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青袍男子莫邪強運丹田的法力,以一個無法言語的速度,腳下輕點,猛地疾向灰袍青年飛羽,最終還是趕在了那把火煌匕之前欺身至飛羽之旁。
幾乎無須細想,青袍男子莫邪心神縱念之間,其靈域竟就隨心而發,一道微微之風掠過,火煌匕在觸及到飛羽之軀體時,便隱沒到了莫邪的靈域當中。
早前曾注意到那位瘦臉男子魚虜的震驚之色,青袍男子莫邪根本就不會愿意這把火煌匕在他的靈域內多作停留,手上法訣掐動間,那把火煌匕已在他的背后三丈之地再次顯現而出并徑直激射而去,而莫邪亦帶著飛羽瞬移到了那邊眾多黑魔之地去了。
不過就當青袍男子莫邪閃現而出之時,其面色竟亦接連數變,詫色盡顯地望著那把在數里之外回旋不定的火煌匕,赫然間竟這般喃喃道:
“戎域神雷!”
“什么!此寶竟然衍生出戎域神雷?”莫邪附近的一位黑魔這般復述道。
“原來是戎域神雷!難怪會有此種本領!”瘦臉男子魚虜自然聽到了相應之言,不禁閃現一絲后怕之色道。
原來,戎域神雷是一種至火之雷,與辟邪神雷等并稱五大至性神雷,該種至火神雷幾乎無視靈域深淺,只要攝入少許戎域神雷到自身的靈域之內,靈域就會被此種至性神雷所荼毒,要是受靈智之物所控制,那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瘦臉男子魚虜這才知道火煌匕竟已衍生出一些的戎域神雷。望去那邊的火煌匕,呈現出一副難以取舍之色。
至于青袍男子莫邪,由于早有提防,火煌匕只是在他的靈域之內閃現半個眨眼工夫不到,便被他強行逼出,所受到的傷害顯然可以忽略不計。
這個時候,身在他旁邊的灰袍青年飛羽卻沖天怒聲嘶鳴,一眼望去那邊的火煌匕,心底的一絲難言悸動竟閃掠而過,莫邪卻已傳音問道:
“飛羽兄!你剛才是主動擊魂還是被其牽扯神魂的?”
“當然是在下主動的。不過它的魂念似乎并不比在下弱。隱隱約約間還被它占了些上風!”飛羽已是明白莫邪方才出手搭救了一把,遂異常客氣地傳音說道。
“這種魂念應該只是短暫的,倘若真確是這樣的話,此把火煌匕應該臨近。甚至超越到魔君之階。其中的棘手絕不亞于面對一位真正魔君的!”青袍男子莫邪摸摸下巴后分析傳音道。
“那該如何做?”灰袍青年飛羽竟傳音問計道。”
“靜觀其變。等其他的貪婪之人削弱此火煌匕之力,屆時再攻擊它受損的神魂,我兩人定可將其拿下!”青袍男子莫邪傳音言道。
莫邪之言方畢。灰袍青年飛羽面上驀然掠過一絲無奈之色,注目而往,赫然間只見一只巨大煞鬼般的邪異獸人,竟急速沖去那邊的火煌匕之處,手上還緊緊地攥著一樣東西。
“咦?這不是令家三兄弟!他們竟亦膽敢觸碰那件火煌匕!”幾乎身處最后之地的黑魔風千,瞟了眼那個邪異獸人,心頭暗道。
原來,這只巨大煞鬼正是那令家三兄弟所合體而成,疾沖而去的邪異獸人猛地張開一只毛茸茸之掌,旋即一道巨大的掌影已將那把火煌匕給徹底覆蓋,逐漸收緊竟將火煌匕給罩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圈泡內。
“哈哈!火煌匕就是我們三兄弟的了!”那邪異獸人驀然間竟發出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喚之音。
隨后,只見該只邪異獸人竟把手一攤,一張泛蕩著墨色細絲的燙金符錄竟閃現而出,赫然就是一張的瞬移神符。
“哼!一個外來的仙修亦敢染指火煌匕!”說話之人赫然就是一直作壁上觀的高身男子蕭宸。
蕭宸話音未落,反手接連斜抹數下,一闕如同彎月般的金光呼嘯而去,而且更在這個時候,其他的一些黑魔竟亦加入到了此種“落井下石”的舉動當中,紛紛激發出各種嵌入法則之擊。
而那個邪異獸人卻已被一卷淡淡的墨色氣泡包裹住,另一手上所拿持包覆火煌匕的圈泡,不過就在這個當口,圈泡之內竟透出陣陣奇寒之力,寸寸碎裂,而那把火煌匕竟直接穿透了邪異獸人的一臂,濺出陣陣血霧,激射上了半空之處。
眾多黑魔之擊群起而至,赫然竟在邪異獸人消失之前,全都落至了其身上,該個墨色氣泡下一刻已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了。
“哼!此獠不死亦會重傷!”其中的一位黑魔投去一道冰冷目光道。
原本,那令家三兄弟是打算借瞬移之符,先將火煌匕擒下,移作他處再行處理,只是未料到竟成了眾矢之的,不但受戮,更遭受十余黑魔的全力一擊,其性命實難堪保。
接下來,眾多的黑魔竟全都按兵不動,不過,那把被點點精血所染的火煌匕,竟逐漸將外面所沾粘的精血吸納到其匕首之軀內。
青袍男子莫邪見狀,暗叫一聲“不好”,果不其然,這把火煌匕將表面全部的精血吸納完全,寒光在其匕首之尖閃掠而過,赫然竟就發出了“嗡嗡”之音,并不斷搖擺匕首之軀,猛地就疾向距離最近的其中一位黑魔而去。
該位身穿白衫的黑魔,雖已是二階之身,不過在見到眾人竟亦無人敢打主意之下,他亦早早就熄了覷覦之心,然而現在的他目見步步緊逼的火煌匕,身形暴退的同時,竟抹出一面墨色的空間幕墻,擋在跟前。
顯然,這位白衫黑魔對那空間幕墻過于信任,火煌匕竟就在這時候猛地速度一疾,毫無凝留,刺穿那道方才成形的空間幕墻,擊向該位白衫黑魔的心胸之所在。
白衫黑魔暗叫一聲“不好”,然而他亦并非那些不懂變通之人,在察看過莫邪的舉動后,竟亦將靈域祭出,令其借路其中,再行逃竄而去。
該把火煌匕見無法傷得了那位白衫黑魔,方向一屈,奔向最近的灰衣老漢風千而去,亦被他用同樣的方法給躲避過去了。
驚現火煌匕這般嗜血的主動攻擊之舉,眾多黑魔紛紛避讓,一時間竟形成了一個達至千里之巨的包圍圈,只是眾人卻不敢進入抓捕此把火煌匕而已。
時間一直維持了接近兩個時辰,那邊的高身男子蕭宸竟就開口朝青袍男子莫邪問道:
“莫邪兄!要是你不介意,在這天煌焚墓以外,蕭某可要試試能否擒下這把火煌匕!”
“既然已出約定之地,蕭宸兄只管出手就是!”青袍男子莫邪竟不加思索地復言道。
“嘿嘿!就讓你這孽障嘗嘗我的厲害!”高身男子蕭宸哈哈一笑道。
隨后,在千里之巨的包圍圈外,高身男子蕭宸馬上就調出一張表面燙金,但呈現黑白之色的符錄來,另一邊上的灰袍青年飛羽目之不禁掛起一絲狐疑之色,旁邊不遠處的青袍男子莫邪眉頭一皺,竟就微聲哼語道:
“哼!想不到這廝竟然藏有滅法神光道符!”
高身男子蕭宸揚起身上的遁光,竟朝那把四處挑惹事非的火煌匕遁去,突地一道法訣嵌入手上的此張符錄,立時激發,其手上旋即便出現了一只如同長于掌心處的破滅法目。
就在極速靠近那把火煌匕之時,高身男子蕭宸竟揚起單臂,徑直指向那邊同樣擊射而至的火煌匕。
“破!”
一道黑白禁光竟就從其手掌當中的破滅法目激發而出,此道黑白禁光竟與韓立所激發的滅法神光并無二致,拳頭般粗細,點發即至,電光火石之際竟就沒入火煌匕之上。
只聞一道微弱得幾乎無法聽聞的響動傳來,該把被滅法神光擊中的火煌匕去勢漸緩,堪堪停在了該位高身男子蕭宸的面前。
面上大喜過望的蕭宸亦不敢過于靠近此把兇性十足的火煌匕,手上接連調出數張封印符錄,分別激發后射去火煌匕,很快竟就粘貼到火煌匕之上。
然而,就在這把火煌匕被五六張封印符錄所粘貼住的時候,忽然間,一道接一道耀眼光芒,竟從符錄內一束束地從各個空隙透射而出,旁邊的高身男子蕭宸哪敢再去觸碰,就當他注目之時,火煌匕竟就猛地朝向某個方向疾馳而去,堪堪就在蕭宸身邊閃掠而過。
處身這個方向上的好幾位黑魔亦不敢以身試驗,紛紛閃避而過,火煌匕旋即突破“包圍”,竟朝向某個認準的方向而去,這個方向不知多少萬萬里外,就是韓立目下所處之地。
“不對啊!這道滅法神光之強,象這般剛出世的火靈,其魂念不可能承受得了,應該傷及根源才對,結合剛才的那種垂死現象,應已傷及神魂根本才對的,怎會還有這番舉動!”青袍男子莫邪面上一陣狐疑,眉頭深皺道。
然而,下一刻,青袍男子莫邪感應到了附近的黑魔皆追趕而去,便搖了搖頭,亦催動起自身的遁光,同樣朝向那邊的追逐方向急奔過去了。
火煌匕所往之處,韓立則早就離開了原先第一個落腳點,現在化露金玄梭正停靠在一片密林之內,手持一個指環的蟹道人,亦閃回到了化露金玄梭內,韓立隨即便揮出一疊的陣旗,于這個密林內,建起了一個禁制法陣,靜靜地等候著那個或有或無的機會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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