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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含碧堂,一路朝著北邊漫無目的走去,身后太監拿著香爐華蓋和羽扇亦步亦趨,山明水秀,掩映在皇后寡淡的面容之上,連帶著也失去了顏色,那個侍女扶住皇后的臂膀,見皇后不肯說話,臉上也有郁郁之色,喊了一聲:“娘娘。”
這時候剛好上了一座帶亭子的木橋,皇后腳下一個沒留神,踩了個空,身子就歪了去,幸好侍女死命撐住,邊上的嬤嬤太監亂糟糟的,連忙扶住皇后在橋上歇息一會,皇后回過神,“沒事,不用叫太醫,只是剛才在想事情罷了。”又讓隨行的宮人退下,只留下主仆兩人在這個橋上。
皇后抬起頭來,看了看匾額“棕亭橋”,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侍女是阿魯特氏帶進宮的,年歲雖然小,可凡事十分伶俐,跟著皇后拜見了太后,那一席話又都聽到極為清楚,那里不知道皇后的心思,皇后雖然大度,可這畢竟是感情上的事兒,任何一個女人對這種事兒都不可能大度。
“娘娘是在想太后娘娘說的那番話嗎?”
皇后坐在廊下,托腮望著橋下潺潺的流水,正直六月的天氣,凌霄花開的極好,不少橘紅色的凌霄花朵隨水飄零,“鳴翠,你說,我該不該聽太后娘娘的?”
“恕奴婢多嘴,太后娘娘說的在理呀,”叫鳴翠的穿著青色的宮女服裝,袖口上著意繡了許多繁復的花紋,彰顯她與普通宮女的身份不同,鳴翠眼珠子轉了轉,見到左近沒人,一干服侍的宮人退在柳蔭之下,這又附在皇后耳邊悄悄的說道:“娘娘是國母,是六宮之主,那里還需要和那些嬪妃們計較的?這皇后的身份壓在這里,他們不過是嬪妃,是奴才而已,爬不到娘娘頭上來,再說了,萬歲爺也是這么疼愛娘娘,知道這,”鳴翠看了看茹古涵今,“知道娘娘飽讀詩書,特意讓人開了茹古涵今的庫房,這里頭全是歷朝歷代皇帝和大臣書畫原作,讓娘娘隨意觀看,這樣的心意,可實在是難得呀。”
阿魯特氏點點頭,臉上泛出一層紅暈,“皇上帶我是很好的。”
鳴翠繼續說道:“如今進了宮,沒想到,皇太后看上去雖然是威嚴,可也是講道理的,娘娘這顆心可就能放下了,一家之中,若是婆媳不對付,這可實在是難弄了。”
“是啊,太后她忙著朝政,素日里見不上幾次面,今天說的話兒,我細想了想,雖然話里的意思讓我有些難受,可這道理是半點沒錯,所以我只有心悅臣服的份兒,鳴翠,我進了宮,心里可實在是忐忑的緊啊,外頭早就說了,不說這正牌子的皇太后說一不二,就連慈安太后并幾位太妃都不可小覷,這家里都是部堂高官,或者是封疆大臣,我這心里實在是害怕啊,入了宮,是半句話不敢多說,半步不敢踏錯,生怕被別人笑話,丟了這個皇后的體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