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謀略第一百一十二章 舊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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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舊友


更新時間:2014年05月09日  作者:徐如笙  分類: 古代言情 | 架空歷史 | 徐如笙 | 貴女謀略 

伯讓蹙了蹙眉頭,徐妙筠卻道:“她那姐妹叫什么?既然感情這么好,你走一趟瞧瞧,若是病的嚴重,請人瞧瞧,好歹是一條人命呢繡娟笑道:“這便是那人的福氣了,奴婢這就去辦

伯讓笑道:“你倒是好心徐妙筠道:“若是我不知道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肯定要救人一命啊,這也是給孩子積德了看著徐妙筠的肚子,伯讓臉上也浮現了溫柔之色。

繡娟上午去的,中午才回來,回來回話,道:“那丫頭也是可憐,都病糊涂了,嬤嬤說明天不見好就挪出去,奴婢請了太醫院的幫著瞧了,開了方子,吩咐嬤嬤灌下去,如今已經醒了

徐妙筠正吃飯呢,隨口道:“那丫頭叫什么?”繡娟道:“叫寶兒徐妙筠的筷子“啪嗒”掉在了桌子上。

繡娟愣住了,徐妙筠已經急急問:“那她姓什么?是哪兒的人?”

繡娟忙道:“奴婢特意問了,姓張,是杭州人伯讓在一旁也覺得奇怪,徐妙筠一邊哭一邊站了起來往外走:“那是寶兒,寶兒居然進宮了

伯讓趕忙攔住,又叫繡娟把張寶兒帶過來,繡娟沒想到徐妙筠反應這么大,嚇了一跳,趕忙去碧溪殿把張寶兒用春凳抬了過來。

徐妙筠十分焦慮,等看到春凳上的人后,又忍不住哭了起來,真的是寶兒,她們已經三年沒見了,不過是短短的三年,寶兒便成熟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如今病的昏昏沉沉的沒有意識,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張家已經沒事了么?

伯讓看著徐妙筠哭得傷心。也是頗為頭疼,不住的勸:“既然是你的舊相識,那該高興啊。幸好人也沒事,你就別哭了又叫人去傳宋太醫來。

宋太醫來的時候。張寶兒已經被安置在偏殿里,秦萱也在旁邊好奇的瞧熱鬧,聽說,這個人是徐妙筠在杭州的舊相識,只是不知怎么淪落至此。

宋太醫診了脈,恭恭敬敬道:“這位姑娘吃了藥,已經沒有大礙了。只等醒過來便好了,再好好地養著,四五天就會痊愈徐妙筠這才放下心來,親自守在一旁。伯讓勸也勸不住,又擔心徐妙筠的身體,大為頭疼。

一轉身,看到笑意盈盈的秦萱:“皇上,娘娘乍一見到舊友。定然十分激動,不如您先到別處坐坐,等這位姑娘醒了,只怕娘娘也就好了

伯讓瞧了她一眼,道:“不礙的又坐在了徐妙筠身邊。秦萱面色尷尬,小祿子笑瞇瞇道:“秦姑娘先回去歇著吧秦萱強按著不快出了屋子。

徐妙筠卻是心中五味俱全,想起了在杭州時的快樂生活,整天和寶兒一起這兒跑那兒跑的,兩家人都縱容著,是何等的舒心和快樂,直到張家犯了事,她又和哥哥一起來京城,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次相遇,一個成了皇后,一個卻是病危的宮女,不得不讓人感慨人生無常。

伯讓問起張寶兒的身份,徐妙筠這才說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是一起長大的,跟親姐妹似的,張家也是杭州有名的富商,只可惜白閣老下臺時,杭州的沈知府被查辦,張家也跟著倒霉了,這幾年一直沒有音訊,祖母和哥哥也沒提過,我只當是沒事了,怎么會到這個地步

伯讓溫聲道:“既然張寶兒沒事,等她醒了也就能問問張家的事,若是冤枉的,也能替張家平反啊徐妙筠不住的點頭,又要叫人去徐家說見到了張寶兒這件事。

徐景煥得了信匆匆進宮,卻是先見的伯讓,伯讓問起張家的事,徐景煥頓足道:“當初張家雖然是被沈知府連累,有些冤枉,可張家大奶奶買賣功名的事卻是真的,也是因為這個被抄的家,當初徐家也是前途未卜,自顧不暇,就沒有插手這件事,后來祖母聽說張家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便叫人去送東西,見到了張老太太,互通了音訊,這才放下心來,只是不知寶兒怎么進了宮

伯讓道:“張寶兒和妙筠關系很好?”徐景煥苦笑:“親姐妹似的,妙筠一直說要回杭州瞧寶兒,張家流放的事怕她擔心,壓根沒說

伯讓點點頭,道:“那如今要給張家平反如何?”

徐景煥道:“雖說張家是徐家的故舊,可我也不能偏袒,張家買賣功名的事是真的,張老太太,張老爺張家大爺卻是不知情,要說有罪也行,要說沒罪也行,單看怎么說罷了,如今張老爺已經去了,張老太太倒是熬了過來,只剩下張寶兒兄妹倆,即便平反了,這以后得日子該怎么過?我看還是要和祖母商量商量再說

伯讓應了,讓徐景煥負責辦這件事。

鳳儀宮那邊,張寶兒已然醒了過來,和徐妙筠兩個抱頭痛哭,張寶兒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似的:“我是不是在做夢?妙筠,我又見到你了

徐妙筠也是哽咽難耐,旁邊繡娟和小祿子頭大如斗,勸也勸不住,還是丹桂上來勸了:“娘娘,寶兒姑娘身子不好,這么哭越發不好了,快別傷心了,既然團聚了,以后的好日子還怕沒有么?”

張寶兒對丹桂也是熟悉的,哭著叫丹桂的名字。

丹桂笑道:“寶兒姑娘也別哭了,娘娘可有了身孕呢,別動了胎氣

張寶兒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妙筠,徐妙筠神色微赧,繡娟趁機上前把兩個人分開,又給徐妙筠擦眼淚:“娘娘快別傷心了

徐妙筠卻拉著張寶兒的手不肯放:“寶兒你快說說,你怎么進宮了呢?”

張寶兒回想起以前的事,也是傷心難過,卻沒再繼續哭,反而擦了眼淚道:“去年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祖母哥哥和我得以返鄉,本來祖母說回到杭州也沒落腳的地方。便要來京城投奔徐家,可是在山西的時候祖母病倒了,為了給祖母治病。我便主動提出做宮女,頂替了一個空缺名額。那名小吏負責把祖母的病治好,送她來京城

徐妙筠這才松了口氣:“你祖母和哥哥還活著,這可太好了,那你爹娘呢?”

張寶兒的眼淚還是涌了出來:“爹死了,娘也死了,祖母身體也不好,要不是看著我和哥哥。也撐不下去了

徐妙筠握著她的手不住的安慰:“以后就好了,那些苦日子都過去了

張寶兒使勁點點頭,看著徐妙筠,又破涕為笑:“在西北的時候。我總是做夢夢到在杭州的日子,那時候無憂無慮的,我以為這輩子都要在西北了,沒想到還有機會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久別重逢本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苦過之后便是無盡的喜悅,徐妙筠張羅著給張寶兒養病,安排住處,又去告訴徐老太太,真是好一番忙亂。

等到晚上的時候。伯讓回了鳳儀宮,張寶兒正坐在寢殿臨窗的炕上,對面是徐妙筠,張寶兒笑瞇瞇的抱著暖爐,任由徐妙筠親手一勺勺的喂她吃東西,伯讓瞧了心里一陣不舒服,坐在旁邊的秦萱瞧了也是覺得刺眼,覺得張寶兒仗著是徐妙筠的舊相識就囂張的很。

見伯讓來了,秦萱和張寶兒都起身行禮,行過禮便回避出去,伯讓依著徐妙筠坐下,讓服侍的人退下,這才道:“我瞧著你對張寶兒好,心里不舒服得很

徐妙筠笑瞇瞇的:“她是我的好姐妹,你是我的好夫君,本來就是不一樣的,我不會因為她冷落了你的

聽著她那句“好夫君”,伯讓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道:“我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你哥哥,讓他看張家的事該怎么辦,張寶兒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讓人把她從宮女的名冊上劃去,以后就是正正經經的老百姓了,以后的路該怎么走讓他們自己操心去,你可別費心了,今兒哭的厲害,我瞧著心都碎了,又氣你不顧著肚子里的孩子

徐妙筠依戀的倚在伯讓懷里,輕聲道:“我知道錯啦,可是我傷心控制不住啊,我保證以后都不哭了

伯讓把人抱著親了親,徐妙筠卻滿眼期待的看著他:“讓寶兒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伯讓無奈,只得點頭。

那邊秦萱和張寶兒一起出來,秦萱便邀請張寶兒去喝茶,張寶兒猶豫了一下,答應了,隨著進了秦萱住的屋子,秦萱十分熱情,言語間打聽徐妙筠在杭州的舊事。

張寶兒以前也是刁鉆的,可并不是傻瓜,再加上這三年吃的苦,更是懂了不少事,對秦萱頓時有幾分警惕:“秦姑娘問這個做什么?許多事情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

秦萱笑道:“說起來張姑娘和娘娘是一樣的閨閣千金,沒想到世事無常,一個飛黃騰達成了皇后,一個卻變成了卑微的宮女,張姑娘心里就沒一點不舒服嗎?”

張寶兒愣住了:“我為什么要覺得不舒服?”

秦萱笑道:“張姑娘容貌也十分出眾,怎么會甘心屈居人下呢?”

秦萱敢說這些話,算準了張寶兒經歷大起大落,當初都是一樣的好姐妹,一個如此風光,一個如此落魄,心中定會有芥蒂,她只要用話一挑撥,張寶兒便會做出什么事來。

可她低估了張寶兒和徐妙筠的友誼,兩個人是一起長大的,對彼此的性情都十分熟悉,跟親姐妹沒什么兩樣。

且不說徐妙筠待張寶兒跟以前一樣親密,張寶兒也不是那種容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人,她只為徐妙筠做了皇后感到欣喜,并沒有什么嫉妒之情,因此聽秦萱說這些話覺得她十分奇怪,但出于禮貌并沒有反駁,只是笑了笑。

秦萱卻覺得張寶兒以為自己說得對,越發夸大了徐妙筠如何的得寵風光,意圖讓張寶兒不忿,可她沒想到的是,她斤斤計較的別人不一定在乎,對著張寶兒說徐妙筠的壞話,她純屬作死。

待到伯讓走后,在徐妙筠的堅持下,張寶兒得以和徐妙筠一床睡,兩個人唧唧喳喳的睡不著說閑話。張寶兒問徐妙筠:“那個秦萱是什么人?”

徐妙筠道:“她是瑞王府的親戚,進宮來陪我說話的

張寶兒道:“我瞧著她可不是省油的燈,話里話外竟然挑唆我。說你的壞話,我真是懷疑你和她是不是有仇

徐妙筠大吃一驚。道:“她跟你說我的壞話?”張寶兒點頭:“她說,我長得不比你差,憑什么你能做皇后,我就得被人欺負呢?我看是她心里這么想才是

徐妙筠神色凝重起來,她一直覺得秦萱接近她的目的不單純,本以為她想借自己的勢給自己找個如意郎君,沒想到竟會對自己有取而代之的心思。還挑唆張寶兒,這可是她不能容忍的。

徐妙筠想了想,附在張寶兒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張寶兒捂著嘴笑起來:“虧你想的起來這餿主意

第二日一早。張寶兒便去找了秦萱,神色認真道:“昨日秦姑娘說的話我回去想想,覺得很有道理,而且我也不甘心就這么下去了,不知道秦姑娘有沒有好的法子?”

秦萱微微一笑。道:“娘娘這么風光,還不是靠著皇上的寵愛?張姑娘只要抓住皇上的心,不就什么都有了?”張寶兒一臉好奇:“那我該怎么做呢?”

秦萱便附耳過去給張寶兒出主意。

張寶兒點點頭,大為感激:“多謝秦姑娘,你放心。我若是得意了,少不得秦姑娘的功勞

秦姑娘看著張寶兒的身影暗暗冷笑,卻不知道她織了一張網,卻把自己困了進去。

中午徐妙筠歇中覺的時候,秦萱便過來了,神神秘秘的樣子:“娘娘,才剛張姑娘打扮的妖妖嬈嬈的,好像去承德殿了徐妙筠“大吃一驚”:“她去承德店做什么?”

秦萱道:“她說奉娘娘的意思給皇上送東西去的

徐妙筠神色“大怒”,立刻帶著人去承德殿,秦萱也緊跟在一旁。

到了承德殿,便看到批改奏折的伯讓和一旁站著的張寶兒,秦萱暗暗冷笑,卻見伯讓關切的迎了上來,握住了徐妙筠的手:“你怎么過來了?”

徐妙筠看了秦萱一眼:“有人請我過來瞧好戲

伯讓詫異,秦萱卻心中一沉,只見張寶兒已經過來指著她罵:“你不是說幫我拖住娘娘,讓我和皇上獨處么?為什么倒把娘娘帶了過來,你安得什么心?”

秦萱愣住了,立刻爭辯道:“你胡說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懂?”

張寶兒哼了一聲,叉著腰大聲道:“就是你給我出主意,說我比皇后娘娘長得好看,卻過得不如她,如果皇上看中了我,將來肯定比她風光,還給我出主意,說讓我來和皇上單獨相處,你絆住娘娘,等生米煮成熟飯,娘娘反對也沒法子,沒想到你對我這么說,一轉頭又把娘娘找了過來,你怎么這么惡毒?”

秦萱張口結舌,冷汗直流,看著伯讓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徐妙筠冷笑:“這就是為我好,找人進宮來陪著我,我若是不當心,被人算計了還不知道呢

一甩袖子和張寶兒走了,伯讓攔之不及,惱怒的看著秦萱,吩咐小亭子:“把秦姑娘送回瑞王府,就說秦姑娘想嫁人了,趕緊給她找個好婆家,省得在宮里丟人現眼說完趕忙追了出去。

小亭子立刻讓人把秦萱扶起來,皮笑肉不笑的:“秦姑娘,請吧秦萱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伯讓匆匆趕到鳳儀宮,見徐妙筠獨自坐著,以為她傷心呢,心中十分后悔,趕忙上前道:“我已經把人送走了,你可別為這個事生我的氣

徐妙筠沖他一樂:“你怎么這么笨,剛才寶兒在演戲呢你也看不出來

伯讓愣住了,雖然張寶兒去找他他覺得奇怪,可因為張寶兒說徐妙筠隨后就到,他就沒放在心上,后來聽張寶兒說了那些話,他不禁冷汗直流,生怕徐妙筠誤會了。

徐妙筠笑嘻嘻的看著他:“別人我不敢說,可你我明白的很,宮里的宮女你都沒多看一眼,又怎么會看那個秦萱呢,不過她挑唆寶兒,實在是過分,我不算計她,她倒要算計我了

并不隱瞞剛才是自己使得請君入甕的把戲,伯讓哭笑不得,攬著她道:“你可真是,讓我白白擔心一場徐妙筠沖他扮了個鬼臉:“我不招惹別人,別人到來招惹我,我若不反擊,不被別人欺負死了?”

又摟著伯讓的脖子道:“你說,我是不是陰險狡詐?”

伯讓笑吟吟扶著她的腰,道:“你是聰明伶俐行了吧徐妙筠這才罷了,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伯讓卻驀地收緊了手臂,將人緊緊抱住,加深了這個吻。

兩個人許久沒有這么親密,都有些情熱,可一個懷著孕,一個守著孝,最后一個尷尬的進了凈房,一個紅著臉捂著嘴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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