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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個樣子,所有人心里一沉。
趙桂花更是忍不住的低聲哭泣起來。
“怎么回事?”周老太爺沉聲問道。
蘇洛然只覺得心里空空蕩蕩的,整個人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呼吸都變得那么困難。
看著周圍一張張的臉,眼里卻沒有焦距,只覺得陌生、恐慌和苦澀。
什么公司,什么事業,什么拼搏。
如果沒有了青瑤,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蘇洛然的母親最是了解自己兒子,自從聽說傅青瑤出事以來,雖然也憂心,但整顆心還是放在自己兒子身上。
而見兒子接了電話,如此模樣后,夏睿婷立刻走到他身邊:“然然,怎么啦,說了什么。”
而現在,蘇洛然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似乎有誰在他耳邊說話,他卻一句都聽不進去。
看著他眼里的茫然,夏睿婷有些被嚇住了,推了推蘇洛然,“然然,你怎么了,可別嚇媽媽啊。”
可他就像個木頭樁子一樣,任憑母親推聳,沒有絲毫反應。
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到底是男人,蘇霄當機立斷給了他一巴掌,總算把人給打清醒過來了。
看著母親滿是關切的臉,和父親那不外露卻擔心的眼睛,蘇洛然只覺得心尖上像一把刀子在割似的疼。
周啟之已經知道車禍的事了,正沉聲說道:“那邊說是讓我們過去幾個人……好去……驗……尸!”
這話一出,趙桂花驚呼一聲,原來周老太太竟然昏了過去。
于是一行人又忙碌了起來,叫醫生的叫醫生,掐人中的掐人中,周家人一時都圍在了老人家身邊。
只有傅愛華看了蘇洛然一眼,道:“走吧,我們倆過去看看。”
“姑父,我和你們一起過去,姑姑留在家里照顧奶奶就行了。”周啟之道。
周聿之見自家奶奶沒什么大礙,也拿起了外套,走到周啟之身邊“走吧,一起去看看,興許弄錯了呢。”
現在傅愛華和蘇洛然腦袋里亂糟糟的,哪里還懂分辨什么,只有周聿之還明白一些,一行四人出門了。
“哎呀,你別來了,跑來跑去多麻煩,家里人會來接我的,等我回去睡一覺,你過來吃完飯,這樣睜眼就能看到你啦!”
嬌言軟語似乎還在耳畔,可是一轉眼,這輩子他都可能不會再見到那個人了。
聽不到她的撒嬌,見不到她的臉,甚至連她的呼吸都消失在這個世界。
只要這樣一想,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
不,他甚至不敢去想。
心如刀割,原來世上還真的有這樣的詞。
原來世界上最殘忍的不是從未得到,而是得到之后感受了那種幸福,又怎么承受的了失去。
見到用白布蒙著的兩具尸體時,所有人都閉上了眼睛,接受了這個事實。
傅愛華甚至還踉蹌了一下,被周聿之給扶助了。
車子雖然被撞的不成樣子了,可那個保存相對完整的車牌號再提醒著所有人,這就是他們出門時開的那輛車。
兩具尸體都是那么吻合,而最讓大家確定的一點是,那明顯是女子的尸體手手還帶著一枚鉆戒,雖然鉆石在高溫下小了一圈,但那就是兩人訂婚時候蘇洛然送給傅青瑤的那一枚戒指。
看著面前這兩具尸體,時間仿佛靜止了,每一秒都是那么漫長。
“你們是受害者的家屬么?”穿著白大褂的法醫走了過來。
唯一一個比較冷靜的周聿之點頭,“嗯,我們是。”
“汽車和大卡車相撞,兩輛車都爆炸了,根據受害人的檢驗報告,死者為一男一女,女性二十歲左右,男性4548歲,肇事者尸體內檢驗酒精成分,懷疑開車前飲酒……”
不提這邊怎樣亂成一團,傅青瑤這一覺卻睡的香甜極了,似乎要把從穿越過來之后所有的覺都補齊一樣。
睡了一個好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身子下面是柔軟的觸感,絲滑纏綿,傅青瑤蹭了蹭被窩,睜開了眼睛。
咦,誰送她回房間的,難道是洛然?
翻身下榻,上了洗手間,站在陽臺上剛伸了個懶腰,打算扭下脖子,傅青瑤就楞住了。
這是哪里?
陽臺對面不是獨特的小花園,居然是波瀾壯闊的大海,夜晚的涼風緩緩的吹來,吹起了紗簾,帶來海水濕咸的味道。
再次環顧了房間,和她的臥室一模一樣,連拖鞋的位置都那么自然,絲毫沒覺差。
如果不是海浪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精分了。
低頭看了看,她已經換了一件睡衣,風格旖旎,她家里也有這么一件。
想了想,傅青瑤打開了房間。
果然不是她家,房間沒有周宅的絢爛,卻又種低調的奢華。
走廊上隨便掛著的一幅毛筆字畫,居然都是顏真卿的真跡。
這樣大的手筆裝修一個住不了幾次的屋子,除了一個人,傅青瑤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了。
自上次他半夜入室之后,現在又來了半路截人這么一出。
面對一個不按常理出牌,不畏懼法律,似乎沒有任何事能夠干擾到他想法的男人,傅青瑤第一次感到了煩悶和無措。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又文化,還是這么一個有權優勢的流氓。
傅青瑤覺得自己的頭一陣一陣的痛,不由揉了揉,順著旋轉梯下了樓。
然后,他看到了正坐在沙發里看文件的宋硯。
那樣閑適的感覺,仿佛他手里拿著的不是正經的文件,而是娛樂報紙一樣。
明明沒有任何的聲音,但宋硯就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收起手里的東西,十分自然開口道:“起來了?正好飯菜也熟了,用飯吧。”
仿佛他是等待妻子醒來的丈夫,而不是一個綁匪。
沒有多余的話,傅青瑤直接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樣?”
宋硯沒有回答,走到餐桌邊,將長桌一頭的椅子拉開,動作紳士而瀟灑,靜靜的看著她:“先吃飯。”
兩人對視了三分鐘,還是傅青瑤覺得這樣傻傻的站著太蠢了,率先收回視線,走過去坐下。
宋硯在她對面坐定,打了個響指,廚房里的人將已經準備好的飯菜上了上來。
地道的鵝肝,極品小塊牛排,二十年以上的紅酒香醇的味道,朦朧的燭光,耳畔若隱若現的海浪聲,讓這一切美麗的像個公主夢。
可惜吃飯的兩人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傅青瑤姿態優雅的卻不失豪邁的吃著自己的那份食物,喝著紅酒,沒想過和他碰杯或者說話。
宋硯也不惱,因為只要她在身邊,只要能看著她,不需要她做任何回應,他心中的不安煩躁匯聚成的狂躁全部都消失,整個人又回到了當初那個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宋少。
我心有猛虎,細嗅薔薇花。
雖然氣氛不對,和自己吃完飯的人也不對,但傅青瑤不想委屈自己的肚子,一頓飯吃的極好,這樣才能應付接下來的事情。
待人收拾了碗筷,房間里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傅青瑤才再次開口,“費了這么大功夫把我弄到這里來,究竟有什么事,還望宋少能告知一二。”
宋硯涼涼的抬起了眼皮子,并沒有答話,顯然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
真是讓人憋氣。
如果這個宋硯真的是一個普通人,憑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周家人關在局子里給弄殘了。
先是夜闖民宅,然后又是綁架挾持的,估計接下來就要非法拘禁了。
想到拘禁,傅青瑤眉心一跳,雙手撐起桌子,整個人站了起來,“周師傅怎么樣了?”
“他~”宋硯終于開口了,只是那拉的無限長的音調,讓傅青瑤心里感覺不好了起來,“自然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如果宋硯真的打算關著自己,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會留下活口作為把柄,也就是說,周師傅人已經死了。
想到這里,傅青瑤心里一陣發冷,整個脊背都是涼的。
就算前世娛樂圈再怎么黑暗,都只是玩弄女人,或者在背后整人,從來不會這樣罔顧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如果有一天,他玩膩了,如果有一天他甚至覺得她是他人生中的污點,會不會一記安樂死讓她毫無痛苦的死去呢。
她可不是顧梓曦,有個強大的娘家。
而且顧家和宋家的糾葛,已經數百年了。
借傅青瑤一千個膽子,她都不敢真和這宋家牽扯上了,宋家人太狠毒了,顧家估計也半斤八兩。顧梓曦瞧著端莊大方的,若害人性命起來,相比也和宋硯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
果然是標準的政.客。
沒有這樣狠的心腸,怎么能坐穩那個位置。
“你怎么了?”傅青瑤兀自想著,卻沒想到宋硯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抬頭看了他一眼,傅青瑤一貫淡然的表情破裂,露出一抹苦笑:“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覺得我礙事了,是不是也會這么輕描淡寫的將我抹殺。”
“我們根本就不知一個世界的人,你學的所有東西,謀殺,權術,心狠都是我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我覺得你很可怕,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可悲在當初被男色迷了眼,居然與虎謀皮,現在騎虎難下,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應得的。
只是……
想到蘇洛然,眼里的苦澀味道更濃。
以宋硯的手段,只怕現在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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