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跟著幫牛君大人刷毛,捉虱子,捉不干凈不要想走!”老頭子吩咐著,眼帶警告看著仍蠢蠢欲動的護花使者們,“不想再發生危險救速度。”
隨即以紀夕為參照標準很快的就指了十個人出來,年紀都不大,還有兩個七八歲左右的女娃,其中還有那個自稱是伯爵府小姐的少女。這一次,這些人包括那個伯爵府小姐都沒有說什么,只是乖乖靠近了紀夕和小魔牛。
滿心的忐忑啊!
紀夕看著姍姍來遲幫忙的人后就那么蹲著吩咐上了,指著兩個大姑娘,“你們兩個在外圍,主要踩虱子。”又隨便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配合我找虱子,找個什么東西,我刷子刷過去負責把露出的虱子弄地上。”
說完回頭向老頭子說道,“再找幾個大號的刷子來。”
也不管老頭子那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糾結表情,開始努力刷毛找虱子,她想天黑前回家呢!她刷著,身后跟著小姑娘,齊心協力低頭使勁找虱子。
牛君滿意的哼哼著,安靜躺著任她們動作,讓本來抖著手的部分姑娘的手穩了些。
老頭子這次聽到要求那是非常迅速的吩咐了下去,最后將東西交到紀夕手里,這個時候,他…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她的超級幼齡兒童,只是聽從,聽從。
所有被趕鴨子上架跟著紀夕指揮的姑娘們專心刷毛捉虱子,找到虱子用刷子運到外圍,外圍兩姑娘一腳一個踩著‘噗噗’響,一個個專心致志,也沒管小心翼翼靠近的人群。護衛們排在最前面,慢慢將紀夕她們圍了起來,以防不知情人來驚擾了。不用吩咐,這條街兩端接口已經封住了,而本來在里面的人,此刻也是沒法離開的。
沒法離開又忍不住來看這驚奇的人群就默契圍攏了過來。隔著嚴肅的護衛們看著紀夕她們行動。
如此,成就了一群人嚴肅圍著看她們圍著小魔牛刷毛捉虱子的畫面,后來的后來,許多人回憶起這個場景,都覺那叫一個囧囧有神!
好不容易,算是基本清理了小魔牛半邊身子,紀夕才直起腰來,擺擺手讓大伙都離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可能和小魔牛說話,于是拍醒舒服得昏昏欲睡的小魔牛。用手比了翻身的動作。做了幾次看它恍然大悟加興奮的表情。紀夕才退開。
小魔牛翻身,紀夕也才注意到周圍的狀態,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奇了怪了。這刷毛捉虱子有啥好看的啊!
隨即就看到金毛眼里濃郁的不知名情緒緊緊盯著她,仍面露懷疑與不信,仿佛紀夕做了啥欺騙天下之事。紀夕看著他用能用的牙齒磨牙,特么,這是不服輸的節奏,這感覺太熟悉了!
許多自命不凡自認天下第一,一般看不得別人比他厲害,一輩子都生活在‘我才是最厲害’狀態的人,當看到別人比他表現好時。露出來的別扭表情及小眼神就是這樣的。
紀夕瞇眼,這沒驕傲的本事亂驕傲可不是好事,再看看圍觀群眾們一臉我在做夢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眉頭,這還真是壞事!
紀夕看著局外人一樣站在外圍的金發。又看了看戰戰兢兢努力刷毛的同性同胞們,只覺不吐不快。重新拿了刷著刷子開始刷的紀夕,突然開了口,莫名其妙的開頭,“…既然那勞什子魔獸溝通大師在和沒在一樣,以后你們要是真再遇到魔獸,記得不要將所有希望放在他們身上,靠人不如靠己。還不如自己冷靜下來多觀察魔獸的狀態,看它的動作表情甚至聲音情緒來判斷猜測它想干什么。”
“像今天,這位牛君大人拉住你們只是想讓你們刷毛捉虱子而已,最后卻造成了這局面。我想今天這樣的事一定很多,也許一開始也就是個誤會,如果因為誤會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是不是可笑又可悲的很。我也不是為魔獸說話,只是如果你們能冷靜下來觀察聆聽,就會發現這牛君大人聲音聽著還是小孩子,聲音苦惱,攔住你們后還不斷打滾,旁邊甚至有著刷子,這些都是非常明顯的特征。而為什么它會找女性,不是男性,你們可曾想過為什么?”
紀夕的聲音依然稚嫩,很多時候還帶著一絲漏風,以不符合她年紀的語氣話語徐徐道來,不急不緩,條理清晰,讓人不由自主聽她所說的一切。竟沒人想到她這么小年紀說出這一番話多詭異。
沉默,長久的沉默,沒人開口,因為從來沒人這樣想過,他們的記憶以及經驗從來沒有這樣的思維方式。
許久,那七八歲的女孩中的一個小心翼翼開口,試探說了一句,“…我癢癢也只找媽媽,不找爸爸…”聲音不大,可還是吸引住了許多人的目光。
“對,就是這樣的,你的思路很對,我們不妨想,這牛君大人從小幫助他刷毛的就是他媽媽,所以,在它媽媽不在時,它要找人幫忙是不是也會選擇作為人類母性存在的女性?”紀夕卻是眼睛一亮,立刻接話道,隨即示意她們看舒服得直哼哼的小魔牛,“你們看,今天它這反應,就完全能說明它是希望你們幫助它,只是最后你們卻做了最差的選擇,自己將自己逼入了陷境。”
“你們可曾想過,也許這小魔牛壓根不知道你們鬧起來的原因,也不會認為這一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它自己,它也許只會覺得人類實在太喜歡吵鬧打架,很煩呢。”紀夕將最后一句話說了出來,果然見刷毛的姑娘們齊齊頓了一下手,隨即才又開始刷了起來。
依然還是寂靜一片,大伙神色不定,面上矛盾著也隱現抗拒,卻沒人開口說話。
紀夕看見也不覺失望,她這說法與他們歷來的思維方式相左,要改變并不是一朝一夕幾句話的事情,只是不吐不快罷了!想罷余光就瞄到了那金毛變成了豬肝色的臉,其他人不會反駁,可他不會不反駁,才想罷,金毛就勃然大怒開口了。
“一派胡言!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胡言亂語!根本就不了解中級魔獸,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瞎貓碰了一回死耗子就亂說一通,你憑著什么說出這些蠱惑人心的話來?你可知道它們有多強?要是惹惱了它們你可知道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紀夕聽了只是動作微微一頓后毫不影響繼續刷毛,與他的激動憤怒相比,紀夕冷靜得可怕,“憑的什么?憑我比你細心,至少能比你觀察推測出它們的意思,憑我在你無視大家的生命時比你更珍視每一個生命,憑我努力說服大家都能自救沒有添亂,憑我知道了牛君的心思!”平靜無波的聲音敘述著,讓人無法懷疑她的話。
在金毛要再次開口前,紀夕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先他之前接著說到,“中級魔獸有多強,惹惱了它們需要付出的代價,不需要你來教你來說,在場所有人都了解,我亦是。試問,如果不了解,今日會事已至此嗎?我再問,你不是我,憑什么說我瞎貓碰死耗子亂說一通?你怎敢肯定我就沒像你一樣從中級魔獸嘴里一次次逃出性命,你如此肯定,憑的又是什么?”
紀夕回頭,直直看著他,“我再問,你又憑什么質問我?就你也配質問我?”輕飄飄的一句話,包含著她無比的自信,在翻譯界,即便是那些公認的單門或者雙門翻譯大師,即便在特定領域擅長專用術語的,在見識過她真正能耐后,就沒人敢如此質疑她!就憑他這樣的也敢來質問!也配?!
“你!”被刺激到極點的金毛終于冷靜了下來,不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笑開口。“我不配?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對我今日所說的就是等同于對帝國魔獸溝通大師所說,可知道今日對帝國所有魔獸溝通大師說出這番話代表著什么意思?說我不配,我且問你,那誰配”
紀夕都懶得回頭看他,她可最看不起沒本事就知道搬出背后力量威脅人的。最主要的,是她還沒地搬!心里冷笑,本來還不想繼續了呢,既然他不要臉,她就成全他。“失敬了哈!原來你的地位竟然這般高,竟然都可以代表帝國所有魔獸溝通大師了。卻不知是不是帝國所有魔獸溝通大師都和你一樣,無法與牛君大人溝通!”她料定他沒有那樣的地位,料定有比他厲害的人。
說罷,壓根不管那背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金毛,紀夕專心干活,看了一眼和她一樣干苦力的姑娘們苦口婆心開口繼續往他傷口上撒鹽。
“這人哪,最怕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而最倒霉的就是識人不清,給一些什么都不會的人寄予厚望,太依賴那什么各種大師,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紀夕說著就想到了現代那些所謂專家們,不得不說何其相似。
“所以啊,咱還是都理智一點,隨機應變一點,可以就以自己的能力解決問題,實現自救,有效控制事態大小。”誰都能聽出影射之意,誰都能聽出她嘴里的不屑一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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