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感謝“海怪怪”親的粉紅
試著觸碰了一下竹簽,已然粘牢,不過這種用糨糊粘上的定然不會太牢固,所以溫璟十分小心的把黏土輕輕覆蓋在上面,直至沒過竹簽,這樣便能精準的控制面部肌肉的厚度,以免再出現之前的錯誤,也許只是細小的差別,出來的人臉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眼睛用什么代替呢?這里并沒有義眼,看來只能自己做了,溫璟忖道。
“有什么適合做眼球的材料?石頭?”溫璟看著季長歌道。
季長歌忖了忖道:“找兩個鵝卵石,讓東升畫上眼珠,如何?”
似乎只能這樣了,溫璟忖道,如果有玻璃球的話,應該更好。
很快,侍衛們找來一堆各種形狀的石頭。
溫璟從里面挑出十幾個最接近圓球形狀,大小差不多的石頭,然后遞給東升:“眼睛會畫吧?把它們都畫上。”
東升想了想,拿起筆開始在石頭上畫了起來。
“畫好了。”東升微笑遞給溫璟。
看著石頭上那只栩栩如生還帶著眼皮和睫毛的眼睛,溫璟有些無語,不過也怪她沒有說清楚,其實眼球是一個圓球,只是被肌肉和眼皮包裹住而已。
“像這樣畫。”溫璟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圓,接著在大圓里面畫了一個小的圓形。
東升恍然大悟,重新拿起一塊石頭開始畫了起來。
溫璟接著把粘土往尸骨上堆砌,為了避免把竹簽弄掉。動作十分緩慢。
“這次應該沒錯了。”東升說完自作主張的把手中的兩只“假眼”放進了顱骨的眼窩處。
溫璟看著那畫的惟妙惟肖的眼球,點了點頭,東升的畫功還是值得贊許的。
一眾侍衛盯著那突然有了眼球的頭顱,看著那兩顆圓圓的眼球,張著的嘴巴,頓時覺得全身汗毛倒立。
東升手一松,得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兩顆眼球失去支撐,咕嚕嚕滾到了幾個侍衛腳邊。
侍衛們齊刷刷往后一跳,看著那兩顆圓溜溜的眼球就那樣滾來滾去,頗有些驚悚
溫璟走過去拿起眼球重新放到了眼窩里。然后用粘土填充其間。又用粘土做了兩個眼皮覆蓋在眼球上半部分,這樣便固定住了眼球,不會掉出來。
侍衛們用崇拜的眼光看著溫璟,對于他們來說。還是頭一次見這么新鮮的事情。看著溫璟手中漸漸成形的人臉模型。要比方才那個黑乎乎的一團泥要好的多,這次不知道出來的會是什么樣子。
“你們先出去。”季長歌對著侍衛們道,這里空間本就狹窄。人一多,便顯得十分擁擠。
侍衛們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乖乖走了出去。
把下顎處的皮膚堆上去以后,一張完整的人臉終于出現在眼前。
拔掉所有牙簽,溫璟用手慢慢揉捏著面部的輪廓,使皮膚表面更加平滑圓潤。
溫璟洗去手上的粘土,看著最后的成果:“現在就等風干了,這可能需要久一點。”
看著已經有了大致面貌的人臉,季長歌目光閃動,太神奇了,再看看溫璟一臉疲憊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
“七娘,去休息下吧。”
溫璟搖了搖頭:“沒時間了,還有七個呢。”
“那你說,我幫你吧。”季長歌擄起袖子,他方才默不作聲仔細看了一遍溫璟的動作,大致明白了有哪些步驟。
“我也來。”東升也上前道。
溫璟詫異地看著兩人,想了想,基礎的一些和泥和做竹簽,兩人應該可以做,而且工作量頗為巨大,靠她一個人恐怕來不及,便應允了。
三人開始分工動起手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亮,季長歌看著一旁早已累的睡著的溫璟和東升,嘴角圈起一抹微笑,打開窗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第一具已經干涸的頭骨上,他不禁微微張開了嘴
所有的道姑被召集到凌云殿前面的空地上,所有道姑好奇看著季長歌身旁的長桌,長桌上擺放著兩個用黑布蓋著的東西,這東西是什么,還神神秘秘地用黑布罩上,心中揣測著季長歌把她們召集過來做什么。
溫璟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阮青蓮,她的徒弟玄玉正站在她身后,兩人面無表情地看著遠方。
“今天把道長們召集過來,是想讓各位幫忙認一認,此人是誰?”季長歌對著一眾道姑道。
道姑們看了看季長歌周圍,發現并沒有別的面孔。
“大人,你要我們認人,人在哪兒呢?”一個道姑問道。
“道長莫急。”季長歌微笑道。
一眾道姑詫異地看著季長歌轉身站到長桌旁,然后慢慢掀開那塊黑布,一個沒有身體的頭顱出現在眾人面前,栩栩如生,頭上還戴著一個道帽。
“啊啊啊!”
季長歌微微閉上眼睛,嘴角綻開一個微笑,這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恰恰論證了溫璟的成功。
阮青蓮的面容終于不再淡定,她死死盯著季長歌身旁那張熟悉的面孔,面色瞬間慘白。
“你們可認識這是何人?”季長歌大聲問道。
“這應該是明凈師祖”明心滿臉驚恐,聲音顫抖道。
季長歌對著明心招了招手,待明心走過來后,道:“你能確定這是明凈道長?”
明心點了點頭,走近后才發現這不是真的人頭,只是很逼真而已,當下心中才有些安定,接著道:“不過,這應該是年輕時候的明凈師祖。”
阮青蓮也走上前來,目不轉睛看著復原后的頭顱,然后滿臉詫異地看著季長歌道:“你們是如何得知明凈師祖的相貌的?”
“自然是明凈道長親自現身。”溫璟微笑看著阮青蓮道。
阮青蓮冷笑一聲:“你們當我是三歲孩童?除非你會巫術,要么就是你們看了明凈師祖的畫像,這點小伎倆也來誆騙于我。”
“那這個呢?”季長歌掀開另外一塊黑布。
明心和明遠突然尖叫一聲,然后跪在地上,口中不斷念著什么。
看著明心和明遠的樣子,溫璟面無表情道:“她你們應該認識吧?”
明心低著頭,渾身顫抖道:“這個是笑笑,罪過罪過。”
“當年你們二人可是看著她死的,昨兒夜里,她托夢告訴我,她死的好冤,要季大人替她伸冤。”溫璟看著兩人道。
“你胡說,世上根本無鬼神之說!休要在這里唬人!”阮青蓮怒道。
“那阮道長口中的‘除魔衛道’豈不成了一句空話既然根本不存在妖魔鬼怪,那又何須道長去除?”溫璟看著阮青蓮道。
明遠抬頭看了一眼笑笑的臉,忙又低下頭去:“溫小娘子根本就沒有見過笑笑,定然是笑笑死不瞑目,冤魂不散,所以托夢于溫小娘子,罪過罪過。”
阮青蓮狐疑地看了一眼溫璟,心中忖道,明遠說的有道理,要說明凈師祖,有可能是見過道觀之中的畫像,但笑笑并沒有畫像,溫璟見過笑笑的可能性也極微,那她是如何做出這頭像的?
“今天就這樣吧,多謝各位道長,明天還要麻煩道長們走一趟,剩下的幾個也快做好了。”季長歌對著眾人道。
阮青蓮目光一凜,看了一眼溫璟,便轉身帶著玄玉走了。
看著剩余幾個還沒完工的頭顱,三人又抓緊時間開工。
“你從現在開始不要離開凌云殿,消息既然放出去了,兇手很有可能會對你動手,不管是不是阮青蓮,兇手都是一個極度兇殘的人。”
溫璟頷首,她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既然決定大張旗鼓地把死者的面容放出去,兇手必然不會淡定,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這也是賭一把,兇手若十分自信,認定了即便是查清了所有死者的身份,也沒有辦法找到他,那也不吃虧,若兇手有所行動,就達到了目的。
“可兇手如果不想我們知道墓中死者的身份,為何又要殺死明清,引我們到那里去?”溫璟看著季長歌道,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
季長歌思忖了半餉道:“或許墓中的死者跟殺死明清的并不是同一個兇手,也或者那只是一個巧合,兇手并不是引我們去,而是在做某種儀式,現在能夠判斷的,便是殺死明清、明溪和觀主的是同一個人,從祝承德和明遠口中所說,明清和觀主似乎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兇手是為了復仇?”
“這些死者說不定就是明清和觀主害死的,兇手也許是她們其中一個的親人或者朋友,為了替死者報仇,所以殺了明清和觀主,如果是這樣的話,兇手定然不希望我們查出死者的身份”
季長歌神色凝重起來,在腦中將整個事件梳理了一遍,他總覺得越來越接近真相,兇手已經在不遠處招手,同時又為今天的舉動后悔起來,想起上次王二郎的案子,他依然心有余悸,若不是王玦及時趕到若溫璟再出事的話,他難辭其咎,就不應該聽她的提議,不過做都做了,只能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才妥,總之不能重蹈覆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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