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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ㄣ長空飛燕”親的粉紅
“王爺說笑了,七娘如何能配得上王爺。”溫祁冉微笑道,額頭直冒冷汗,他對王家自是十分滿意,溫七娘與王二郎的婚事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遇到的是宣王就不一樣了,這個王爺出了名的不按章程出牌,如果他非要插一腳,結果還真說不好
宣王淡淡一笑:“王侯將相,起于布衣,本無貴賤之分。”
眾人面面相覷,宣王的這番言論令他們深感惶恐,若這句話是從一個平民口中說出,他們定然認為此人口出狂言,貴族與平民如何能平等?但從宣王口中說出來,他們不禁要揣度一番其中的“韻味”。
溫璟側目看了一眼宣王,見他以袖遮面仰頭浮一大白,眼中已略有醉意,目空一切的眼神中竟似夾雜著些許淡淡的哀傷。
看著宣王微醺的樣子,溫祁冉只當他說的是醉話,也不答他。
“王爺,您不能再喝了。”宣王身后的那名俊美青年道。
“少羅嗦,本王需要聽你的命令?”宣王不耐煩道。
“明日要覲見圣上,您不會忘了這件事了吧?”那個青年繼續微笑道。
宣王面色一僵,訕訕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后的青年唇角勾了勾退到一旁。
溫璟詫異地看了一眼那名男子,宣王嘴上雖然強硬,但卻總能用一兩句簡單的話“馴服”宣王,再看他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這名男子著實不簡單,以宣王口無遮攔的性格,能瀟灑自在的活到今日,恐怕多數是因為這名男子。
酒過三巡。
“王爺,時候不早了,不要打擾溫老爺一家休息了。”那名男子道。
溫璟心道,就是,快回去吧。
“本王要跟溫七娘說幾句話。你們先回避。”宣王半醉半醒道。
溫祁冉面色微微一變,看了溫璟一眼,溫璟回了個“不關我事”的眼神。
所有人走出去后。
“王爺有何事要說與七娘?”
宣王走到溫璟身旁坐下,瞇著眼看了溫璟半晌,打了個酒嗝,眨了幾下眼睛,然后“撲通”一聲倒在案幾上。
“王爺?!”溫璟一驚,連忙上前查看。
門一下開了,那名男子走了進來,扶起宣王。看著溫璟道:“溫七娘無須擔憂。王爺喝醉了便是如此。”
溫璟對上那男子的眼神。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男子雖然微笑著,眼神中卻帶著些許厭惡。
溫祁冉等人也跟著走了進來,聽那男子說了才放了心。要是宣王在府中出了事,那可就要倒大霉了。
“溫大人,那在下便先帶王爺回府,告辭。”那男子淡淡道。
看著宣王府的馬車隱沒在夜色中。
“老爺,今兒個是吹得什么風,竟然把宣王吹來了。”溫太太疑惑地看著溫祁冉道,宣王平常甚少參加宮廷宴會,宣王跟溫家更是沒什么往來。
“我也不知,七娘。適才王爺跟你說了什么?”溫祁冉轉向溫璟道。
“還未開口”溫璟無語道,看宣王的樣子,應該是有什么話要跟他說,可為何心中有事,還能喝的那么醉?
“宣王不會是看上七姐了吧?”溫八娘笑嘻嘻道。
溫太太瞪了溫八娘一眼:“別胡說。這話讓人聽見了,成體體統。”
溫八娘吐了吐舌頭,暗自腹誹道,你那是氣王爺看上的不是九娘吧。
“都回屋睡吧,別在這杵著了。”溫祁冉道,微微有些擔憂,他總覺得這次宣王來溫家,并非什么好事。
大理寺。
“大人,我跟蹤了陸翊幾日,發現他最近除了在陸府外,只去了幾家酒樓和賭館,稍作停留便離開,連攬月樓都不去了,沒有發現可疑人物。”丁武對著季長歌道。
“陸遜呢?”
“陸遜每日跟著陸老爺去吏部當值,晚上沒有出府。”丁武接著道。
季長歌眉頭緊鎖,這個陸翊可能知道大理寺在查他,便有所收斂:“查到他十三日那天下午失蹤的幾個鐘頭去了哪兒沒有?”
丁武擦了擦額頭的汗:“還沒有頭緒,在何云秀最后出現的梨花巷,沒有人見過陸遜。”
“繼續盯著二人,去吧。”季長歌冷聲道。
“是,大人。”丁武聽完快步向屋外走去,出了門以后直接小跑起來。
溫璟看了看季長歌那張山雨欲來的臉,默默向后退了幾步,剛一轉身
“你要去哪兒?”季長歌黑的臉道。
“卑職再去看看卷宗”溫璟轉回身道。
季長歌揮了揮手:“你最好把那缺失的幾頁想起來是什么內容。”
“卑職盡力而為。”溫璟說完忙轉身走了出去,她也很想想起來啊,可就是想不起來。
“年伯。”溫璟看著年伯道。
“七娘又來查檔案啊?”年伯低著頭道。
“是。”
溫璟拿起梁書萱的卷宗,發現沈瓔是在自己家中失蹤,而何云秀是出門被人擄走,梁書萱卻是在別人家失蹤的,梁書萱去參加在王家的賞花會失蹤的,王家
“這件案子不是抓到兇手了?”年伯突然開口問道。
溫璟詫異地看了年伯一眼:“年伯也看過案子?”
“這里的每一個案子我都看過,這么多年,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年伯道。
溫璟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看,兇手是梁御史家的一個仇敵,因對梁御史懷恨在心,便起了殺機,得知梁御史和梁書萱會前往王家,便潛伏在王家,找機會綁架了梁書萱,然后殘忍殺害了她。
“可有發現?”身后傳來季長歌低沉的聲音。
“這件案子疑點太多,第一,要想在人群眾多的地方綁架人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兇手本可以選擇其他方法,第二,兇手可以當場殺人拋尸,何必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把何云秀綁走,再殺人拋尸,如果僅僅是為了尋仇,他沒必要把尸體弄成那樣,綁架通常為了求財,尋仇不需要那么復雜。”溫璟道。
“這兩點當時我有跟梁大人提過,而且兇手王康根本說不出一個連貫清楚的綁架、殺人過程。”季長歌回憶道。
年伯擦完最后一個書柜,停下來道:“這世上有多少事是公平的?人,生而分三六九等,有些人的命賤如螻蟻,生死由不得自己。”
二人沉默,這個兇手也只是眾多冤案中的一個而已,四喜也是一個,而且是在溫璟的眼皮子底下做了冤死鬼,他們還欠他一個公道。
兩人走了出去。
“隨我去王家一趟,查查當日到場的都有哪些賓客。”季長歌看著溫璟道。
“大人是想看看陸家人是不是在場?”溫璟問道。
季長歌微一頷首:“如果陸遜或者陸翊在場,那么這三件案子便都聯系起來了。”
“看了名帖便知。”
溫璟和季長歌到王府時,迎接他們的是王斯年,王二郎并不在家,這讓溫璟覺得輕松了許多,經過昨天以后,她更覺得王二郎已經夠慘了,要是她再退親,豈不是雪上加霜
“王叔,請問能否給小侄看一下兩年前的府中的宴會記錄?”季長歌對著王斯年道。
王斯年微微一怔:“賢侄要那作甚?”
“只是查看下賓客名字而已。”
“我讓管家去庫房找出來。”王斯年對著管家說了幾句。
王管家點了點頭。
“我跟你一道去。”季長歌道。
王管家用眼神征詢了一下王斯年,王斯年點了點頭。
看著季長歌和管家走了,溫璟看著王斯年道:“王大人,二郎最近可有什么異常之處?”
王斯年詫異地看了溫璟一眼,搖了搖頭:“沒有,二郎這孩子一直是這樣,看不出喜樂,七娘何處此言?”
“沒什么,只是看二郎最近有些魂不守舍,聽他說是因為母親的祭日快要到了。”溫璟道。
王斯年嘆了口氣:“二郎這孩子什么都喜歡放在心里,不高興也從來不跟我說,我待他視如己出,卻終究代替不了他的父母。”
血肉親情恐怕是任何東西都替代不了的,溫璟忖道,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王二郎并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么無憂無慮,或許每天他都活在自責之中。
“大嫂不幸墜入山崖,大哥后來也病死了,二郎這個孩子自幼便十分敏感,七娘,看得出來你很關心二郎,以后有你陪著他,我們就放心了。”王斯年道。
“二郎母親是墜入山崖去世的?”溫璟詫異地問道。
王斯年不覺有異:“難道不是?”
溫璟搖了搖頭:“七娘只是不曾想是這樣的原因,有些詫異罷了。”
季長歌和管家返了回來。
“可有找到?”王斯年問道。
“找到了。”季長歌道,瞥了一眼正神游天外的溫璟一眼。
“那小侄先告辭了。”
見溫璟依然沒反應,季長歌咳嗽了一聲,溫璟這才回過神來。
為什么王二郎要哄騙她?溫璟的腦中一直縈繞著這個問題,博取同情?但看王二郎昨天的樣子,又不像是裝出來的
素手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