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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循循善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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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循循善誘
官差從大門離開之時,后院角門打開,有個小廝打扮的人揚長而去……
夜深沉。
平樂以為自己一定是被牽連了,或許是官員們覺得人抓的少不足以平毓帝怒意,便將所以開糧倉的人全部抓了了事。這種事情以往也有發生,等時間一久,沒人再在意,花些銀箔也就出來了。
可平樂沒想到,官差并沒有把她押往城外典獄司,而是直接進了內城外的一處院子,自進了院子,平樂的眼睛便被蒙上,她覺得被推搡著七拐八拐,最后的方向是向下,最最足了一柱得向下的石階,平樂終于聽到一陣嘩啦的鐵索聲音。
突然間,蒙眼的黑布被扯去,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平樂眼睛一陣刺痛,她趕忙閉上眼睛,適應了好久才敢睜開四下看去。
這是間石室,無窗,只有身后一扇厚重的石門。四周墻壁都是臟呼呼的,上面掛著各種刑具,有的刑具上還掛著血肉似的東西。血色沾染上墻壁,讓那被污了不知多久的墻壁染上了一抹麗色,更彰顯出石室的陰森。
離平樂兩步遠的墻角擺著一張小案,案邊有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平樂,見平樂目光掃向他,那人露出陰冷的笑。
“你便是那楚國小兒?卜出淮陽地動的那個楚國小兒?”那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仿佛破舊的風霜,聽在耳中,只覺得周身暖意盡去。
平樂的身子僵了僵,最終還是鎮定的點頭。
“你這小兒滿口胡言,你年紀還未到弱冠,黃口小兒一個,便敢揚言能卜出地動。你既然來了這里,如果不口吐實言,小心性命不保。”那人威脅道,似乎很樂意看著平樂的臉轉成慘白,唇角的冷笑更甚。
“大人何意?楚齊不明白?”
平樂以為是因為糧鋪之事被拘,不想竟然是過問她淮陽之事?
這事與朝廷有什么相干?
即使要追究,應該也是嘉獎啊,畢竟她救人為實。為何這人竟然話中有話的逼問她。
那人見平樂神情雖有惶恐,卻并沒被這里嚇破膽,冷冷一哼,聽到平樂反問,更是滿心怒意。
他自從建造這所地下監牢,但凡進來過的,沒有一個不被嚇破膽,尤其墻上掛著這些血淋淋的刑具,可威懾力量十足,有的人才看到,還沒等用刑,便乖乖竹筒倒豆子,想要他招什么他便招什么。
就算骨頭硬些的,也挨不過三兩日。
這楚國小兒生的這般瘦弱,不想倒是個硬骨頭。
進了他郢城地牢,再硬的骨頭,他也有辦法給敲軟,想著頂頭上司的吩咐,那人看平樂的眼神不由得透出殺意。
“不明白?你一個楚國小兒有什么本事卜出地動?那卜卦不過是個幌子,背后的幕后黑手便是殷氏……據傳殷氏早有不臣之心,這幾年更是在濮陽招兵買馬,那殷氏是不是收買了你,從而為殷氏造勢?什么楚氏小兒擅卜?無稽之談,一切都是殷氏的毒計。
他們妄圖趁著地動之機混水摸魚,意欲放進楚國奸細,以期合謀顛覆朝廷……是也不是?”
聽完這人一大篇話,平樂簡直要拍手稱贊。
這人不去寫話本子真是浪費了。好一出舍身取義,毒辣陰險,割肉喂鷹,九曲十八彎的侵略大戲啊。
平樂也終于聽出了點味道。原來,擒她來的目的竟然是……
見平樂半晌無語,那人似乎覺平樂被他一席話唬住,不由得成就感大升。晉人本就對楚人諸多詆毀,覺得楚國人皆無膽無種,看來這楚國小兒也只是有幅空架子,其實是銹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那人不由得循循善誘道:“阿齊且放心,你若如實招供,本官定保你周全……你若擔心那黑心殷氏報復,本官可以送你一筆銀兩,讓你尋個地方隱姓埋名。”
想明白其中緣由,平樂不由得自嘲一笑。
她己下定決心與殷裔分道揚鑣,不想竟然因為殷氏身陷囹圄。而且這地方一看便是進來易出去難之所。保她周全?給她銀兩?
就算是前世,她也不會相信這種看似美好的許諾,更何況己經經歷過這許多事的現在。
“楚齊不明白大人何意?楚齊雖年幼,卻自幼跟在父親身邊,父親擅卜,楚齊便學了皮毛,雖不敢自稱精通,可也不是那些走街串巷的花架子相士可比的。確實是楚齊卜出地動之災,并沒有誰在背后指使。”
那坐在案后的男人似乎有些不信,薄薄的唇緊緊一抿。
這可是上司想要的供詞,既然這楚國小兒不老實,那他便教教他如何‘招供’。只是這小兒倒是生的頗秀氣,真的打死打殘,他還有些于心不忍呢。
還是玩些文雅些的吧。
那人想到這里,壞壞一笑,揮手招來屬下耳語一番,那屬下點頭退下。很快,便端來了幾個裝水的銅盆。
“楚國小兒,你當真不招嗎?”
“大人,楚齊確實招無可招。”
平樂苦笑著回道,讓她說什么?真的昧著良心說一切都是殷氏指使,那豈不是把殷裔推上風口浪尖,先不說殷氏是否會傾盡全力對付她,便是面前這個一臉狠戾的男人,也定不會輕饒她,不招,她或許還有幾分用處,也許還能暫時留著這個小命。
招,則立時斃命。
那人見平樂一幅吃了秤砣鐵了心似的閉緊嘴巴。
終于撕破了那張偽善的臉。
“即如此,小兒便先嘗嘗吧。這可是本官新想出來的花樣,以前享用過的人都哭著喊著求本官給他們一個痛快,希望小兒不要讓本官失望。”
那人說完,便有官差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將平樂綁在架子上。雙臂吊高,拉起。
平樂便被活生生吊起,偏生腳尖還隱約可以碰到地面。可再試探,卻發現根本無著力點。那種上下不能的感覺簡直要人的命。
平樂雖是庶出,卻也嬌生慣養,那陳氏阿浣雖兇,卻也只是拿藤條抽打她幾下,皮肉之苦是受過的,卻沒像此時那樣被折磨的簡直生不如死。
平樂覺得這樣吊著對她來說己經是痛不欲生了,可眼見官差將幾個銅盆端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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