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禁制之內的韓立一陣微然輕笑,那太極化血露可不是輕易可得之物,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在以后某個時間將其嬰丹歸還千感靈狐一族即可。
而且韓立卻還有著另外的一種念想,但只是掠過那么一絲想法的韓立旋即便收拾起心情來,心念再行閃過,迷你的元合五極山已然飄于面前。
略做掐訣之下,某支三棱刺便呈現眼前,韓立揚手五指一緊,該把三棱刺馬上就攝到其掌中來。
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此把收自那位宇文震的太乙棼冰刺,赫然就是以某種類似于太乙青山材料而成,雖然僅僅只是靈寶級別,但在對上同階之時,與那五行追魂鏢一樣,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手上輕做一抹,上面的痕跡旋即就被抹去,法訣稍作催動之下,已添加上自己氣息的太乙棼冰刺便收了起來。
接下來,韓立揚手一擺,五個土黃顏色的小瓶立時就被他調將出來,法訣略作催動之下,其中一只小瓶之內的某道如砂粒般的冰霞立時涌將出來。
“凼雪冰礫!”
微聲輕哼的韓立已然感覺到一股奇寒涌出,就連湖底的禁制之內也立時披上了某道的寒霧,更連禁制之外,也被某片小半寸之厚的薄冰給包覆起來。
“的確是難得的奇寒之砂!”
再次細聲喃喃的韓立旋即揚起其某只的手臂,一道五色寒焰卷過,立時就將土黃小瓶溢放出來的凼雪冰礫給束縛住,頃刻之間一個冰砂焰球就呈現眼前。
更在下一刻,某道極為熟悉的法訣催動之下,五色寒焰內的凼雪冰礫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中,而凼雪冰礫每每消散一分,韓立的面上凝色便會微做一抖,而他掌上的五色寒焰卻是鮮艷一分。
韓立所催動的赫然就是那百脈煉寶訣,而他竟然是要將這些凼雪冰礫全部給融煉至該只手掌之中。
時間點點逝去,半天過去,韓立已將第一瓶凼雪冰礫給融煉至此條的手臂之上。
五天過去,韓立方才將第二瓶的凼雪冰礫融煉完全,直至最后將五瓶凼雪冰礫融煉至掌中,竟花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
抬頭望著外邊處身寒霧之中的蟹道人,其禁制之外赫然已冰封了小半湖泊,韓立不禁微聲細語起來道:
“幸而已是晉至二階,否則要想全部吸納進去可沒有那般輕易,稍有不慎,還有可能損傷自身的血脈!”
抬手細望了一眼此只再次以百脈煉寶訣祭煉過的手臂,其中的潔白更勝從前,而經脈之內,時隱時現的各色寒茫竟更顯深邃。
閉目暗加調息的韓立數日之后便緩緩睜開雙眼,手掌微作反轉,取自淵嶠幻域之內的其中一塊布滿數張禁制符錄,無影無形的平整之物便落在掌中。
但方才取出之時,韓立注目望去,該片的平整之物赫然成為了似金非金,玄霞繚繞的薄塊,靜靜地懸停于半空之中。
將其上面的禁制符錄剛一取下,韓立卻馬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壓呼面而來,禁制之內也馬上一陣陣無由之風刮過,而韓立法訣猛地一催,禁制內無數禁光急急揚過,方才將該陣無由之風壓制下來。
“果然隱含強大的空間氣息!”
再次仔細端詳了好一回兒,此塊被眾人稱為銀桓域磚的薄塊約是手掌般大小,似金非金,其上的一絲絲細小紋路竟是以某種規律而成,仔細看去,卻又是某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也許是尚未領悟掌握空間法則的緣故,韓立約略注目其上便發現一種廣闊之感就在其腦海之內浮現而出,一旦挪開卻又空空如也般,顯得甚為的詭異。
再次將此塊銀桓域磚封印起來,那種廣闊感覺也驀然消失,其上所泛出的靈壓也驟然消失,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的韓立旋即便將此塊銀桓域磚收了起來。
下一刻,韓立揚手竟翻出那張紫金書頁來。
再次注目其上,依舊與原來是一個模樣,一點變化都未曾顯現出來,紫金之邊依舊閃爍著別樣光芒,內里依然如故的空白,只是時而閃現一兩個極為微小的紫金符文來。
但苦于無法對照,十分無奈的韓立便多留了一個心眼,稍做封印之下,赫然就將此道紫金書頁帶至山海珠之內。
處身山海珠里面的韓立,與對面跟自己完全一模一樣的神念韓立對面了一眼,彼此異常默契地一聲淺笑,微微地眼睛一閉一睜之間,已經將這段時間內的山海珠情況了解得一清二楚了。
一絲驚喜掠過的韓立還是身形一閃,在其中一個小島旁揚出一疊陣旗,居然就在此地建起了一個絲毫不遜色于外面禁制的法陣。
揚手將拿持掌中的紫金書頁給置放法陣之中,更再次法訣一掐,將一縷神念分出,另一個與他完全一模一樣的自己就站在跟前。
未容韓立述說什么,此個的神念韓立已自行挑選了某處高地,盤膝而坐,定神望著眼前的那張禁制法陣之內的紫金書頁。
略作掃去,再無其他異樣之下,韓立身形一閃,就出現到另外一個島上,注目望向藥園之內的某片藥圃。
“及天蘭!竟已培育出七十二株!”
韓立微聲言道,然而其目中的那種殷切卻是久久未見散去,但就在下一刻,韓立面上再現凝重之色,對面的神念韓立微做點頭之下,韓立已掐訣離開。
“主人!外面那少年恐怕已是窺視多時了!”
韓立方才離開山海珠之時,卻見到禁制上面兩股旋渦急劇轉動,其中的旋渦之眼赫然就是針對韓立所建禁制,立時將蟹道人招回的韓立略作收拾便遁光一揚,避開兩個旋渦,從湖泊的另外一邊疾出,呼吸之間已懸停半空當中。
“咦,居然不是閉關?”
韓立定神略作一望,對方只是一位三階人仙,扁圓的腦袋,深黑的膚色,身套一件薄如蟬翼的微黃披風,白色衣衫下的軀體卻是五短之人。
而剛才的湖內兩道旋渦,赫然就是他兩手上某道普通的法訣激發出來所致的。
韓立沒有一絲惱怒之意,只是似笑非笑地對望過去,對方竟不再言語之下,韓立方才冷聲說道:
“道友,未知如此舉動,所為何事?”
目見韓立并無任何惡意之容,對面的白衫少年卻是眉宇略為一皺,隨即便展顏一笑道:
“道友,實屬誤會!”
“誤會?”
顯然韓立也聽聞到了此個白衫少年目見自己出現之時的那句失言,冷冷地凝神而望,對面的白衫少年卻咧嘴笑道:
“在下并不知曉道友在此潛修,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面對這種并非強勢相向之人,韓立依舊似笑非笑地注目過去,但就在下一刻,韓立卻寒意一展,冷冰冰地接口言道:
“道友之舉不覺有點欺人太甚嗎?”
但見對面的白衫少年依舊是一面濃重笑意,還微做退后,似要離開的意思,韓立馬上趨身跟上,再次言道:
“道友,既然你用一對龍卷襲擊在下,只要你能接得在下兩招,此事便就此作罷!”
對面的白衫少年似乎未有料到韓立會有著此番建議,微微退后之時,笑容已漸收起,略作沉吟之下,很顯然就在考慮韓立的建議起來。
“當然道友也可以選擇我們生死相搏的!”
這個時候,韓立的冰冷之言再度出口,白衫少年卻不覺護體靈光一陣抖動,但就在下一刻,白衫少年靈光一揚之下,便收起了其有些夸張的笑容,沉聲說道:
“道友僅僅只是二階,就能有此自信能勝過在下?”
“道友的這般說法,看來就是選擇生死相搏了!”
對于白衫少年的回擊之言,韓立也只是簡單地一笑,便依舊冷言回道。
“看來道友是有相當大的把握將在下徹底留住了?”
就在這時候,白衫少年依舊避重就輕的言語,還是讓韓立一絲殺意閃過,悶哼一聲的他竟緩緩地朝向白衫少年逼近過去。
而白衫少年見到韓立這架勢,微微吃了一驚的他也只得急速后退,同一時間,一把繡跡斑斑的剪刀已被其調將出來。
韓立細作掃去,此把剪刀赫然就是一件玄天殘寶,但依舊神情自如的他卻再次冷冰冰地說道:
“看來道友是選擇了生死相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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