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謀略第一百六十五章 賠禮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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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賠禮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9日  作者:徐如笙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徐如笙 | 貴女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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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兒嚇得哭起來,晏靜宜趕忙摟住了道:“孩子還小,就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也是童言無忌,你別嚇著他。”

徐景煥怒極反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那好,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去問問,他說了什么混賬話。”

晏靜宜看徐景煥這么生氣,這可是少有的,尤其是對著盛哥兒,有時候也是刻意板著臉,并沒有這么嚴厲,遂哄著盛哥兒道:“你說什么了?告訴母親,若是不好的話,咱們以后就別說了。”

盛哥兒抽抽噎噎道:“他說他父親哥哥很厲害,要讓他父親哥哥來打我,我就說我就說我姑母是皇后,我表哥是太子,我讓他們來打你,嗚嗚,母親,我真的沒有說別的。”

晏靜宜也是急了:“你這個孩子,這話怎么能說,別人聽了,還以為你是仗勢欺人呢,就是有理也變成沒理了呀。”

徐景煥道:“如今小小年紀就知道說這些話,以后長大了還不為非作歹?若是以后長成個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倒不如現在讓我勒死了干凈,也免得將來釀出禍事,給家里抹黑!”

晏靜宜哭道:“你要是勒死他,我也不活了,孩子還小,聽了人的挑唆不知道輕重亂說話也是常有的,你何必這么生氣,好好的教就是了。”

徐景煥自詡嚴于律己,從來沒在說話上讓人抓住這個把柄,沒想到臨了兒子這么不爭氣,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讓他英明喪盡,自打臉面。

當初聽著的人可不少,明白事理的,說是小孩子話不當真,心眼多的,肯定會想,一個黃口小兒都敢說這種大話。你們徐家人還不知道張狂成什么樣子,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彈劾徐家仗勢欺人,更甚者說不定會彈劾徐妙筠和效賢,說縱容了徐家人,到時候真的成了一言興邦一言喪邦了。

晏靜宜也明白這話的嚴重性,可看著兒子哭得哽咽難耐,心里到底心疼,看著徐景煥:“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你說該怎么辦?”

徐景煥道:“你不是護著他么?你自己看著辦,也犯不著來問我。”

晏靜宜氣的說不出話來。賭氣想我不找你就不找你。又不是沒人商量。遂去找徐潤安,徐潤安笑道:“弟妹放心,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到時候派人去王府致歉也就是了。景煥嘴上說的很,不管不問,其實剛才還囑咐管家多備些禮物呢,你就放寬了心,盛哥兒到底是他的兒子,他哪能不心疼,你聽他話說的狠,恨不得把兒子打死,不就是仗著你會攔著勸著么?下回你不管不問。讓他打,你看他舍得么?”

晏靜宜勉強笑笑,又謝了徐潤安,看徐潤安的樣子,這件事應該沒造成什么壞的影響。只要事情不鬧大,盛哥兒也不至于挨打了。

晚上盛哥兒害怕,非要粘著晏靜宜睡,徐景煥看了又是生氣,陰沉沉的瞪著盛哥兒,盛哥兒穿著小衣,怯怯的一步步往外挪,晏靜宜想著徐潤安的話,也不勸,端看徐景煥如何做。

眼見著盛哥兒要掀簾子出去了,徐景煥喝道:“大冷的天就這么出去作禍呢。”

盛哥兒若獲至寶,一溜煙跑回來鉆進了晏靜宜的被窩,徐景煥又說晏靜宜:“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

晏靜宜道:“以后我也不管,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省的再賴到我身上。”

茂哥兒搬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冬至,下了第一場雪后,天氣越發的冷,晏靜宜看著穿著厚厚的皮裘,裹得嚴嚴實實的兒子,激動地熱淚盈眶,恨不得抱在懷里好好地親一親,揉一揉,可茂哥兒那一臉的淡定嚴肅表情太像徐景煥了,導致晏靜宜一顆火熱的心頓時被潑了涼水。

這陣子她正和徐景煥冷戰,因此很希望茂哥兒這個兒子能站在她這一邊,遂把盛哥兒的事說了,道:“不過是小孩子的無知之言,你父親卻發了好大的脾氣,怪我把盛哥兒縱容壞了,我的話他現在已經不聽了,你去勸勸你爹,別對盛哥兒橫眉豎眼的,大過年的把你弟弟嚇得不輕。”

茂哥兒道:“俗話說,一言興邦一言喪邦,是非只為多開口,盛哥兒這次的確做錯了事情,我在宮里也聽姑母說了,有人彈劾父親,說他縱容兒子,仗勢欺人,不過被姑父壓下去了而已,以后還是要告誡盛哥兒,要謹言慎行才是。”

晏靜宜道:“你伯父已經派人去王府送禮致歉了,這還不足么?”

茂哥兒想了想,道:“母親把這件事交給我吧,只是母親還是別和父親置氣了,您也說了,這是大過年的,若是傷了和氣也不好。”

晏靜宜聽著茂哥兒反倒一副教訓她的樣子,頓時滿肺腑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茂哥兒和徐景煥這對父子,從相貌到脾氣,活脫脫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無趣得很。

晏靜宜以為茂哥兒說的把事情交給他是他勸一勸盛哥兒呢,沒想到他卻帶著盛哥兒和昌哥兒一起去王府拜訪,雖然上門的只是三個小孩子,可王侍郎還是親自見了,茂哥兒十分誠意的向王侍郎道了歉,說盛哥兒年紀小,不懂事,說了不好聽的話,還請不要介意。

這讓王侍郎大吃一驚,看著十歲的茂哥兒,再看看身后跟著的兩個六歲的小蘿卜頭,這撒氣的話實在說不出來,只得訕訕的謙虛了兩句,又把兒子叫出來相見。

王少爺雖然比盛哥兒大了一歲,可實在被打得不輕,到現在了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下去,見到盛哥兒和昌哥兒嚇得躲到了王侍郎身后。

茂哥兒很是溫和的上前牽住了王少爺的手,讓盛哥兒和昌哥兒向他道歉,又道:“這次是盛哥兒不對,他不該打你,可是也是因為你打翻了他的硯臺卻沒有道歉的緣故,說有錯,你也有錯處,如今是同窗,長大了便是好友,盛哥兒已經向你賠了不是,你是不是也該對他陪個不是?”

王少爺扭扭捏捏一會,這才對盛哥兒說了句對不起,茂哥兒微微一笑,將盛哥兒的手和王少爺的手握在了一起,道:“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就別再提這件事了。”又向王侍郎提出過幾日邀請王少爺去徐家玩兒:“到時候我的表弟都會在徐家,人多也熱鬧。”

能到徐家去做客的人意味著是蘇閣老的嫡長孫,是馮閣老最疼愛的外孫,甚至是靖王爺和怡王爺的兒子,更甚者說不定會遇到太子,若是兒子能借機和他們相熟,這可是一個好機會,遂立刻應允了。

王少爺也是個小孩,一聽有的玩便立刻就高興了,甚至對茂哥兒戀戀不舍起來。

回家的路上,昌哥兒笑嘻嘻的:“大哥真厲害,王學通在學里囂張得很,沒想到對大哥服服帖帖的。”

茂哥兒道:“這便是以德服人了。”

昌哥兒翹起了大拇指:“佩服佩服。”

盛哥兒也一臉崇拜的看著這個哥哥,可想起家里的冷面閻王父親,又憂愁起來。

茂哥兒道:“我有一個法子能讓父親消氣,不過可要你吃點苦頭。”

盛哥兒忙不迭的點頭,茂哥兒便在他耳邊耳語幾句,盛哥兒頓時張大了嘴巴。

一個時辰后,徐景煥的書房前便出現這么一景,盛哥兒脫了厚厚的棉襖,穿著單衣跪在地上,背上幫著幾根樹枝,凍得直發抖,徐景煥聞訊出來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盛哥兒冷的上下牙齒打架,咯吱咯吱的:“父親,孩兒知錯了,特來負荊請罪。”

徐景煥頓時無語,一旁服侍的上前道:“大冷的天可別叫盛少爺凍病了。”

徐景煥大步上前把盛哥兒提溜起來進了書房。

徐景煥的書房沒有燒炭盆,并不暖和,可比外面卻是好多了,盛哥兒跟八爪魚一樣緊緊貼在徐景煥身上,把手貼在徐景煥臉上取暖。

徐景煥苦哭笑不得,還真如徐潤安所說,也心疼兒子,解開棉襖把盛哥兒緊緊裹在里面,還不忘著教訓:“誰教給你這么刁鉆的法子?”

盛哥兒暖和了幾分,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是哥哥教我的。”遂把茂哥兒帶著他們去王家的事情說了,徐景煥沉默半響,對盛哥兒道:“你以后要聽你哥哥的話。”

盛哥兒直點頭,摟著徐景煥的脖子:“父親,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胡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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