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仙!”
原來,上面的眾多韓立完全不曾見過的符文所組列的靈文,竟然是真仙界常見的這樣兩個靈文之字,但就是這兩個靈文之字,袁牧與韓立皆注目而去,竟為之深深地大吃一驚。
僅僅只是呼吸間工夫,韓立卻眉頭緊皺,神色凝重,轉眼望向旁邊的白衣女子袁牧,袁牧也同樣不甚求解地對望過來,兩者對峙般相視好一會兒,韓立方才神色轉緩地問道:
“袁前輩!可曾知曉上邊兩字靈文的意思?”
韓立并沒有將那規整排列的兩字靈文,“超仙”之名道出,卻是擔心自己曲解其中的意味,然而,袁牧卻也雙眉緊鎖,美眸一道異光掠過,苦笑一聲地輕作搖頭道:
“韓道友,這兩字,小女子修煉多年都未曾見到如此出現過,自然無法得知其中的意思!”
此時此刻,韓立再次將目光投向那邊的祭臺上,只見符文所列,并無任何歧義,正正就是“超仙”兩字,一道寒意瞬間襲體而至,良久也無法平靜。
至于旁邊的白衣女子袁牧手上不斷變換指掌掐算,期間那第六指也不時閃現而出,但幾近小半時辰過去后,袁牧如象一無所獲般地再次搖首,指掌也隨之停下,并輕聲說道:
“韓道友,小女子也從來未曾見過這么一組靈文,其義更無從知曉,也許是暗示著某種天機吧!”
韓立凝望良久,幾乎半個時辰過去,那排列之文卻還還沒有散去,韓立依舊深鎖的眉頭一動,淡聲問道:
“袁前輩!這些靈文顯現,持續時間能達到如此長嗎?”
“的確有些奇怪,小女子卜算多次,一般只是一小段時間便會消逝,象現在仍未恢復的狀態絕無僅有的!”白衣女子袁牧眉頭一皺地同樣注目過去道。
韓立袁牧注目祭臺上的靈文排列,竟達至了足足半天六個時辰之久,方才如同崩潰般消散開來,并紛紛疾回祭臺之上,完全回復到原先的狀態。
微微舒了一口氣的白衣女子袁牧側目望了眼韓立,韓立也從數千丈外的祭臺上將目光收回,回頭看了眼旁邊依舊帶點愕然的袁牧,眉宇間一絲寒意閃過,淡聲問道:
“袁前輩,今日之事,是否會止于我們兩人?”
然而,白衣女子袁牧美眸同樣寒光一閃,但隨即嫣然一笑,柔聲地說道:
“韓道友,這個自然,此種泄漏天機之事,小女子絕不會向他人訴說分毫的!”
想到這兩字其中的涵義,韓立依舊一道寒意涌起,眉頭一皺地冷聲說道:
“袁前輩!你也知曉這兩字大致的涵義,恐怕非比尋常,并非袁前輩一個簡單的承諾便可以帶過的!”
雖然對方是金仙存在,還在這不知名的星空之內,實力完全不對等的韓立,還是無法將自己的命運如此輕易交給一個簡單承諾的。
然而,那邊的白衣女子袁牧看到韓立的這般態度,唇邊一動,驀然輕笑三聲,同樣冷冰冰地說道:
“韓道友!難道你要威脅小女子嗎?”
聞言,韓立仍舊神色不變,反而踏前半步,注目對面的白衣女子袁牧,冷聲道:
“袁前輩,事關重大,此事無論如何也難以用一個簡單承諾搪塞的!”
白衣女子袁牧仰天縱情一笑,反而展顏對目而望,朗聲說道:
“韓道友!你可知道,單單就是你這番挑釁言語,小女子就可以讓你煙消云散,永不超生!”
即便袁牧狠言已出,韓立依舊沒有半步退讓,反而再次踏前一步,說道:
“袁前輩,此事如非得到袁前輩心魔誓言,晚輩盡管實力懸殊,但也會全力而為,否則縱然天涯海角,韓某也法安心修煉,更莫論那糾纏心擾了!”
聞聽韓立之言,白衣女子袁牧面上一絲異色閃過,微喘的身姿緩緩而動,一番稍長的凝神沉思,半餉方才長嘆一口氣道:
“韓道友!小女子與你總算有緣,更何況天意難違!姑且就為你破下一次例吧!”
韓立聞聽袁牧之言,方才面色一松,雖然他這次有所犯險,但已是算準袁牧并非奸佞之人,更何況對方同樣元氣大損,真要對上她并非必敗之局。
接下來,白衣女子袁牧長嘆一聲,就在韓立面前以她的心魔起誓,絕不泄漏這天機之事分毫,韓立也在及后深施一禮以表歉意。
兩者隨后在袁牧再次劃轉出來的傳送陣中一晃消失,重新回到了那置放某幅熟悉字畫的禁室之內,韓立與袁牧均不以為意地分別打量了這字畫幾眼,然而該幅字畫竟然紋絲不動,絲毫變化未現。
在這間禁室之內,白衣女子袁牧柔聲問道:
“韓道友!是要到在下域境再喝上幾杯靈酒,還是現在離開?”
“多謝袁前輩的款待,但晚輩尚有要事待辦,不便久留,還請袁前輩見諒一二!”韓立恭謹一禮地回道。
“也好!”
白衣女子袁牧簡單回應了半句,指掌微微掐訣,某個傳送陣馬上閃現而出,并緩緩嵌入韓立腳底,在韓立尚未開口道別之時,竟已自行激發,韓立隨即也就消失在了禁室之中了。
禁室之內,徒剩袁牧獨對那幅被她封印起來的字畫,數道連聲嬌喘過后,袁牧不禁面色一白,輕輕扶向墻壁,面上一絲淡淡的紅暈閃過,輕聲言道:
“為這韓小子卜算,損耗竟然遠超其他之人,真不知道這韓小子日后能有何成就的!”
稍作喘息的白衣女子袁牧斜睞了一眼墻壁上的那幅字畫,不禁微聲哼道:
“這韓小子骨齡之淺在同階之中實屬僅見,竟然還能引動封印起來的天則之文,難道真會應驗那兩個字?”
袁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兩個字眼掛到口邊,卻未敢吐露分毫,冷目寒光一閃,一個決定便在她的腦海內衍生。
法訣催動,袁牧猛地一拍天靈蓋,某個身披金甲的七寸女子竟倏地疾出。
只見該個七寸女子不斷指掌變換,隨后嬌叱一聲,某道異樣的晦澀法訣竟擊入其天靈蓋之內,并在下一刻,某道凄慘哀鳴響徹整個禁室,那個七寸女子隨后便消失無蹤了。
袁府之內的那個三角亭子上,那白衣女子袁牧正襟危坐,遙遙望著無法聚焦的遠處繁花妖草,心神縝密,沉思良久還是滿臉愁容,一句話語竟不斷地在其口邊溢出:
“到底是兩個什么樣的字,竟令韓小子與我都如此驚慌!”
昆封城中,某處凡人百姓的民宅之內,一個小房間里面的傳送陣上,一位青衫男子一晃地現身而出,舉目張望了幾眼便疾出了該個民宅。
青衫男子正是韓立,此時此刻,韓立已將面容稍稍擠壓,略做改變就馬上走進一間小型客棧。
某間禁室內,盤膝而坐的韓立抬頭空洞地望著四周繾綣繚繞的禁光,某道冰冷的聲音隨即傳入韓立的腦海之中,道:
“主人!超仙兩字的確意味深長,但主人之舉未免有點過激!”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蟹道人,聞言,韓立空洞的雙目之中瞳孔一閃而現,然而靈獸環中的魔光卻已接口叫道:
“嘿嘿!對啊!看來我要考慮一下以后是否與你續簽天魔契約之事了!”
韓立苦笑一聲,長長吐了口氣,方才幽幽地說道:
“哼!此種天機之文,一旦泄漏出去,再牽涉煉神禁術,禍害連連,豈能善了!”
韓立之言說完,半餉才再次傳來那蟹道人冰冷的聲音,道:
“超仙兩字的確牽連較大,真要對上那位金仙,毫無勝算!”
聞言,韓立眼角閃過一絲異色,好一會兒方才冷聲道:
“袁牧祭天之時已元氣大損,要催動天地法則甚難,韓某并非毫無勝算的!”
“要是那位金仙退避,卻又如何是好?”
此時此刻,韓立又重新憶起那片無垠星空,要是袁牧將其遺留,的確難有方法返回,直到現在,韓立仍然未弄明白那處星空到底是什么地域,當時他曾以尋常的推算,完全無法分辨其中位置方位,更莫論尋路而出了。
“哼!當機立斷!時機事宜,豈能有半分遲疑!”
韓立言畢,眾人皆默,禁室內再一次陷入了無聲的沉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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