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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托王子走入陰暗的臥室之中,窗戶被厚厚的呢絨布遮蓋住,這是醫師的囑托認為邪惡的物質會進入房間,神父們將冒著響氣的香料點燃,通常這個時代的人認為香料能夠驅趕病魔,當然大教堂中的鐘聲表示祈禱在進行。
“呼,咳咳,真是該死。”國王亨利躺在病榻上,從前叱咤風云的他,只能夠纏綿在病榻之間,瘦弱的身體掩埋在黑暗之中,不過他的雙眼卻炯炯有神。
“別擔心,我已經派人到更遙遠的王國去,肯定能夠找到名醫的。”奧托王子立即安慰自己的父王道。
“哎,真是讓人飽受折磨,我的胸口好像是炙熱的鐵汁灌入一般。”國王亨利皺著眉頭說道。
“我只能每天祈禱主,能夠減輕您的痛苦。”奧托王子跪在亨利的身邊,誠懇的說道。
“除了蒙主恩召外,我最擔心的就是你的繼承問題,必須要讓你順利的登上王位。”國王亨利努力的抬起身子,他雙手握著奧托王子的手,眼睛盯著自己看重的這位兒子。
“您已經宣布我為繼承人,就不用再擔心了,還是安心養病吧!”奧托王子勸慰道。
“不行,我從前并沒有打算成為國王,擔負起王座的重擔,是主的意志使我坐上王座的,可是我很清楚你是適合戴上王冠的人物,這將是王國的幸運,所以,所以。咳咳咳。”國王亨利蒼白的面孔因為激動變得潮紅,他努力的說道。
“別擔心了。”奧托王子連忙輕拍著亨利的后背,希望能夠減輕國王的痛苦。
“原本按照卡洛林的傳統。必須是在我死后,由貴族議會推選你為國王。”國王亨利緩過來后,重新躺在柔軟的靠墊上,他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沒錯,您已經說服了公爵和教會。”奧托王子點點頭,對國王亨利說道。
“呵呵,那是在我活著的時候。他們不得不聽從國王的命令,可一旦我死了。這種密約是沒有效果的。”國王亨利笑著說道。
“您打算?”奧托王子表情凝重起來,看起來國王亨利正在策劃一起大事件。
國王亨利沒有說話,他只是注視著自己的兒子,奧托王子的嘴唇上已經長起了胡須。輪廓也如真正的男人般堅毅,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日耳曼貴族男子般的氣派。
“這個計劃需要可靠的人來執行,展現自己的力量,你有這方面的人選嗎?”國王亨利向奧托王子詢問道。
“您說的力量是指軍力嗎?”奧托王子好奇的問道。
“不僅僅是軍力,還要有富裕的財庫以及想象力。”國王亨利對奧托王子說道。
“美因茨大主教嗎?”
“不行,美因茨大主教不是合適人選。”國王亨利搖搖頭,否定了奧托王子的提議,美因茨大主教并非是絕佳的人選,甚至是需要提防的人物。
“哦對了。最近梅森公爵在巴伐利亞公國失蹤,我以王室的名義派遣梅森公爵的妹婿,梅克倫堡公爵展現了對王室的忠誠。”奧托王子很快意識到自己父親的意圖。國王不希望在一個新的王朝中,存在舊的勢力盤踞。
“那位新興的邊地候嗎?恩,不錯。”國王亨利的眼睛一亮,滿意的點頭,對抗舊的貴族們,沒有比引入新力量的制衡更好的辦法了。
“正好。關于梅森公爵土地的處置,梅森貴族們提交給了王室。我們也許可以趁機收買梅克倫堡公爵。”奧托王子想了想,心中一動,他想起梅森貴族們的提交的一份提議。
數月后,巴伐利亞公爵與梅克倫堡公爵分別接到了國王的命令,給巴伐利亞公爵的是,讓埃貝哈德具有法蘭克尼亞公爵的繼承權,滿足了巴伐利亞公爵對于土地的企圖,終于讓這位老驥伏櫪的公爵安定了下來,同意了與梅克倫堡公國和平相處。
而給梅克倫堡公爵阿若德的是關于梅森公國的處理,作為沒有子嗣的梅森公爵,在梅森公爵身死后,按照繼承法的法理,梅森公爵的侄子,也就是阿若德的長子威廉,成為了梅森公國的統治者。但是威廉尚在襁褓之中,這時候擁有統治權的攝政就極為重要,梅森貴族們認為赫爾曼家族的喬茜公主,應該成為理所當然的攝政,可是也有聲音認為應該有一位男性攝政。
當兩種意見都擺在國王面前的時候,國王亨利支持由阿若德擔任梅森公國的攝政,成為梅森公國實際的統治者,此時阿若德成為了梅克倫堡與梅森兩個公國的最高統治者。
在早晨的會議廳中,阿若德召集了心腹的廷臣們,舉行了關于此事處理的會議,當聽說阿若德的兒子威廉成為了梅森公爵后,眾廷臣們都興奮起來,但是隨即關于攝政的人選,因為王室將梅森貴族們的提議也送到,結果引起了一番爭論。
“這些梅森貴族真是豈有此理,如果不是我們率兵對抗巴伐利亞公爵,如果不是我們平息梅森公國的騷亂,使得梅森公國恢復秩序,他們早就四處流亡了。”依夫伯爵生氣的大聲說道,對于梅森貴族們的忘恩負義,他極為惱怒。
“好了,梅森貴族們不過是希望我的妻子擔任攝政而已,畢竟赫爾曼家族的威望使他們信服。”阿若德不以為意,這個時代的貴族們就是這樣,寧愿相信古老衰落的家族,也不相信新興的貴族,即使阿若德帶給他們不少的福利。
“那么你說,阿若德,你要接受王室的任命嗎?”依夫對阿若德詢問道。
“如果接受王室的任命,那么我該如何給喬茜公主一個交代?畢竟梅森公國是她的家園,奪走自己妻子的家園嗎?”阿若德手指敲著木桌,打心底他希望能夠接受梅森公國,使其成為自己的直轄領地,要知道梅森公國的發展時間比梅克倫堡早的多,文化和經濟也比梅克倫堡這種邊地領地強多了,如果納入囊中將為東擴提供強大的支持。
“女人嘛,不過是男人的附屬,為什么要考慮她的想法,當然這沒有冒犯喬茜公主的意思,只是在國家大事上不應該聽男人的嗎?”依夫不以為意的說道,他的想法其實很符合這個時代,可是阿若德的靈魂是來自于后世,那個女性獨立自主的時代。
“我會和自己的妻子商量后,再做決定的。”阿若德站起身,他不希望這件事成為夫妻之間的裂痕,正在這時候,一直沉默的埃爾維特修士卻開口了。
“公爵大人,有一件事我要稟報于您。”埃爾維特修士對阿若德說道。
“哦,什么事情?”阿若德問道。
“其實,在您出征回來之前,已經有梅森的貴族前來拜訪了公主殿下。”埃爾維特修士說道。
“哦?有這事情?”阿若德慢慢的坐了下來,他打算仔細聽一聽。
“梅森貴族帶來了很多的禮物,當然作為梅森公爵在世的直系親屬,喬茜公主收下禮物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我認為公主殿下應該早就知道,知道,梅森貴族推舉她為攝政這件事了。”埃爾維特修士小心翼翼的看著阿若德,然后結結巴巴的說道。
“可是我沒聽她說過啊?”阿若德的心中微微有點吃驚,喬茜公主一點都沒有透露出這個消息,可是阿若德本人認為他與公主之間,是無話不提的最佳夫妻。
“也許,公主殿下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絕梅森貴族們,所以才沒有告訴您吧!”迪倫。馬特看著面色不愉的阿若德,連忙打圓場的說道。
“哈維,你呢,你的情報網為何沒有任何消息?”阿若德看向坐在一旁的間諜首領哈維。
“放心,那些梅森貴族活動地點,我已經掌控住了,如果有什么不利于安全的舉動,我的人會立即抓住他們的。”哈維撩了撩自己的赤發,對阿若德稟報道。
“這中間肯定有誤會,我的妻子也許會被人蒙蔽,但是她絕不會背叛我的。”阿若德對眾廷臣說道,也是企圖說服自己。
“沒錯,阿若德不要疑心,喬茜公主是我們的家人,記得她還懷孕的時候,還拼命保衛梅克倫堡的那一次嗎?她和約瑟芬妮一樣,是勇敢顧家的女人。”依夫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的,我不該懷疑她的。哈維抓住那些梅森貴族,嚴加拷問,問出到底是誰企圖蒙蔽喬茜公主。”阿若德的面色柔和了一些,但是同時向哈維下達了嚴厲的命令。
“是,公爵大人。”哈維連忙站起身,她的眼睛掃在阿若德身上,但很快如一般臣子般鞠躬行禮。
血滴子兄弟會的效率是極高的,在位于商業區東北角的旅館外,很快一隊別著血滴子木牌的人悄悄包圍,一名取下木牌的成員走上前敲了敲門,打著哈欠的女侍睡眼朦朧的打開門,門剛剛打開一道縫隙,便被血滴子成員一腳跺開,緊接著皮靴踏上木梯的聲音紛紛響起。
“唔,怎么回事?你們知道我是誰?”一名梅森貴族穿著白色的襯衫,通宵歡暢痛飲后還頭腦不清楚著,可是被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從被窩里拖出來。
“有人從窗戶跳下去了。”這時候,一聲墜地的聲音響起,只見另一名身手敏捷的年輕梅森貴族,從旅館的窗戶跳了出去。
“追,別讓他跑了。”血滴子兄弟會成員們,拔出腰間的短劍,沖入巷子中追擊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