,現在讓我們開會,總結下怎么對付這種弓騎兵。”阿若德沒有責怪條頓騎士們,他只是大手一會,讓條頓騎士們走向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