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中,黑暗很快降臨,各船陸續點起了燈火,將士們也于不久前紛紛回到了船上,經清點,共救回八十多名女子,這意味著有近二十人葬身于冰海,雖然令人惋惜,卻無可奈何,海面漆黑一片,別說救人,稍不留神反會把自已給搭進去。..
這些女子全部交由母夜叉照料,上了岸還得觀察一陣子才能分給將士們,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如親衛那樣在冰海里遨游,尤其還是弱不禁風的女人,落入冰冷的水里,即便運氣好不大病一場,傷風感冒卻是少不了的。
“哎”目送著陳少女與王道憐匆匆鉆入船倉,劉興男帶著滿臉遺憾嘆道:“姑母,那些沒救上的女子真可憐,興男想想心里都難過,不過,這不能怪將軍了,將軍盡力了,說起來,這還是將軍表現最好的一天呢!對了,父親就在前面,咱們要不要直接過去,和父親一起回句章?”
“這....”劉嬌生出了一絲遲疑,與衛風三個月的朝夕相處,雖然沒有實質進展,但她覺得很幸福,只不過,她也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除了感嘆時光匆匆還能如何?那rì被衛風強擄上船的一幕幕,就仿佛發生在昨rì般依舊清晰。
“哎”劉嬌也幽幽嘆了口氣,美目中帶上了一絲惆悵,看向了衛風。
衛風接過來微微笑道:“劉興男,你和嬌嬌姊今晚不能回句章,你別忘了,劉兄很明顯不愿與你們相認,說明他有顧忌,雖然顧忌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最好別壞了他的好事,還有一點,海面波濤洶涌,視線不清,萬一你們過去的時候腳下打滑落入海里,連救都沒法救,還是明天,回到上虞,我派人把你和嬌嬌姊送回句章。”
仿佛不相信似的,劉興男探頭看了看海面,除了海浪拍打船身的嘩啦嘩啦聲,下面只有隱隱的黑影翻滾不休,的確挺嚇人的,當即后怕般的點了點頭:剛好姑母可以和你多呆一天!”
其實沒有一天,只是幾個時辰,但劉嬌俏面一瞬間惆悵盡去,布上了滿滿的歡喜,衛風的心里不由淌過了一股曖流,握住劉嬌那纖瘦而冰涼的手掌,望向劉裕的船只,隔空喚道:“劉兄,時候不早了,你我兄弟就在這里分開罷,有機會咱們不醉不休!”
劉裕依然不看劉嬌與劉興男,拱了拱手:“海面風大浪急,夜間行船請衛兄弟小心,愚兄先走一步了。”說著,略一遲疑,又道:“另請衛兄弟多留個心!”
衛風明白,劉裕指的是劉嬌與劉興男,于是跟著拱了拱手:“請劉兄放心,告辭!”
在雙方主將道別之后,兩支艦隊各自打出燈號,逐漸分開,北府軍向正南方向行駛,衛風的會稽軍則朝西面的浙江口緩緩前行,黑漆漆的海面,依然波浪翻滾,好象什么都沒發生過。
或許是也舍不得與劉嬌分開,衛風行船的速度并不快,于第三天清晨,即元月初五,才抵達了上虞江邊。
江灘上,將士們有序的上岸,衛風、陳少女、王道憐與劉嬌、劉興男站在不遠處,在姑侄倆的身后,還有十名母夜叉,將護送她倆回返句章。
江風吹拂著袍袖,袍袖獵獵作響,劉嬌的俏面略有些黯淡,卻勉強笑道:“衛將軍,妾與興男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山陰,還有少女與道憐,你們多保重。”
“嬌嬌姊,你與興男也保重!”王道憐與陳少女雙雙點了點頭,眼圈都是紅紅的。
衛風伸出雙臂,微微笑道:“嬌嬌姊,來,抱一下!”
劉嬌俏面微紅,現出了掙扎之色,下意識的向左右看了看,好半天才狠狠心,縱體投入了衛風懷里。
衛風摟上劉嬌,鄭重道:“嬌嬌姊,你在家等我,等忙完了這一陣子,我會親自跑一趟句章迎娶你。”
“嗯!”劉嬌輕輕應了聲,把臉頰貼上了衛風那厚實的胸膛,這一瞬間,芳心填滿了幸福,她只希望光陰能夠加速流逝,最好明天便是衛風迎娶自已的rì子。
過了小片刻,劉嬌頗為不舍的推開衛風,紅著臉道:“妾與興男該走了,衛將軍不必相送。”
衛風也不糾纏,把目光投向劉興男,張臂笑道:“劉興男,今次一別,或許你我永無見面的機會,你不與我抱抱么?”
劉興男已經習慣了與衛風爭吵不休,互相詆毀,一想到回家后,與這討厭的家伙很可能真的會天各一方,小心肝竟涌出了一股酸溜溜的感覺,對于即將到來的離別,她也很不舍得,不禁向劉嬌看去,劉嬌背轉過身體,示以默許!
于是,劉興男咬咬牙道:“只許抱一小下啊,興男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不能和你抱太久的!”
衛風二話不說,將劉興男那瘦小的身體一把摟了個滿懷,又習慣性的把鼻子湊到那雪白的頸脖間深深一嗅。
衛風脫口贊道:“雖然不香,但這味道很可能就聞不到了,讓我再聞一口!”說著,把臉湊到了另一邊。
衛風并不僅止于嗅吸,還咬了一小口劉興男那潔凈而又毛茸茸的耳垂,劉興男臉頰緋紅,渾身一麻之后,不滿道:“將軍,您是不是太過份了!”
衛風毫無猥褻偷襲的覺悟,又變本加厲的摸準她胸前兩粒小點點輕輕一捏再一擰,小聲訝道:“大些了嘛,劉興男,你該不是自已偷偷摸大的?”
“將軍您....太無恥了!”劉興男嬌軀微顫,俏面瞬間漲的通紅,怒目看向了衛風。
衛風邪惡的笑道:“劉興男,別氣了,說不定啊,你那對小寶貝不久后得淪為別人的掌中玩物嘍,我最后摸摸怎么了?又不是沒摸過,何況與你道了別,總得和她倆再道個別?”
“哼!”劉興男冷哼一聲:“算了,興男不與您計較,您記得早點來句章迎娶姑母啊,姑母,咱們走,興男會騎馬了,帶你一路奔回句章!”
劉興男攙上了劉嬌的胳膊向馬匹走去,還沒走兩步,似是想到了什么,趕忙回頭問道:“哎呀,差點忘了,將軍,您在新羅說過,有一句口訣要教給興男,現在快說!”
劉嬌也把好奇的美目投了過來。
衛風微微一笑,放聲吟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zì誘故,兩者皆可拋!何謂zì誘?隨心所yù,免于恐懼,免于匱乏,又指自主、自立、擺脫強制,充分表達自已的意愿,劉興男,你如果不想過索然無味的相夫教子生活,那就好好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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