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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一章別戀
一四一章別戀
一四一章別戀
枉費她用盡心機,為此不惜自毀名譽,不擇手段不計后果的入了殷氏,只為守護他的家。
看似只有幾日,可就因為她在的幾日,殷氏沒有分崩離析,雖然內部依舊動蕩,可最壞的結果并未發生。
可她呢?
弄得自己一身傷痕,滿心疲憊,還有那一天一夜噩夢般的經歷。
她終于知道為何有人會死有人會瘋了。
那是慘痛到不愿回想的經歷……她真的很累,可更累的卻是千辛萬苦求得生路,出來便看到他的懷里抱著另一個女郎。
想到這些,平樂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身旁何勁敏感的察覺出,看殷裔的目光帶著強烈的不滿。
這是他熟悉的郎君嗎?不是,一定不是。
郎君不會這般無情無義,郎君不會舍得看到阿樂這般痛這般傷,而自己還在強加給她傷,讓她痛。
他就算粗心大意,也知道心上人與別人出雙入對看在眼中是何等的傷。
郎君怎能這樣對待阿樂?
“郎君,某尊你敬你,實因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真兒郎。可現在,某后悔了這般聽信郎君的話。郎君讓某不管女郎有何吩咐,只管遵從便是。某后悔了……某不該帶女郎來濮陽,更不該任由女郎入殷氏。郎君你醒醒吧……這是阿樂啊,你珍之重之的阿樂啊。”
阿樂,平氏阿樂。
殷裔覺得這名字很熟悉,他確實聽過。只是……他不知何勁在說什么?
他珍之重之的女郎?
難道不是懷中女郎?
何勁的話當真可笑,淮陽平氏的庶女,怎會成為他真之重之的女郎。他會這般辱沒自己的身份?
他若真的與這平樂有何情緣?為何他毫無印象。
只聽過傷重失憶的,可未聽過傷重失憶只忘記一人的,他確信記著自己自有記憶來的所有。
而那些與女郎有關的記憶,全部屬于懷里的女郎。
她姓蕭,名青青。
是小國南蠻的公主,一年前她因貪玩離家。路上遇到幾個郎君尋釁,是他出手為她解圍。自那之后,他們漸漸熟知。
他還記得她貪玩時喜歡易容成小郎跟在他身邊。
還有很多很多與青青在一起的美好記憶。
只是何勁為何說他將他派譴到這平氏阿樂身邊?難道他不是命他隨身保護青青嗎?
聰明的人,總喜歡相信自己。
殷裔確信自己沒有記錯。那便是何勁的問題了……他只是好奇這平氏為何進了殷氏祠堂?她是殷氏何人?
不待他開口,懷里的蕭青青便替他問出心中的疑惑了。
“裔郎,她是誰?你不是說你們殷氏祠堂只允許殷氏族人入內嗎?那她是誰?”蕭青青上下打量平樂,最終嫌棄的撇撇嘴。她真心覺得這平樂很是一般,要說美吧,不過中人之姿,說艷吧。恨不得將自己包成個粽子。這種連風情為何物都不知的女郎。為何會讓人念念不忘……
“我也不知。父親。她是誰?犯了什么罪,以至長老們決定將她送入祠堂?”
幾位長老難掩臉上驚訝的表情,雖然明知殷裔定是哪里出了問題。可想著這般順水推舟也無甚壞處。
那平樂雖然不死,可棲身私伎實在是個要命的過往。
這若真的繼續認她為殷氏婦。實在丟盡了祖宗顏面。若不認,又怕殷裔回來后不好交代。現在好了,是殷裔把這女郎忘了,可不怪他們。
五人在一旁埋頭商量片刻,最后由大長老開口。
“此女曾拿著你親手所寫婚書前來殷氏。我等無法,只得認她為殷氏婦。只是此女不守婦德,萬般無奈下,我等才決定送她進殷氏祠堂自省……”什么叫一推六二五,這便是了。何勁在一旁死死握著劍。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讓幾個老頑固血濺當場。
大長老的話讓殷裔意外。
他親手所寫的婚書?婚書?實在荒天下之大謬,他是堂堂殷氏嫡子,怎么會自失身份的去寫什么婚書,而且對方竟然是平樂。
平樂那聲名狼藉的粗俗名頭。可是讓他很是不恥。
“幾位長老會不會判斷有誤。殷裔就算再胡鬧,也斷不會做此等事的……”
這時,一直縮在殷裔懷中不肯出來的蕭青青突然一聲尖叫。殷裔頓時緊張的低頭查看。“青青,哪里不舒服?”
“許是騎了太久的馬,腿有些軟。”蕭青青仿佛不好意思,靠在殷裔耳邊說道。這幅情景看在旁人眼中,便是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打情罵俏。
平樂木然的看著,她甚至開始懷疑她為何活著走出祠堂。
怎么看她都是多余的那個。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她不清楚,殷裔的認知或記憶明顯出了問題,她該試圖喚醒他的。
可她實在太累了。
又看到這樣一幅讓她傷情的畫面,讓她連喚醒他的力氣都失去了。
她有些恨他,恨他為何這般輕易的放棄他們之間的情,不管出現了怎樣的意外,他都該記的她的不是嗎
可為何?
他會將她遺忘……而且偏偏是這個時刻。
那婚書是不是他寫的己無關緊要。重要的是……他忘記了她。
就在幾位長老提議將婚書拿出來讓殷裔指證之時。
平樂突然開口。
“不必了,那婚書是我偽造的,只為了可以進殷氏。阿勁,郎君回來了,你且回殷氏吧。”平樂的聲音很嘶啞,一夜一夜滴水未進,再加上恐懼與傷痕,平樂的狀態可想而知。
“不,某會一直跟在女郎身邊。某,再不會回殷氏了。”何勁大聲反駁道。
平樂艱難的笑笑。
“阿勁,我又連累你了。”說完這句話,平樂一陣痛苦的咳嗽,最終頭一歪,任由神智飄向那無病無痛無災無幸,亦無郎君的世界……
最終,幾位長老決定。
平樂雖大膽的敢偽造婚書,可確實幫到了殷氏,所以不賞不罰。
只是那般品行亦有問題的女郎,是斷不能進殷氏的。
何況,此時殷裔對平樂全無興趣……
這般的結果,雖然不算最好,卻也讓諸多殷氏人安心。
淮陽平樂的名字不與殷氏一同出現,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人便是這樣,在需要你時,你的出現會讓他們覺得是老天恩賜,在不需要時,你的離去同樣會讓他們覺得是老天恩賜。
最終,在殷延之的周旋下,平樂可暫在殷氏養傷,傷好后,即時離去。
平樂昏迷著,何勁眼見自己所熟知的一切皆離他而去,尤其是郎君,看女郎的眼神陌生的讓他心寒,即如此,女郎留在殷氏又如何,不過憑添傷感罷了。
于是,何勁替平樂點頭。只要平樂傷好,他會與她一同離開。
何勁的決定讓殷裔詫異,卻不明所以……心中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呼嘯著破胸而出,可最終,在蕭青青即驚且擔憂的眼神中,殷裔暫時放下心中的迷團,與蕭青青一同返回殷氏。
殷裔回來了,想當然的不會允許平樂繼續留在浮香苑。
何勁替平樂收拾包裹,何勁出,蕭青青進,二人走了個對臉。對于這個突然出現,而且自詡救下郎君的女郎,何勁無論如何無法生出歡喜之情。
他總覺得這女郎看似天真不諳世事,可那天真含笑的眼神后,有著讓人恐懼的心機。
何勁規矩的側身避讓,二人錯身而過,就在何勁邁步前行之時,蕭青青突然開口道:“阿勁,你是裔郎最倚重的劍士,卻為何要舍裔郎而去?”那般天真可愛仿佛真的不識愁滋味的聲音,真真的可以迷惑世上任何人。
可何勁己先入為主,并不為其所惑。
“現在有比郎君更需要某的人……”何勁答。
蕭青青點頭。“是那個平氏阿樂嗎?何勁,我若是你,便不會再搭理那女郎,她注定會聲名狼藉……一個不知羞恥,膽大到偽造婚書的女郎,世人還會輕饒了她不成。就算放到我們南蠻,這都是讓人戳脊梁骨的丑事,何況在晉國……何勁,你還是別離開了,就呆在裔郎身邊。我保證可以讓裔郎重新重用于你。”
不知是不是心中清明的關系。
這般嬌美仿佛真的為他著想的聲音,聽在何勁耳中卻憑的難聽。
女郎雖聲名狼藉,可女郎奉行萬事無不可對人言,從不會像這女郎那般做這種背后非議人之事,就算女郎心中再苦,何勁斷定,她醒后,也不會像那些市井泌婦那般滿口穢語。
她只會自傷。自責于自己識人不清。卻不會將錯誤怪罪到旁人身上,甚至是郎君,女郎也不會責怪,畢竟人心所向,那不是旁人可以改變的。
即無力逆天,便只能改變自己。
女郎一直是個有苦自己吞的性子。為什么那般好的人,卻落得這個結局。
何勁不由得恨老天對平樂太過狠毒。
“多謝女郎為某打算,某覺得這樣很好,不勞女郎掛心。”對于自己不喜的人,何勁素來是不假顏色的,平平的說完,轉身便走。
他的身后,蕭青青的臉色青白交換數次,最終,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睛撲刷刷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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