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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翌辰聽了浠寧的話,依舊不太放心:“我把輕鴻劍留給你。”
浠寧想了想,沒有拒絕:“也好,要是被他們發現你身上有這樣名貴的劍,不好解釋。我畢竟是女子,呆在屋子里不出來,他們也不會發現我身上藏著什么。”再不濟就放在空間里,絕對保險。
“他們要是來找你給你差事,你別急著答應,就說要和你當家的商量。”夏翌辰又囑咐。
“知道了,”浠寧有些不滿地撇嘴,“你還真拿我當媳婦不成!”
夏翌辰笑得陽光燦爛:“我心底很是愿意,就是你不肯。”
“我當然不肯,跟一個護院我虧大了!”浠寧抬起下巴,擺出倨傲的樣子。
半晌,她又想起什么:“對了,你的傷我今天幫你治好吧,還有你的左手,要是他們發現你不能用左手,還會給你當這個護院嗎?”
她的語氣到后面十分擔心。
夏翌辰沉默了,眼神有些飄忽。
“你,你是不是怕我治好了你就不理你了?”浠寧小心翼翼地問。
夏翌辰嘆息一聲,隨即苦笑起來:“該不理的時候總是會不理的,和治不治好又有什么關系?我只是不甘心……”
浠寧清澈的雙眸有些不解。
“不甘心你為什么既要對我好,卻又不愿意接受我,”夏翌辰神色憂傷,“我摔進洪水,你為什么要跟著一起來?又為什么要耗盡靈力救我?”
浠寧垂首不語。
“如果你當初不下毒阻止我去西海,回來之后不是千方百計想幫我治好左手,我有危險的時候不是奮不顧身要救我……那么,我認了,你拒絕我一萬次,我認了!”夏翌辰桃花眼中有什么晶瑩剔透的東西在打轉。
夏翌辰深吸一口氣:“浠寧,你如果是介意我從前的名聲不好,或者是我酗酒之類的壞習慣。我會改正,我通通都可以改,只要你說出來,我都會——”
浠寧突然上前吻住他的唇。堵住了他接下來還想說的話。
唇邊的酥麻柔軟蔓延開來,夏翌辰在驚喜交加中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的丁香小舌躥入他唇齒之間,翻攪起他所有的情緒和欲念,讓他無法理智思考。他看著她緊閉的美睫,終于幡然醒悟——
她在主動吻他!
他再也無暇去管其他,伸手擁緊眼前女子,在她嬌艷的唇上留下誓言一般的烙印,堅定而虔誠,不死不休。
浠寧撫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輕笑著靠進他懷里。
“什么都別說。”他低頭將臉埋進她披散著還有些濕意的長發,“就讓我沉浸在這樣美好的夢幻之中,別說什么打擊我……”
“夏翌辰,”不過她還是要說,語氣帶了幾分嬌柔。“那些酗酒什么的,我從前不說,是因為對于我不在意的人,我沒必要花情緒厭惡。但我如今說給你聽,就是告訴你我在意。”她微微抬頭,清澈的雙眸對上他有些迷蒙的桃花眼,神色柔軟如水。
夏翌辰看著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想要說什么。
浠寧將手指放到他唇邊:“你已經說了太多,聽我說。我心里其實清楚,你對我而言,是不同的。”當初丁舉文,她只想離開只想置之不理,一點也不想花心思應對。她認定丁舉文的不成熟。覺得他太幼稚太天方夜譚。可是到了夏翌辰,她卻生出全然不同的心思。
在去西海之前,她只想保護他;從華胥回來之后,她卻不由自主地思考該如何克服重重阻礙。
“我從華胥回來之后,我瞞著你們。不是我薄情寡義,而是我想要避免麻煩。如果告訴大家阿丑回來了,我下一句話就接著要說,浠寧終究要回去。與其空歡喜一場,不如就這樣讓大家都各自找回該有的生活。更何況,對你,我始終存著一份愧疚。”浠寧輕聲嘆息。
“我在發現自己是誰之后,就明白不可能隨心所欲地生活。難道我要自私地把你拖去華胥,讓你離開你自幼生長的地方,離開親人朋友?”浠寧神色郁郁,“而后來,當我知道和你在一起能夠有什么好處時,我就更加止步不前了。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是利用你!我不能……”
夏翌辰捧著她的臉頰,眸色認真:“我不在意是不是利用,只要你出發點不是利用,就算結果是利用,又有什么所謂?人生在世,誰能免去利用與被利用?”
浠寧搖頭,眼角卻帶上了淚痕:“我遏止自己旁的想法,只想著做完我要做的,就回華胥。但我知道,我早已平靜不下來了……”
“你聽我說,”他摟緊哭泣的女子,“浠寧,你聽我說,不要去想以后如何,我們記住一句話:無論如何,我們一起面對。就像你對我說的一樣,如果因為害怕未來的不確定,就放棄自己的幸福,是懦夫孬種。有問題就想著怎么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只要自己盡力了,就坦然面對!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如果我就算清楚一切還是選擇你,你能不能為我,去爭取那一種可能,即使渺茫?”
浠寧的目光,看進他堅定的桃花眼。她從沒有想過,那樣一雙驚艷而多情的眼睛,能夠有如此堅定的情緒。
當初暢春閣門口相遇,又有誰料到今日的交集?
是呀,所以他們的未來——就讓他們風雨同舟地走下去,不死不休。
暮色中,浠寧收回淡綠色光芒縈繞的手,忍不住咳了幾下:“你的外傷應該無礙了。”
夏翌辰卻蹙了眉:“叫你不著急,又咳嗽了,你開個方子,我去尋藥回來。”
浠寧搖頭:“現在外頭亂糟糟的,到哪去尋藥,還有,你怎么解釋我會醫?我自己的事我明白,休息一晚就好。”如果真的需要吃藥,她空間里大把藥材,但實在這不是病,藥石無靈。
夏翌辰握著她的手:“所以說好了,你把我外傷治好,就三天不準再用什么華胥秘術!”
浠寧聽話地點頭,又咳嗽幾聲:“嗯,我答應你啦,你放心就是。是不是該吃晚飯了?”她摸摸自己的胃。
對于浠寧總不忘了吃飯,夏翌辰有些哭笑不得:“你就這么精明,還怕他們少了你一餐飯?”
“那當然啦,”其實很有可能是當乞丐的時候被餓怕了,“你到底是不知道那些宅院里的事,如果這家管事的稍微不厚道一點,很可能就看你是新來的,給你點顏色看,這叫立威。”
“你哪里學來這些彎彎繞繞的?”夏翌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門。
浠寧只管捧著茶杯喝水。
等到夏翌辰端了晚膳進來,他關上房門:“你猜的果然不錯!”
“零花錢用出去了?”浠寧坐在長凳上,看了眼今晚的伙食:咸菜和饃饃,好在量還算足。
“用出去了,”夏翌辰臉色平淡地頷首,“好說了一堆討好的話。你說,如果真是兩個身無分文的,那該怎么辦?”
“怎么辦?餓一餐也不會死,”浠寧嘆息地擺手,“你是在昱王府長大的,不知道民間吃不飽飯的人太多了,”說著又拿了錠碎銀子出來交給夏翌辰,“新的零花錢,要是有人問起,就拿錢袋沒丟搪塞好了。這些暴發戶比不得你們勛貴之家,勛貴之家都是世仆,主家恩典多,不缺銀子花。而且他們講面子,就算為難人也不是為了斂財。”
夏翌辰勾起唇角:“你說的有道理。”
浠寧拿起筷子翻了翻咸菜,有些擔憂地撇嘴:“這東西,你估計吃不慣吧?”
她雖然出身不錯,可經歷過苦日子,只要不是餿掉的東西,都照收不誤。但是夏翌辰一直嬌生慣養的,現下恐怕難以習慣。
“哪有媳婦都能吃,我一個大男人吃不了的道理?”夏翌辰笑。
“別逞能啊,”浠寧叮囑著,“要是吃不下就別吃了,不過如今交通斷絕,怕是每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物資有限,想要改善很難。”
“我沒事。”夏翌辰微笑地啃了一口,笑容就僵硬住了——這真的,能吃嗎?
一個陰暗的角落。
“你確定真的是他們?”
“應該不會錯,主公不是說了名字嗎,帶辰的特別留意。如今也只有這兩人比較像,但是主公說是兄妹,怎么成了夫妻?”
“兄妹夫妻還不是自己說,只要是兩年輕男女,就符合條件。就是不敢確定是不是真是主公要找的人。如果錯了,顧此失彼,放過了對的,就不好了。”
“我會繼續讓人盯著的看有沒有其他的,這里就這么點地方。到時候怎么行動,能下毒嗎?”
“不能,主公吩咐過,千萬別下毒,那女的醫術高超,就算中毒也能馬上解,反而引起他們懷疑。”
“不能下毒,我們怎么困住那兩人?”
“如今人手不夠,等道路疏通了,主公增派了人手再說,先給我盯緊他們。這兩人都不是好對付的,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人影晃過,角落里空無一人。
補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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