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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鬧大了


更新時間:2014年06月27日  作者:皂白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皂白 | 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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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哎,真不能報jǐng,他爸就是裕南的公安局長!”中年人趕緊拽住四處打量著想找公用電話的賈明嚷道。

“哦?公安局長的兒子?”吳天有些意外的打量著那個還在地上痛得直哆嗦的金鏈子,不過卻也根本不會被他的來頭嚇到。

要知道裕南既是地區行政公署所在地,同時又是縣治所在,地區的公安主管部門叫公安處,這小子的老爸是局長,也就是裕南縣局的局長而已,那點分量可實在放不到吳天眼里了——就算是高配,一個縣局局長也頂天是個副處,咱老爸的可是地區委員,頂呱呱是個副廳呢,怕他個鳥!

“怪不得他敢把你往路中間推,這是有人罩著,想撞死你呢。”吳天說道,“你跟他什么過節啊?”

中年人恨聲道:“他欠我一筆錢,賴賬不還……我看你們的車是商城的牌子?你們幾位快走,趕緊離開裕南,等jǐng察來了就麻煩了。”那中年人急急的道。

吳天不禁問道:“我們走了,你怎么辦?”

“唉,我也不是裕南的,我是驛城過來的,我也走。”中年人恨恨的說道。

吳天點點頭,也不啰嗦,直接招呼賈明和范小建將楊曉輝抬到車上,干脆又招呼著中年人上車帶他先離開現場再說——雖然咱不用怕他一個小小的縣局局長的兒子,可畢竟這兒不是自家地盤,真要被這小子的“援兵”趕到,卻是不免要吃個眼前虧的。

楊曉輝腿受傷了。好在賈明和范小建都是會開車的。就由范小建充當司機。隨便將車開出去兩條街,可這小子卻是不熟悉裕南的路,愣是找不到從哪兒出市區,而楊曉輝又痛得不停悶哼,眼見得前面是一家醫院,吳天干脆決定先去給楊曉輝看傷。至于那位中年人,卻是留了一個聯系方式,就此下車“逃跑”了。

進了醫院急診。檢查后卻果然是小腿輕微骨折,好在不算太嚴重,只用上夾板休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小天,要不給你爸打個電話?”賈明趁著診斷間隙,朝吳天說道。

今天這事兒也算是無妄之災,可惹下了對方,總得防著點,萬一真讓那個驛城的家伙說中了,金鏈子黃震真是公安局長的兒子,必然不會甘心挨打。找了jǐng察來抓自己幾人,那可就麻煩了。

“嗯……”吳天思忖了一下。說道,“給我爸打電話也來不及,這樣,你先去報jǐng……”

“報jǐng?”賈明一愣,對方是公安局長的兒子,怎么能報jǐng啊?

“對,別往縣局打,直接找公安處。”吳天說道,“別忘了你可是裕南的大投資商負責人,就拿你這個名頭去報jǐng,報完jǐng之后,再給沈專員聯系一下,最后再給我爸說一聲,快去。”

“哦,知道了!”賈明當即顛顛的跑醫生辦公室借電話。

吳天輕舒了口氣,這件事情的關鍵就是不能吃了眼前虧,最好還是趕快給楊曉輝上了夾板,然后趕快走人回花城。雖然打了個縣局局長的兒子,必定沒那么容易罷休,可只要先躲過眼前,后續處理卻是慢慢來就行,可萬一被抓住了,少不了就是一頓皮肉之苦,更甚至那個金鏈子剛才將驛城的那位直接推到咱的車前頭,那心狠手辣的架勢,指不定還有什么別的危險呢……

吳天看著賈明剛進了醫生辦公室,卻忽然聽到背后的急診科大門那邊,傳來一陣喧嚷聲,扭頭望去,頓時心里一寒——四五個jǐng察沖了進來……

“就是那小子,抓住他!”

四個jǐng察身后,跟著的正是那個鼻青臉腫的黃震,他一眼看到站在樓道中的吳天,當即嚷了起來。

吳天無奈的咂一下嘴,看來這下是跑不了了。

幾個jǐng察大步跑了過來,吳天雙手一攤,示意自己老實不反抗,好在他年紀不大,幾個jǐng察倒是沒直接上來就打,只把吳天圍在中間,可黃震沖上來卻二話不說就抬腳要朝吳天胯下踢來,卻是準備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貨可是被吳天踢了兩回呢。

他要是朝吳天胸口、肚子上捶一下也就罷了,可他直接招呼這樣的要害,吳天又如何肯乖乖挨打?說不得身子一側,躲開黃震的大腳,順勢一個側踹反擊過去。可憐吳天那個頭,這一記側踹的位置卻是有些偏低的,而黃震又是一條腿踢了出去,某物便沒了遮擋,完全暴露在前,加上他本身被打得不輕,又有四個jǐng察護駕,不免大意,于是那活兒就無巧不巧的被吳天再次踢中,當即“嗷”的一聲,倒在地上又變成了蝦米狀態。

四個jǐng察一時有些傻眼了,他們可沒想到吳天這個小屁孩,在這種狀態下還敢打人,聽得黃震嗷嗷叫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趕緊圍了上去,兩個人緊緊的抓住了吳天的臂膀,兩外兩個則跑去觀察黃震的情況。

幾人進門就已經鬧動靜不小,早已經吸引了急診科里眾人的注意,此刻眼見黃震嗷嗷痛叫了幾聲,就干脆昏死了過去。幾個醫生護士卻沒一個上前幫忙的——剛才看的清楚。這位可是準備去打人家那小孩的。要是別人帶jǐng察抓人倒也罷了,關鍵是黃震脖子里那金鏈子實在刺眼,誰看不出來他鐵定不是什么好鳥?就算他帶著jǐng察,也沒人認為吳天這小屁孩是什么罪犯。

可憐那兩個jǐng察叫了好幾聲,才有一個醫生不情不愿的從圍觀者中走了出來,上前檢查黃震的傷勢,指揮那兩個jǐng察當眾扒下黃震的褲子,露出諾大的一團物什——不是鳥大。而是腫了。

“人沒事兒,痛昏了而已,抬里邊去,先冷敷一下。”醫生朝兩個jǐng察指揮道。

好容易這邊將黃震安頓到病床上,那兩個jǐng察掉回頭來,朝吳天沖了過來,揚起巴掌嚷道:“那個小兔崽子……”

“住手!你們想干嘛呢?這是醫院!”剛才那個醫生卻張口喝道。

兩個jǐng察扭頭朝那醫生叫道:“jǐng察辦案,沒你事兒!趕快給我治傷去,黃少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就別想干了!”

“你們什么態度!”醫生氣得不行。一旁的其他醫生護士們也紛紛嚷了起來。

“都給我住嘴!他是犯罪分子,我們正在辦案!誰在聒噪。一塊兒抓起來!”領頭那個jǐng察發狂的嚷道,扭頭揪著吳天的領子,又嚷道:“另外幾個家伙呢,說,他們在哪兒?”

吳天卻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你們說什么呢,什么另外幾個家伙?”

那個jǐng察當即一拳打在吳天的肚子上,可憐吳天雙臂被兩個jǐng察押著,動彈不得,只能強忍著被他揍了一拳,一時間感覺呼吸一窒,好幾秒鐘才回過氣兒來。

吳天咬著牙根,目光變得鋒利起來,盯著那個jǐng察咬牙說道:“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干什么?”那jǐng察被吳天盯得竟然心底莫名其妙的有些發寒,忽然又意識到眼前這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罷了,不禁又火氣沖沖的嚷道。

吳天咧嘴笑了笑,道:“你犯了一個錯誤,你不懂得規矩,不曉得先問問我的來頭就動手,你死定了……”

那jǐng察被吳天一句話說得頭皮一麻——莫非這小子真有什么來頭不成?不過旁邊另一個jǐng察卻沒直接承受吳天的威壓,很是氣兒不順的也一拳砸在吳天的肚子上,張嘴嚷道:“你丫哪兒那么多廢話,說,你的同伙兒在哪兒?”

吳天頓時又痛得直吸涼氣,還沒緩過來,一旁卻聽得范小建嚷道:“別打了,我們在這兒呢!”

立馬那兩個打人的jǐng察就沖了過去,將對面一間治療室里的范小建和剛打好夾板的楊曉輝揪了過來。

“還有兩個呢!”那個帶頭的jǐng察又嚷道,這次卻是將目標對準了范小建。剛才吳天的話不免讓他心里有些擔憂,卻是不敢再去招惹吳天了。

“沒,沒了……”范小建說道。

那jǐng察當即一甩胳膊,將范小建推到了墻上,按著他的腦袋,說道:“說,還有兩個在哪兒!”

“真,真沒了……”范小建驚恐的顫聲說道。

那jǐng察當即抓著范小建的腦袋往墻上一撞,將范小建碰得暈頭漲腦,又喝問一遍。

“真沒了,就我們三個!”范小建被打了,卻反倒硬氣了,說話都不哆嗦了。

那jǐng察無奈,一腳踢在范小建的腿上,讓他摔倒在地上,又讓同伴將楊曉輝也扔在地上,連吳天也壓了過來,命令三人在面朝墻蹲下,吩咐幾人搜索急診科,可憐幾個醫生又氣又急卻又無奈,一幫病號看著jǐng察發飆,更是嚇得能跑的早跑了,跑不動的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吳,吳總,這下麻煩了……”范小建壓低了聲音說道。

三人面朝墻的蹲著。只可憐楊曉輝卻是打了夾板的一條腿還得向一旁伸直著歪坐在地上。而四個jǐng察有兩個去忙著去堵了大門。防止有人趁亂逃跑。一個在三人背后守著,領頭的那個卻是去了黃震的病房——他們可不知道剩下那兩個沒落網的家伙長什么樣子,說不得要趕快將黃震弄醒,問問情況再說。

黃公子倒是醒了,不過醒過來就又痛得嗷嗷叫,也不知道是吳天接連三腳的威力實在太兇猛了,還是醫生看他不過眼,降低了藥量。即便給他打了麻醉,那廝依舊痛得嗷嗷叫,描述下賈明和那個驛城中年人的長相都磨蹭了老半天。

不過急診科畢竟規模不大,只有五六間病房,外加幾間治療室,帶頭的那個jǐng察問過了賈明和那個驛城中年人的長相后,很快就在走廊中間的醫生辦公室里找到了賈明。

賈明其實已經知道了jǐng察到來,他剛此打過電話,聽到外面喧囂后,開門一看情況。當即就又跑回去再次撥通點好,將這邊的緊急情況通知出去。等到那個jǐng察沖進來的時候,他剛再次把電話掛斷。

“出去!”那jǐng察推搡著賈明,走到急診科進門的小小的大廳里,讓他和吳天他們站到一塊兒,然后逼問道,“還有一個呢,說,在哪兒呢!”

賈明還沒開口,忽然旁邊傳來一聲焦急的叫喊聲,卻是一個急診病人的家屬嚷了起來,有一位病號忽然喘不上氣兒來了。

幾個醫生護士趕緊跑上去急救,一時間小小的大廳以及走廊里亂成一團,而幾個jǐng察圍著吳天幾人,卻是占了老大一塊兒地方,醫生護士又心存畏懼,走路都得繞著圈子,更是是雞飛狗跳,亂得不行……

眼見鬧騰一會兒,jǐng察卻又將注意力轉移回來。

“快說,還有一個在哪兒!”那個帶頭的jǐng察將賈明的腦袋往墻上撞了一下,再次嚷道,可他收回胳膊的時候,卻不想一下子打翻了真剛從身邊經過的一個護士手里的托盤。

“咣當”一聲脆響,接著就聽到那護士怒道,“你們想干什么?有人要死了,知不知道!”

護士話音剛落,就聽到那邊醫生急著喊了一聲:“快,沒心跳了!”

接著就是家屬哇哇大哭,然后那個被打翻了托盤的的護士跑過去,嚷嚷幾句,醫生放棄了努力,一幫人目光不善的朝那個帶頭的jǐng察望了過來……

那jǐng察剛意識到有些不妙,那個病人家屬嗷的一聲,就朝他沖了上來。中年婦女沖到近前,一頭就朝那jǐng察肚子上撞去,旁邊另一個jǐng察趕緊上去一把抱住那中年婦女的后腰,中年婦女嗷嗷大哭著死命掙扎,讓人看得焦心……

那帶頭的jǐng察臉sè煞白,卻忽然聽到身邊的傳來那個小屁孩的聲音:“你這下真的完蛋了,神仙救不了你……”

那jǐng察驚恐的扭頭望去,果然只見那些醫生護士以及病號家屬們,正目光里充滿恨意的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小年輕大嚷一聲:“揍他們,打死這幫害死人命的狗jǐng察!”

頓時群情激奮,眾人腳步頓時快了起來,那jǐng察也跟著下意識的從腰里摘下手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槍……

地區公安處的人趕到醫院的時候,急診科已經亂成了一團。

醫院保衛科的人幾乎全都沖到了急診科,和現場的醫生護士以及病號家屬們一起。將幾個jǐng察圍成了一團。而四個jǐng察卻有將吳天等人圍在墻角。各種咒罵斥責的聲音紛紛向幾個jǐng察沖去,如果不是那個帶頭的家伙手里拎著一把手槍,剛才又鳴槍示jǐng了一回,只怕這會兒只怕他們早就被揍得半死不活了。

“讓一讓,jǐng察來了,jǐng察來了……”醫院保衛科的科長分開人群,嚷著擠過來,可一幫圍堵群眾這會最煩的就是jǐng察這兩個字。卻是沒人讓路不說,反倒目光不善的望向外面的趕來的七八個jǐng察。

“大家讓一讓,我們是地區公安處的,是來處分這幾個壞分子的!”一個四十多歲的jǐng察嚷道。

聽了這話,眾人才讓開了一道縫隙,那位當即大步擠了過來,先是目光一掃,看到里面面對著墻蹲著的賈明,才暗吁了口氣,又高聲說道:“你們幾個是那里的!”

“我們是南關派出所的。你是誰?”那個持槍的jǐng察嚷道。

“我是地區公安處副處長付剛!”那位jǐng察叫道,“馬上把槍放下來!”

“不行。我們要先離開這里再說!”那個持槍jǐng察一臉情緒激動的嚷道,顯然他是擔心一旦將槍放下,圍觀者就要沖上去將他碎尸萬段。

付剛咬咬牙,高聲朝眾人說道:“各位醫生,各位群眾,請大家先離開這里,我們會妥善處理這邊的情況的,請大家配合……”

“不行,這個家伙害死了人,必須要抓起來槍斃!”有人大聲嚷道。

那個病號家屬也適時的大哭起來,一時間又是群情激奮,眼看那個jǐng察拿著手槍也有點震懾不住眾人朝他緩緩圍過去了。

“各位,靜一靜,靜一靜,我們保證這件事情一定會公正處理的,請大家先離開,不要沖動……”付剛大聲嚷著,卻也壓制不住二三十號人的憤慨,眼見得那個持槍的jǐng察越來越緊張,拿槍的手都有些發抖,指不定隨時就會把持不住要開槍。

“各位,靜一靜……”這時候那個醫生跳到了一張病床上,大聲嚷道,“大家先退出去,要相信公安處一定會公正處理這件事情的,一定會給死者一個交代的,大家先退出去,如果到時候處置不公平,咱們再找他們說話!”

顯然在醫院這一畝三分地上,醫生的威信還是比較高的,好容易在那位醫生和付剛的勸說下,眾人終于漸漸平息了幾分怒氣,不甘心的在醫院保衛科人員的勸說下,退出了急診科。

一時間小小的大廳里只剩下了付剛帶來的七八個jǐng察,付剛口氣一轉,嚴厲的朝那個持槍的家伙說道:“馬上把槍放下!”

那位臉上的肉抽搐了幾下,雙眼通紅的望著付剛的面容,終于還是喘著粗氣將手臂垂了下去,幾個公安處的jǐng察當即沖了上去,將他手里的槍給沒收了匯過來。

“拷上!”付剛冷聲吩咐道,七八個jǐng察紛紛亮出銬子,朝那四個派出所的家伙擁了上去。

“憑什么拷我們,我們正在辦案!”那個帶頭的家伙掙扎著嚷道。

付剛卻不理會他,匆忙上前扶起賈明,問道:“賈總,你們沒事兒?”

賈明被那個jǐng察按著腦袋撞了一下墻,額頭上已經腫了一個包,聞言一咧嘴,很是狼狽的笑道:“還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可就麻煩了……”

麻煩?現在已經夠麻煩了!

jǐng察沖進醫院急診科,抓了裕南地區最重要的投資商,還擾亂急救秩序,害死了一個病號,這可是天大的啊麻煩事!

“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解決姚朝陽撞翻急救藥品,耽誤救治而害死人命的事兒。其它都是次要的。”

地區公安處余處長在緊急會議上說道。“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對于我們公安民jǐng的聲譽,可是一個相當嚴重的損害……”

“余處長,這樣不妥?姚朝陽撞翻藥品是事實,干擾醫院正常秩序證據確鑿,現場又有那么多醫生和病號家屬看著呢……”付剛說道。

“小付同志,你這個態度是什么意思?我難道是要隱瞞事實,弄虛作假嗎?”余處長不滿的說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要低調處理,不能讓這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姚朝陽的問題是要處分的,不過他的做法在原則上來說,也沒有大錯嘛。犯罪分子躲進了醫院里,難道就不追捕了?姚朝陽的錯誤,也僅僅是在于臨場處理不夠細致,致使出現了一些不可預料的情況罷了。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情還是要盡量低調處理,嗯,我看給姚朝陽一個記過處分。調離南關派出所,盡快將事情平息下去就額可以了……”

付剛不禁皺起眉頭。瞥了余處長一眼,余處長有此立場,并不奇怪,要知道那位引發事情的黃震的父親,裕南縣副縣長、縣局局長黃毅清可是余處長的鐵桿親信,據說還和余處長有些不遠不近的親戚關系,也難怪余處長要維護他了。而要維護黃震和黃毅清,最好的辦法也就無過于將事情低調處理,為姚朝陽脫罪,只要姚朝陽處分不重,自然也就不用牽連上面的領導責任了。

“余處長,我不同意這個處理意見。”付剛當即說道,“我認為這件事情從剛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姚朝陽去醫院可不是追的什么犯罪分子,而是被某些人指使去徇私報復的!”

“嗯?什么意思!”余處長目光一寒,說道。

付剛說道:“事情的起因已經很清楚了,是裕南縣局局長黃毅清的兒子黃震,在五一路毆打他人,將人推到路中間,差點被車撞到。車主下來了解情況,又被黃震態度惡劣的施以暴力,車上其他人一塊兒制止了黃震的暴行,其中有一人還被黃震打斷了腿,然后車上眾人才將傷者送去醫院治療的……”

余處長當即一擺手,說道:“這是對方的一面之詞,他們明明就是無故毆打黃震,致使黃震重傷,然后畏罪潛逃的!”

“余處長,我這兒有賈明同志的報jǐng電話!”付剛說道。

“嗯?什么報jǐng電話……”余處長一愣,道。

“如果是畏罪潛逃,那必然是不會報jǐng的,可賈明等人將同伴送到醫院后,撥打了我的電話報jǐng,將事情原原本本的都給我說過了。”付剛說道。

“嗯?他為什么直接打你的電話報jǐng?”余處長目光咄咄的盯著付剛,顯然是在懷疑付剛在說謊話,和賈明等人串通一氣。

“有兩個原因,”付剛卻一點都不心虛的朝其他幾位副處長們掃了一眼,說道,“第一,賈明是港島華天食品的投資負責人,行署沈專員安排我負責賈總在裕南投資期間的協調工作,賈總遇到問題直接找我很正常。第二,賈總他們也知道黃震的父親是裕南縣局局長。”

余處長聽得一愣,他原本可并不知道賈明的來頭,頓時感覺心里一陣發虛,華天食品如今在市里受重視的程度有多高,他可是很清楚的,甚至包括齊書記都公開表示過要為華天的投資落實提供一切便利條件。

這下麻煩了,對方竟然還有這么大的來頭?這次想要保住黃毅清只怕要頗多麻煩了……

現在的問題關鍵,只怕不僅僅是能不能壓得住姚朝陽干擾了醫院秩序的問題,就算治姚朝陽一個干擾秩序的罪,對黃毅清的影響也不會很大,頂多給個記過或者jǐng告的領導處分就行了。可一旦追究起來姚朝陽辦案是受人指使,打擊報復的,那他的問題就將嚴重得多。而一旦再牽扯出黃震。那才叫麻煩。

且不說黃震是黃毅清的兒子。在這件斗毆案子上,黃震負有嚴重的責任,黃毅清必然撇不清關系,只說一旦黃震被查,他平rì干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再被牽連出來,只怕不但黃毅清要擔很重的責任,只怕自己也跑不了——曾經自己可沒少幫黃震父子擦屁股啊……

麻煩,這下這的麻煩大了……

“爸。”吳天接到付剛遞過來的電話。叫道。

有付剛罩著,吳天等人被帶回公安處后,倒沒受什么委屈,只將他們幾個請進一間辦公室里,吃喝不缺,甚至還有電話可打,倒是舒坦得很。

“你!”吳建國恨恨的叫了一聲,又頓了頓,說道,“你小子凈會給我惹事兒!”

“冤枉啊。爸,你是知道我的。我啥時候沒事兒招惹過人家,都是人家欺負我,我只能奮起反抗啊……”吳天趕緊叫屈的道。

“奮起反抗?好,反抗得好,看看這次的事兒都鬧多大了!”吳建國恨聲說道。

“唉,我也想不到啊,怪只怪那些家伙太囂張,太無法無天了……”吳天聲音也有些落寞,想起那個死掉的病號,吳天心里也不好受,不過吳天卻并不認為這和自己有什么責任,怪也只怪那些jǐng察,怪那個黃震!

“呼……”吳建國呼了口氣,平息了火氣,說道,“你現在怎么樣?聽說被打了?有沒有受傷?”

“我問題不大,肚子上挨了兩下,已經不痛了,只是賈明他們慘了點,兩個頭上氣包,一個小腿骨折。”吳天說道。

“嗯,我知道了。”吳建國說道,“你老實一點,聽付處長的話,我等會兒過去看你。”

吳建國接到賈明的電話后,也已經趕到了裕南,現在卻是在行署那邊,正和沈專員商量著情況的。

“哎,你別過來了,我又沒什么事兒,等結束了我去找你。”吳天卻說道。

“嗯?”吳建國頓了頓,道,“那好,有情況再聯系把。”

掛了電話,付剛笑道:“小天,別擔心,等會兒再錄一下口供,就沒事兒了。你們先在這兒呆著,我去一趟行署,回來就給你們錄口供。”

吳天笑著道了聲謝謝,心里卻暗道,這事兒只怕沒那么容易完的。

吳天剛才已經將整件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將各種情形都分析了一遍,很清楚如果一旦事情定xìng為黃震鬧事兒,那么最起碼的后果也將是把他老爸拉下馬,那位黃局長又豈肯善罷甘休?最起碼也得跳出來蹦跶蹦跶,憑借著他老裕南的資格,憑借著他的關系網,和老爸掰掰腕子才行,甚至于就是沈專員親自出面,也不見得馬上就能將事情定xìng下來。

吳天果然所料不差,付剛剛走了沒多長時間,就跑來幾個jǐng察,要對吳天等人錄口供。

“付處長說等他回來再錄口供的啊。”賈明皺著眉頭說道。

“什么付處長說的?余處長說了,現在錄!”那個帶頭的jǐng察嚷了一聲,就招呼手下要將吳天等人分開。

“你們想干什么!”賈明嚷著,卻被兩個jǐng察架著胳膊夾了出去,接著范小建也被帶走了,楊曉輝更是被拖得腿上的夾板碰了桌子,痛得嗷嗷叫。

“別拉我,我自己走。”吳天眼見最后兩個jǐng察朝自己過來,便站起來說道。

小有小的好處,果然兩個jǐng察也不動粗,只跟著吳天出了辦公室,繞到一間審訊室來。

“坐下。”jǐng察指著審訊桌對面的一張鐵椅子說道。

吳天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小學生一樣挺著腰桿,兩個jǐng察對望一眼,眼見吳天這么老實,卻也不上銬子了,只管在對面坐了下來,拿出紙筆開始錄起口供來。

“叫什么名字!”jǐng察問道。

“吳士華。”吳天說道,“口天吳,將士的士,中華的華。”

jǐng察有些疑惑的瞥了吳天一眼,又道:“xìng別……”

吳天正糾結這句要不要回答呢,jǐng察接著又叫道:“年齡!”

“十五。”吳天說道。

“十五?看著可沒那么大……”jǐng察嘀咕道。

“虛歲,周歲十四啊。”吳天又道。

“十四就是十四,說什么虛歲?”jǐng察嚷道,“哪兒的人!”

“我也不知道。”吳天說道。

“什么?”

“我真不知道啊,我媽說我是商城人,我爸說我是裕南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哪兒的。”吳天一臉迷糊的說道。

“小屁孩不懂事兒,回頭再說這個……”兩個jǐng察嘀咕一聲,又問道,“說說今天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兒啊?”吳天說道。

“說說你們為什么要打黃震。”jǐng察說道。

“我也不知道。”吳天道,“我一個小孩子,啥也不知道啊,都是他們打的。”

兩個jǐng察對望一眼,然后一個家伙說道:“你們是看黃震戴著金鏈子,所以想搶走,對不對?”

吳天眨巴眨巴眼,這幫家伙還真夠心黑的啊,竟然這種借口都編出來的了?不過吳天卻一點頭,道:“應該是?”

jǐng察一拍桌子,道:“到底是不是!”

“是。”吳天趕緊點頭。

兩個jǐng察竊喜,趕緊接著又問道:“你們沒搶走金項鏈,又害怕jǐng察追你們,所以逃進了醫院躲起來,對不對?”

吳天當即點頭,說是。

“在派出所的民jǐng抓住你們之后,你們試圖反抗,撞了jǐng察,導致jǐng察站立不穩,碰到了護士手里的托盤,打碎了急救藥對不對?”

“對。”吳天當即應承。

兩個jǐng察忍不住狂喜,小孩子就是好糊弄啊,只拍了一巴掌桌子,就把他給嚇破膽了,問什么承認什么,這也太簡單了。

接著,兩個jǐng察又忙不迭的完善細節,按照他們設計好的意圖,全部讓吳天親口承認一遍,只用了半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口供,讓吳天簽字畫押后,又將他送回了剛才的辦公室。

吳天心里暗嘆一聲,這幫家伙也就這水平了,指望通過這點手段就脫罪?扭轉局面?也太天真了點?

只不過這下卻可憐賈明他們受罪不小,剛才回來的時候,聽著隔壁幾間審訊室里嗷嗷痛呼的聲音,可真夠凄慘的……

等到那兩個jǐng察反鎖了辦公室的房門,屁顛屁顛的拿著吳天的口供去上交邀功,吳天二話不說就抓起了桌上的電話,卻忽然又想到自己可不知道沈專員辦公室的電話號碼,說不得又只得先將電話撥回花城,找老媽查了一下郭明川的電話,將情況轉告了郭明川,讓他趕快聯系老爸和沈專員以及付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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