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破壞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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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旅行終于圓滿結束了，一周的假讓五個人都休息得很充分，療養院的療養結束后他們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吃遍了洛杉磯有名氣的餐館，逛過了大半個洛杉磯，買了不少紀念品，現在這幾個小丫頭個個都精神頭十足。不得不說這一趟的確很值。
“云軒，我覺得吉祥最近好像有點沒精神哎。”蘭雅看著陽臺上曬太陽的吉祥和趴在它身邊的如意，小聲向楚云軒咕噥道：“今天我說洗澡的時候它都不逃跑的，只是很無奈的讓我給逮到洗手間去了，會不會是病了？”
“我覺得不是。”楚云軒挑了挑眉頭笑道，“老了嘛，自然就沒小時候那么歡實了。”
蘭雅臉上浮現出一絲溫馨又略顯悵然的笑意：“這么一說，它來我們家已經好久了呢。這已經有……八年了？我記得好像還是初中時你幫我收留它的吧？”
“是啊，我不到十五歲時就把它弄到家里來了，現在我都二十二歲了。”楚云軒有些懷念的笑了，用腳輕撓著吉祥的肚子說，“我承認，當時把它帶回去并不是因為我特別喜歡貓什么的，只是想把你騙到我家里來好多和你獨處一陣子。”
蘭雅捂嘴笑了，在楚云軒腿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能不知道嘛。你也不想想，我如果不喜歡你，會讓你每天帶我回家嗎？只是你讓我去你家和你獨處時，我還是有點擔心，怕兩人萬一……畢竟初中還是太小了嘛，弄出事不太好。”
“不過我想現在我應該已經證明了，就算咱們初中就發生了關系，現在也還是會在一起吧？”楚云軒握住了蘭雅嫩白的小手柔聲笑道。蘭雅點了點頭，漂亮的腿在楚云軒身上蹭了蹭，莞爾道：“是倒是，不過那個時候還是膽子太小了嘛。不敢。”
“嗯，你那個時候對我來說也只是個小蘿莉，實在沒什么欲望呢。”楚云軒調侃道。
蘭雅有些氣惱的在楚云軒腿上錘了一下：“干嘛！？歧視我那個時候身材不好嗎？”
“沒有的事，那會兒就同齡人來說。你身材已經相當窈窕了。胸部發育得還不錯，小屁股也挺圓潤的……”楚云軒笑吟吟的說。
“好啊你，原來你整天就在看這些地方！”蘭雅忍俊不禁的在楚云軒身上錘著鬧道，楚云軒握住了她的小粉拳親了一口，笑道：“那可不，好歹是我媳婦哎，身體發育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了。好在……各方面都發育得挺不錯的，不枉我把你養得這么好。”
蘭雅靠在楚云軒的肩膀上笑道：“嗯，我記得你以前每次放假，飯后都拉著我出去散步。我那會兒胃動力不足。總是有點消化不良，你還幫我揉肚子。”
“是啊，好在現在已經健健康康的了，我的寶貝小雅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楚云軒溫柔的打量著蘭雅的手背笑道，然后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口。
蘭雅的小腦瓜在楚云軒臉上蹭了蹭。撒嬌道：“嚶，人家要跟你一起長命百歲。”
“沒問題，我們的壽命一般都比較長的。”楚云軒柔聲道。
這會兒，蕭瀟伸著懶腰從屋里走了出來，臉上還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見狀楚云軒頓時皺起了眉頭，訓斥道：“已經十一點了，丫頭。說真的。你睡到現在嗎？”
“那反正我又沒人跟我依偎著卿卿我我……”蕭瀟揉著眼睛咕噥道，接著撒嬌起來，“云軒，人家肚子餓了嘛……做飯吃好不好？小雅也餓了吧？”
蘭雅忍俊不禁道：“我不餓，但是……云軒，去做飯吧。也差不多中午了嘛。”
“知道了。”楚云軒寵溺的揉了揉蘭雅和蕭瀟的腦瓜，去廚房忙碌了。
“我們也要吃飯飯，對不對如意？”蕭瀟笑道，伸手去逗趴在地上曬太陽的如意。如意懶洋洋的在地上伸了個懶腰，愜意得哼哼了一聲。
楚云軒一邊在房間里準備做飯。一邊問道：“小芝和小倩呢？”
“她們倆早上出去買東西，說是不回來吃中飯了。”蕭瀟撓著如意的肚子說。
“這么久？女人只有在逛街時體力才特別好……”楚云軒撇了撇嘴說。
隨即，他便專心忙碌起手頭的料理來，隱約間他聽到自己手機在響，于是回頭喊了句：“小雅，我手機響了，去幫我接一下好嗎？這邊看著鍋走不開呢。”
“沒事，我去我去！”蕭瀟說著，蹦蹦跳跳的向屋里走去。
沉默了好一會兒，里面也沒什么反應，楚云軒頓時挑了挑眉頭有些懷疑起來。但接著蕭瀟從里面走了出來，表情明顯有些不對勁，似乎發生什么大事了。楚云軒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柔聲安慰道：“怎么了啊？出什么事了？別擔心，天塌了不是也有我嗎？”
“可是……”蕭瀟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仿佛要哭出來似的，“這次，我覺得就算是你也不一定有辦法了。小芝……她父親得了癌癥，肺癌，已經是晚期了，林芝在醫院陪他。”
這個噩耗讓這清閑的假期瞬間變得沉默了下來，出了這么大的事，眾人當然不能讓林芝一個人承受，于是趕到醫院陪她。當他們趕到醫院時，在病房看到了蘇倩。蘇倩連忙攔住了他們，示意他們先在外面等。
“小芝想和她爸單獨待會，我也覺得還是先讓他們父女倆獨處一會兒比較好。”蘇倩輕輕嘆了口氣說，蕭瀟連忙問道：“情況怎么樣？”
蘇倩難過的說：“已經是晚期了，聽說最多還有三個月可以活。”
蘭雅頓時難過的捂住了嘴，說不出話來，無力的坐倒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怎么會……之前明明一直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蕭瀟震驚的問道，滿臉不知所措的表情。蘇倩小聲回道：“聽說是最近體重出現比較明顯的下降，就來醫院檢查了一下，結果就……之前小芝的父親身體一直沒有什么大病，就是偶爾會咳嗽。”
“那，小芝和她父親的情緒怎么樣呢？”楚云軒接著問道。
蘇倩癟了癟嘴。委屈的說：“不知道，小芝進去之后，到現在都沒出來。”
眾人沉默起來，好一會兒。楚云軒才嘆了口氣道：“我進去看看吧。”
說著，楚云軒小心的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單人病房中，林芝坐在她父親病床邊上發呆，而她父親則是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楚云軒和林芝的父親見面次數不多，距離上次見面已經將近半年，這么一對比，確實整個人瘦了好幾圈，表情相當憔悴。
林芝回頭看了看，發現是他后。繼續靠坐在椅子上，看著病床上她的父親出神。
楚云軒按了按林芝細弱的肩膀，小心的拉過一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知道，其實他會到今天這一步都是我害得。”林芝神色黯然的說。
“別瞎說了。怎么會是你害得……”楚云軒輕撫著林芝的后背安慰道，林芝只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不，真的是我害得。醫生說了，這病是因為長期的煙酒導致的。我爸以前從不沾煙酒的，是從……我初中那個時候……養成的習慣。”
說到這，林芝苦笑著搖了搖頭。楚云軒也沉默了下來。楚云軒知道，林芝說的是初中她叛逆的那段時間。那陣子林芝的確是做了不少叛逆的事。逃課、早戀、和班主任抬杠這些還算是好的了，還整天和不良少年混在一起，滿口臟話，放學也不回家。
初一剛開學時林芝的成績是班上第五，到了初二就落到全班中下游的行列了，這各方各面也難怪林芝的父親會借酒消愁。
“可是你后來已經改了啊。你這么多年來都是個乖孩子，成績也很好。”楚云軒拍了拍林芝的手背安慰道，“所以也不能說是你的錯啊……”
“謝謝你的安慰，但我也不會覺得好過一些的。”林芝苦笑道，“他那段時間每天一瓶白酒。一包煙，漸漸養成了習慣。也是因為這個，之后才會出去應酬。”
楚云軒知道，林芝現在只是一味的陷入了自責中，怎么勸都是沒用的，最好的辦法是讓她發泄出來。因此他只是拍了拍林芝的肩膀勸道：“沒事的，都發泄出來就好了。”
“為什么沒有早一點……明明都已經改過自新了，為什么到現在還是……”林芝一手捂著嘴，一手緊緊揪住了楚云軒的袖子，難過得抽泣起來，那表情看著讓人心碎不已：“為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還是覺得后悔……你不是說這樣就不會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了嗎？”
說著，林芝把臉埋在了楚云軒的肩膀里，一邊伸手在他身上錘著：“你騙我……你說過只要過好每一天就不會后悔的！但是我還是……為什么……”
“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楚云軒輕撫著林芝的后腦勺，柔聲安慰道。
這么折騰了好一會兒，林芝才鬧得累了，被楚云軒哄著在躺椅上睡下。看著林芝在睡夢中還在喃喃自語，楚云軒微微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
“你別介意……這孩子不是要怪你，她只是不知所措而已。”這時候，躺在病床上的林芝的父親突然開口說話了。林芝剛才那番哭鬧也的確吵得很，醒了也正常。
“我知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楚云軒微微笑道，在病床邊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問道：“您現在覺得怎么樣？”
林芝的父親林志強嘆了口氣，勉強笑道：“說來也是奇怪得很，本來查出來之前也沒覺得怎么樣，查出來之后突然覺得好像全身都疼得厲害似的。”
“很多不知道自己得了癌癥的人都活了很多年呢。”楚云軒微微笑道，“那您之后打算怎么辦？是準備化療，還是保守治療？錢的方面您不需要擔心，交給我就行了。”
“這病是個無底洞啊，你有再多的錢也治不好我。不然怎么叫絕癥呢？”林志強搖了搖頭，豁達的笑道：“做點保守治療控制一下吧，死之前還有很多想去的地方呢。”
楚云軒微微苦笑起來：“是嗎？那也好……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請一定跟我說。”
“有什么能幫上忙的嗎……”林志強看著一旁睡著了的林芝，微微嘆了口氣道。“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沒法看著這丫頭長大，抱上孫子了吧。不過也沒什么值得抱怨的，畢竟是自己太軟弱。下決心戒了很多次都沒戒掉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楚云軒搖了搖頭安慰道。
林志強笑著點了點頭，轉頭看著一旁睡著的林芝，笑道：“小芝很漂亮吧？”
“是啊。”楚云軒也柔聲笑道，林志強嘆了口氣道：“和她媽媽年輕時有些神似。別看她母親現在溫婉得很，年輕時可是個小辣椒呢。辣的讓人難以接近，但是又那么迷人。”
說著，林志強笑道：“啊，對了。一會兒孩子她媽還要帶飯過來，我可沒什么食欲，你待會幫我把剩下的吃掉吧。省得孩子他媽看到了心里難受。”
“啊……哦。”楚云軒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林志強說到這又長嘆了口氣，轉頭盯住了林芝，深情的說：“每次看到這孩子，就讓我回想起當年和孩子她媽的愛情啊。”
一滴老淚從林志強眼角滑落。就像一把鈍刀子一般在人的心口上劃過：“真是想一直看著她，長大成熟，當上媽媽啊……那我也就可以當爺爺了，孩子她媽應該會抱怨吧，她還這么年輕呢，就要當奶奶，不過我想她還是會對孫子愛不釋手的……真是……”
“真的是……不想死啊……”
到最后。在躺椅上林芝終于聽不下去了，一把從椅子上起身沖出了門。病房外傳來了蕭瀟等人的驚呼：“哎！小芝！”“你去哪啊！？”“怎么了嘛！”
“真是……被這孩子看到了軟弱的一面呢。”林志強苦笑道，轉向了楚云軒：“能去幫我把她追回來嗎？幫我哄哄她吧，我知道你肯定做得到的。”
楚云軒點了點頭，來到病房外，蘭雅、蕭瀟和蘇倩三人還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云軒。林芝她……我們……”蘭雅慌張的指著林芝離開的方向語無倫次。
“放心吧，我去找她。”楚云軒柔聲笑道，“你們三個去買點林芝喜歡吃的東西，回去幫她拿點衣服過來，自己也順便加點衣服。今天晚上要降溫的。”
見蘭雅三人仍舊滿臉擔憂，楚云軒柔聲笑著問道：“你們不相信我？我哪次讓你們失望了嗎？還是哪次說到沒做到？”
“云軒……”蘭雅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楚云軒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笑道：“這就對了。相信我，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乖哦……”
楚云軒一路來到了女廁所，在一個隔間外停了下來，靠在了門上。
“怎么樣，稍微冷靜一點了嗎？小芝。”楚云軒柔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林芝在廁所里問道，鼻子堵得很嚴重，也有些歇斯底里，“這里是女廁所！你怎么能就這么闖進來，臭流氓！”
“世界上最兇惡的通緝犯都逃不出我的追蹤，你一個小丫頭怎么可能逃得了。”楚云軒調侃著回道，林芝苦笑了一聲：“是啊，差點都忘記你是世界頂尖的特工了……”
衛生間的門打開，林芝擦著眼淚從里面出來了，漂亮的眼睛紅撲撲水靈靈的。楚云軒向她伸出了手勸道：“好了，大家都很擔心你啊，別又做傻事哦。”
“傻事……什么傻事？”林芝苦笑著反問道，“就算我現在想隨便找個人結婚，也沒法在三個月之內生個孩子啊……”
“也是呢。但是大家還是很擔心你啊，回去和她們說說吧，心情會好很多的。她們三個也會放心一點啊。”楚云軒用紙巾幫林芝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柔聲笑道：“至于你父親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吧。不會讓你再為過去的事后悔了，相信我。”
“交給你？”林芝有些不解的問道，但眼中也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你是說，你能……治好我父親的病嗎？可是醫生說了，以我爸的情況，最多只能活三個月啊？我說錢不是問題時，他們告訴我。就算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
“別傻了……”楚云軒伸手托住了林芝的尖下巴，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世界上最先進的科技，可都在我們那呢。”
林芝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仿佛不敢相信一般。抓著楚云軒的肩膀問道：“真的嗎？真的真的？你們組織有能治好我爸的藥？這么說，確實好像以前聽說過都市死神曾經用一種特效藥救了一個患腦癌的人的性命呢……”
“不是那個哦，那個藥是實驗性藥劑，有很強的副作用和限制性，屬于失敗作品，對你父親是沒用的。但是我知道有另一種科技……一種納米修復機器人，會自動將人體受到的損傷修復，包括那些病變了的癌細胞，沒有任何副作用。”楚云軒解釋道。
“什么？可是……”林芝不解的問道：“可是，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拿出來和世界共享呢？明明可以拯救很多人的性命啊。”
楚云軒搖了搖頭道：“你不明白，它的確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但它卻會讓更多人丟掉性命。因為這種科技實在是太危險了，打破了世界的平衡。”
“只要有這種納米修復機器人，只要不是身體被炸碎或者大腦完全死亡。就能將人的傷勢修復，配合相應的本事和其它科技……之前，曾經有人靠著這種納米機器人，配合一種能夠打破海弗里克極限的藥物，達到了近乎不死的情況。”
“想想看，如果一個希特勒那樣瘋狂的人擁有了這種科技，結果會是怎樣？當一個國家擁有了一批相當數量的再生士兵。他們會發動侵略戰爭嗎？當然，在爭搶這種科技的過程中，就會造成遠超過它能夠拯救的人數的犧牲了。”楚云軒解釋著說。
“那……那……”林芝有些為難的問道，楚云軒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說，“但是，這一次我會請求教官破格借我使用一次。只要我能確保使用途中不出問題。應該就……”
林芝長嘆了口氣，看著楚云軒說：“你一直這么幫我，我真不知道該怎么……”
“振作起來，笑著去告訴她們已經沒事了，然后把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楚云軒笑了笑道。接著表情嚴肅起來：“去告訴你父親，我會為他準備一次手術。”
當天晚上，楚云軒出現在了南華市的一棟別墅中。
“事情就是這樣了，龍爪教官。”楚云軒單膝跪在地上，請求道，“請務必讓我破格使用一次納米修復儀器，雖然我已經退役了，但我一定會盡全力確保中途不會出岔子……”
話還沒說完，斜倚著坐在沙發上的葉澤明就打斷了他：“夠了。”
說著，現任龍爪葉澤明嘆了口氣：“說實話，我有些失望。”
楚云軒皺起了眉頭，而葉澤明繼續道：“如果是我的弟子的話，就應該直接去組織里把納米修復機器人搶出來，然后用完后再帶著納米機器人回來請罪，而不是在這里低聲下氣的求誰。你這樣也敢說是我的弟子嗎？真是有些丟人啊。”
“啊？”楚云軒立刻明白了這番話的意思，應道：“是！我明白了……”
“哎，算了。”葉澤明揮了揮手道，“既然你已經跟我說了，就沒必要搞得那么麻煩了。你知道組織的規矩的吧？想怎么做沒人攔著你，但惹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
楚云軒的眼神犀利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是——”
葉澤明這才點了點頭，托著下巴嘆了口氣道：“那么就這樣了，回去準備一下吧，兩個小時后的飛機。我還要去陪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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