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艾力克斯集精力去整理自己記憶的時候,他的異常行為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特別是安吉爾,她一直很擔心艾力克斯。當她發現艾力克斯時不時呆坐,一動也不動時,她開始想找醫生來看一看。
早在艾力克斯出世不久,他們就發現艾力克斯不會像其他孩那么煩,平時不哭不鬧。當有需要時,懂得主動發出聲音吸引大人的注意。
等到能說能走時,這種“懂事”的跡象越來越明顯。這是因為艾力克斯的疏忽,即使是最偉大的演員,也無法一輩都扮演無知的孩童。他顯得如此另類,如此異常。
安吉爾還發現艾力克斯兩歲的時候就開始看各種書籍,還會主動教其他小孩學習。起初她跟巴特說了,但巴特沒有十分在意,他認為,這只不過是偶然現象。
當艾力克斯當眾彈出了“卡門”變奏曲,之后有因為在研究能力而顯得沉靜時,卡朋特夫婦的擔憂達到了頂點。他們打算找人來看看這個孩,究竟是怎么回事。
巴特給他父母的朋友打了個電話,那是一個大學教授。在這個教授的介紹下,巴特找到了一名專門研究智商的專家。據說他們對于這種異于常人的兒童很有研究,可以讓他們來測試一下艾力克斯,看看是不是智商的問題。
“別擔心!”那個教授這樣安慰巴特,他說:“根據你所描述的來看,我很有把握的告訴你,艾力克斯的智商絕對比其他孩要高!”
很快,那些人就聯系到巴特,他們主動提出要過來做一下初步的測試。
“嗨!艾力克斯,你好!”兩個西裝革履的白種男走進屋,向說道。其一位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另一位則沒有。
艾力克斯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說:“你們好!有什么事情么?”
卡朋特夫婦就站在那兩人身邊,巴特連忙請他們坐下,泡了兩杯咖啡過來。
安吉爾則向艾力克斯解釋:“孩,他們是我們請來給你檢查身體的。”
檢查?不會是發現了什么了吧!
艾力克斯心里有點不安,不過他很快就放下心來,因為對方只是隨便和他談談。很快,他就弄明白了,他們是來測試智商的。
剛開始的時候,艾力克斯還有點放不開,他在猶豫著要怎么回答對方的問題。一兩分鐘之后,他猛然想到,這是一次機會。只要讓卡朋特夫婦誤以為他的智商很高,那么一切異常行為都可以解釋了。他也就無需過多的掩飾,特別是行為語言方面,他表現得很像個成年人。他曾經有想過裝成孩,可這是很難改變的。
艾力克斯心想:“嗯,究竟要搞多高智商才好呢?180夠不夠!這也就剛到金田一那貨的程度,至少比柯南要高一些,應該足夠了吧。”
正當他在糾結要多高的智商時,來人已經自我介紹了一遍。
那兩個人都是芝加哥大學的教授,黑框眼鏡的那個是數學教授,沒戴眼鏡的是生物教授。他們聽說了卡朋特夫婦的描述之后,初步判斷艾力克斯的智商很高,于是非常感興趣地過來看看。
猶豫不定的艾力克斯,讓他們誤以為這是所謂的心理防線,也就沒有過多的逼迫。等到大家都熟悉了之后,話題也越來越深奧起來。這時,艾力克斯已經打定注意,要好好的配合他們測試智商。
這兩位教授很快就感到驚訝,他們看到艾力克斯的思維很跳躍,對于某些話題依舊能夠跟得上。他的表現就像個大人一樣,和他們像模像樣地討論著。不管觀點是否正確,這已經讓他們感到有些激動。只是閑聊了十多分鐘,他們就已經在心底有了定論。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點點頭。是的,他們確定艾力克斯是個智商很高的孩。
當然,艾力克斯在和他們交談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改變自己的語氣,并沒有顯得老氣橫秋的樣。
“聽說你的記憶很好,能不能表演一下給我們看?”其數學教授微笑地對艾力克斯說道。
艾力克斯歪著頭想了想,甕聲甕氣地說:“好的!你們想怎么表演?”
生物教授馬上從皮包里面掏出一本書,那是一本厚厚的字典。他說:“你識字么?都懂得讀這些字吧!”
艾力克斯點了點頭,他將書接了過來。
“你能不能快速看一下,隨便看看,等會我考考你!”他接著說道。
艾力克斯于是隨意地翻了翻,其實他不用去看這些字是什么意思,他的完全記憶能力,比圖像記憶還要強很多。只需看過聽過,他就能夠完全記得住。
那兩人看見艾力克斯翻得很快,幾乎是一翻就過,幾乎沒有停下來思考過。兩人眼里掠過一絲驚訝,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看書的人。即使是記憶力超強的人,也沒有看那么快就記住了。
“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他們心里不約而同地想到。
好不容易將這本字典翻完,艾力克斯將它交回去:“都看完了,你們考吧!”
“你都、都看完了?”數學教授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連忙問道:“你都記住了?”
“是的!記住了,我已經將它們的圖像記到腦里了。”艾力克斯非常酷地說道。
另一名教授用一種不相信的語氣問了個問題:“第145頁,第二行是什么字母?”
艾力克斯回答說:“左邊的字母是XXX,右邊的字母是XXX。它們的解釋分別是......”
數學教授馬上翻到那一頁,對照著艾力克斯所說的,發現一點都不差。
他們又連忙測試了幾次,都被艾力克斯說了內容。這時他們覺得自己都被震驚得石化了一般,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反而卡朋特夫婦毫不驚訝,他們早就知道艾力克斯的記憶非常好,已經習慣了。他們擔心的是艾力克斯的異常行為,他們對艾力克斯的情況束手無策。
數學教授又測試了艾力克斯的數學計算能力,這種題目對于接受過年義務教育的國人而已,只是小意思。艾力克斯又一次讓他感到自己智商不夠用了。
“卡朋特先生,卡朋特夫人,你們能到外面來說話么?”
他們出了門之后,安吉爾馬上就問:“教授,艾力克斯沒什么問題吧!”
數學教授搖了搖頭,說:“你兒的思維很正常,我們沒有發現他會有什么問題。不過……”
這話讓卡朋特夫婦都緊張起來,他們連忙追問:“不過什么?”
“他的思維和知識幾乎就和成年人一樣,也就是說,他的智商可能是我們見過的當最高的!”
“智商?”
卡朋特夫婦都不是很明白,為什么這個智商會影響到艾力克斯的行為。他們知道,智商低的話,確實會變得有些呆呆傻傻。可是,艾力克斯的智商那么高,為什么有時候也會像呆那樣坐著一動不動。
這個年代,正是智商測試興起的時候,很多學校都在搞這個智商測試。人們迷信這種測試,認為這樣就能夠看得出,一個孩以后會不會有個成功的未來。
“艾力克斯的智商沒有問題的話,那為什么他平時還會那樣?”
卡朋特夫婦將艾力克斯的一些異常狀況,描述了一下,想要找出真正的問題所在。
“不是的!你們對智商的理解不夠完整。高智商的人,平時的表現也會跟正常人有些不一樣。”
兩位教授連忙向他們解釋,智商是個什么東西。高智商和低智商會有什么樣的表現。好消息是,艾力克斯的智商肯定不低,壞消息是,他們不知道他智商到底有多高。
“我們希望能夠再測試一下,來一次完整的測試。這樣就知道你兒的智商到底有多高了。”
安吉爾的想法很簡單,只要艾力克斯不是有病就行,至于智商有多高,她可不在意。巴特開始也是這樣想,他也不怎么想讓兒測試智商。
兩個教授好不容易遇到了個貌似天才的孩,他們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
“這次測試是會給你們一定補償的。”其一名教授說。
巴特一聽,馬上來勁了:“什么補償?”
“呃,100美元!”
100美元已經相當于巴特的一個月薪水,他在考慮是不是要答應對方。沒想到的是,安吉爾拒絕了:“我們不需要你的100美元!請回去吧!”
“那300美元呢?不,我們最多可以給你500美元!”那個數學教授眼看就要交涉失敗,于是連忙提升價錢。
另一名教授被他這種豪氣給嚇呆了,他知道,500美元已經是很多的錢,恐怕學校不會報銷這筆費用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同事對智商研究很著迷,也許能夠從研究資金里拿一部分出來給卡朋特家。
500美元!這筆錢差不多可以買一輛新車了!這在當時來說,是一大筆錢。在兩位教授的金錢的誘惑下,巴特先投降了,他轉過頭去繼續勸說妻。
他們談論了好一會,保證不會傷害到艾力克斯,也不會對卡朋特家的生活造成影響。最終卡朋特夫婦答應了繼續測試。這次測試被安排到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餐后,卡朋特夫婦就帶著艾力克斯去芝加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