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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在舒緩的輕音樂中,男主持人微帶些小清閑的男聲響起在不大的拍賣廳內。
剛剛還在交頭結耳的眾人,頓時安靜了許多。
“今天晚上的拍賣會,是由華夏音樂家協會和燕京愛樂琴行聯合舉辦的,在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中,我們一共募集到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家贊助的各式樂器28件,所得善款將全部用于西部貧困地區學校的藝術教育,我是主持人安安,感謝各位對本次活動的支持,一段精彩的歌舞之后,我們的拍賣會馬上開始!”
隨著主持人安安話音剛落,小小的半圓型舞臺燈光一暗,隨即一群人跑到了舞臺zhōngyāng。
居中的一個歌手滿身銀光閃閃,朋克味十足的裝扮,配上一頭爆炸式的發型,看上去視頻沖擊力十足。
他的演唱也十分勁爆,一段饒舌的REP,節奏感十足。
楚揚看著舞臺zhōngyāng的表演,眼里漸有了些興趣。
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風格的演唱,舞臺上這個歌手雖然唱出的歌曲沒有什么旋律,但卻有一種強烈的律動感,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和他一起跳的感覺。
“這人是誰啊。”楚揚斜過頭問了問旁邊的宋婉兒。
“啊?不是吧宋老師,你不知道他?鼎鼎大名的小花樂隊前主唱啊,大王偉啊?我們班的同學有很多都是他的粉絲呢。”見楚揚居然不認識大王偉,宋婉兒看著他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對了,粉絲是什么意思?”楚揚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繼續不恥下問。
“哎,楚老師,我真服了你了,要不是早就認識你,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從外星來的了。這個粉絲,就是哎算了不跟你解釋了,你回去度娘一下就知道了。”宋婉兒沖楚揚翻起一個大大的白眼,鄙視道。
這個楚揚,還真是有夠奇怪,有的時候表現得很強勢很厲害,有的時候卻又傻得可愛,真不知道這么矛盾的特征是怎么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的。
宋婉兒卻是不知道,她心里猜的楚揚是個外星人,雖然沒有猜中,可也距離真相不遠了。
楚揚不是外星人,不過他的來頭卻比外星人更大,這貨根本就是從另一個位面過來的。
不過這種事情,就算是楚揚肯解釋,別人也未必信,畢竟說出來太過不可思議,如果楚揚真的說出來了,恐怕別人該直接把他拉到精神病院去了。
“這好吧,其實我平時不太關注這些東西。”楚揚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他這話倒不假,就算是他記憶力超強,學習速度極快,畢竟來到地球的時間太短,關注的又都是和器樂理論特別是竹笛演奏有關的東西,流行音樂圈的這些玩藝兒他還真是不太懂。
“哎,楚老師,其實我覺得你天天練笛子挺枯燥的,偶爾換個心情,聽聽別的音樂或是干點別的也不錯。”宋婉兒看著楚揚認真地說道。
楚揚的笛子吹得那么好,卻連大王偉都不認識,她直接把楚揚歸類到那種一心練笛,不問身外事的“練笛狂人”了。
“恩,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楚揚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時候,舞臺上的大王偉演唱已經結束,一行人飛速地撤下舞臺,那個主持人安安又走了回來。
“好了,感謝大王偉給我們帶來精彩的演唱,接下來我們的拍賣會正式開始,首先來看我們的第一件拍品,這是一臺限量版長城GW-8型效果器,相當經典的一款產品,來自著名的飛翔樂團鍵盤手,陳一寧!這是他早期曾經在燕京黑光酒吧駐唱時的愛琴,底價一萬元華夏幣,有感興趣的朋友,現在就可以出價了。”
長城GW-8效果器,是全球著名高端電子樂器制造商羅蘭公司專門面對華夏市場開發的一款產品,是一臺非常優秀的效果器,不但音色動聽逼真,而且加入了許多華夏的民族器樂音色,一經推出就受到不少鍵盤手的追捧。
不過時至今rì,這款效果器早已經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就算是在一些琴行還可以買到一些舊貨,售價也不會超過5000元,一萬元的起拍價,和琴的關系并不大。
不過飛翔樂團,卻是華夏當前一個很紅的組合,鍵盤手陳一寧,在業界也擁有不低的名氣。他用過的這臺效果器,對于一些樂器發燒友來說,特別是飛翔樂團的粉絲,還是擁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果然,一番出價之后,這款經典的效果器,最終以遠高于其本身價值的三萬七千元成交。
接下來出場的樂器是由華夏著名二胡演奏家宋雪飛捐贈的一把紫檀木二胡,二胡上有華夏著名二胡制作大師黃九章的題款,單論收藏價值來說,這把二胡要比剛剛的那臺效果器高出不少。
特別是宋雪飛還親自登臺,用這把二胡為眾人演奏了一段著名的二胡名曲《戰馬奔騰》,也是把現場的氣氛抬高了不少。
最終,這把二胡被旅rì著名二胡演奏家賈清芳以七萬元的價格拍走。
楚揚并不關心這把二胡最終拍出了多少錢,他感興趣的是剛剛宋雪飛的演奏。
柔中帶剛,技巧與情感融合自然,宋雪飛的演奏,讓楚揚眼里露出了贊賞之色。在他眼里,這個叫做宋雪飛的女人,已經初步窺見了一絲樂道。
接下來的拍賣,在楚揚看來有些平淡,那些樂器雖然都是名家所制,但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做工精致了些,音準和音色比一般貨色好了些而已。看著那些樂器動不動拍出幾萬、十幾萬的價格,楚揚也不禁感嘆坐在這個大廳里的有錢人真不少。
眼看著已經過了十幾件拍品,依然沒有看到自己的“笛韻”,楚揚有些著急了。
看了看身邊的宋婉兒,那丫頭似乎自己自己在想什么,悄悄對他說道:“楚老師,你別急,再等會兒就到了,我偷偷和主辦方打了個招呼,把笛韻放在了后面。好東西都是要壓軸的嘛。”
楚揚有些無語,這個丫頭居然連主辦方都能夠打招呼,看來能量不小。自己興起之下收的這個學生,看來來歷不簡單呢。
又是一架小提琴被人以十一萬元的價格拍走之后,楚揚終于看到輪到自己的笛韻出場了。
三支笛子被裝在紅色絨布蓋底的長方型盒子里,主持人安安正站在臺上介紹著它們。
“各位來賓,現在出場的這三支笛子,是由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制笛大師所做,接下來,讓我們掌聲請出著名笛子演奏家,華夏音樂家協會理事、華西音樂學院客座講師馬迪登場,為我們現場展示。”主持人安安說罷,對著舞臺一側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一身灰色長袍的馬迪剛一登場,便引得臺下一陣鼓掌。參加今天這次拍賣會的,大部分都是圈內人士,有知名的歌手、樂手,也有各大唱片公司的老總,音樂制作人等等。馬迪算得上是民樂界比較著名的前輩,他一登臺,自然受到很多人的尊重。
對于馬迪這位笛子大師親自登臺,來展示這三支不知名的笛子,臺下還是有一些人有些奇怪,不過這場拍賣會的級別在業界不低,能夠出現在拍場的拍品,一般都有些來歷,想必那三支笛子,也不簡單。
臺下坐著的楚揚,看到馬迪上臺,眼里閃過一抹愕然。
“怎么樣?楚老師,驚喜吧。我把拍賣的事情和馬老師說了,他一聽是你,立刻就答應了。嘻嘻,馬老師可是華夏笛子界的大家,有他幫忙,這三支笛韻肯定可以拍個好價錢!”宋婉兒看到楚揚意外的表情,得意地說道。
楚揚還待說什么,站在半圓型舞臺zhōngyāng的馬迪,卻已經先開始說話了。
“大家晚上好,很榮幸能夠為大家展示這三支笛韻。在正式演奏之前,我想說的是,雖然這三支笛子的制作者不愿意透露姓名,但這三支笛子的制作水準,絕對是我生平僅見。在座如果有笛子大家或是愛好者想要收藏,千萬不要錯過這個機會。說句心里話,如果一會兒這三支笛子的價格不太高,我一定把它們全都拍下來。”
馬迪的話,引起了臺下眾人一陣輕微的笑聲。
“好了,不多說了,下面,我將用這根F調的笛韻,演奏《望鄉》”。馬迪說著,從桌子上拿起那支最短的F調梆笛,眼里閃過一抹心愛之色。
由于要做展示,這三支笛子他都一一試吹過。當時,他就被這三支笛子震驚了!
曾經他以為,宋婉兒送給他的那支笛子,就是他這一輩子遇到的最好的“寶笛”了,卻沒想到,時隔不久,再度遇到了三支更為出色的笛子!
怎么說呢?這三支笛子只是一上手,就讓他有一種yù罷不能的感覺。吹過這三支笛子后,他甚至沒有yù望再去碰自己那些正在用的笛子了。
一陣悠遠的古箏前奏過后,馬迪輕輕抬起了手中的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