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韓立的仔細打量下,對面肆無忌憚般注視他的男子是一名身材高瘦的黑臉道士,身穿八卦道袍,手捧一柄銀絲浮塵,全身上下不帶一絲的煙火之氣,修為深淺卻是無法看出,赫然是一名的金仙存在。
韓立略作打量后,便就此收起對峙雙目,他很清楚對方絕不會在仙宮之內痛下殺手,但自己也絕不能憑空招惹一名無法應付的敵對之人。
那位主持的白發男子見狀,連忙走上兩步,朝著黑臉道士深施一禮,這般的說道:
“離前輩,此人是本宮弟子,還望前輩能多多包涵的!”
這位的離姓黑臉道士聽聞,眼內寒光閃了閃,竟冷冷地問道:
“他是金邀之人?”
白發男子只是一呆,但旋即拱手一禮道:
“按照他的通關腰牌來看,正是本宮弟子的!”
白發男子之言甚為謹慎,他在此處已不下百年時間,但卻從沒有見過韓立此人,韓立拿著的通關玄牌絲毫不假的,他僅僅掃了一眼便能將其認出來,但這位的白發男子卻沒有把話說死的方式卻讓韓立冷冷地瞟了一眼的。
對面的離姓道士再次掃了眼韓立,竟一改其冰冷之色,拱手向韓立小小一禮道:
“在下離銘,未請教道友高名!”
韓立心內微作一愕,對方的態度如此急轉,是他始料不及的,遂躬身向對面自稱離銘的黑臉道士施禮道:
“在下韓立!”
“韓立……”
黑臉道士離銘聞聽后眉頭微皺,其腦海內迅速翻過生平所見之人及事,但還是沒有找到與之相對應的名字,便撫掌微作一笑地說道:
“原來是韓道友,未請教韓道友師門所屬?”
韓立微微地再次打量起對面的金仙離銘,自己卻從未與此人謀面的,但他似乎對自己有著極大的興趣,心念急轉幾次便如實回道:
“在下拜入金元子門下,離前輩可有聽聞的?”
離銘聞聽金元子之名,立時便作一笑道:
“在下與金道友神游已久,卻始終緣淺一面的,擇日定當登門拜訪,談心論得的!”
韓立報以一笑,但卻瞥見了那位的白發男子臉上的一絲詫異之色,韓立正要再行施禮道別時,卻猛地眼前一花,竟突然現身到了一個寒冰飄飛的白雪世界。
“靈域?”
韓立旋即大吃一驚,護體靈光大盛,便見對面的黑臉道士離銘笑意盈盈地閃現在他的對面,韓立瞬間便高聲言道:
“離前輩,此地乃金邀仙宮宮門重地,難道前輩要做那殺人越貨的奸佞之人不成?”
但見離銘微作一笑便這般的說道:
“韓道友,這般將你請來實屬不妥,但也是為了商談之便,還望道友莫要見怪的!”
韓立聞之旋即心中一愕,雖料到對方絕不會在仙宮之地加害自己,但其防范之意卻未見消退,元合五極山立時離體而出,被其牢牢掌于手上。
離銘瞇眼掃去,卻是淺淺地一笑,開口問道:
“韓道友可是我北寒仙域的本土修士?”
韓立頓時腦海內急速轉動起來,其言下之意似另有意圖的,遂打了個哈哈回道:
“在下既然身處金邀仙宮內,又豈非北寒仙域修士,還請前輩明言的。”
黑臉道士離銘聞言,臉上迅即閃過一絲的異色,沉吟片刻就繼續問道:
“看來這是在下的問題,那在下便明言吧!”
離銘稍作停頓,揚了揚手中的浮塵,便語帶冰冷地問道:
“道友可否認識馬良?”
已有所預料的韓立早將自己在仙界所見之人捋了一遍,并未與此人有任何的關聯,多半是詢問靈界之事,但他心中還是微作一愣的,對方竟是在那驚鴻一瞥中就能看出自己與馬良的連系,遂神色微作一怔地回道:
“前輩所提之人,在下實未偶遇,還請前輩撤去靈域!”
離銘定神凝望韓立,半餉才揚了揚浮塵,哈哈大笑了起來,接著才這般的回道:
“也許是在下的仙感誤判了吧,讓韓道友受驚了,在下實在萬分抱歉的!”
韓立只作一笑,但旋即便聽到離銘的話鋒急轉,說話道:
“韓道友,似乎你的靈域尚未領悟出來,是否于在下靈域中參詳半天的?”
韓立頓作一陣的苦笑,連忙開口言道:
“多謝前輩厚愛,在下還有任務在身,實難久留此地,希望前輩成全一二!“
韓立話語尚未說完,離銘卻揚了揚手中浮塵,韓立旋即瞟見這個的冰雪世界里面,數里之外原本緩緩飄降的晶瑩雪花,不知何處突地刮來的一陣滔天雪浪,竟朝著韓立二人急卷而來。
韓立也知道這金仙離銘的靈域最多達至二階造物境,其內里的威勢絕難對自己構成危害的,但心念急轉下,仍護體靈光大作,手中的元合五極山之五色霞光游旋而出,呼吸間已是覆蓋到了軀體之上。
旁邊不遠處的離銘掃到此間一幕,神色仍極為輕松的態勢,轉眼便將目光也聚焦到了瘋卷而來的傾天雪浪。
韓立心內叫苦連連,目前根本沒有能力逃出對方靈域,神念也不能離體,更不好就此與其翻臉的,而且按照這位金仙離銘彼此間的談話來看,似乎他并非金邀仙宮之人,無論如何皆要默默忍受下來的。
心念方一過去,那卷滔天的冰雪巨浪便已及身而至,雖然其中的冰寒對于韓立來說是微不足道,但目中藍茫暴閃的韓立依舊看到了雪浪當中,隱隱約約的似有著一絲不同尋常之處。
冰雪巨浪已然及身而至,韓立所激發出來的護體靈光連綿閃動,就連元合五極山所引動的五色霞光也被撕扯得劇烈扭曲起來。
下一刻,韓立似是感應到了一絲的異常之力襲入,瞥了瞥對面依舊笑容撲面的離銘,突地軀體微微一晃,一圈青霞急速暴閃而出,韓立腰間的一點微細亮光竟瞬間暗淡下來,并在此圈的青霞連續幾番卷過后,化作青煙不見蹤影了。
此個韓小子竟修煉有鍛煉臟腑的功法,難道他確非下界之人。
心念一閃而過,瞥見此幕的離銘目中閃過一絲異色,瞬間便恢復到了原先的笑臉中來,靜望韓立卻是笑而不語的。
原來,韓立先前引動的青霞便是他苦修多年的五藏緞元功所自行激發出來的,要非如此,韓立此刻便已遭受到離銘的秘術侵擾,他的隱秘也許便會讓離銘知曉一二了。
雪浪迅速揚過,韓立凝神靜氣之下卻是注目于離銘靈域的某處,皺眉思索片刻,似是有所頓悟般地再行轉首望了眼離銘,竟略帶微笑般問道:
“多謝前輩展現靈域豐采,在下受益非淺,前輩是否能讓在下就此離去?”
離銘自知一計不成,再行勉強下去實在沒有太多的試探手段,況且外面似乎還出現了其他的狀況,遂同樣回以一笑道:
“既然韓道友不愿久駐此地,那在下也不便強留了!”
言閉,韓立便覺眼前白光一閃,已重新處身于白發男子面前數丈之地,但韓立掃去卻發現白發男子身后竟多出來了一位冷面和尚,同樣也是一位看不清修為深淺的金仙,正要躬身施禮之時,卻聽見自己旁邊的離銘先行哈哈一笑道:
“方道友,千年不見,修為更顯精進了。”
這位的冷面和尚見到韓立閃現而出,冷面閃過一絲異色,但隨即望見離銘也閃現了出來,其冷面才略略閃過一絲笑意,瞬間便恢復了他的冰冷之容,說道:
“離道友,請你謹記此處并非你的金翰仙宮,若再造次,說不得便稟告宮主強留你在此作客千年的!”
離銘立時微作一笑,稍稍一禮,人已是閃身到了傳送陣前,略加激發便就此離去了。
韓立靜靜地望著就此離開的離銘,心內更是五味雜陳,此后之路恐怕是難現坦途了,瞥見對面的方姓和尚只是稍稍掃了眼自己便閃身消失無蹤,韓立方才放松下來。
“韓道友并未在離前輩手下吃虧吧?”
此時,白發男子快步走來,眉頭輕皺地問道。
“在下還好,多謝道友好意!”
韓立拱手回道。
兩人又再交談了一會兒工夫,韓立得知此人名為白思,那位的冷面和尚正是白思的師門方玄,隨后他才踏上傳送陣就此離去。
韓立走后,這位名為白思的白發男子竟微微自語了起來:
“此人與我同階,竟能拜入金元子師伯門下,實在看不出來他究竟有何能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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