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貿的倒退這是必然的,法國可以說是一個高利貸型的資本主義國家,他們靠著發達的金融業務,跨國之間進行放高利貸,來攫取了豐厚的利潤,單單災上海,就有許多家法國資本的銀行,巴黎銀行更是擁有巨大的,制造業原本就不甚強大,除了一些老牌的行業還有一定程度的上的領先外,大部分的制造業別說英國,就連德國也比不上,中國不需要這些金融產品,而且也不缺錢,不要高利貸款,貿易等降低當然是正常的,不僅僅是德國,奧匈帝國的重工業也很發達,當然要先緊著盟友的生意了。
“我完全贊同大人您您的觀點,”那個商人連忙點頭附和,“我們一直堅持友好的態度對待中國的政府,和中國的商業伙伴,這一點絕不會因為我們的政府態度如何而改變,請郭大人您放心。”
郭嵩燾暗笑不已,他清了清嗓子,抽了一口雪茄,“各位先生的顧慮我都十分清楚,大清政府也十分的清楚,在中法兩國之間,最需要的就是全方面的交往和互信,而不是通過一些軍事對抗來進行交流,這種交流方式肯定是不可以的,請各位先生放心,”他對著十分關注自己說話的法國商人們笑盈盈的說道,“無論我們是否和法國開戰,是否能夠順利的簽訂條約,我們都會一如既往的對外開展貿易,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商業貿易的事情出來。”
一言既出,大家伙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頓時馬屁聲洶涌如潮,阿諛奉承此起彼伏,郭嵩燾微笑的虛按了一下,“當然,我相信各位先生都是法國商界十分成功的人士,所有必要的時候,特別是現在,當然要發揮各位作為中法友誼的橋梁作用了,”他的話一說出來,頓時圍著他的人不說話了,仔細的聆聽著郭嵩燾繼續講下去,“現在,我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各位,中法之間的談判十分的不順利,我擔心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到貿易的關系,這不是一個威脅,只是我的憂慮而已。廣州領事,他的態度十分強硬,我們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所以我認為繼續和他接觸是浪費時間,”一個外交大臣就算在非公開的場合也極少講這樣嚴重的話,特別是在準備一個很重要的外交談判的時候,郭嵩燾直接了當的說道,“不好的進展,是的,沒錯,所以我認為,各位先生應該發揮您們的作用,讓中法關系回到正確的途徑上來。”
法國商人們面面相覷,“郭大人,我聽說外界在謠傳,中國對法國提出了割地賠款的要求,這個事情是否屬實?”
郭嵩燾點點頭,“屬實。”
被郭嵩燾稱之為強硬態度的廣州領事猶如一攤爛肉一樣靠在椅子上,“不,不,不,”他虛弱的說道,“我們絕不接受這個條件!”他的嗓子早已經沙啞,雖然說話惡狠狠的,但是已經沒有什么力氣發飆了,其實并不是沒有力氣,而是沒有底氣,對于中國談判的底氣,沒有了。
“我們的條件十分的豐厚而且十分的可觀,”法國股章京王陽冰慢悠悠的說道,他喝了一口茶,銳利的眼光透過眼鏡看著廣州領事,“我們對于領土的要求,很簡單,既不會去要求法國在歐洲上的本土,第二也不會要求在非洲的領土,只是需要一點點的地方,僅此而已。”
“但是貴國要的是法屬印度!”廣州領事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好像是一只北非草原上受傷的年邁獅子,不甘年華老去,卻不得不面對這個沮喪的現實,“這是我們在亞洲的戰略要地,這個地方的價值更是超過了越南!”
“越南怎么還認為是貴國的?”王陽冰不屑的說道,“現在的事實,和以前的歷史,越南都屬于中國,和貴國毫無關系,主權在我,這點毋庸置疑。”
王陽冰的意思,既然越南不用談歸屬問題,這個毫無疑問,那么只能是談別的問題,那么法屬印度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法屬印度遠離歐洲和非洲,不是貴國的主要勢力范圍,這對于貴國來說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
“法蘭西無法接受割讓土地!”
“請問貴國現在有什么資格說這個話?”王陽冰冷冰冰的說道,“貴國有什么?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貴國現在在亞洲,還有軍隊嗎?還有資金嗎?還有各國的支持嗎?請問貴國還有什么,還有什么資格說法蘭西無法割讓土地這樣的話出來?請您,看清楚形勢,領事先生,請不要再繼續持有以前的自大和偏見來進行外交事務的談判了,我說句實在話,貴國的外交水平和我們大清四十年前那樣的固步自封真是一模一樣。”
“我們已經展現出來了善意,那就是停戰,不再繼續朝著西貢方向進攻,難道領事先生以為,西貢的總督府可以抵擋住我們的新軍嗎!我們展示了我們談判的誠意,那么貴國呢,”王陽冰喝了口茶,嚴厲的看著面前這個斗敗的公雞一般法國駐廣州領事,“到現在還支支吾吾,什么準話都沒有,如果領事先生你無法作為全權代表,那么我們可以馬上中斷協議,當然,什么停火的命令當然可以廢除!”
“貴國的要求當然不算苛刻,但是法屬印度我們實在是無法讓步,我們是不可能接受割讓領土這樣的事情的!”普法戰爭的失敗,不僅葬送了拿破侖三世的統治,更是爆發了巴黎公社這樣讓西方各個國家聞之色變的新生事物,動亂持續了好幾年才停下來,這樣的動亂,就是源自割讓土地,“我雖然可以接受,但是我無法做主,”他看到了王陽冰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這個事情必須要讓國內來決斷,這個是外交部長的權限,請您耐心等待,王大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