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信息,怪不得也只有中級鑒定符與中級搜寶符組合才能做到,這也就說明了為何在當時陳逸發現了財神擺件后,詢問系統,卻沒有得到解決辦法的原因。
只是因為他那時所擁有的也只有初級鑒定術和搜寶符,根本沒有獲得中級的道具。
用清水涂沫表面畫作,陳逸不由一笑,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以宣紙的特性,抹上大量的清水,自然會使得變成半透明的狀態,而且并不會傷害到宣紙的本體,這也是裝裱時,可以在宣紙所作之書畫上隨意涂沫漿糊的原因。
也正是由于宣紙經久耐用,壽命長的特性,使得華夏書畫家大部分都用此書寫繪畫,更是因為它的獨特的滲透和潤滑性能,寫字骨神兼備,作畫則神采飛揚,是最能體現華夏藝術風格的書畫紙張。
宣紙變成半透明之后,自然能夠顯現出下方的一些東西,陳逸看著這張畫作,打開鑒定系統,查看了信息之中隱藏的真品畫作鈴印的位置,有些時候,書畫上的鈐印,能夠更加準確的顯示這是否為真品畫作。
在一些傳世的著名畫作上,都有著歷代名人的鑒賞印章,還有一些著名收藏館的印章,這樣無疑都代表著畫作的真實性,而通過鑒定信息,陳逸知道在這幅畫上有著五枚印章,有兩枚是董其昌的鈐印,而有三枚是后代得到此畫的鑒賞印章。
那兩枚董其昌的鈐印,陳逸完全認識,并且能明白它們其中的意思,一枚是董其昌的表字印章,而另一枚便是他所坐官職印章,另外三枚鑒賞章,他只認得一枚,為虛齋審定,這虛齋是近現代著名的書畫收藏家龐元濟的號。精于鑒賞,其收藏有銅器,瓷器,書畫,玉器等文物,尤以書畫最精,為華夏著名書畫收藏家之一。
由他所審定鑒別。并在上面蓋章的畫作,每一件都沒有出現過錯誤,都是真品之作,有時候一幅畫作上未觀其畫,卻是能知道它是真品,那就是這些印章的作用。
對于宣紙的特性。陳逸作為一個畫家,又在高存志那里學習了很久的書畫知識,自然非常的明白,他從茶壺中倒出一杯清水,然后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看著面前的畫作,這五枚印章處在兩個位置。
董其章的鈐印在右上方。而且還有一句題識,另外三枚鑒賞章則是在右下方,這也是鑒賞者不想破壞畫作的整體完美性,所以才在不起眼的位置蓋上了印章。
而這幅畫上的單獨的一枚董其昌的印章,是在一個印章的上方,只不過此印比起下方真正的鈐印來,有些粗糙,恐怕這個隱藏畫作的人。是故意為之,否則,要是后人蓋上,絕不會巧合在蓋在原印章的上面。
陳逸手指點上清水之后,在上面畫作印章周圍輕輕用手抹了一下,頓時手指上的清水滲入畫作之中,只見這畫作印章旁邊。模糊的顯示出了紅色的印記,而且表面這枚印章,也是變粗了一些,而且在一些地方。也是出現了與表面這枚印章文字不同的結構。
這兩枚印章,一枚為董氏玄宰,一枚為宗伯學士,董其昌,字玄宰,而其曾經擔任過禮部右侍郎兼侍讀學士,在其擔任了這個職務后,根據身份的變化,刻了兩枚印章,并且在書畫作品上習慣性的使用,一枚為宗伯學士,一枚為少宗伯印。
僅憑這兩枚印章,雖不至于讓人就此相信這是真品,但是足可以讓他們產生懷疑,這就是陳逸的理由所在。
今天的古玩城之旅,陳逸可謂是大獲豐收,價值百萬以上的扇骨,還完成了點睛任務,得到了這一支對畫作有很大幫助的點睛之筆,又獲得了這件隱藏起來的董其昌山水畫作,價值五百萬以上。
不僅僅只是錢財方面的收獲,也讓陳逸的見識大大的增長,知道了扇骨也會價值如此之高,明白了一雙有神的眼神,會使畫作更加的栩栩如生,同樣也是第一次見到了一幅真品畫作,會通過裝裱的方式,隱藏在其中。
觀看完這幅畫作后,陳逸便先將其放到了一旁,泡了一杯茶,開始看起書來,下午姜偉還有事情,出去閑逛,倒不如在酒店里學習一會。
至于那幅董其昌的畫作,他選擇在嶺州找人揭裱,畢竟現在出門在外,總不能還需要高存志的幫助,有點困難就去找高存志,那樣也太不自立了。
在浩陽,可以由高存志幫忙,但來到了外面,就需要靠著他自己的能力了。
傍晚時分,陳逸接到了沈羽君的電話,來到了一處繁華的街道,將沈羽君接了回來,自然也再一次見到了她的三位師姐妹,二位師姐,一位師妹。
本來沈羽君可以坐其中一位師姐的汽車回來,只不過汽車太小,只能乘坐四人,血狼卻是沒辦法進去。
與這幾位師姐妹打了聲招呼,陳逸不免再次被她們一陣調笑,如同查戶口般的詢問著他各種問題。
不過陳逸在古玩行豈是白混的,這點問題根本難不住他,只不過最后三位師姐妹輪番上陣,讓陳逸著實有些吃不消了,好在沈羽君及時解救。
之后,陳逸帶著沈羽君向酒店而去,看了看車后面安靜臥著的血狼,他笑著問道:“羽君,今天血狼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吧。”
聽到這個問題,沈羽君面上頓時露出了笑容,帶著激動說道:“陳逸,本來我那幾位師姐妹見我帶個狗,表面不說,內心也不是多么的情愿,可是我們正坐在咖啡店外面的茶坐上喝咖啡時,有幾個頭發染著黃毛的小混混過來與我們搭訕,我們幾人都沒有搭理他們。”
“不過我其中一位師姐脾氣有些暴,讓他們滾蛋,頓時一個小混混有些忍耐不住了,想上前給我們點教訓,可是就在這個小混混動手的瞬間,血狼直接撲了上去,將他撲倒在地,我連忙喊住了血狼,血狼十分的聰明,并沒有再做什么動作,只是露出尖尖的牙齒,朝著他們吼了兩聲。”
“陳逸,你不知道,另外那幾個小混混見到血狼兇猛的模樣,直接嚇得逃跑了,連他們的同伙都不管了,頓時讓我那幾位師姐妹對血狼好感大發,還抱著它親了幾口呢。”
似乎聽到了沈羽君在夸獎自己,血狼低吼了幾聲,陳逸不禁一笑,同時面色也凝重了下來,“羽君,明天就別去那個地方了,這些小混混的報復心理很強,血狼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像人一樣,完全顧住你們所有人。”
嶺南省作為一個沿海發達省份,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打工者,同時也讓嶺南的治安狀況變得有些復雜,甚至于在一些地方,夜晚時分,根本沒有人敢獨自出來,搶劫事件時不時的會發生,作為嶺南省的省會,嶺州市,其治安狀況就更加的復雜,陳逸常常會在新聞報紙上聽到這些消息,甚至于他的一些同學在嶺南工作,也是會在朋友圈子里講這些事情。
“陳逸,我們會小心的,明天你不用說,我們也不會再逛街了,我們的大師兄給我們打來電話,說明天讓我們去見師傅,提前給師傅拜個壽,并且考驗我們這幾個月來練習的成果。”聽到陳逸的關心,沈羽君心中一暖,然后笑著說道。
陳逸面色一動,“哦,明天,羽君,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先把我師兄和我的禮物送上去,想來你師傅應該不會拒絕。”董其昌的畫需要揭裱,明天正好先去拜訪沈羽君的師傅,熟悉,再請他幫助找一位裝裱大師。
“陳逸,你的禮物,難道你也給我師傅準備了禮物嗎。”沈羽君不禁疑惑的問道。
陳逸點了點頭,“我師兄是我師兄的禮物,不能代表我的,我自然也要為你師傅準備禮物。”
“陳逸,這太破費了,你代表你師兄高大師就行了。”沈羽君皺了皺眉,搖頭說道。
“呵呵,只不過是從古玩城淘來的一個物件,不是很貴。”陳逸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此人是沈羽君的師傅,自己又要在揭裱上有求于他,那么送他一件禮物是應該的。
沈羽君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好吧,我明天會和大師兄好好說說。”
“對了,羽君,你師傅一共收了多少徒弟啊,光我這些天看到的都有四五個了。”陳逸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來到嶺州時遇到的謝致遠,今天的三位師姐妹,還有沈羽君口中的大師兄,這就已然五人了。
“陳逸,我師傅收了十多個徒弟呢,只不過很多都是記名弟子,現在也只有大師兄,二師姐,還有三師兄,是師傅的正式弟子,其中大師兄更是關門弟子,其他的,都跟我一樣是記名的,需要經過重重考驗,才能夠成為師傅的正式弟子,一旦不合格的次數過多,就會被直接逐出師門了。”沈羽君面色有些沉重的說道。
陳逸搖頭一笑,看起來非常的嚴格,比他師傅鄭老規矩更多,自從鄭老收過他們為徒后,基本上就沒再過問,一直是高存志在負責教導他們,想必是等到最后再對他們進行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