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小說
上一章:
下一章:
四喜大驚:“匕首是我爹的遺物,我沒有拿它去殺人!”
一個男子雙手轉動著輪椅走了進來:“你們有何證據說四喜是殺人犯?僅憑一把匕首?匕首是死的,任何人都能拿著它去殺人?然后栽贓嫁禍。”
“這話沒錯,但我只問你一句,你的書童四喜是不是左撇子?”季長歌盯著王玦道。
王玦看了四喜一眼,道:“是。”
“那便是了,把四喜帶回大理寺,我要好好審問。”季長歌對著侍衛道。
“你不能帶走他。”王玦冷冷道。
季長歌狹長的眸子看了過去:“不是他,難道是你?”
“不關我家爺的事,你要抓就抓我,什么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家爺明天還要參加科考呢!這可是他......”
“四喜。”王玦看著四喜道。
四喜立刻閉了嘴,臉上像是要哭出來,每次他家十七爺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便是讓他閉上嘴的意思,他本來想說,這是他家十七爺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是老夫人低三下四求了多少人才求到的,只因他家少爺是個殘疾人。
“你說鄒鳴是你殺的,那你用這把匕首殺鄒鳴的時候,是怎么殺死一個比你高大強壯之人的?”溫璟看著四喜問道。
四喜避開王玦投射來的目光,咬著牙道:“我,我一刀就刺在他的心臟上面,他來不及躲開就倒了下去,我又刺了他幾刀,他就不動了,然后......”
“閉嘴!你亂說什么!”王玦突然怒道。
“他看見你來刺他,他竟然沒有反抗?”溫璟繼續問道。
“我......下手很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抗!”四喜大聲道。
“那你殺了人,把匕首和血衣扔在了哪兒?”溫璟繼續問道。
“我......我把匕首扔在了園子后面的假山上,衣服被我......燒了......”四喜說道最后,聲音越來越低。
溫璟看了一眼季長歌。即便不說,恐怕他也能明白了,這個四喜根本就不是兇手,編的根本驢頭不對馬嘴。
“演的真好啊,把他給我帶回去。”季長歌冷笑道。
溫璟一怔,這是唱的哪一出,知道不是兇手還帶回去?
王玦冷冽的目光掃了季長歌一眼,卻沒有再說話。
“七娘,還有一具尸體,你跟我一道回大理寺驗吧。”季長歌轉身對著溫璟道。說完又對溫祁冉道:“溫大人。這里便交給你了。”
“季大人放心。寸步不離。”溫祁冉道。
溫璟把箱子遞給青柳時,青柳才回過神來,她方才一直瞪著眼睛看著她家娘子把那具恐怖的尸體從頭到腳摸了一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還是她家的娘子嗎?性格變了也就罷了,連承受恐懼的能力都變了?
溫璟和青柳坐了一輛馬車,季長歌騎著馬,并沒有坐馬車,四喜和另外兩名侍衛坐在另一輛車里,一行人向著大理寺趕去。
“娘子,方才那樣......便是驗尸嗎?”青柳問道。
“嗯,所以我問你可怕死尸,以后這樣的情況可能不會少。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溫璟看著青柳道,從第一次“參觀”驗尸的表現來看,青柳還是個不錯的人選,最起碼看見尸體沒有嚇暈,還能全程看到尾竟然沒有吐。這本身的素質還是不錯的,有點潛力,當然也可能因為今天并沒有真正的“解剖”尸體,血腥程度不高。
“啊?”青柳被那句“不會少”驚著了,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那樣的場景,又臭又血腥,但倒也不是太難承受,娘子讓她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娘子,你是從哪兒習得這驗尸之術的?”青柳詫異道,說來也僅僅是幾個月未見,這娘子怎么就成了仵作了?難道仵作這么好當?
“一個高人傳授予我的,這件事你要保密。”溫璟神神秘秘到。
青柳點了點頭,她才不管是不是高人傳授的,還是矮人傳授的,從方才的情形來看,季長歌和老爺似乎都很看重溫七娘,這是個好事。
看著青柳又開始咧著嘴傻樂,溫璟嘴角抽搐了幾下,這丫頭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又傻里傻氣的笑,表面看著傻的可以,其實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呢,她這幅長相倒也是個優點,竟然連溫太太那樣精明的人,都能被她蒙混過去,這張臉也是出了力的。
到了大理寺以后,季長歌竟然直接把四喜扔進了牢房,而且并不打算立即審問的樣子。
“此人是誰?”大理寺卿梁大人詫異道,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兇手?
“一個有重大嫌疑的犯人,稍后下官回去審問。”季長歌道。
溫璟皺了皺眉頭,心道,什么重大嫌疑犯,你是怕明天交不了差,皇帝怪罪下來吧,所以隨便找個人來濫竽充數,這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這位是?”梁大人看著季長歌身后的溫璟道。
“哦,這位是卑職請來驗尸的郎中,她也是禮部郎中溫大人的嫡女七娘。”季長歌解釋道。
“驗尸?”梁大人看了季長歌一眼,確認季長歌沒有跟他說笑,他簡直有點哭笑不得了。
“大人,您過目,這邊是方才溫七娘驗尸的結果。”季長歌命方才那個侍衛把他寫的那張紙遞給梁大人。
梁大人接過紙條一看,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但是好多他看不明白:“這個錯烈傷是什么?”
溫璟接過紙張一看,頓時臉一黑,轉念一想也怨不得那侍衛,這些都是現代的法醫專用詞匯,寫不出來也是正常,便用正確的字代替了原本的字,然后解釋道:“這個是挫裂傷,是指硬物重力敲擊,或者人撞到地面或者其他硬的物體上時,導致顱骨骨折形成的一種傷口,這個抵抗上和約束傷,顧名思義,便是死者抵抗所形成的傷口,以及被人捆綁約束以后形成的勒痕之類的傷口。”
梁大人點了點頭,看溫璟的眼光跟方才相比,少了一分懷疑,但他依然不相信一個女子竟然要來驗尸,他查案多年,還沒有見過女仵作。
“大人,先讓溫七娘驗一驗同福客棧死的那個考生吧。”季長歌道。
“嗯。”梁大人捋了捋胡須道。
相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