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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的大羅王朝,天子最大,其次是誰?
這話若放在二十年前,王朝眾官,甚至連江湖中人都不例外,一定會一口回答,風浩然!
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風浩然。
現今風家的家主,更是二十年前的一代文武狀元。
雖僅是狀元之位,可掌握的實權并不在宰相之下,更曾助天子一掃西涼荒蠻,浩然大將軍一名,如今依然震動朝野,轟動三軍。
北莽風家,在整個大羅王朝也屬于極為特別的一個世家,既屬于官宦,又屬于江湖,更是一個文武兼修的世家。
若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讓王朝眾官每每提起風家必定面露恭敬崇拜。
事實上,風家一門三代,文武狀元同出,從來沒有拱手讓人。
但凡大羅王朝選舉文狀元或是武狀元,整個王朝中的官員,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奪取狀元,只有去考慮如何拿下榜首或探花。
因為狀元一位,早已落入風家囊中。
而今二十年后,文狀元易主易位易名,卻依然屬于風家。
時至今日,問起當今的文武狀元,滿朝百官,江湖中人,一定會毫不猶豫說出兩個字。
風里!
風狀元。
這個風浩然最小的兒子,卻是如今讓整個王朝都為之瘋狂的一名文武狀元。
狀元不是一般的狀元,更不僅是風浩然之子。是當今大羅王朝紅透半邊天的狀元,是天子最賞識的狀元,更是天子身邊大紅大紫的人。
哪怕是位居一品的高官,在這名狀元面前都要給三分薄面,說話恭敬,不敢有半分的得罪。
可就是如此出了名的一位狀元,不僅讓整個王朝官人感到意外,更出乎紅衣女子的意料,竟不惜千里迢迢趕來,只為和同期高中的探花喝上幾杯酒?更敬了來歷不明的那個男子不知多少碗酒?
這樣的做法該說是怪異?還是十分怪異?
紅衣女子看不透更猜不著這位當今紅遍大江南北的狀元的心思。她此刻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探花的身上。
可惜李探花呼呼大睡。對她的關心不聞不問,卻對四周的環境非常放心,一點也不愿意醒來。
又或許他早已醒了,但身子還沒有醒過來。
李探花便是如此古怪的一個人。
就像他一直喜歡并且念念不忘的女子一樣。明明沒有喝醉。身體也沒有倒下。偏偏他的魂魄,他的心神,都醉了。醉得一塌糊涂,更醉在那名女子的身上,再也不愿醒來。
癡愛糾纏,舍不得,放不下。
這才是真正的李探花。
當然,用現代流行的話來說,此刻的李探花正處于失戀的狀態,渾渾噩噩,整天買醉,若非在他身邊還有紅衣女子的照顧,只怕早已流落街頭,成為一名乞丐。
有時候探花也在想,當乞丐或許比當探花要來得有意思吧?
至少乞丐終生自由,沒有一點的煩惱,更沒有所謂的愛情,活脫脫就是光棍一個,也不知道比痛苦中的自己要幸福多少。
可是,有時候李探花也想錯了。
光棍其實不是叼絲的罪過,而是每個單身光棍的心中,都有一段舍不得放不下更無法忘懷的喜歡。
就像胖子?
對,就像那個胖子。
方知樂很沒節操在一旁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了什么而點頭,但覺得如果不點頭,卻是有點對不起諸君的回答。
所以他毫不猶豫點了點頭,更點了一下……兩下三下,然后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白袍男子看著方知樂臉上露出的笑容,微微一愣,正想出聲打破沉默,眉頭忽然一皺,下意識抬起頭,望向花滿樓的二樓。
咚、咚、咚……
一行人的腳步聲響起,非常有節奏回蕩在整座花滿樓。
在這聲音回蕩開來同時,紅衣女子怔了一會,同樣抬起頭來,朝二樓的樓梯口望去。
隨他和她一起抬頭的,還有藍衫青年和黑袍青年。
只有自顧喝酒的方知樂和呼呼大睡的李探花沒有抬起頭,一個是知道下樓的是誰,表示不屑一顧,另一個便是……懶得抬起眼皮睜開眼去看一看。
歐陽侯離再一次出現在方知樂眼角的余光中。
當然,他下了二樓,來到方知樂身后,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
唐飛和一名魁梧壯漢站在他的身后。
暗影手里多了一個人。
一名正值二八芳齡的少女。
此刻,小妮子被膠布封住小口,手腳被繩索綁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看著眼前那個念了一個下午的背影,淚水刷刷刷流出,想要說些什么卻說不出來,一個勁的搖頭支吾著。
一道銀光閃過。
暗影目中寒芒一閃,臉上露出一抹森冷笑容,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柄匕首,架在林巧言雪白的下顎,力度大得立即勒出一道血色的淤痕。
歐陽侯離笑了,笑得非常開心和舒服,盡管方知樂仍然背對著他,可他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恨不得放聲大笑起來。
掌門?
連門內弟子都看不住,還算個屁的掌門,趕緊回家收衣服吧。
歐陽侯離笑容越加燦爛了。
方知樂越是沒有轉過身,他就笑得越燦爛,好像能夠看到峨眉派的弟子在自己手里吃虧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因為這可以讓那個掌門愧疚啊。
一旦讓他愧疚,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還有什么事是比戰斗來得更有意思?
當然有,那就是打臉。
說起來這個還要多虧了眼前的那道背影。教會他這個東海第一世家的智公子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個世上,比殺人更有趣的事情是,打臉!
而且是當眾打別人的臉。
那感覺,嘖嘖,想起來全身細胞就叫一個爽。
真他么的太爽了!
而現在的自己,不就是正在做著這件事嗎?
打他的臉,狠狠打那個峨眉派掌門的臉!
讓你這混蛋欺負本公子,嘿嘿,看到沒有,這就是下場。
“方掌門。我們又見面了。”
歐陽侯離笑著。看向方知樂的背影,說道,“只是本公子萬萬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了幾個時辰。方掌門竟然這么著急找上門來。是不想讓本公子離開嗎?方掌門如此熱情。倒是讓本公子實在有些抱歉。”
方掌門?
白袍男子和紅衣女子,甚至連藍衫青年和黑袍青年兩人都不例外,聽到歐陽侯離對方知樂的稱呼。眉頭一皺,隱隱有些明白。
方掌門,這個江湖還有多少個方掌門?
少林派沒有,武當派沒有,華山、崆峒、昆侖、衡山、點蒼甚至是青城派,同樣沒有。
那么就只有一個。
峨眉!
峨眉派現今第三任掌門,正是叫方掌門,而且傳聞還是一個男子。
看眼前這般情勢,顯然方知樂就是傳說中的方掌門。
只是方知樂似乎沒有聽到歐陽侯離的問候,又或是他不屑一顧,繼續舉起酒碗,朝白袍男子微微一笑,仰首一飲而盡。
白袍男子怔了怔,有些驚訝方知樂的鎮定,旋即會意一笑,舉碗,仰首喝盡碗里的酒,末了,想再次幫方知樂和自己斟酒,伸出一手,卻停在半空。
有只手比他更快。
幾乎在白袍男子剛伸出手,呼呼大睡中的李探花不知何時睜開雙眼,右手閃電般伸出,已經摸到了酒壇,正想提起時,神情一愣。
酒壇不知什么時候到了方知樂的手里,他提起酒壇,先幫李探花斟了一碗,再為白袍男子斟了一碗,最后便為自己也斟了一碗。
斟完三碗酒,一滴不剩,酒壇正好空了。
酒壇放下。
沉重的聲音傳入李探花和白袍男子兩人耳中,讓他們立即坐直了身子,兩眼放光,各自盯著自己身前的酒碗,凝視良久,一齊抬頭看向方知樂。
兩人的臉上也第一次露出無比認真的神色,打量著這個峨眉派第三任的男掌門!
高手過招,只在一瞬。
也僅需要一瞬,就能分出勝負。
顯然,在剛才的一瞬,三人已經過了一招,比的是……速度。
白袍男子慢了李探花半拍,李探花又慢了方知樂半拍。
半拍半拍,加起來就是一招。
雖然這一招贏得險而又險,可白袍男子和李探花心知肚明,對方是后發而先至贏了他們。若對方在他們動手時便動手,只怕不等他們伸出手,對方就已經提起了酒壇。
因此,對方其實還讓了他們一招。
一招又一招,加起來就是兩招,不多不少,剛好贏了一人一招。
高手。
這絕對是個深不可測的絕世高手。
面對如此一位高手,白袍男子和李探花又豈敢不認真對待?
“有趣。”終于清醒過來的李探花喃喃一笑,又多說了三個字,“真有趣。”
白袍男子看著方知樂,目中精光連閃,不知在想著什么心事。
方知樂不顧這兩人的眼光,自顧端起酒碗,仰首一飲而盡。
很快,碗空。
方知樂隨手一甩,酒碗嗖的一聲在空中劃過,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歐陽侯離的腳下。
一道清脆的聲音立即響起。
酒碗四碎。
散作一片片一塊塊碎瓷,零落在地,折射出一道道刺目閃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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