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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章】楚君溯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9日  作者:百里墨染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百里墨染 | 妾乃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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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章楚君溯

一三一章楚君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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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一章楚君溯(六千字長更)

那人似乎絲毫不在意平樂的臉色,自顧的左右環視一圈,發現四周都被堵住,自己逃無可逃,卻也不驚。

“以為一切真的是這個叫何勁的劍士所為呢。不用一兵一卒,便解了殷氏之困。原來人上有人……小七,真是小看了你。”以為只是萍水相逢,卻不知,是老天對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雖然只是小試牛切,可被這般輕松的化解,著實是件傷顏面的事。

得知明日殷氏一行人便要回轉,今夜是他最后的機會,不想人家玩了出請君入甕。是他對自己的功夫過于自傲了嗎?還是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猜中,只在耐心等他自投羅網。

平樂沒心情與他周旋,單刀直入的道:“你是誰?”

那人仿佛沒聽見般,勿自看著平樂,然后詞不答意的回道:“小七,你叫什么名字?姓什么?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嘛,怎么也算是故人,它鄉遇故知,不是件很讓人高興的事嗎?何況,就算要我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啊。小七,你到底是誰?”

看那何勁與一眾人對平樂的態度,不難看出平樂才是主子。

能讓何勁這般臣服之人?

會是誰呢?殷氏何時出了個這般有本事的女郎嗎?

“女郎,休得與他多言,綁了直接送去郢城便是……”何勁簡直恨死這個人了,殷氏險些因這人而被天下人懷疑,這幾日,阿樂所為雖然看似不算什么,可時機掌握之精準,布局之小心可謂是煞費苦心。

一步行錯,滿盤皆輸。

不僅殷氏會被牽連,就連郎君也會名聲掃地。這些。皆與此人脫不了關系。

“好啊,快些綁了我,直接把我送到毓帝面前,我會告訴他,我是如何與殷氏勾結,意圖顛覆晉國的。”那人不怕死的道,何勁怒極,刷的一聲抽出劍。

“你個無恥小人,怎得這般栽贓,哪個與你勾結?真是滿口胡言。”時下郎君重承諾。像這種張口就來。而且滿口胡言之人。何勁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沒有嗎?誰又能證明殷氏真的沒有與楚國細作勾結?我是楚國人,我招供了,我曾與殷裔密謀……你們快些把我綁了送去郢城吧。不要耽擱時辰了……”那人絲毫不理會何勁的怒意。甚至對架在頸上的劍看都不看,只一味的看著平樂挑釁道。

平樂不知道這人還有何依仗,他功夫或許真的不俗,可她的布置也可謂是天衣無縫,四周都是她的護衛,就連他的頭頂,也早己鋪了網,若他敢有異動,一聲令下。定讓他逃無可逃。

平樂以為行這種暗殺之事的,必是楚國的殺手之流。她也沒想過能擒到什么重要人物,只是想給對方一個‘回禮’……

可這人無論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為銀箔賣命殺人之人。哪有殺手上來便將蒙面黑紗掀開的,而且滿嘴胡言亂語,絲毫沒有殺手被擒的恐慌。

“女郎。某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以防這奸人胡言亂語。”何勁說完,不等平樂首肯,劍上己加了力,瞬間,血花從那人頸間迸出,嬌艷的顏色,搭配上那人毫不在乎的笑痕,何勁的手不由得一顫。

他也算是殺人無數,可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劍下這般從容。

平樂并未阻攔何勁,就算曾與這人有一面之緣,可敵我不兩立。他即謀算殷氏,便留他不得。

就在何勁加力,想要取了這人性命之時。

突然間,一陣轟然巨響,隨后地面一陣劇烈的動蕩。何勁顧不得那人,趕忙飛身到平樂身旁,將平樂護在一側。很快,動蕩過去,緊跟著,院中響起凌亂的腳步聲。

還有淮陽城主那氣喘吁吁的驚呼。

“手下留人啊……此人殺不得,萬萬殺不得啊。”

淮陽城主拖著臃腫的身子,上氣不接下去的跑進院子,看到那人頸是滿是血跡,嚇得險些癱軟在地。

“何勁壯士,此人殺不得啊,殺不得。”

“為何?此人趁夜行刺,某要殺他,城主還想阻攔不成。”趁淮陽城主不注意之時,何勁將平樂向后一推,藏身于眾護衛之間。

“殺不得啊,剛才在下收到一封染血的信箋。是這人同黨所寫,那信上說,若是傷了此人,便用雷彈子將淮陽城轟平,剛剛那聲音諸位也聽到了。

在下身為城主,怎能眼見百姓橫死。這人……著實殺不得啊。”淮陽城主沒說的是,他那房新納的嬌小妾此時正被那人同黨挾持在手。城中百姓他可以不顧,可自己那房小妾可是自己的心肝兒。

何勁看向平樂……

護衛中,平樂輕輕搖了搖頭。

何勁泄氣,殺一個人當然容易,可是如果殺了此人會給殷氏,給郎君,給女郎惹來禍端,他只得罷手。

“小人行徑,竟然拿婦孺當擋箭牌,楚人若皆如你等這般,楚國實蠻荒之地也。”何勁擺手,諸人收起刀劍。

“蠻荒之地又如何,總比你晉人開口閉口禮教仁義家國天下,卻肆意而為,為了一個女郎都可以大打出手來的好些。我聽說你家郎君與周氏貴女八字不合。真讓人遺憾啊,本打算你家郎君大婚時,去討杯喜酒喝。看來無望了……”那人嘲笑道,乍一聽似乎只是感慨諷刺。

可何勁等人都聽出了其中的蹊蹺。

剛剛他還問平樂名諱,眨眼間,便己猜測出平樂的身份嗎?

“小七,平七,淮陽平七,平氏阿樂……我們后會有期。”余音未落,只見那人身子如泥鰍般左滑右滑,在數道目光中,竟然眨眼間便竄出了院子。

竟然是個少見的輕功高手。

何勁提劍欲追。

平樂抬手攔下。“不必追了。”看來那人一直在試探,以他的身手若強闖,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哪怕她準備了淬了麻藥的網,也未必能將他留住。

可他沒有逃,而是冒著隨時被何勁所殺的風險,一直在與他們周旋,或許在為同伴爭取時間,以期達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許,自詡功夫高強,何勁就算劍術高強,亦取不了他性命。

這樣一個眼皮都不眨面對死亡的人,想來不是泛泛而輩。

“女郎。此人到底是何人?某聽說楚國皇族倒是有幾個世代接受供奉的不世高手。只是這人年齡與郎君相仿。輕功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也屬曠世少有了。”何勁感慨道。

這是一種對高手的尊敬。

那人一走,淮陽城主便癱軟在地上,肥胖的身子顫抖著,一幅驚魂失魄的樣子。想到那人最近的話。他匆忙的去人群中尋。可哪里還有淮陽平七的影子。

那人說的是真的嗎?

平樂剛剛在?那個猖狂的平氏七女……難道,這一切,真的與平七有關。殷氏出事,為何平七出手相助,難道,那女郎與殷五公子當真有些淵源。

第二日,隊伍按照計劃上路。

淮陽城主將何勁一行人送出內城才打道回府。不管來者是何人,何勁也好,那平氏阿樂也罷。他都慶幸將他們送走了。

治安素來良好的淮陽,竟然有殺手半夜闖進府里殺人。

這殺手一定是那何勁引來的,一定是,與他淮陽半點關系也無。他回去得去尋高僧做做法事,去去霉運……

晌午過后。出了城,隊伍踏上官道。

為了快些趕路,平樂著了男裝。此時她端坐在馬上回首望向被陽光照得光亮一片的淮陽城。

上一世,她也曾坐在轎中如此時這般,回首遠望。那時,只覺得前路一片迷茫,身后淮陽城三個大字,仿佛有某種招喚著她的力量,讓她至死都無法釋然……

可此時,平樂卻只是淡淡一笑,隨后調轉馬頭……身后的淮陽城離她漸行漸遠。而她的前方,仿佛有著無盡的光亮在等候。

這一世,她知,她的未來,在前方……

痛苦迷茫己經遠去,她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來自一個男人的殷殷叮嚀……

“阿勁,我們比騎術,看誰先到下個驛站……”陽光下,平樂的臉似乎在發亮。何勁雖然不知平樂為何如果愉悅,可他覺得,一趟淮陽之行,平樂似乎放下了什么東西,又仿佛重獲了一些嶄新的……

一行人縱馬而去。

她們走后片刻,一隊人馬從不遠處的樹林轉出。為首之人一身白衣,身下白駒似雪……他看著平樂消失的方向,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一旁,有幕僚上前。

“郎君,己探明那人身分,確是楚溯無疑。”

馬上人點頭。幕僚見此,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問道。“郎君即擔憂,為何還允許平氏阿樂來淮陽?”

馬上人笑笑,目光溫和的望向遠方。

為何讓阿樂來?自然得讓她來,淮陽是她的家鄉,生她養她的地方,與他閑聊時,她會不經意的提起,每到那時,她的笑中都帶著一縷失落。

他曾提議讓她回淮陽看上一看。

可她搖頭告訴他,不必。

她眼中的恐懼與慌亂沒有逃去他的眼睛。現在有機會,他自然不惜一切的助她成行。至于另一個原因嗎?

自然是那個男人了,那個曾經‘救’下阿樂的神秘男了。

真的以為他濮陽殷五只是生的俊美嗎?無故出現在杏花鎮,身手了得,屬下更是不顧生死的護主。

單憑這幾樣,就足夠讓他懷疑了。

然后再聯想到最近楚國那邊的消息……答案不言而喻。

那人似乎對阿樂很是好奇,曾暗中派人打探過,不過都被他不著痕跡的打發了……淮陽出事,算算時間,似乎與那人的行蹤相附。

于是,他放任阿樂前行。

有阿樂在,那人定會露出真面目的。果不其然……即己露出真面目,難道還能躲得過他的法眼。

“派人暗中跟隨,不過打草驚蛇……”“諾。”幕僚應聲而退。

阿樂,他到底該拿她如何……

楚溯,楚君溯……楚國太子殿下。早在兩年前,楚王大病一場后,便漸漸將朝政交給這位殿下。

傳說這位太子殿下三歲習文,五歲習武,是個文武全才,現在一見,果然不同凡想。那般顯赫的身份,竟然身先士卒的只身夜闖淮陽城主府。

若不是阿樂早有防備,何勁必死在楚溯劍下。

真是個瘋癲之人。

手上能人無數,卻不顧屬下反對。親力親為。拋卻楚晉生而為敵……

此人……倒頗對他的脾性。

這樣一個強敵他怎么會讓他有機會命殞晉國。讓毓帝有機會以此要挾殷氏。自然要任他到達楚地再行出手。他接到楚國暗樁的密報,楚王似乎熬不了多久了。

那楚溯定會迅速趕回楚都鄴城。只要他沿途埋伏,就算取不得他的性命,也定讓他元氣大傷。

敢惹他殷氏。就要有能力承擔他的怒意。

至于阿樂,藏己經毫無意義,既然早晚會被他知曉,不如他主動挑明。讓楚溯明白自己己毫無機會。

求不得,才是人世間最難熬的劫。

至于淮陽之事,他相信阿樂可以解決。她擅長逆境中反擊……淮陽時如此,易容成小兒在殷氏時如此,與晉毓對峙時如此。他相信,她總能創造奇跡……

一個喋血將軍。一個病弱幺子,

成就了楚王殘,楚臣諂的壓倒性優勢。他看中的女郎,著實讓他時刻驚喜著……“郎君,府中匠師己看過那雷彈子殘骸。匠師言。可以一試……”

楚溯的力量無法小窺,他手上竟然有雷彈子,那是用一種石頭加工而成,就算是網羅無數能人的殷氏也沒有研制出,楚溯竟然做了出來……這人,來日一定是個勁敵。

殷裔領首。“讓匠師盡力而為。”“諾。”

“還有……那幾百鏢師的下落己然查明,楚人或許是想讓這些人當人證,以證明殷氏真與楚人有勾結。陰謀被破壞,這些人便沒了作用,楚人便將他們扔在荒野里任他們自生自滅,我們的人尋跡找到了他們。此時正讓他們休養,擇日護送他們回郢城。”

殷裔點點頭。“他們即無事,差人報給女郎。”

回去時,平樂一行人白日趕路,晚上定會投宿。因為人少,不便逞能走夜路,這樣一路行,一路歇。趕到杏花鎮時,早春的枝兒己經吐露出淡淡的綠芽。

遠遠的,看著那開的灼灼的桃枝。

平樂的心雀躍起來。

他說過,待來年春暖花開,定來相見。

當時,她雖然矜持的沒有點頭,可夜里躲在被中,是笑著合上眼的。春天到了,桃花開了,他們很快更會相見了……

推開院門,看著一地的凋零殘景,平樂的心還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如果他能在院中等她,當她推開門,他會笑著喚她一聲‘阿樂’。該是多么讓人快樂的事情。

一去幾個月,走時天寒地動,回來時春暖花開。院中只留了幾個值守之人,所以難免覺得荒涼。人都回來了,何勁吆喝人手整理院子。

一時間,院中沸沸騰騰,倒真的沖淡了幾分平樂的憂思。

當夜,躺在自己的榻上,平樂緩緩閉上眼睛……殷裔,阿樂己回轉,你何時才來相見?

思念,在初春的深夜里徐徐綻放。

三月,沒有等到他。

四月,還是沒有他的消息……連何勁都開始焦急不安。往常,殷裔與平樂通信很頻繁,三五天,必定能收到消息,不管是問候些飲食起居的小事,還是說些家長里短,叮囑些家中瑣事,斷不會數日收不到他的消息的。

就算與她因事情分歧發生口角,也會有消息傳給何勁。

斷然不會一兩個月消息全無的。

五月初,平樂實在無法說服自己繼續靜候了。

他不來見她,她便去見他……山不來就她,她就山便是。

對于平樂提議遠赴濮陽,何勁雖覺得不是個好主意,可心里實在擔憂自家郎君。與平樂相比,他跟在殷裔自邊數年,自是知道自家郎君絕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斷了聯系之人。

何況是對阿樂,可是就這和闖到濮陽去尋人……平樂一個女郎。著大膽也。

如果放在一年前,何勁一定會覺得這女郎沒羞沒臊的,竟然追郎君追到人家里去,可與平樂相處這么久,他己經習慣平樂這種做任何事都拼盡全力。

不顧旁人的眼光,哪怕被罵得體無完膚,也要忠于自己心的那股子傻勁。

她不是不害臊,而是覺得與害臊相比,知道殷裔的消息更重要。

濮陽距此大概有一月路程。她們此時出發,趕到濮陽也得六月時節……

殷裔曾與平樂閑聊時提過。濮陽有個仙女湖。據說那是天上仙女的眼淚化成。每到六月。湖上荷花盡放,端的是美麗無雙。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調向平樂,然后溫和的說。若平樂有一日到了淮陽,他定帶平樂去見一見這世上難尋的美景。

仙女湖,眼淚化,湖上荷,綠映粉,平樂想那一定是極美的。

只是那個要陪她賞荷的人現在又在哪里?

在平樂趕往濮陽的途中,突然聽說濮陽殷氏不知出了什么事。現在各個城鎮的主事,和殷氏一些旁系親戚都急匆匆向濮陽趕……聽到這個消息,平樂沉默了許久。連向來話多的何勁都難得的一天沒有說一句話。

到了晚上投宿時,何勁敲開了平樂的房門。

“女郎,某從未怕過,可這次,某很怕。郎君定是出事了,郎君若在,殷氏不會亂成如此樣子……”殷裔是殷氏的主心骨,不管殷氏發生什么,只要有殷裔坐陣,一切都可以輕松化解。

可現在親耳聽到消息傳得越來越不像樣子。

什么另立嫡子,分家產的消息都開始陸續傳出。

何勁思來想去,覺得自家郎君定是出事了,所以那些個平日里只敢龜縮的小蝦小蟹都敢出來鬧事,若是郎君在,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生事……

平樂將何勁讓進屋中,請他坐下。

然后親自執壺為何勁斟上清茶……何勸惶恐的接下,卻不知為何能這樣平靜。

郎君若真的出事,阿樂才該是最傷心的那一個。

可自始至終,何勁沒看到平樂一滴淚,一路上,該吃吃,該喝喝,甚至鄰桌在大談特談殷氏之事,她也能平心靜氣的將飯菜吃完。

這份氣度,他佩服,卻無法辦到。

難道,女郎知道郎君定然無事?不可能啊,他與女郎一同趕路,其間并沒有收到殷氏的消息。

在何勁即驚且疑的目光中,平樂緩緩開口:“阿勁,若殷氏真的出了事,郎君真的出了事,我們急,我們不吃不喝有用嗎?能幫到殷氏,還是可以幫到郎君?”

何勁搖頭。

確實無用。可是想到郎君或許出事了,他怎么可能不急?飯還怎么咽得下?

平樂笑,很慘淡的笑。

“何勁,你是否覺得我沒心沒肺……殷裔也許真的發生了什么,可我還能吃能喝。真是個狠心的女郎。”何勁垂下頭,沒有否認。

“阿勁,你有沒有想過,若郎君真的出事了?我們要如何?”

“不會,殷五可是晉國第一公了,旁人不知,某是曉得的,郎君的功夫不輸那咱們在淮陽遇到的那個楚人。殷家嫡子,顯貴門庭,還有一身功夫傍身,郎君怎么會出事?一定不會的。”何勁矢口否認,拒絕去想那可能。

“若真的出了事呢?我們這么趕回殷氏又能做什么?我一個女郎,即無防身功夫,身份又卑微的讓世人嘲笑。可你不同,你是殷裔的心腹,世人皆知。可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威懾那些殷家旁支,怎么讓世人信服……阿勁,就因為不想無功而返,所以我才努力讓自己顯得正常些……阿勁,艱難時刻,榮辱與共……”

平樂一席話,讓何勁如醍醐灌頂。

“女郎……某知錯了。”

他真的白活了二十幾年,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女郎。

阿樂說的不錯,他們不能無功而返。若此時這幅樣子登上殷氏大門,恐怕會被直接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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